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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或許，可以強行將已經斷開的因果緣法再續上。

忽老爺子連連點頭，滿臉期待，他和衛淵接觸的時候解讀了後者意識表層的知識，對於人間的情況還是很了解的，什麼物理化學，血肉苦弱機械飛升之類的都明白一點。

「我丟不起這個人。」

本來都想著『死得其所，不成樂子』的忽帝眼睛一亮，道：

怒目圓睜，右手手掌滑落，握住了禪杖的尾端，靠著甩動巨力，打出了肉眼可見的，純白色的音爆雲，帶著無可匹敵金剛巨力，帶著佛門金剛不壞的傳說，在忽帝獃滯的眼神中轟然砸落。

他甚至於有感覺，自己可以直接截斷這一條因果線。

僧人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

卧槽，糟糕！

「貧僧在人間打工的時候，曾經在電器店待過一段時間，當一切的電器都沒法修好的情況下，那個老闆還有最後一招。」

面不改色：「密碼，正確。」

嗯，這個要是直接導入符籙大陣的話。

死？可以！

僧人收回禪杖雙手合十，溫和道：「你看，老爺子，解決了吧？」

玉虛宮中道人把玩著以【煉假還真】之底蘊，經由自身的力量洗鍊之後，化作的玉珠法寶，隨意道：「這件事不用擔心。」

那不行！

但是卻永遠無法更進一步。

道人心中腹誹，旋即想到，既然能夠斬斷因果，那麼是不是可以強行的塑造因果，比如說靠著這些劫難將敵人拉入因果纏身萬劫不復的境地，亦或者說靠著這樣的方式，將一些人的心魔斬去，清凈無礙。

「可境界不高者無法駕馭，境界足以駕馭者，則會混亂自身底蘊，得不償失，果然雞肋……」

會爆炸的吧。

完了，沒戲了，這一棍子下去，烙印都碎了。

然後抱著那佛老烙印，醞釀了下情緒，然後就放聲慘嚎起來：「狐狸崽！！！」

其實一直沒有消化，因為祂自己是有自身功體的，這東西雖然可以為他所用，甚至於浩瀚磅礴，極為強大，但是卻永遠無法和自己的功體合流，縱然是積累和*圖*書再如何豐富如何強大，令他位列十大巔峰之下第一階梯。

「不過，這麼恐怖的底蘊，只是使用，就足以抵達十大巔峰之下第一階梯，大部分人也就不在意這點副作用了……」

只是萬萬沒想到，想要釣一條小黃魚，結果釣出來一條史前巨鱷。

等到煙塵散去，那西方佛老烙印之靈仍舊存在，只是黯淡許多，道：「密碼，錯誤……請……」僧人握緊了手中的禪杖，背後顯化出佛門丈六金身，呈現大無畏金剛狀，雙手握持佛光所化琉璃金剛杵，威猛無比。

忽帝就撲街了。

也就是大荒崑崙的血肉半點不苦弱就是了。

「世上哪裡有境界奇高而無底蘊根基的？這簡直是悖論……」

這是來自於忽帝這萬年間【煉假還真】的底蘊。

道人手指托著這底蘊。

忽帝目瞪口呆。

實在是胖怕了，難得瘦下來。

「正在聯繫人間界天庭符籙大陣。」

你走，你拿走！

穿著圓覺的僧袍，露出了一聲的排骨肉，看起來還有兩份滑稽。

嗯……圓覺？

「能活著當然不死了，快點快點，我真的憋不住了。」忽老爺子連連催促，僧人看著那佛老烙印所顯化的佛陀像，神色平和，道：「雖然不知道為何，但是三次密碼錯誤鎖定，毫無疑問此物是有現代人間的風格。」

「願意廣開大門，傳道眾生，一句有緣者，皆可來！」

忽帝越發期待。

忽帝看到白髮道人眼眸微垂，雙瞳忽而神光內蘊，幽深極玄，令人恐懼，彷彿能夠堪破一切法則，洞穿一切因果，尋找到最初的一點，而下一刻，其青衫袖袍之中，一道劍光忽而飛出，而後毫不遲疑，猛地斬落。

「出大事了啊！！！」

「所以，既然無法從道門打醮法壇上解決，我等自然可以以其內在邏輯，按照機械的修理方式完成。」

衛淵看了一眼因果線，五指握合，將其把握于掌心。

請給我續一塊錢因果。

還有……

但是正是因為其精純和渾厚，才容易反向干和*圖*書擾持有者自己的功體。

直接被淦爆。

讀取過衛淵表層意識的忽帝張了張口，欲哭無淚。

「阿彌陀佛……這就是那位電器店老闆最後傳授給貧僧的法門。」

佛老烙印之靈：「……」

忽帝一閉眼，只覺得身子一松。

「這，這……」

道人道：「就這樣分。」

道人頭皮一麻。

「哈哈哈哈，我瘦了，瘦了！」

道人失笑，道：「雖然棘手，但是也不是沒有辦法解決的……」

「否則，必將要有大禍臨頭啊！」

好一會兒忽帝才反應過來，慘叫出聲。

……是權能反噬？

煙氣瀰漫，雲氣轟然流轉不休，大地的震顫餘波維持許久都不曾散去，忽帝欲哭無淚：「五百N？這特么是五百牛的力？人間物理學力學的五百牛頓的力也就只有五十公斤拳力啊。」

「哎呀光頭仔你有法子你早說啊。」

會給直接『充電』充得直接炸開的吧？

而忽帝在大荒南域，煉假還真換了一身的衣服，舒舒服服地幾個起跳跑動，只覺得渾身舒坦，忽而想起一件事情，面色驟變，道：「對了，除了老頭子我的事情，還有一件事情需要和你說！」

「電器這種東西，真要是沒轍了，就從斜角四十五度以五百N的力量劈下去，大半能好。」

粉身碎骨渾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間。

「可惜了……」

只要把看到我的人全部都幹掉，那就是一場完美的潛行。

嗯，感覺完全可以分一個分身出去兼職月老，給別人拉因果線啊，可惡……月老本身還是單身純陽啊，這就好像是給人說媒的人打了一輩子光棍一樣，道人嘴角微抽，覺得這樣的場面莫名有點喜感。

僧人含笑詢問：「不死了？」

頗為雞肋……

「有類似於機械電器的內在邏輯。」

「要真沒轍，嗚嗚嗚……也別把我怎麼沒的告訴老不周。」

看到那玉虛妙境，白髮道人抬眸，青衫微動，平淡道：

老者現在已經連坐起來都難了，完全抵達了一屁股崩飛一座山那麼恐怖的境界，看著那和*圖*書邊的光頭大和尚，簡直是看著一座袖珍手辦，哭喪著臉道：「喂喂喂，光頭仔你不要就這麼放棄啊。」

「佛門道門皆有九牛二虎之力的傳承，貧僧方才所用，為五百頭天牛之力，是五百牛沒錯啊。」

說句話硬生生給說出了大演奏廳混響的效果？

但是終究是有望抵達類似的，接近的境界。

「哦嚯，最後一招，絕學啊！」

……

藉此粗暴無比的方式抵達佛門至高，『不沾因果』這個境界。

「銘刻大道，天地合鳴，何等大手筆！」

忽帝艱難地坐起身，就這個動作就把圓覺一下擠開。

「又強大又精純的一股根基，除非有誰空有境界，卻又根本沒有自己的底蘊，才能將其當做法寶使用，定住自身……否則這東西都只能短暫使用，時間一長，產生依賴，就會反向干擾束縛自己的境界。」

「忽帝，這東西還你……」

忽帝連連後退。

忽帝放聲大笑，喜不自勝。

你把那些底蘊都拿走！

之前準備的符籙天庭分擔底蘊，足以在常態下維持衛淵自身存在和玉虛之名對於忽的反噬，而現在他初步踏足十大之境界，域中四大，一定程度上扭曲命運，干涉因果，反噬何止是十倍百倍地提升。

圓覺想了想，雙手合十道：「老爺子你也不要特別悲觀，只是貧僧剛剛突然又想到了一個法子，沒準有用。」

「如此大能，恐怕已經足以和十大相媲美，玉虛尊號，應該便是他的，狐狸崽我知道你脾氣直，但是還是聽了老頭子我一句勸，這玉虛之名，還是捨棄了吧，否則必然有麻煩啊。」

「你快出來！我兩個應付不來啊！！！」

忽帝一愣，這底蘊來自於概念權能，和自我唯一，那裡那麼簡單？

衛淵想了想現在還沒能徹底找到所有陣法節點，沒能完善的人間天庭，嘴角抽了抽——

僧人語氣和緩，邏輯清晰，充斥著讓人信任的沉穩感。

當砍瓜切菜啊……

忽帝心中一急，還要勸說。

「死在你的手上，總比因為權能反噬一口氣胖死heｔｕbooｋ.coｍ.ｃｏm要來得好啊。」

斬出這些，對其境界，大有裨益，不說是抵達十大巔峰這個排行。

老爺子瞠目結舌，一時間不知道這和尚是真憨還是說是裝的，而很快的，這烙印完成了和人間界的通訊聯絡，聯繫到了天庭符籙大陣，以及那位【玉虛元始】。

「阿不不不，老爺子我好不容易才舒服了，你休想再還給我！」

忽帝大喜，道：「怎麼搞？」

老爺子認真思考了下，道：「那麼死太丟人了。」

「分開？怎麼分？！」

「正在撥號中，請勿重連。」

變成樂子？

忘了忽老爺子了！

衛淵把手中的烙印諾遠，遠離自己的耳朵，聽著那老爺子簡直悲從中來的哭喊聲音，揉了揉眉心，大概弄清楚了情況，如同渾天說的，自己竄得太高太快，忽帝也是一個沒預料到就這麼倒霉了的。

圓覺未曾聽到忽帝和玉虛的交流，只是看到老者恢複原狀，精神似乎更好，心中也是欣喜，雙手合十，低聲誦唱佛音，而在玉虛宮中，道人手中把玩著一道道流轉不定的氣息。

正常時間線。

「淵小子，快快捨棄了玉虛的名號！」

「那就是我。」

衛淵按揉眉心，自己之前把自身大道和氣息烙印在了源初之中，在最基礎的大道上留下了自己的痕迹，忽帝相當於順便在自己這邊借了一點力量，在河道上開了一個小口子，準備釣魚。

「快點快點。」

老者抱歉地示意了下。

玉虛宮，道人才坐下，耳畔就傳來了忽老爺子變得異常雄渾厚重的嗓音，隱隱然居然都能聽得出回蕩，共鳴的特性，讓道人嘴角抽了抽，我特么……

……

衛淵看著這分出來的底蘊根基，眼底並無心動，他現在雖然根底空虛，但是也沒有打算吞拿這忽帝遊走萬年乃至於數萬年以來留下的積累，這東西強大無比，渾厚蒼茫，甚至於在這漫長的歲月變得極為精純。

衛淵按了按眉心，把握因果，『看到』了雙手合十的圓覺，『看到』了已經胖得和一座山一樣的忽老爺子，嘴角抽了抽，雖然m.hetubook.com.com之前已經做好了老爺子很胖的準備，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忽帝能胖成這個鬼樣子。

「哎喲，哎喲……脹死我了……」

這是胖成什麼樣子了？！

不行不行不行……不能導入天庭符籙大陣，可是忽帝的情況也不能坐視不理，衛淵揉了揉眉心，那邊忽老爺子說完情況，躺平擺爛：「總之，就交給淵小子你了……」

而後猛地踏前一步。

衛淵重新來到了玉虛宮之前，感知到甲一的真靈存在，仍舊充沛仍舊穩定，只是相當於在之前沉睡了太久，稍微鬆了口氣，只是還沒有來得及喚醒甲一，衛淵就感覺到了隱隱的，指向於他的因果。

老爺子語氣悲愴。

「老頭子覺得我還可以搶救一下的。」

搖了搖頭將這雜念壓下。

同理，只要把敢沾過來的因果全都剁了，那就是完美的不沾因果。

「卧槽卧槽卧槽，光頭仔你做什麼啊！！！」

白髮道人沉吟道：「既然因為我的緣故反噬，多出了一倍乃至於數倍的底蘊，所以撐得難受，那麼只需要將這一部分底蘊分開就可以了……」

物理學老師和牛頓都哭了。

衛淵只得搖頭，想了想，神光一轉，以自身的境界和功體將其洗鍊了一次，讓其化作一顆赤色流轉的珠子，而後落在掌心，嗯，無論如何算是一樁先天異寶。

然後看著那僧人轉過身來，一隻手握住了那柄傳承自大唐玄奘的禪杖，單手豎立胸前，道一聲佛號慈悲，肌肉突然賁起，彷彿推倒山嶽，撞塌巨柱的氣勢猛烈地爆發。

忽帝神色鄭重，將之前那天地萬物齊齊鳴動，大道合鳴，而後萬物眾生皆可聽到那一句蒼茫低語，已然得道，傳道于玉虛宮中的事情一一講述了一遍，撫掌嘆道：

胖得離譜的身軀剎那之間飛快地恢複原狀，重新變得清瘦，某種程度上，似乎是變得比原本更瘦，而且自身功體變得極為純粹，來自於煉假還真得來的反饋底蘊直接分走，反倒是覺得難得的酣暢淋漓。

白髮道人皺眉自語：

「打算怎麼整？」

「要不然你提前結果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