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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青倒是微笑道：「王導是不想丟了，灣灣市場？」

張青問道：「王導，你覺得的呢？」

要不是張青現場完成，他都不信這是一個大陸仔寫出來的。

王若林高興道：「青仔，你願意和對岸打交道？」

張青搖了搖頭，道：「你真謙虛了，都是從港島電影里取的經驗，目的是鋪展情緒。」

又看了民國街，教堂、戲院、電影院、商行、茶樓、夜總會等應有盡有。

再者，趙薔想要回內地疏通門路，取得兩地合拍資質，也需要足夠響亮的名號，才便宜行事。

王昌笑道：「老豆，這部戲就勞煩你打幾個電話，等拍好后，再讓六叔抬抬貴手，打幾個電話，我保證，這部戲一定大賣！不過……」

王昌聞言嘿嘿樂，看著張青道：「青仔，你怎會想到寫痴線？還沒有電影這樣搞過，觀眾會不會罵？」

張青卻笑道：「要是能這樣最好，第1部戲沒別的要求，最大限度打響公司名頭，王導來當出品人，當然可以。」

王若林哈哈大笑，笑的咳嗽，笑罷起身，拍了拍張青的肩膀，道：「青仔，唔要做散財金童啦。這個衰仔，現在不值那麼多。」

張青拿出的本子，真是出乎他的意料，滿滿的港片風，故事完整成熟。

張青不解，王昌就滿懷怨氣的解釋道：「阿薔走前就和我簽好約了，明言這些你說的不算，還話你是散財金童。果然，她給出的沒有你給的一半多。」

張青笑道：「賺他們的錢，有什麼不願意的？說到底，都是中國人。」

這是他參考了近十年來王昌的導演片酬開出的和圖書，偏低。

眼下四小龍四小虎正是經濟發熱期，民間熱錢涌動，再加上好多年沒有出現武俠巨作了，所以購買力驚人。

而這些，都需要TVB的大力支持。

王若林彷彿在看一部喬氏電影的歷史，無數歲月在眼前翻飛。

王昌忙道：「老豆，你安心啦！我又不是痴線，點會錯過這樣的機會？這次老豆和六叔出面撐青仔，千載難逢的機會，各大院線都會給面子。我猜測，就算青仔，也只有這一次機會……不是說以後六叔和我老豆不喜歡你，只是……」

王若林看著臉上漸漸起了敬佩之色的王昌道：「你明白了咩？」

趙薔去《明報》將最新的稿酬分成要到后，就帶著張藍回京了，家裡一大堆事。

王昌苦笑道：「蒲他阿姆的賊老天，幾多不平事。我昌仔又靚又巴閉，點沒有這樣的頭腦？青仔還不到二十，電影到他手裡一學就明目？青仔你要是搞幾樣你們大陸的樣板戲我也服你，點會連我們港島的戲都這樣快上手？沒天理啊，沒人性啊。」

王昌羡慕到不行。

甚至，沒有王若林的臉面，雙李之一孫的李其發都未必能請得動。

王若林有些猶豫的看向張青，他有些沒把握張青會不會變通。

王昌則樂不可支道：「老豆，這樣的戲拍起來其實是最輕鬆的。又沒有太難的動作戲，又沒有太賣弄的文戲感情戲，就是怎麼輕鬆怎麼來。只要李其發能把這個傻子演活，一切都ok啊。最多一個月成片……」

王昌認真思考了下，還是拿不定主意，不過一張油膩大臉笑道：ｈｅtuｂｏｏｋ•cｏm•coｍ「以往的主角大多是李其發、張澤辰那樣的大帥哥大靚仔，一個個要麼能打，要麼夠精明夠巴閉，弄一個傻子出來，還是第一次，觀眾可能會覺得很新鮮。」

王昌更是歡喜，眉開眼笑道：「青仔寫的這部戲一定火，太巴閉了！」

雖然李其發去好萊塢逛了一圈，撲的媽咪都不認得，但在港島影壇上，他永遠屬於頂尖，片酬喊價幾乎是僅次於孫闊海，千萬級別的。

「幾十年，這裏不知拍了多少戲啊。」

然而話沒說完，王昌就苦笑道：「青仔，你就別說了，說多了我心好痛的。」

除了投進股市的三百萬港幣和留作生活的一部分錢外，張青新公司第1部電影的預算為八百萬港幣。

去除前期已經分成的包括港島的巨額版稅四百五十萬港幣外，這一次一共分得了六百八十萬港幣的版稅。

這話讓王昌樂的合不上嘴，不過還是擺手道：「那些東西，都是拍著拍著來了靈感才加進去的。可笑我痴線，居然不知道把這些好東西都拎出來搞一部。早知道可以這樣，嘖……」

王若林、王昌聞言都哈哈大笑起來，王若林稱讚道：「好，好！知道變通就好，不管哪邊，都是中國人，自己人的錢嘛，當然可以賺。」

王若林嚴肅斥道：「你不要當兒戲！衰仔，我警告你，錯過這一次機會，以後你吃屎我都不會睬你。」

王若林皺眉道：「不過乜？」

至於公司的所有人，能隱藏起來才是最適宜的。

王若林大怒道：「你想搞乜鬼？」

王若林如同看痴線一樣瞪hetubook.com.com了自己兒子一眼，卻也沒在大庭廣眾之下教訓，而是又領著張青觀看了古裝街，茶樓、酒庄、客棧、賭場、當鋪、衙門、妓院、府第等俱有，四角分別為寺院、城樓、大宅和茶樓。

……

王若林不理這個痴線仔，而是看著張青道：「你寫的戲，都是這個衰仔熟悉的，是想讓他當導演嗎？」

雖然絕大多數都是粗製濫造，但一部電影想上映，並且能得到好檔期，好宣傳，好發行，能多在屏幕上待些時日，根本不僅僅是有錢就能辦到的。

眼下張青、花蝴蝶和王梓桐合住在王若林樓下的租房內。

「青仔，你放心，這一部戲，我親自押著這個衰仔給你拍！」

王昌：「……」

更不要說，沒有張青和喬北嚴的那份淵源，他們也不可能借用喬氏片場的便利來拍片。

各種熱錢進入影視圈，炒的電影製作成本飆升。

進了九十年代，影壇雙王一李出現，尤其是搞笑奇才李星星橫空出世，光演員的片酬都可以突破千萬天價。

他感激王家父子，王家父子同樣對他懷有感動。

王昌更是喜不自禁，張青看著他道：「這部戲預算有限，王導的導演片酬就定低些，一百八十萬。但可以拿分成，而且是階梯式的分成……」

他上一部電影戲，還是在十多年前，一部硬橋硬馬的武打戲，結果撲的差點丟盡幾十年的老臉。

張青隨著王若林父子，一起參觀了明顯有英倫風格的行政大樓，並一至六號攝影棚、片倉、配音室、彩色沖印室、喬氏別墅、二至四號宿舍及製片部等。

「港島的明星，和-圖-書無一人沒有來過這裏。這裏位置極好，旁邊就是港島科技大學，可望銀海灣海景，要是用來做地產，不知要賺幾多錢。六叔光靠這塊地，都能成為大亨！」

明星什麼的倒無所謂，可幕後人才，卻是一處寶藏。

當然，喊價是喊價，實際片酬又是另一回事，其中還有喬北嚴、王若林的面子。

眼下港片拍攝的平均周期，不到十八天，最快的，七天搞定，因此有「七日鮮」之稱，純快餐。

也是鍾曲得知張青要用錢，親自發了話，《明報》才能將灣灣和東南亞的出版分成提前墊付。

張青點頭道：「在港島，除了若林叔和王導，我也不認識其他人了。」

相信，片酬能控制在四百萬以內。

看他滿臉意動，王若林哼了聲，道：「天下的故事就在那，有幾人能挑出來組成絕好的故事？再者，青仔說的是客氣話，你也當真？你的主角也是痴線咩？」

要不是可以借用喬氏片場，張青這八百萬絕對拍不下一部大戲。

放在十年前，在港島勉強算得上是一部大製作。

初涉電影，居然能知道鋪展情緒，所有劇情用來突出一個爽字，這樣的悟性，還能說什麼？

三日之後，清水灣片場。

一個小年輕，願意拿出全部積蓄投入，相信他們，讓一個已經開拍咸濕片的導演拍電影，這份信任就很不易了。

拍電影真沒那麼簡單，港島現在一年能上映的電影有百余部，可真正開工的，至少有五百部。

王昌正經些，道：「你這也不只是爽，還有壓抑，女干弄大嫂的情節……嘖嘖，青仔，你好巴閉啊。你知道不知道和*圖*書，這種事在港島，是要三刀六洞凌遲處死的？我都不敢這樣寫啊。」

王若林看著張青笑言道。

張青笑道：「不單純是傻子，吃了朱古力，不就化身賭神了？我觀摩學習了王導的很多賭片，總結下成功原因，就是突出一個爽。觀眾花錢買票進電影院，就是為了刺|激高興。」

等逛了一大圈后，王若林已經累的氣喘吁吁，在一處涼亭內坐下歇息時，他老眼中卻滿是笑意的看著張青，道：「沒想到，青仔你對賭片在行。」

王昌看向張青，道：「青仔，你願意不願意，暫時先隱藏一下身份，我來頂這部戲的出品名？」

王昌能不能翻身，就看這一遭了。

灣灣那邊佔了大頭，只是在那邊，《明報》隱瞞了張青大陸人的身份。

這一次，他要找回臉面！

張青搖頭道：「其實是取巧了，就是把王導你過去一些經典賭片的元素提煉了下，都算不上原創。」

王昌連連點頭道：「青仔，本埠票房就算能賣出五千萬，可去了亂七八糟的東西和院線分成，到手最多兩千多萬。去了成本，你賺不到太多。現在雖然外埠票房一年不如一年，但加起來也絕對比本埠票房多！尤其是紅片，贏家通吃！你大陸的身份，肯定進不去那邊。所以……」

雖然規模都不大，也都十分老舊，但做景應該夠用了。

張青笑道：「我懂得。任何人的機會都是有限的，不然怎麼叫機會？」

王若林搖頭道：「我們老了，氣力已衰，做不得許多。但只要你們爭氣肯干，我們這些老骨頭，還是會撐你們的。」

只有扎了大旗，就不怕不能吸引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