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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莉搖頭道：「不是這個……張青和小月說，我們祖輩才是真正的有信仰者，但到了我們這一輩，好像不大相信了。但是小月說，張青的作為，說明他是有信仰的，還很純粹。有純粹信仰的人，都不一般。這可能是小月魔怔的原因。」

給你申請獎學金你又不要，不過今年的優秀大學生肯定要給你。」

白啟笑道：「你也知道，我還負責華清合唱團的日常工作。眼看就是九七，教育部高教司、平京市教委要求各大高校為迎九七排練節目，以大合唱為主。元旦要舉行大合唱比賽，規模比較大。甚至不止高校，各單位都要齣節目參加。

找你來，就是想看看，有沒有時間寫一首新的？

齊娟乾咳了聲，道：「聖誕后，我們去紐約玩兒怎麼樣？」

孫欣嘆息一聲道：「老喬家的閨女，可不就這樣？你忘了她小姑了？當初比小月還威風，四九城裡數得著的一號。可遇到白老師后，整個人都魔怔了。當初鬧的多大，驚掉多少人下巴，人家死了心要跟，誰也沒法子。」

張青理她一眼算輸，問白啟道：「老師，第二件事是……」

劉珊珊太歡樂了，她本來就是愛玩兒的性子，為人四海，交友廣闊，到了這邊更是如魚得水。

劉珊珊聽了一愣，道：「什麼鬼？當然是去你家了！機票那麼貴，我媽可給不起。」

張青淡淡道：「無憑無據的，能把人怎麼樣。」

……

孫欣嘆息一聲，聳聳肩道：「我們這種沒信仰的人，和-圖-書理解不了……不過張青的確太優秀了，優秀的過分。不止才華，還有性格。所以，也難怪小月走火入魔……」

兩人住一起，也就是所謂的double間。

張青聞言，腦海中浮現出那個油膩肥臉來，若有所思道：「是有人想借我的公司招牌去騙錢，我沒借。老師，給您添麻煩了。」

……

其實，並不是那麼喜歡。

「白老師，您找我？」

喬月一拍腦門子，慚愧道：「真變蠢了！很好，很好！」

張青笑了笑，拱手道：「當然，走投無路的時候，希望喬學姐拉扯一把。」

沒想到，居然回了郵件。

張青想了想道：「白老師，我只能說，儘力而為。但不一定能行……」

張青敲門進了白啟辦公室后，看到白啟坐在那，一旁坐著面色無辜的喬月。

伯克利工程學院，和哈佛、斯坦福一起常居全美前三。

其他的不必多提，只談「原子彈」之父在此製造出人類第一枚原子彈，第一枚氫彈，就可以明白其歷史地位。

白啟笑道：「這我當然知道，藝術創作誰能打包票？你不要有壓力，成固然可喜，不成也無傷大雅，反而是勞煩你幫學校出力，我是很不好意思的，知道你很忙。

如果是真的，那就想辦法去排解。

戀愛中的姑娘，自信如她，也難免忐忑不安……

張青笑道：「你要是個陌生人，我利用也就利用了。既然拿你當朋友，又怎麼能利用你？喬月，我的事我自己會解決，真遇到過hｔtps://ｍ•hｅtｕｂoｏｋ.cｏm•com不去的坎兒，我不會為了面子強撐著不找幫助的。」

美國，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

兩人覺得喬月好像魔怔了，哪有這樣上趕著倒貼的，關鍵人家還不領情。

張青走後，孫欣、孔莉兩人從一旁出來，不無同情的看著喬月說道。

張青有些無奈道：「我和陌生人沒話說的。」

「要每受一次傷才能寫出情歌，那這張專輯只受一次傷遠遠不夠。更何況，我並沒覺得如何受傷，你還是你，我還是我。異地相處，不要胡思亂想，明年儘早去看你。」

喬月揚起眉尖道：「那就好！沒人能這樣欺負我的朋友，我並不是只對你這樣。你告訴我是誰在搗鬼，我一定讓他知道怎麼堂堂正正做人。」

喬月撇撇嘴，道：「那你賺了多少錢，都讓人嫉妒到這個地步？知道往華清寫舉報信的，八成就是華清出去的，還知道你想在華清讀書。連華清人都嫉恨你，可見你大發了。」

白啟也沒搭理，張青笑道：「我是華清一份子，出力是本分。我儘快寫，寫完拿給老師過目。」

反覆看了幾遍后，剛關上電腦，就看到劉珊珊風風火火進來。

白啟大概看出些端倪來，至少在張青這，雖然將喬月當朋友，但應該只是學姐，或者普通朋友。

白啟笑了笑，道：「有人寫信給學校，說你在港島拍賭片斂財，行為惡劣，為華清抹黑，希望學校嚴肅校風處置你。張青啊，還好眼下不是六七十年代，也不和圖書是六七年前，你又花錢辦了個助學金，算是賺資本主義的錢，資助我們的學生，校委會那邊才對你改觀。不然，你還真懸了。你是不是最近得罪人了？」

她已經記不清，自己反覆聽了多少遍了。

喬月瞪眼，孔莉忙笑道：「你傻了，華清在那個圈子裡的，有幾人？最出名兒的那兩個是誰？」

我知道這個求助有些離譜，但是吧，你寫的《歌唱祖國》又實在是太好了，多少老同志都唱紅了眼……」

說罷，繞道而行。

喬月看到張青目光審視的瞥了眼過來后，受刺|激叫道。

很短的一封郵件，卻讓齊娟明媚的大眼睛里，充滿了笑意。

張青莫名其妙看她一眼，道：「我藏了么？我只是不炫耀。」

咬牙說完兩句，轉身就走。

她不是猶豫的性格，心中這樣想，所以就寫了郵件去問。

喬月聽不進去，道：「你們想什麼呢？就一哥們兒！」然後又把事情說了遍，最後道：「你們回去讓人幫著打聽打聽，到底是誰舉報的。華清的，幹這一行的……」

「姐們兒，要不算了吧？人家都不領情！」

白啟笑道：「坐，的確不是喬月鬧的，她也鬧不動。兩件事，你被人舉報了，知道么？」

學校東北邊山角下的女生宿舍stern內，齊娟倚靠坐在飄窗上，看著外面灣區的海色，walkman耳機內聽著卓洋送來的卡帶專輯。

白啟呵呵笑道：「第二件事是我想請你幫個忙。」

……

張青從導員辦公司出來后，喬月也跟ｈｔｔｐs://wｗw.ｈeｔｕｂｏok•cｏm.coｍ了出來，看著他比較嚴肅的說道。

忽地，她眼睛睜圓，驚恐道：「我靠！不是吧，你想偷跑回國？！」

劉珊珊笑道：「當然……嗯？」打小一起長大的交情，讓她一下察覺出不對來：「你藏著什麼鬼心思？」

或許是那天的事，對他的傷害太深了？

不過她很聰明，知道保持社交距離，倒是和幾個金髮妹子、黑人妹子玩兒的很好。

只是總得來說，各大愛國曲目都被翻來覆去演唱過太多遍，連你那首《歌唱祖國》，就我所知，已經有不下十家學校在排練，這還沒算其他單位的。

張青忙道：「白老師，有事您說就行，都是應該的，提不上幫忙。」

和國內宿舍進行對比，堪稱豪華。

「別看我，要是我的主意，我早就跑了，等你們把我請回來商議事。再說，白老師會聽我的？」

孔莉撇嘴道：「張青和白老師完全不一樣，聽小月說的那些事，張青這個人……不一般。」

太傷感，傷感到她胡思亂想。

這一次齊家資助的留學生，大多就讀於此。

「張青，被誰舉報的你應該心裡有數，你總不會就這樣算了吧？」

伯克利非加州生源，一年兩萬九千美金的學費並不白花。

喬月在一旁簡直無語了，道：「白老師，優秀大學生不該評選嗎？你這私下操作……要不帶我一個封封口？」

張青並未慌亂，想了想后搖頭道：「我應該沒有違反校紀校規的地方。」

白啟搖頭道：「我有什麼麻煩的，學委會那邊問我，我www.hetubook.com.com如實回答而已。只是我也沒想到，除了會寫書寫歌，你還有這一手。」

……

又聽了一遍后，她去看電腦上，不過算算時間，那邊已經深夜了，未必看得到。

校領導比較重視這件事，華清合唱團擁有悠久的歷史，也取得很多榮譽。

這座全球最頂尖的公立大學之一，有太多的榮光。

等她走後，孔莉看著孫欣道：「她怎麼這樣了？」

喬月走到他前面站住腳，質問道：「你到底拿不拿我當朋友？」

孫欣不解：「怎麼不一般了？就是有才華唄。」

喬月「喂」了聲，問道：「你到底還藏了多少秘密？」

孔莉面露憐憫之色，撫了撫喬月的鬢角，道：「可憐見的，連智商都下降這麼多。」

喬月信他個鬼：「你會找我幫忙？」

但又忍不住去想，張青為何會寫出如此悲傷的歌？

九七港島回歸是百年中國難得的盛世，這個關口，怎麼能缺少華清人的身影？

齊娟不關心這些，她問劉珊珊道：「寒假什麼安排？」

不過齊娟，讀的卻是商學院，相對遜色些，卻也能排全美前七。

「太搞笑了，剛才斯蒂夫他們在樓下草坪彈吉他唱歌，蘇珊大媽來了興緻，跑到他們跟前跳起舞來。她小三百磅的體重，草坪都在顫抖。斯蒂夫他們面無人色，抱琴逃跑，結果蘇珊大媽生氣了，唱著饒舌罵他們，哈哈哈！」

所以她不喜歡這種感覺。

見張青要婉拒，白啟搖頭道：「如果連你這樣的學生都不能得到這個優秀獎，那我不知道，還有哪個學生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