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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告訴他的。」

「但是只要幹掉現在的本體，那我就是本體了。」

連那個拿著糖葫蘆的開明分身都打了個冷顫。

「我會來到你身邊。」

「我會來到你身邊。」

徹底誅滅。

開明分身扶了扶自己的頭盔：

「為什麼這一次又是位置對了看不到？」

那個帶著個頭盔，看不清楚面容的開明分身嘆了口氣，還漫不經心地轉了轉糖葫蘆，讓開明臉色的表情劇烈扭曲，越發猙獰起來，尤其是那傢伙喝了口冰鎮快樂水，打了個碳酸味兒的嗝兒，打嗝兒的時候手一抖。

「絕地天通嗎？」

人間界。

「新的風暴已經出……啊呸。」

開明分身正在喝快樂水，被嗆得不斷咳嗽。

嗯，難道說這傢伙去整容了？

「更是貨真價實，童叟無欺！」

「我是有正經工作的，不過雖然說也有個工作。」

「你看人真准。」

共享單車猛地一個甩尾，擦著下水道用後輪帶摩擦過彎漂移，穩穩停在了老街里。

衛淵徐徐道：「……所以，你故意設計，並且縱容你的本體，讓他自己誤以為掌控一切，然後犯下各種漏洞，借我的手，將他的首級一一除去，而後你再自然而然恢復力量，重新抵達本體原本的境界，悄無聲息地恢復到十大巔峰的位格？」

開明忽而道：「其實我的九首，還有陸吾的九尾，都不是最完善的姿態。」

「只是剩下了一點神話概念，正好純化自我境界。」

如見蒼生。

衛淵疑惑道：「你在用坐見十方送外賣？」

舉父獃滯。

一條彪形大漢坐在卡車上，怒道：「可惡啊！！！」

「卧槽，你誰？！」

哼！

為什麼給別人的快樂水被我喝了？

而那一隻手拿著快樂水的開明分身則是帶著唏噓的感覺感慨道：

男子騎著共享單車，眸子微垂，唏噓憂傷，道：「請叫我，外賣俠！」

「雖然被坑了。」

他看向那邊的開明分身。

「上一次是被騎到澳洲，和-圖-書上上次是騎出來高鐵的速度。」

靠著老夫暴力摩托的精準造詣，一口氣就甩開了那傢伙的追捕。

「但是我很快就意識到，這確實是一個巨大的機會。」

水鬼放棄思考，撓著頭打算回去拿一瓶自己的快樂水補充進去，忽而感覺到了什麼，亦或者是湊巧，下意識抬起頭，微卷的長發垂落，博物館閣樓窗前，身著淺色長裙的畫師長發散落，居高而下看著下面，眼眸微垂，眸光清淡而漠然。

手指在光滑的頭盔上摩擦摩擦。

並且在這個過程當中就已經化作齏粉。

「他奶奶的，到底為什麼？！」

等會兒……我不是在送外賣嗎？

衛淵五指伸出，長袖之中，崑崙為劍的一縷劍意，紅塵萬丈的一點流光，因果變化的一絲玄妙，而後是此身此刻保存著的濁世大地之力，重構域中四大，道天地人，而後五指伸出，平靜回答：「絕地天通……」

「說人話。」

我為什麼會和別人開始比賽騎車？

開明神色猙獰，周圍的無數元氣驟然變得劇烈浩蕩，波瀾壯闊起來，隱隱出現了時間和空間層次的交互和重疊，立刻就要把後面那開明給砸碎了，而在此刻，忽而一隻巨大手掌從天而降，劍氣如霜，卻是衛淵已經出手，將其餘分身，盡數斬除。

「開明九首，還有六首。」

右手木枝，紅塵為劍，崑崙為劍。

「這可不，坐見十方抄近路撿錢可方，咳咳，我是說……」

「顓頊的陣法。」

以元始天尊之力，因果流轉，勾勒這個時代的天庭符籙體系。

劍鳴之音升起，顫抖不絕，衛淵手掌中那氤氳著萬丈紅塵的『劍』虛指著開明的眉心，道：「開明？」

「我要收你，不需要和你有因果。」

然後扒開頭盔看看真容。

行絕地天通之局。

「哎呀最近頭皮痒痒的，搞不好長出腦子了啊。」

「把我忘了嗎？」

外賣騎手伸出手，卡擦一下把頭盔摘下來，https://www.hetubook.com.com而在摘下來的時候，這個代表著坐見十方逆向運用，足以瞬間掐斷十方內外一切探查的權能散去，露出一張面容俊美但是渾身上下屑得流膿的面容，瞥了一眼後面。

「嘎掉腰子，不打麻藥。」

上面還在滴著血。

卧槽不會是鬼上身了吧？

面不改色，爽朗笑道：「啊哈哈。」

「為什麼，共享單車明明定位在這裏！」

他可太了解眼前這傢伙的行為邏輯了。

衛淵不由由衷感慨道：「你也是難，竟然攤上了這麼一個老闆。」

「現在正好。」

「你超速了！」

「斬破過去，自極限回歸到另一個極限，最終由簡入繁，再由繁入簡，因為是以另一個我為基礎完成，如此抵達類似於清濁合一之境界，以求更高。」

「要是撞到什麼花花草草該怎麼辦？」

舉父獃滯，然後憤怒道：「卧槽！」

衛淵看著眼前的開明仔，不知為何總覺得自己似乎很熟悉如何和對面交流的關鍵訣竅。

「大家都是文明人，不要動刀動槍，打打殺殺的多不好？」

開明仔嘴角抽了下，道：「目前來說，還是分身。」

「穿越時空，竭盡全力」

「那你是……」

水鬼動作剎那一滯。

開明仔面不改色道：

衛淵袖袍一掃，絲絲縷縷的因果不斷交錯流轉，卻都被坐見十方所剝離，開明嘴角的笑意浮現一絲，卻剎那凝固，看到那些因果沒有落在自己的身上，但是卻在自己周圍盤旋環繞，連帶著自身權能一切封鎖起來。

開明分身嘆了口氣。

衛淵不置可否：「剩下的這一部分力量，你不要？」

看到那傢伙嗖一下騎車奔遠，傳來高唱的聲音：

「但是這麼窮，也是世所罕見了。」

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

【坐見十方】！！！

衛淵垂手，語氣平和：「帝俊誅劍首，契誅一智首，眼下再殺一次。」

戴著外賣頭盔的開明仔嘆了口氣：

「共享和圖書單車時速不能超過八十。」

「就代表著，驅逐無因果之物。」

「你！！！」

以開明分身展現出來的性格，這事兒完全有可能。

「給我停下！」

「撞不到花花草草的話，不小心……」

「九為極數，所謂九首九尾一方面指代我們的異狀，一方面也是代表著力量升騰抵達了某個領域的極限，而極限自然就再也不可能突破到更強的境界裏面，而這個時候，我忽而想到，坐見十方之權已經在我手中。」

開明撓了撓頭。

「啊哈哈哈，怎，怎麼可能嘛，我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大的本事？這個可是本……」

「與我有因果者，長存於世間。」

「啊對對對，是我，是我。」

劍鳴聲中，衛淵掌中的劍指著開明仔。

開明眼底瞪大，不敢置信地緩緩低頭，看到了自己的神靈之軀，竟然被一根凡俗之物捅穿。

開明的臉色剎那更為難看。

開明面色驟變，下一刻，衛淵五指勾勒因果，外面的森羅萬象全部和元始天尊有因果聯繫，而偏偏眼前的開明沒有，是以類似於深海水壓般的原理，是衛淵的手掌承載了整個人間的一切因果，沉重無比，一下壓下去。

衛淵指了指他身上的衣服。

「就是可惜，老闆的行業不景氣。」

那沒事兒了。

開明分身劇烈咳嗽，語氣古怪：「啊這，這個，嗯，謝謝你的忠告。」

「我教的。」

「那你這個本體，是你故意設計的？」

「……」

陷入沉思。

如窺天下。

「包吃包住也包水電。」

「啊不，貓生。」

「那什麼，我，我外賣要到點了兒，回見哈。」

預感到再不跑路，眼前元始天尊怕不是會選擇當場扣住自己。

「窮。」

旋即男子臉上得意的微笑緩緩凝固。

開明瞳孔驟然收縮。

開明仔心滿意足把這一道核心權能收了起來，美滋滋道：「剩下的那個，就有勞天尊幫我解決了，現在還不能給他察覺到什麼，最好抹去意識和記憶之後m.hetubook.com.com就放出去就好。」

衛淵右手按在開明頭頂，語氣平淡。

衛淵心中自語，果然如此，連番幾次地出手，這個開明分身似乎總喜歡找目前的開明本體的麻煩，看來真的就是當年打開了九天門，然後衝進去直接就自己闖蕩進入濁世大本營，結果被暴揍KO，勉強保住命卻被侵染了的開明。

「新的本體已經出現。」

開明的首級直接被往下壓入胸膛。

「好幾個月都發不出工資了，沒辦法，我只好出去打工，補貼家用了。」

「是，也不是。」

道人衣袂翻飛抖動。

嘎吱嘎吱。

人間界的特殊性，也是禹王曾經給人間留下的饋贈。

開明仔裝模作樣的眼神一下清澈了。

開明分身頭皮發麻，下意識伸出手按了按臉上的頭盔，把自己的臉龐全部都遮蓋住，或者說不愧是擅長情報勘察類的權能，哪怕是這個時候的衛淵也沒法堪破這個頭盔的遮掩，看到對方真容，不過，開明仔那張臉他都已經太熟悉了。

「真是寂寞如雪啊……」

「實在不行就先不要開店，想辦法攢點錢。」

「畢竟你們老闆雖然不壞。」

「老闆呢，做得也是正經營生，自己的門面，自己的買賣。」

衛淵道：「實在不行的話，你就強行拿走你的那部分工資，然後理所當然地辭職吧。」

開明分身一個急速轉彎甩尾，共享單車飛速奔走，直接席捲流風，簡直象是兩個風火輪一樣直接穿破世空，以坐見十方特有的權能離開了這個時間線，剎那之間，風雲變幻，萬物瞬間滄海桑田——

「以前對自己不大好下刀子。」

那得要多快的刀子才能夠撕開開明仔的臉皮子啊。

「被坑了以後我得報復回來，而且狠狠的報復。」

衛淵掌中的那一團光霧剎那之間衰弱黯淡了數倍。

「怎麼又找不到！」

外賣裏面一滴湯都沒有灑。

「你雖然不是什麼窈窕淑女，但是元始天尊你也要冷靜點，冷靜點。」

只需要確定其餘一切和-圖-書和我有因果的便可。

吱呀！

這遊戲。

嗯，等下……

「怎麼能夠停滯不前。」

「好。」衛淵點頭，然後乾脆利落一掌拍下，將那一道殘留光霧震碎，而後將其收入袖袍，緩聲道：「之後我自會解決掉他，你這一身……」

轟然爆破，氣浪翻飛。

……

開明分身撓了撓頭，並不在意道：「啊，這個啊，我是代表著十方內外裏面【未來】領域的分身。其實是在後世一千多年的時代里過日子，所以著穿著外賣的衣服，騎著一輛共享單車，也很合理不是嘛？」

背後純粹由絲絲縷縷的金色氣機構成了元始天尊，模樣五官便是衛淵的樣子，眼眸垂落，周圍紅塵，因果，崑崙，長風匯聚交錯，化作了瓔珞，蓮花，變化不休，絲絲縷縷鎖定了前方的開明。

開明面色驟變：「你怎麼可能會這一招？」

「我？」

「那你是分身，還是本體？」

忽而流光逸散，那崩碎的開明一首當中，一道真靈又猛地飛出去，但是這一次，任由其如何地努力，卻也跳不出衛淵的右手籠罩，那邊的開明仔分身隨手一拉，將這一道真靈裏面的核心權能給拽了出來。

「窮得要死。」

「南山之竹的六藝，御射無雙。」

「一個字。」

背後一片幽黑深邃。

「咳咳，館……」

「人生……」

三十年的功夫。

開明面色驟變。

衛淵沉思，面無表情：

「咳，我是說，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好像我自己就是鬼啊。

「既然已經發散到了極限，那麼自然也該收斂為一。」

你追得上嗎？

嘶——

開始融入人間界的山海異獸舉父憤怒了，他的單車回收員身份再度地迎來了一次挑戰，自從欽原大姐頭跟著那死撲克臉跑了，他們的日子就越來越無聊了，正在他抽煙開始懷疑獸生的時候，咔擦一下，他看到眼前直接出現了那輛共享單車，而後一個大夏天帶著頭盔穿著馬甲嚴嚴實實的男人騎著上面，高速騎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