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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珊珊差點沒笑死，摟住張藍道：「你哥要是辦不到，以後就叫你哥阿凡提·牛皮青！」

李素芝嚴肅批評：「這種話不要亂說，連玩笑都不行！」連齊平都被她責備了一眼。

劉珊珊慫恿：「去了魔都，先開了他們！」

齊娟提醒：「馬屁別拍的太露骨。」

而年輕女孩子們，沒有不喜歡好萊塢大片，不喜歡格萊美音樂的。

齊娟自己反倒笑道：「好！我們就比比看，到底是工業先突破崛起，還是內地文娛圈先戰勝好萊塢！」

再加上港城那邊，一旦《射鵰》發力，小玲一炮打響，杜鵑怎麼會起不來？

……

正好，她有富餘的, 一會兒走時可以帶上。

花蝴蝶羡慕，卻不嫉妒，因為她知道齊家從齊天海這一輩才開始發家，齊家的精神，她也欽佩尊重。

她心裏無比羡慕的看著齊家和諧寬容的家庭氣氛，但也心知，不是誰家都能如此。

李素芝笑道：「你看，你這就鑽牛角尖，已經把張天茂當恩人了吧？宋城當然不會讓你順利開業，凡是做生意的，尤其是近乎壟斷的，都喜歡掌控一切。你要是沒才華，宋城或許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你有這樣的才華，肯定會被他盯死。

見他們倆一唱一和的，拽的詞也是一套一套的，劉珊珊、周艷艷無語了，大眼瞪小眼的看著這兩人。

這會兒還真拿張藍當小姑子了……

「集團里那麼多都是爺爺的老臣，山頭林立，不和*圖*書好應付啊。」

齊平笑道：「等你上去的時候，他們都該回家養老了。」

結果又被批評。

張青居然贊同道：「慈不帶兵, 義不生財，干大事的確要冷酷一些。」

李素芝不理這些，又道：「你是內容的創作者，在這方面很有天才，但經營上面，還是新人。這方面，你可以多讓趙薔和你花姐去管。另外，也要尋找新的合伙人。我建議你，更多的是去尋找可靠的管理者，並請他們建立相對完善的公司制度，而不是嘔心瀝血自己投入其中。」

這不是讓自己受制於人的理由。」

齊娟高興笑道：「媽說的真好，真有水平，不愧是要當京官兒的人！」

張青思考，並問道：「阿姨，如果沒有張天茂開口，和麥的宋城會願意開一條口子，讓杜鵑順利開業嗎？」

至於花蝴蝶，則和張青兄妹一起進京。

飯桌上，齊娟和劉珊珊一如既往的高談闊論，嬉笑玩鬧，絲毫看不出她有什麼不同。

他們能翻身，她也一定可以。

齊娟呵呵笑道：「那是因為你太善良了。我們若在平齊的位置，自然複雜。可我若坐在高處，只需洞察他們的複雜就行了，做起事來卻不用那麼複雜。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張青難得感嘆道：「這就是成為大人後不美好的地方，要和各種人心打交道，而人心又那麼的複雜。」

晚飯過後，一群女人們收拾完碗筷做好清潔，和-圖-書坐在客廳說話。

眾人大笑，連李素芝都是帶著責備的笑。

劉珊珊都有些吃味了, 往日里齊娟待人雖也真誠熱情，但其實行事極有分寸。

宋城能壓你一時，壓不了你一世。所以，沒張天茂，你也一樣能行。

但是你有自己的法子破局，收購星蝶之後，發行渠道不是已經打開了一條縫了么？

齊娟正色點頭：「這種事, 的確只能做，不能說。」

張藍都悄悄拉了拉自己哥哥的胳膊，小聲叮囑道：「哥，你可別吹牛皮哦。」

其他人笑，張青搖頭道：「這真的是金玉良言。裏面的尺度，沒有長輩指點，很容易走錯路。一步小錯，可能就會有很多大錯。還是要虛心學習，才能一點點進步。阿姨和叔叔說的很對，感謝可以，但原則不能失去。」

李素芝更加嚴厲：「還開玩笑！你不要不當回事，小到一家公司，大到一個國，只要干大了，就一定會有山頭派系。永遠不要去想徹底消滅山頭，可能么？作為最高上位者，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去控制平衡，確保山頭之間的派系鬥爭，不會劇烈到影響事業的正常發展。你們都是學過唯物哲學論的，應該明白凡事都有兩面性的道理。山頭是客觀存在的，既有壞的一面，但也有好的一面。這種客觀規律，這種人性是不會以你的主觀意志廢除的。」

張青就更慘了，比她這些年還慘，所以沒什麼好嫉妒的。

張青難和-圖-書得不服：「雖然我不刻意為之，但我將來做出來的成就，未必不如工業。美國靠三樣霸權稱霸世界，一是美軍，二是美元，三就是好萊塢。意識形態上的爭鋒，並不比工業上的競爭弱。」

明天齊家全家帶著趙芬、周艷艷一起去魔都，趙芬也是個苦命人，丈夫早亡，卻贍養著公婆拉扯著孩子，願意跟著齊家走, 賺了錢再寄回來。

六月十一日，晚。

李素芝也多看了自家閨女一眼，並頗有深意的看了眼張青，不過仍舊沒多說什麼。

你可以感謝張天茂，但不能意氣用事。他若提出無理要求，比如隨便找你要歌，你不要給。

周艷艷同樣羡慕這一家，不過她沒什麼別的想法，只知道要改變命運，只能跟緊張青。

李素芝補充道：「他圈子裡的活動，你也少去，不幹凈。」

齊平都吃醋了，哼哼了聲：「都是紙上談兵！」

李素芝有一句話其實沒說，那就是張青和齊娟都有試錯的資本。

齊平在一旁呵呵笑道：「你阿姨是公家人呢，很看不慣張天茂那些江湖習氣。不過呢，你的路不是公家路子，未必按著你阿姨說的辦。」見李素芝看過來，齊平話鋒又一轉，又說回來：「當然，你阿姨的本意是對的，大可不必將老張當恩人對待，也不必按著他的朋友路數走。他要是自己唱，或者歐陽唱，來邀歌，你可以寫一首，就算還了之前的情義了。再有什麼大事請你，你可以露個m.hetubook.com.com面，幫個場子，當個普通朋友。

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這件事一定會發生。」

齊娟搗亂：「散了散了，我們都散了，讓他們娘倆兒好好談吧！」

除非極親近的人外，很少會與別人親密接觸，即便是女孩子之間。

但給別人邀歌，一次都不要答應，有一次就有第二次，你要明白這裏面的界限。」

張青點了點頭，李素芝已經很了解張青了，道：「你不要覺得欠他的人情就要如何，不可否認他的開口有些幫助，但真正打開平京大門的，是你的才華，是你的那首《白樺林》。那樣的金曲，本就價值萬金，才是真正的買路錢。

李素芝也很滿意，笑道：「相對二字，說明你心裏是有數的。」

劉珊珊吐舌頭，其他人笑。

眼下國內對西方的崇拜，一直呈現上升趨勢。

齊平叮囑張青道：「張天茂是個好朋友，好大哥，但他不算是個好人。行事太過張揚，為了所謂的義氣，幾乎沒有善惡是非的觀念。去了平京后，可以不得罪，但也不要走的太近。」

張青很認真的聆聽，最後點點頭，緩緩道：「這種事，我還需要一點點學習。我很幸運，能得到叔叔阿姨的指點。」

花蝴蝶也在，只是不怎麼出聲。

那些渠道商不可能眼看著火歌不賣，放著到手的錢不掙而聽宋城的。

他們真的太幸福了……

張青連連點頭，臉上露出的高興之色可以看得出是由心的，他道：「阿姨說的對和_圖_書，我的性格和娟子不一樣，她待人誠懇熱情，容易讓人喜歡信任，天生的領導才能。我不行，不相熟的人，話都不想多說半句。所以，必須請相對可靠的人，還要建立相對可靠的制度。我本來還有些模糊，現在知道怎麼做了。」

李素芝反倒寬容笑道：「你們去冷酷，去順之昌逆則亡吧。還這麼年輕，允許你們去試錯。年輕人犯錯，上帝都會原諒。」

她並不清楚自己對張青到底甚麼心思，她只明白，張青對她沒有惡意，沒有貪婪，卻有一份同學情義，這就是最大的幸運了。

張青帶著張藍，去齊家吃離別飯。

齊娟卻哈哈笑道：「幸虧他不喜歡，不然老老齊就要擔心他別有心思了，更麻煩。」

齊平笑道：「可惜你不願走工業這條路，不然齊娟的爺爺會很喜歡你，他更愛說教，恨不能將一生的經驗都傳授給後輩。」

窗外，月下的東湖在微風中盪起無盡的斑斕，夜色動人……

大陸最流行的鄉土歌謠，怎麼比……

人都是不知足的，你輕易給一首，就跑不了第二首，第三首。不給，就得罪人。

不過對張藍倒是又親切了不少，居然還拉著頭髮看發質, 建議她用某個牌子的洗髮水。

她和齊平，的確當得起當下國內最開明的父母了。

除了李素芝和齊平若有所思點頭外，其他人都「切」！

張青有才華，齊娟更是不僅聰明，還有強大的家世。

說起馬上就要去魔都實習，齊娟嘖嘖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