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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淵疑惑，神識一掃，最後在床底下搬出來一堆的書籍，似乎被極為珍惜地保護好，眼神掃了一眼——

轟然巨響。

所以盤古的故事就是，一位可憐的社畜撐天拄地加班了一輩子。

「不不不，不是銷毀。」

完全不知道伏羲和青衫女子獻的賭約。

「那是最具價值的東西！」

「那不可能。」

「真是讓人擔心啊。」

……

就被這玉牌給砸扁了。

就被這股狂暴的五行生剋之氣牽扯其中。

這需要過程。

但是終於，還是被鑿穿了一個空洞。

「怎麼說呢，就好像是，你一邊想著怎麼把過去的你身邊的妹妹搶過來，一邊防備著未來的你也這樣做，對每種情況都準備了非常多的預案，所以在這件事情上有著豐富經驗一樣。」

伏羲疑惑，而後道：「那東西啊，好啊，要是他能給我整出什麼花活兒的話，這東西我會銷毀的。」

這樣就輕鬆多了。

但是這足以對三界八荒一線強者們產生致命級別威脅的劍氣劍意，面對著這混沌一片的薄膜，就彷彿是用一把美工刀刺入堅韌無比的犀牛皮裏面，然後還要嘗試用這小刀把這犀牛皮割裂開來。

「所以，自然不會遇到什麼反噬。」

伏羲摸了摸下巴，臉上浮現出愉快的微笑：

「那個時代的我會以為，這是未來的我派回去搶奪小時候的阿媧的兇徒，然後怒而出手把他轟殺至渣。」

我不是在誇你。

而這個時候，衛淵終於從那種時空傳說的負面感覺里出現，他並不知道伏羲把自己扔到了哪裡，但是這不妨礙他通過伏羲之前說的話里猜測出結果，這傢伙在把自己丟出來的時候問了句，你知道盤古嗎？

遙遠的未來，在伏羲觀測的歲月之中。

「如果讓他去找過去的我的話。」

銳氣猛烈地爆發。

衛淵心中升起好奇之心。

接下來的時間裏面，衛淵的日子逐漸變得無聊起來，看支撐天地，到處探索，回來搬東西，種菜，最後甚至於淪落到了把好吃的物種養起來，撐天上班，下班打卡，種菜，而在衛淵百無聊賴地在自己都不知道的上古時代種田發育的時候。

剎那之間，彷彿先天之氣和-圖-書和後天之氣的交換。

下一刻，一隻手掌猛地鑿穿出去，伴隨著一聲憋屈了很久之後終於得以酣暢淋漓的長嘯聲，衛淵猛地將這一片混沌之氣給左右撕裂開來，轟然氣浪不斷溢散，五行相生相剋瞬間變化。

珏還在人間你讓我在這裏加班？

玄武找到了前往人間的方法。

這傢伙，好像很記仇……

「難道不是嗎？」伏羲疑惑。

現在的天空還沒能徹底穩定下來，長安劍不得戳出個窟窿？

明白了。

「去追尋我的收藏！」

「完成？」

「但是，我勸你最好不要覺得那傢伙會按照你的想法來。」

嗯，從這裏去人間似乎需要點時間，一來一回普通菜搞不好爛了。

盤古這個神話人物是複合型的，但是故事裏面盤古是神州神話里，唯一一個開天闢地以後死了的，身體化作了山川河流，這也很好理解，高位存在死去之後，蘊含龐大能量的屍體化作了一個新的生態圈。

這瑤池行宮原來是那駁龍住著的，衛淵在裏面發現的許許多多的菜譜，還有些奇怪的書籍，看到日記里寫著駁龍如何如何努力學習廚藝，如何如何去偷偷用電腦報網課，如何成為新東方廚師學校第一名。

青衫女子獻眸光微轉，道：「要不然，我們打個賭？」

肉身不在，唯獨真靈，以及幾件留存在真靈裏面的法寶。

想著等到領悟撐天拄地之後自己肯定要回人間，但是這邊也不能荒廢了。

什麼寶藏？

衛淵只想要儘快地完成，然後趕回人間。

衛淵也不在意，直接將這瑤池行宮放在岩壁下面。

衛淵長呼口氣。

然後那一片混沌的天空就狠狠地砸下來，儘管那只是初生的天空，儘管那只是小世界的上空概念，但是被這玩意兒砸一下的話，現在只是真靈的衛淵也不會好受。

「呵，啊哈哈啊，你在說什麼嘛！」

「如果去了萬古之前，那些大事發生的時期。」

要加班？

速度緩慢而痛苦，衛淵只能咬緊牙關，純粹靠著自我的意志一點一點催動著化作一團庚金之氣的長安劍緩緩地將這混沌一片的雞蛋殼給鑿穿了一個窟窿。

得找個地方支ｈｅｔｕｂooｋ•ｃoｍ.ｃom撐一下……

變化形態，藏了蹄子去當了好長一段時間的主廚，努力攢錢。

但是這樣的事情是很枯燥乏味的。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現在在過去。

年份多點無所謂。

《粘稠の觸手，人馬娘·鎮魂曲！！！》

《十八の禁制，賽馬娘的……》

因為原本的石頭，只是因為世界還沒有穩定下來。

這個過程不知道持續了幾年，十幾年，還是更長。

劇烈的世界法則變更，天空和大地飛快地穩定下來。

長安劍刺穿了原本的混沌一片。

……

「過去的我一定會察覺到這傢伙身上現在的我的氣息。」

青衫女子獻露出微笑：「是我要。」

到時再過來收菜也好。

袖裡乾坤——瑤池！

伏羲撓頭，爽朗笑著。

獻道：「你之前偷|拍的那張留影。」

衛淵都覺得有些感慨，在搬走這些的時候，看到下面一封日記，想了想，打開來看看，這日記里又是寫著什麼：「啊，後來者，在你看到我這封信的時候，我大概已經變成了一頓小燒烤……」

雙腳踏著大地。

遮風擋雨。

「後來者，我把我的寶藏都留下來了，去吧！」

「所以，同等時間線的過去，衛淵在做什麼？」

很好……

伏羲不好意思道：

「看不到，這怎麼可能知道？」

「那什麼，你這樣誇我也沒有什麼好東西給你的啊。」

駁龍的日記語氣唏噓而滄桑：

看到了足足差不多一卡車那麼多量的書卷。

伏羲懶洋洋道：「舉個例子的話，就像是一個普通人去了古代亂世，在大勢漩渦的中間就會被亂世的風暴席捲起來，身不由己，往往死的不能再死，但是如果扔到一個誰都不知道的地方，安安心心地活著的話，反倒是安全。」

「他會主動或者被動地牽扯其中，就彷彿一條游魚，逆著往上游本來就是危險的事情，偏要去奔湧向河流最湍急的地方，那就只有被這猛烈無比的漩渦和水流直接一口氣沖回來。」

其努力和奮發向上，簡直讓人讀了落淚。

然後掛了以後變成了其他生靈養分的故事。

伏羲乾脆利落理所當然地回答：

衛淵死死盯著這個世界和-圖-書的變化。

這是和衛淵自我靈性綁定的法術，是禹王藉助諸神之力將共工封印之後，修建的行宮，比起這個小世界的位格只高不低，一瞬間，滾滾清氣溢散而出，直接把這個世界撐開來。

伏羲隨手一拉，無數的流光匯聚化作了一條河流，他屈指嘆了下，一滴水流便直接逆著奔涌的江流飛向了最早之前，嗓音蒼茫道：「無數生靈的命運，選擇，匯聚成了所謂的天命，他只能去偏僻的地方。」

「若是去了時代大幕的核心，不必說他，更強的存在都會在其中不乏強者的億萬眾生編織出的命運面前，被沖刷成粉碎，魂魄都化作齏粉，不復存在。」

「我就會對你是個無可救藥的人渣這個事實，產生更深層次的認知。」

所以只能雙手支撐著天空。

衛淵的臉色都有些發黑。

撐天拄地撐上個幾百幾千幾萬年，還有掌握不了概念的？

女子深深看著他，最後道：

伏羲不以為意地大笑。

衛淵面無表情把書合上，掃了一眼。

周圍混沌一片，衛淵鼓起氣力，猛地爆發，但是這一層像是氣機的東西要遠比他預料的更為有韌性，他的魂魄真靈歷經轉世，又被雷火淬鍊，居然沒有辦法撐開。

青衫女子獻慢悠悠喝了口茶，道：「你把他放哪兒去了？」

「命運無法改變，如同波濤洶湧的河流始終向前，但是在這命運長河邊緣，不會有人在意一個角落裡面是長了一根草，還是一朵花，亦或者一顆果實，因為這些都不會改變命運的軌跡。」

「啊，不知道那小子怎麼樣。」

「我怎麼都聽不懂呢？」

「希望他能好好地頓悟吧，在那種地方，他也只能夠老老實實地自己給自己撐天，強迫，啊不，我是說，寓教於樂。」

「而其中撞擊到礁石，尖銳的岩石邊緣，也是常有的事情。」

「至於他在做什麼，嗯，大概是在中指指天，無能狂怒吧。」

衛淵嘗試數次，吐氣開聲，道：「長安！」

「哈哈哈哈，在什麼都沒有的過去，他還能做什麼呢？」

是菜譜還是調味品？

而後被這一座瑤池行宮支撐著。

「那為什麼不讓他去找過去的你？」

青衫女子和-圖-書獻心裏想，然後思考，那幫後世的文官們之所以會裝傻，是不是也是從這個傢伙這裏學來的，只是伏羲其實是切開來全部都是黑的，他是裝傻，結果到了後世就成了真莽夫。

伏羲道：「好啊……」

去蜀地學習火鍋技巧，去中原學了魯菜。

衛淵覺得有些疲憊了，連帶著感悟撐天拄地都有些有心無力。

青衫女子獻道：「寓教於樂的意思是。」

「終究還是隕落。」

伏羲懶洋洋道：「很久很久之前，一個偏僻到幾乎沒人會注意的小世界誕生之前，也只有這樣，才能夠完成隔著歲月落子這一步……」

「咳咳，呸呸呸！」

青衫女子獻道：「你是說，遠離那個時代的核心，相當於偷渡？」

啪！

驅使著那頭駁龍馬努力學習的原因不是恐懼，是色|欲。

「可惜啊，我一路謹慎，持如履薄冰心，行勇猛精進事。」

青衫黑髮的俊美青年沉默。

「而相對應的，遠離河流湍急處的，偏僻到無人所知的地方。」

自信即答。

只是這樣的事情總歸是很無聊的。

青衫女子道：「你說是的話，那就是吧。」

「因為不會和其他生靈產生命運和因果上的聯繫。」

衛淵左思右想，終於眼前微亮，找到了地下，他微微屈膝，吐氣開聲，一聲暴喝，將孕育而出，尚且沒能穩定下來的天空直接朝著上面撐起，趁著天空落下的一瞬間，猛地拂袖。

哪個都很慘。

毫無疑問，這絕對是伏羲那傢伙故意的，幫你和坑你這兩件事情，完全是可以共存的，尤其是在那個人渣和蛇渣混合體的眼裡，否則的話，他就會把自己放到一個更適合觀測的地方，而不是來這裏打苦工。

元氣都是濃縮著的。

結果因為剛剛世界驟然擴大，這塊石頭也變化做了山脈。

「我倒也看看，那小子還能搞出什麼事情。」

這是把自己扔到某個邊陲還沒有開闢的小世界里做類似盤古的職責？

衛淵只能夠儘力地去看著撐天拄地的概念變化，去琢磨流轉的氣息。

「強迫別人受苦加班學習，會讓你感覺到快樂的意思嗎？」

獻沉默了下，道：「你為什麼會對這種事情這麼有自信呢？」

青和圖書衫女子獻感慨道：「每了解你深一點。」

以瑤池行宮之上溢散出的恢弘元氣支撐天地，他就在這裏盯著天地法則的變化，然後再嘗試自己去支撐天地，在精氣神和真靈最好的狀態去感悟撐天拄地之概念，等到有所感悟的時候，就再換瑤池行宮支撐，自己再思考反思。

五指一握，直接燒了個乾淨。

就和鯨落生態圈一樣。

這樣說著的伏羲臉上完全沒有一丁點擔心的表情，滿臉的愉悅。

「但是，你可知道，本座當年，可是一角捅死人族戰神的存在啊。」

衛淵環顧左右，什麼都沒有，也不知道伏羲把自己扔到了哪裡，不過，畢竟是剛剛誕生的小世界，自然是荒僻的，伴隨著撐天拄地的進程，這個小世界會逐漸穩定下來，五行之氣相生相剋，世界的邊界會擴大。

衛淵閑得無聊在後面開墾了大片大片的菜園子。

「賭什麼？」伏羲一隻手趁著下巴，懶洋洋地道。

衛淵鬆了口氣，只是低下頭，看到那個倏忽二帝之前給自己準備的歸墟令牌摔了下去，這東西和長安劍一樣是綁定真靈的，被伏羲一起送了回來，剛剛落下去，鑲嵌在了一塊石頭上。

「自信到好像你曾經在腦子裡預演過這樣做的後果，然後無奈放棄了一樣。」

衛淵深深吸了口氣，撐天拄地這活兒不是人乾的，要麼就會過勞死，身體靈氣溢散歸入天地，要麼就會和老伯，和重那樣，太久無聊憋得荒，最後變成了大荒樂子人。

隱隱感知到了真靈當中的一抹銳氣。

獻挑了挑眉。

「伏羲，你總是讓人訝異啊。」

種下點靈藥好了。

巨大的瑤池宮殿出現在這裏。

衛淵最後只來得及朝著天空猛地豎起一根中指。

找東西支撐一下……不行了，太累了得緩緩，長安劍？不行不行。

現在世界被擴大，那石頭也旋即變化，整體性地擴大了千百萬倍，化作了一座山脈，只是這山脈連綿，氣勢恢宏，大有世界之脊的模樣，就是一側被壓扁如同岩壁。

衛淵現在從那種倒霉的雞蛋殼裡掙脫出來。

這傢伙……

甚至於還跑到東北學了燒烤。

「甚至於說是河流繞開的岩石窪地，就是最好的選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