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8章 過去之劫
「至於命運……」
「並且說希望清氣之世能夠存在有足夠強大的底蘊的時候，再殺入濁世復讎。」
「他說，儘管對不起你。」
「充斥著各種不穩定，你也知道，那時候的我才剛剛恢複本體。」
陸吾不置可否。
「只有他放下戒備的一瞬間，才能有可能殺了他。」
腳步一頓，改變了注意，道：「先去看一下她們吧。」
被修正的時間線，這個年代的衛元君大概率還沒出來。
衛淵想到了那少年謀士大聲和自己說的東西。
「伏羲的話，天機不可泄露。」
「讓未來的軌跡朝著你的期望去運轉。」
「根基底蘊什麼的幾乎都快要耗幹了，未來的錨點和分身也快速地凋零，這代表著的可是隕落之相，不過還好，我的老友明幽見遠和我在一塊兒，那傢伙的閉著眼睛從山上跳下去都不會有事，直接捲入空間裂隙都可以平穩落地的怪胎。」
「死球了。」
「卻又找不出絲毫的痕迹。」
「帝俊已經見過了太多的犧牲，堅持自己的想法，而禹王女嬌雖然有此願望，但是不周山卻也不肯讓十大巔峰道果境界之下的人和他踏入濁世，兩個世界的變化壓制，只有道果層次可以壓制得住，禹王他們並不具備這樣的力量，踏入濁世戰鬥，必戰死。」
衛淵打算先去看一下不周山老伯，只是他持劍走出昆崙山的時候，卻又忽而意識到一點。
「而真正能徹底湮滅和圖書十大巔峰道果境界的，也就只有寥寥幾種手段，原本的歸墟之主之所以渴望踏足於十大巔峰的中等層次，就是希望自己也掌握類似的法門，而不至於是雖然說是道果境，但是別人可以殺祂，祂卻不可以威脅到旁人。」
「最終，大尊設下後手，即便是天帝也出手，不周山還是隕落崩落在那裡，他沖得太前面了，對外是這樣說的，但是……」
算了算了……
也就是說，現在的珏和衛元君，也處於危險當中？！
開明摸了摸鼻子，爽快無比道：「在這個未來裏面。」
「不周山很開心啊，老爺子真的很開心，開心到沒有任何防備地大笑著擁抱你。」
「只是惶惶不可終日，憤怒卻又無奈，如提線之木偶。」
開明拍了拍衛淵的肩膀，語氣複雜：「衛淵，元始天尊，因果之主。」
「而不周山直接找到了天帝，要求天帝和他聯手，天帝當時拒絕了他的要求。」
「當然，正常因果只是能夠觀測，但是無法調整。」
「也就是在他的幫助下，那個時代的我才把情報傳遞給了這個分身。」
「呵……這也是我們之所以現在這麼狼狽的原因。」
「所以陸吾說的，你這個身軀天下皆敵不是假的，當初願意為了你而殺入濁世的共工和無支祁，現在看到你，也會瞬間怒而出手，因為在他們的眼中，你也已經不再是衛淵，而是存活于衛ｈｔｔps://wwｗ•ｈｅtｕｂｏoｋ.ｃom•coｍ淵屍骸之中的妖魔，借衛淵之手殺戮，他們必殺你！」
「他在哪裡？」
「不周山當時強行激發了自己的功體。」
「而且是涼透了的那種。」
「然後被你這一具身軀以濁世之基的功體，一劍穿心而死。」
「無論如何，請你改變這個未來吧……不周山不該死在那個地方。」
開明的聲音細弱蚊蠅，卻仍舊能夠聽得到某種感慨：「因為天機的話，主要在於預測和推演，而因果分為兩種，過去之因，未來之果，也就是因果道果，其實某座程度上是可以干涉調整未來的。」
「而最終，你甚至於會直接扭轉這個未來。」
開明看著眼前的衛淵，嘴角掀了掀，道：「其實從無支祁說的來看。」
他指著山下的河流。
「祝融妻子轉世隕落。」
衛淵頷首。
「涼了。」
「他們三個直接殺入濁世，想要看清楚你的情況，而禹王等人在外面接應。」
「哪怕是不周負子山，也短暫恢復到了天下無雙，縱橫睥睨，純粹力量第一人，橫掃諸天。」
開明的聲音頓了頓，他沉默了很久，側過眸子看著衛淵，臉上帶著自嘲：「他比起因果更不擅長戰鬥，但是卻能夠在動念之間改變未來的命運軌跡，或者說，他甚至於可以令七年前的時代主流都化作支脈，而後讓支脈消失不見。」
衛淵抬眸：「明幽見遠，白澤嗎？」
那傢伙已經靠著掠奪濁世道果穩定了自我存在。
「而獻也被燭九陰封印在了生死之境。」
像是周圍的世界都化作沉重無比的重擔狠狠地壓下來一樣。
「這就是三大類奇詭道果之一【因果】的特殊性。」
他略微嘆了口氣，略帶些許自嘲地說服自己，這個時代的衛元君應該還是由珏親自撫養，還沒有被渣蛇那個傢伙給帶壞，應該還不是黑心小棉襖，翻過來穿著的軟蝟甲之類的存在，但是無論如何，自己不該再去看她。
衛淵已經決意要扭轉這個未來，錨點就是用作這個作用的，也就是說這個未來，在衛淵整合完成自己這裏的所有情報，回到過去，扭轉命運之後，這個時間線本身也會被修正，最為直接的一點就是——
哪怕是這個必然會被改變的未來，也會讓她有所感應。
「調整未來相當於與世皆敵，而【因果】道果本不該有你這麼兇悍的戰鬥力。」
而開明則是古怪一笑。
「不周山老伯，他……」
但是，去看看年少時的女兒，衛淵還是有些意動。
這個時代的珏，還有女兒。
「他們找到了你……」
開明眼裡沒有笑意：「否則，你以為誰能殺了他？」
「任何人的命運都是艱苦奮鬥而來，哪怕是你這樣和-圖-書，也需要拚死冒險，尋求一線之機。」
白髮道人腳步頓住。
「珏找來了我們，打算去拼殺的時候，她卻因為神傷過度而昏過去，我們才知道，你們之前竟然……總之珏珠胎暗結，於是陸吾直接將珏給留在了昆崙山，我們打算暗自調查，確定你的狀態之後，再去找你。」
衛淵的面色微變。
「白澤也不該。」
從他剛剛蘇醒的時候聽到的隻言片語來看——這些濁世的強者似乎是打算圍殺珏。
「命運卻只是觀測到不喜歡的軌跡，就可以靠著其權能將其扭轉，就彷彿是我們的一切都操之於人手，我們尚且還可以感知到命運，因為我們的特性是諸多命運長河之中共存，而比我們稍弱些的，如歸墟霸主，如你的弟子噎鳴，那就是很痛苦了。」
衛淵：「……」
珏似乎也已經成功成為了第二代的西皇，實力強大，打算圍殺崑崙西皇這種狂妄又離譜至極的計劃，肯定不可能只有自己這邊，必然還有其他的後手齊齊爆發，甚至於還有其他四五種安排，伏兵，強者已經安排下去了都不是不可能。
「最終，不周山，共工，還有無支祁，怒氣沖沖地下了天帝山。」
開明和衛淵並肩走著，嘴巴快速微動，道：「所以說，衛館主，這時間點你還算滿意嗎？不滿意也沒有法子了，現在這都已經是極限了……」他的聲音微微壓低，道：「畢竟，七年前你給那時候的我留下了要求，我後來尋hｔtｐs://wｗｗ.ｈeｔｕｂoｏk.ｃoｍ.com找，卻發現未來混沌一片。」
「哦對了，白澤也是死在【你】的手裡。」
「不周山卻說他不相信你已經死了。」
他古怪注視著衛淵，道：「其實原本來說，這個時代本該就是【未來註定】，但是一旦這樣的未來，被你觀測到，並且你還本體降臨于錨點之上，就會產生偏差和流動，就相當於過去七年前的時候，是奔騰的主流，而現在這個未來，在你降臨的時候，就已經化作了支流。」
「他真的很生氣，我的話，我自然也會幫他。」
開明有些自嘲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掌，若非是因為去探查衛淵的事情，最終也是經歷了一番地苦戰，他們也不至於淪落至此，搖了搖頭，將這些雜念收回，語氣平淡道：「其實當時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要是你在昆崙山，那麼我覺得陸吾可能會先跟你做過一場。」
「但是你已經隕落了，而如果他也死了，那麼這個世上，就在沒有誰願意，沒有誰能夠為媧皇遮住風雨了，所以他無論如何，不能死。」
「可以看到，卻難以改變。」
開明神色沉鬱，似在回憶，而後道：「你隕落之後，大家打算積蓄力量，直接將濁世擊潰復讎，伏羲直接將媧皇困在了大陣當中，而他自己絕不肯在當時那種情況下去戰鬥，他的根基還沒有恢復，所以一旦殺入了濁世，大概率隕落。」
「他們能夠隱隱感知到命運被撥動的感覺。」
「所以，我們當初才會直接將他圍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