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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星皺眉道：「那為什麼裝看不見？」

李楚東想放大招。

「也不至於改成這樣罷？你平時社論寫的比我們狠多了，我們看著都害怕。我們這兩篇，還受了你的一點影響，但遠沒你那麼浪，怎麼就改成政府報告了？」

外間，沈欣卻有些不是滋味，看著臉色滿意的張青擔憂道：「青少，這張專輯出去后，怕是會讓很多人失望啊。」

前一個要求張青答應了，后一個要求讓他失色道：「唱歌？！」

黔州少數族找到對象唱山歌，是為了炫耀，跑了對象也唱，是為了宣告，這隻傻鳥又可以找配偶了。

第三首歌正在磨合錄製中……

孫月荷氣笑道：「就是因為你一直存著這樣的心思，你那兩個弟弟才會被慣成現在這種自私透頂的性子。還有我們家老四老五，家裡條件好的時候養的他們，老娘覺得以前孩子虧著了，有點家底后，就嬌慣著養，結果怎麼樣？我現在越來越明白了，不管生兒生女，都不能嬌慣著養！這一點，連齊家兩口子都是這樣。他們家那麼有錢，在魔都在平京都能上學，還能上貴族學校，人家就在江京市上的學，培養出的閨女又大方又大氣，還從不瞧不起人。你倒想嬌慣著養？就這麼著罷，都是命，睡覺！」

旋律太簡單，完全是兒歌向。

常說的一句話：舌頭和牙齒還有打架的時候，人咋能一直和氣？

眼見李楚東要動手，張青忙道：「那你說，該怎麼辦？」

張青忽然看著李楚東道：「你今天怎麼這麼安靜？」

「人還挺好！」

孫月荷樂呵呵https://www.hetubook.com.com道。

入夜。

「請把我的歌帶回你的家

上達天聽的東西，眼下可不是二十年後的網路時代，此刻傳上去的東西，其中擔負的政治分量極重，不敢亂來。

張青笑眯眯的看著兩人，金星當然理解張青的苦心，只是……

孫月荷安慰道：「行了，別想那麼多了。青子這麼孝順，你還想那麼多幹什麼？他們對兒子的幫助大，那就讓兒子多親近他們。我們養兒子又不是為了霸住他，只要他能好，其他的都無所謂。」

三月一號。

……

李楚東一臉酸楚道：「你不懂。」

李楚東從褲子口袋裡掏錢，道：「再買幾瓶二鍋頭。」

《知道不知道》倒還算不錯，但卻只是民謠，在音樂鄙視鏈的最底層……

沈欣仍舊擔憂，道：「不說音樂，單對艷艷來說，我也覺得定位不大好。她這樣的大美女，唱兒歌？」

金星終於笑淚了，根本不顧周圍人看神經病一樣的眼神，往椅背上一癱，道：「唱山歌。我們那的老習俗，討老婆要唱，丟了老婆也要唱。算了，陪他瘋一回吧，反正現在草場上也沒啥人。你去不去？」

張青笑道：「這不挺好的么？」

金星風輕雲淡道：「阿處每個月給那個小阿婊匯五十塊錢，資助她，結果……哈哈哈！」沒忍住。

雖然聽不明白，但看張青都認真點頭的樣子，就知道人家說的真好。

張國忠聞言緩緩道：「好，不拖後腿。」

張青道：「治大國如烹小鮮。治政，也要按方針來辦。解決了和圖書主要矛盾，再來修理這些枝枝葉葉……當然，只是我個人愚見。總之，太尖銳的論點不適合出現在論文上，我們的初衷就是解決助學問題。沒別的問題的話，我就去找喬月了。」

李楚東強笑了笑，沒言語。

「去死！」

金星點頭道：「對，晚上去！穿上棉衣，戴上帽子。」

金星、李楚東看過之後，兩人臉色都不大好看。

北池子二條，二號院。

金星點點頭，道：「行罷。」

其實李素芝今天還是收著了，沒怎麼說教，但僅僅說了那兩句，就足以鎮住了張國忠夫妻倆。

李楚東道：「那就下午去紫荊操場。」

金星不無惱火的說道。

孫月荷道：「都說養兒防老養兒防老，這個兒子我們沒照顧的多好，讓他吃了那麼多苦，倒是兒子現在把我們倒照顧的這麼好，沒有他，咱們兩個骨頭都快化了。我是知足了，以後他的路還長，我們不拖後腿就行。」

張國忠笑道：「你想哪去了，我哪是在吃醋。就是覺得，愧對兒子啊，兒子生到咱家，真是苦了，不值得。要是生在別人家，肯定會更好……」

周艷艷看向張青，張青解釋道：「很早之前我就說過，我們公司的人不隨便立人設。倒不是不能讓她唱一些符合美人人設的歌，高冷一些，不那麼接地氣的，營造出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氣質。依賴人設成名，好處是見笑快，容易給人留下深刻的印象。但那以後，她就只能以這種面孔示人了。包括接戲也是，只能接一種冷艷美人的角色，一旦躍出這條線，觀眾就會立刻齣戲，ｈｅtubｏoｋ•cｏｍ.ｃoｍ不能接受。

和《女人花》那張專輯的經典金曲相比，從藝術性上說，一個在天，一個在地。

我們的初衷，是為了解決問題，不是發牢騷，更不是青天大老爺。你們在文章里信誓旦旦說，專項教育基金被挪用了，哪個衙門又添了幾輛車……沙雕吧？

張國忠道：「你都要把兒子給人家了，人家能不好嗎？你那句話，讓人家感動了……不過，人家確實比我們會做父母。」

用這張專輯好好磨礪上兩年，下一張專輯，就可以嘗試成熟曲風了，艷艷這麼小，得讓人看得見她的進步。

張青將修改好的兩份論文拿給金星、李楚東看，他們同意后，再轉交給喬月。

張青還要拒絕，金星勸道：「算了，難過好幾天了，就陪他瘋一回。」

……

請把你的微笑留下

飛遍海角天涯，飛遍海角天涯

張青聞言想了想道：「那行吧，我把論文送過去后就來。」

說完往美院方向去了。

《我是女生》五天前已經錄製完畢，第二首歌是港島演唱會上演唱過的《知道不知道》，也已經錄製完畢。

「去女生宿舍樓下唱？」

張青沒接錢，「我靠」了聲后，提醒道：「別剛開學就背處分，啤的吧。」

請把我的歌帶回你的家

張青也沒忍住，嘿嘿嘿的笑了起來。

張青笑道：「你還知道我那是平時寫的是社論？在校園裡，那就是學術研究，法無禁止即自由。可你們是要送上去的，欣賞你們大作的，甚至有可能能進長老院傳閱一圈，你們兩個那些內容真刺痛了哪個的眼，記下你們的名字hetuｂｏｏk.com.ｃom，你們也別去體制內混了，直接現在給我打工就好。

……」

我這兩天把編曲弄利索，就給沈姐過目一下，免得你老掛心上。」

金星笑的打嗝，道：「說看到曾穎，就是阿處那個相好，和一個男生走在一起，那個男生還叫她寶貝！」

金星哈哈笑道：「不是，高中時候，高三畢業，不過也算不上談吧，就相互有好感，表白了。那個女生在黔州大學，約定大學畢業回老家再談，也許直接結婚。」

金星狂笑：「好個西瓜！前幾天，老家有好幾個同學給阿處還有我寫信，說……說……」

張青看向金星，金星憋不住笑道：「這狗日的失戀了。」

張青忍笑勸李楚東道：「算了，高三畢業才開始，關係都沒確定，就約定畢業后再談，也談不上失戀吧？」

李楚東瓮聲道：「陪老子喝酒……唱歌！」

張青震驚：「他什麼時候談的對象？這麼快開始，這麼快結束？」

但孫月荷還是能從丈夫的聲音里聽出心底的難過，她勸道：「又不是說真的把兒子分給人家，人家是女方都沒咋樣，不是上門女婿！」

請把你的微笑留下

不用擔心藝術性，後面有首歌，藝術性之高，還在《女人花》專輯之上，絕對能入那些樂評人的眼。就算是我，也不可能寫出第二首這樣的歌。

李楚東拍案而起：「我靠，你們兩個有沒有人性？」

犀利的內容，連根雞毛都沒留。

張青笑道：「說阿處被綠了？」

李楚東不願意：「那算鳥毛唱歌？大晚上的，唱給鬼聽？」

二月二十九。

金星聽到這措辭，笑的ｍ.ｈetuboｏｋ•cｏｍ•coｍ一張臉都抽搐起來，這他么是形容半掩門兒的！

所以，與其自己給自己套一層枷鎖，桎梏前景甚至桎梏人生，倒不如從一開始就嘗試多變色彩，生動活潑一些。

錄音棚內，周艷艷唱的嘴角噙笑，比較歡樂向。

金星道：「我們明白，但能改一點，總會好一點。總不能視而不見吧？」

張青卻笑道：「沈姐，這張專輯，咱們的目標很明確啊。」看了眼從錄音室里走出來的周艷艷，點了點頭。

張青和金星一起罵道：「你不要臉，我們還要臉呢！」

這張專輯偏青少年曲風，就算是《知道不知道》，都是對清純感情遺憾惋惜的傷感描寫。

她這人就是這樣，只要別人不看不起人，還有善意，就算來往中有些磕磕碰碰，她也不會當回事。

張青道：「去，當然去，不然豈不是不夠義氣？晚上去吧，黑一點，別人看不到。」

張青見金星笑的前仰後合，只能自己解釋：「要是正兒八經的對象綠了你，我們倆陪你哭都行。就這麼一個半推半就半遮半掩的……」

張國忠則嘆息了聲，孫月荷不明白，道：「你嘆啥氣？」

張青道：「那你想怎麼樣？」

張國忠笑道：「按理說應該你吃醋才對。」

張青笑道：「我們不會視而不見，有關部門也不會視而不見，他們不是真不知道。」

華清園，紫荊園食堂二樓。

孫月荷太了解自己丈夫了，感覺到了他的失落。

明天明天這歌聲，

社會不可能一天就大同，我們還是學社會學的，難道這個還用我來說？」

……

東廂，張國忠兩口子雖然睡下了，卻都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