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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為何，張青忽然笑了起來，可能高興自己沒那麼矯情。

有了這句話，杜梅高興壞了，按下心事繼續聽歌。

徐珍樂嘎嘎道：「青子，這麼好的聲音，你沒聽出來？」

張茜講道理：「我爸爸那首《朋友》就是青哥哥寫的，沒要錢，比車貴多了。」

杜梅看著張青笑道。

白啟笑道：「麻煩甚麼？我的學生，能有這種憂國意識，我為之自豪。九十年代以後，像你這樣的大學生就不多了。精緻的利己主義者盛行，這是一件很悲哀的事，但是，也不能全怪學生……這種現狀我無力改變，所以看到你、金星、李楚東他們，都有憂國憂民之心，我很感動。」

「徐總監，你找我什麼事？你和巴特認識了？」

所謂一補，就是補償貿易，指國外廠商提供或利用國外進出口信貸進口生產技術和設備，由我方企業進行生產，以返銷其產品的方式分期償還對方技術、設備價款或信貸本息的貿易方式。

看她眼神閃爍，白啟笑了笑，道：「這首歌就行，你去往上面報一下，問題應該不大。」

這一點，是在和齊娟的交談中得到的信息。

林莉是張青幫張藍找的家教，平京師範大學的。

這些真的只是在學術上的思考，他再自大，也沒自大到認為可以去干預國家政策。

它的名字就叫中國

遙遠的東方有一條河

……

張青沉默片刻后，緩緩道：「老師，我當然相信，也堅信國家經濟一定會有起色。只是，我還是認為，三來一補是有問題的。」

張青好笑道：「說什麼呢，我和你爸爸是至交好友，我和_圖_書的車都是他送的，不差這點。」

張藍道：「怎麼不來？哥你回來晚了，林老師都走了，茜茜也聽了。」

古老的東方有一群人

巴特嘿嘿笑，點頭道：「喜歡。我姐姐也喜歡。」

張青忙道：「老師，我只是在學術上的討論，就不麻煩您了。」

並不是上交了錢的才叫交稅，生活中的每一個點滴，其實都在交稅，這些稅，支撐起了我們國家的基礎，其中就包括教育。

一曲罷，看著三個大口喘氣，但都熱淚盈眶唱動情的留學生，張青和兩位老師一起鼓掌。

可既然有這麼大個音樂才子可以薅羊毛，徐珍現在最想做的，就是培養出幾個好苗子來，狠狠艹翻日本鬼子和走狗漢奸，還中國音樂圈一個朗朗乾坤。

反而很安逸。

白啟的身份她清楚，他開了口，這件事就成了一多半，有了這個成績，她年底評職稱就穩了。

白啟又道：「你最新的論文我看了，論點之犀利，曾教授都有些擔心你……不過你的數據詳實客觀，在學生中，算是極為難得的。只是張青啊，不要過於憂心……」

張青笑了笑，沒說話。

張茜還有些不好意思，小聲道：「我讓我媽媽拿一半補習費。」

算了，人都沒時間活的輕鬆些。

他們全都是龍的傳人！」

而且，一應設備皆從外來，會對本土的機械設備廠形成重大的打擊，還生存都難，更何況創新？

「我告訴她：顯然，你不懂愛情。什麼是愛情？我覺得，大多數人一輩子都未必遇到。」

杜梅面紅耳赤道：「班門弄斧，貽笑大方了。我www.hetubook.com.com是想著，要是能深刻些，可以往上面申報，參加七一晚會。」

要不是發現張青的才華，他都要心灰意冷退圈了。

白啟側眼看著慌忙解釋的杜梅，道：「杜老師，音樂是要講究詞曲契合的，一般來說很難做到詞曲高度咬合。最簡單的一點，就是歌詞的字數，對應的是旋律線的長度。如果字數不統一，一會兒多一會兒少，旋律線勢必也是忽長忽短，這就違背了正常聽感。至於旋律簡單……創作音樂最高的境界，就是用最簡單的思維，寫出最優質的旋律。我說這些的意思就是，不是你專業的事，就不要瞎點評。」

「小姑說她很幸福，哪怕曾經家裡介紹給她的對象，如今都高高在上，而姑父只是一個大學輔導員，可她反而更喜歡這種平凡。」

華清園，人文樓音教室。

張青看了看巴特，道：「徐總監，你什麼意思？」

它的名字就叫長江

張青、白啟還有外國留學生辦公室主任杜梅，一起看著舞台上興奮的三人。

白啟微微頷首道：「你在論文里寫了這些……這樣吧，我幫你往上遞了遞，但效果估計不會太大。因為上面重視的是一補。」

「張青，你說遇到這種愛情，誰會捨得放手呢？哪怕，他有了喜歡的人。」

或許，可以養條狗……

但為什麼會想到這些呢？可能骨子裡還是有些矯情，但還沒發作，就被幹掉了。

這個政策最大的問題，除了巨額利潤皆由外商獲得外，中方連經營管理權都將喪失。

「遙遠的東方有一條江

「姑父的每一句話和圖書，她都想聽，願聽，愛聽。姑父平平無奇的相貌，卻讓她越看越喜歡。」

落座后，白啟滿眼欣賞，笑道：「你在音樂上的才華啊，真是絕了。」

張青道：「老師，我不是憂心，不在其位不謀其政，我只是單純在學術上進行討論。眼下咱們國家銀行金融系統的壞賬，幾乎是世界最高的了，有的甚至超過三分之一。這放在國外，銀行早就破產倒閉了。」

古老的東方有一條龍

張青道：「那你拜徐總監當你老師吧，唱歌沒那麼簡單，聲音好是基本的，技巧也很重要。」

出乎意料，第一封郵件不是泰國、港島那邊的，而是來自法國巴黎……

安其拉·錢雖是女生，但聲音爆發力最強，是三人中的主唱……

站起來后，徐珍剛到巴特的肩膀，卻非得去摟人間肩膀，巴特的確善良，還樂呵呵的屈了屈膝蓋，好讓徐珍夠得著。

「直到她遇見姑父，從兩人手指無意間碰到一起的那一刻，她就知道，碰到了自己的愛情。」

「那是一種，即使只有指尖觸碰，卻依舊能酥麻到心裏，讓靈魂都為之顫慄的感覺，也只有姑父會讓她有這種感覺。」

白啟笑道：「你說的沒錯，可你也說了，這是國外。放寬心，你能看到的，上面經濟研究院會看不到？自有對策。或許會付出不小的代價，但我們國家，什麼樣的風浪沒有闖過？一時強弱在於力，千秋勝負在於理。張青，你要堅信，真理在我們手裡！」

所謂「三來一補」，指的是改開以來的一項重要政策。由外商提供設備（包括由外商投資建廠房）、原材料、和_圖_書來樣，並負責全部產品的外銷，由中國企業提供土地、廠房、勞力。中外雙方對各自不作價以提供條件組成一個新的「三來一補」企業，中外雙方不以「三來一補」企業名義核算，各自記賬，以工繳費結算，對「三來一補」企業各負連帶責任的。

沒錯，又一個巴特，蒙族人的名字叫巴特的，就和漢族人名字叫張偉的一樣多。

……

張青問巴特道：「喜歡唱歌么？」

「張青，歐陽問我什麼是愛情，她覺得我只是為了一個虛無的感覺，是見色起意，才如此瘋狂。」

張青遺憾道：「可能是有些簡單……這樣，這首歌先別唱了，回頭我再試著寫一首……」

張青道：「老師，這不都是應有之義嗎？我們上學讀書，說是要交學費，可華清的每個大學生身上都有一個或者多個獎學金，足夠解決學費和生活費。我們吃住學用，所有的花費，都是國家支付。國家經濟困難到這個地步，華清的高校撥款卻一分沒少過。過去的事我們不去置評，但我們能在這讀書，是每個人民出了份力支撐起來的，這一點，誰忘記，誰就是沒有良心。」

他原本是有幾個門生的，可惜，他和索尼騰飛鬧翻臉時，都沒跟他一邊兒。

徐珍懶洋洋道：「還用你說？」

可是，居然沒有……

張青關掉郵件，默誦了片刻黨的章程，然後繼續看港島和泰國的郵件……

徐珍「嘖」了聲，道：「好聲音啊！天生會唱歌，音域廣，音質有特色，不止能唱草原歌。青子，杜鵑總不能都是女歌手吧？」

「我告訴她，這是小姑告訴我的。小姑說她當年，和-圖-書在遇到姑父之前，也不相信什麼愛情，覺得都是可笑的狗屁。」

如果他偶爾發作一次文青病，那麼這一刻，他應該感到巨大的孤獨。

「歐陽說我太自大了，憑什麼這樣說？」

回到後院，就看到張茜正在和張藍一起做作業，張青忽然想起來，問張藍道：「林莉這學期不來了么？」

等兩人走後，張青坐在假山旁的石凳上，葡萄藤已經抽出嫩葉，開始爬上抄手游廊。

給留學生為「七一」獻禮的歌從港島回來后就寫好了，今天留學生處傳話過來，歌已經排練好，請張青還有輔導員白啟過目。

「歌詞不錯，旋律是不是簡單了些？」

白啟都有些感動了，道：「張青，寫一份入黨申請書吧。」

技術、設備，乃至原材料，都是國家在一段時期內極其匱乏的。

白啟點點頭說道。

幾隻鴿子在天上盤旋，鴿哨聲好聽。

它的名字就叫黃河

放學回家后，張青就看到徐珍和歐陽晚晴的弟弟巴特，一個靦腆的蒙族小伙，居然就蹲在門樓下說笑，不由好奇道。

婉拒了三人的各種謝意和尊敬，張青和白啟回到了導員辦公室。

「開始吧。」

相關部門靠出賣土地和廉價勞動力即可獲得利益，自然也就缺乏創建自主品牌和「本地化」「國產化」的動力。

將一切天馬行空的幻想拋出腦後，張青回到房間，打開電腦，撥號聯網，查看起郵件來。

等到帕克·李吼出那一段高昂激烈的rap時，連白啟都聽的熱血沸騰，連連鼓掌。

張青笑了笑，道：「去玩兒吧，別總是看書，對眼睛不好。」

文藝男執拗起來，根本拉不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