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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娟呵呵道：「換種選擇，未必就不幸福。況且，你只想著自己的幸福，有沒有想過劉姨是什麼感受？」

……

李子君笑道：「你是我見過對感情最認真的有錢人，青子，你沒去過平京那四家會所吧？」

這不能怪李家，任何一個還要體面的家族，都不可能允許這種女孩進門。

這種生存環境，對一個姑娘太殘忍。

張青笑了笑，道：「我沒有太多建議，就人生閱歷而言，你們也比我豐富的多。從旁觀者的角度來看，我不是很清楚，你的堅持是內心真愛，還是……一種驕傲的逆反心理？」

趙薔駁回：「今年是投資遠遠高於收益的一年，真要計算凈利瀾，全是負數，怎麼發？今年不可能再像去年那樣了。」

尤其是《破產法》頒布后的幾年……人間凄慘。

張青笑道：「還不是這位大情聖的糟心事。」

看看喬月、孫欣、孔莉三人的態度就知道了，就算渠晴這位號稱喜歡女孩子的大姐頭，眼裡也從來沒有過肖薇，直接無視。

趙薔拍桌子警告：「這話是能說的嗎？」

張青笑道：「你自己選了這麼難的一條路，就別喊苦喊累。」

「唉，我真他么快要瘋了！」

張青搖頭笑了笑，不知說什麼好。

像李子君這樣，為了一個女孩子和家裡鬧成這樣僵持住的，鳳毛麟角！

畢竟，全世界也沒有哪個企業，能像杜鵑集團這樣，有一個龐大的對沖基金在外面薅羊毛來供養。

他對齊娟的感情為什麼這麼深？

李子君扯了扯嘴角，道：「我不想讓小薇受委屈。」

什麼路子？

張青忍笑看了齊娟一眼，得到了一個媚眼回復。

李子君品味了稍許，又遲疑了片刻后，道：「應該都有，但對肖薇的和圖書喜歡，還是主要的。」

張青看了他一眼后，點點頭，和齊娟說了聲，兩人就出了門。

「收穫很多，問題同樣不少。最大的問題，還是管理層。我最後再說一遍，任何抗拒IBM學習經驗的管理，不管是勞苦功高的元老，還是新加入的高層，一律嚴懲不貸。三次考核機會，第一次不過，罰款。第二次考核不過，停工。第三次考核還不過，直接走人！」

……

或許情不知所起。

李子君無語道：「這也太難了吧？」

眼下還不是十年、二十年後，拳手們一邊在微薄上拳拳到肉，一邊在現實里分開腿蜷蜷到肉，賺取快錢的年代。

李子君英俊的臉上，滿是滄桑和愧疚……

張青搖了搖頭，道：「不感興趣。」

終於處理完年終事務的杜鵑高層們，齊聚魔都，連開了三天的會。

她的男人真的不懂，對動了心的女人來說，最不需要的，就是這種尊重。

李子君擂他一拳，笑道：「剛開始，圈子裡人說你土，有錢都不會花。後來才慢慢回過味來，你不是不會花錢，你就是太驕傲了。覺得世間庸脂俗粉，配不上你？」

「港島《明報》集團雖然退市了，但還有《星島日報》、《成報》、《信報》三大上市報業集團，另外還有鱷魚恤和康師傅兩家上市公司。至此，杜鵑旗下已經有了五家上市公司。」

齊娟笑道：「子君，我勸你最好快點看明白現實。劉姨是絕對絕對不可能同意這件事的，你爺爺知道后，估計能把你的腿打斷。你要體諒一下劉姨，她那麼要面子的人……」

……

齊娟點頭道：「他媽也是實在沒辦法了，而且我媽抱孫子對她來說，刺|激也確實太大了。所以和_圖_書也退了步，養外面可以，帶回家萬萬不行。這是底線了。」

因為高中的前兩年時間里，這個善良的女孩就曾幫過他，給過他關注和鼓勵。

所以經濟破滅造成的後果，遠比想象的更可怕，死的人，更多……

張青搖頭道：「我一直認為，至死不渝的愛情，或者深邃深刻的感情，都是需要一定基礎的，譬如共同的經歷。這需要時間的沉澱……」

李子君一下憤怒爆發道：「她們的面子，比我的人生幸福還重要？」

李子君若有所思道：「就像小月？」

李子君沒明白：「什麼意思？」

李子君面色緩緩變化，好一陣后，才長呼出口氣，點點頭道：「我回去后，再想想吧。我先進去了……」

張青和齊娟坐在長長的會議桌中間聽取最後的報告，主持人趙薔一身黑色西裝，高跟鞋，挽著頭，精明幹練。

臘月二十三，小年。

萬幸，除了喬月外，肖薇也哭的一塌糊塗，甚至比喬月哭的更……令人動容。

「總體就是這樣，九八年對杜鵑而言，是大展宏圖的一年，也是收穫頗豐的一年。」

「公司為了請這些專家來講課，花費的代價超乎想象，也是前所未有的！只有一個目的，就是使得集團儘快的擺脫草莽時代，不再是草台班子，要步入現代化的正軌！」

齊娟看了眼仍在隱隱抽泣的肖薇，暗自搖頭嘆息了聲……

再純潔的女孩，也期望愛的蹂躪……

到今天，算是告一段落了。

大名鼎鼎的趙姨娘了解一下……

那是他在人世間，感受到的少有的溫暖……

齊娟看著張青神色中的認真，心裏好笑又安心。

齊娟聳聳肩道：「我媽第一次見到張青，就很喜歡他。」

張青笑道：ｈttps://ｗwｗ.hｅｔubｏｏｋ•ｃoｍ•ｃｏm「就委託你勸勸？」

周艷艷「嗯嗯嗯」清了清嗓子，自己去選了歌，還是戲腔京韻。

李子君出來后，點上一根煙重重的吸了口后，咬牙埋怨道：「丫沒一個支持我的，兄弟、姐們兒、朋友，更不用說家人，都快成仇人了！」

齊娟樂，張青也哈哈一笑：「散會！」

「……」

齊娟忽然俏皮一笑，問道：「喬月要是願意在外面，你要不要？」

齊娟作為女主人，給二人遞紙巾，家裡的紙巾都是造紙廠特製的……

張青道：「就是面對外面的阻力和風風雨雨時，能庇護你們自己不受傷害的防線。你看看現在，因為外界的原因，讓你們兩個如此痛苦。這樣下去，百分百走不到最後。但是如果你們兩個能達成共識，漠視外面的反應，只注重你們彼此的內心，那麼這種傷害就會大大減輕。不過我還是提醒你一下，親情和友情，也並不比愛情低一級。尤其是親情，甚至更重於愛情。這個認知，你一定要清晰，不然以後難免悔恨，你要處理好這裏面的關係。」

等港島方面的人在趙薔的威逼下表態過後，張青笑道：「總的來說，情況還是不錯的。到年底了，該發的獎金要發下去，還要發足。」

一來做年終總結，二來，也是祝賀杜鵑帝國的太子降生。

無非是養在外面當小的唄。

張青呵呵笑道：「不要急。」

張青笑道：「純粹誹謗。我只是覺得，那些女孩子多是窮苦人家的孩子走投無路后的選擇，實在沒必要。」

齊娟笑道：「不然呢？」隨後小聲笑道：「他媽給我媽打電話，知道我媽抱孫子后，嚎啕大哭，嘿嘿！」

肖薇的事比當初她和張青在一起的阻力大一百倍都和圖書不止，倒不是出身貧寒，關鍵是她當初曾在會所上班，就憑這一點，老李家也絕無可能讓她進門。

「這麼大的企業，十幾萬員工，沒有先進的管理方法和體系，怎麼能行？！

齊娟呵呵道：「我也不大明白你在糾結什麼，你們這樣大家族子弟的前輩們，不早就平趟出現成的路子嗎？」

這才是常規操作。

「我唱的這麼難聽嗎？你們兩個哭成這樣……」

「說什麼呢？」

李子君忽然對張青道：「出去抽根煙？」

齊娟吃驚道：「她現在這樣不委屈嗎？她不止是委屈，更可憐。別說你家裡人，連你的朋友圈子都沒法接納她。一個女孩子……你怎麼搞成這個樣子？子君，不要婆婆媽媽。她到底會不會受委屈，是幸福快樂還是遍體鱗傷，全都看你。我可以很直白的告訴你，你繼續硬頂下去，她這輩子都要毀了。劉姨什麼性格你比我清楚，毀了她兒子的人，她絕不會放過。劉姨能忍到現在，也是因為太愛你了，怕傷到你而已。換種方式，你們反而會幸福的。」

但是喬月……

肖薇不是張青，永遠也不可能做到讓這個圈子包容接納，乃至頂禮膜拜。

歐陽晚晴也點頭道：「今年全國上下能發全工資的企業，雙手都能數的過來。」

張青點點頭，道：「真的要是喜歡的話，我建議你們兩個都要建立一個強大的心理防線。」

或許也有一部分貪圖名利想要賺大錢的……但絕大多數，都是迫不得已。

但是，齊娟自認為能做到的，也只是客氣禮貌而已……

不過這樣最好……

張青無語的揉了下妻子的發梢，責備道：「說什麼？朋友之間，要相互尊重的。」

周恩毅笑道：「按照IBM教的管理學，這種情況下集團從高https://www.hetubook.com.com管起，都要帶頭減薪才行。」

「我靠！」

奇迹，就在於奇，神奇的奇……

但周艷艷就是周艷艷，哪怕剛才憂傷的歌曲和兩個失意姑娘的哭聲讓唱歌房內氣氛低沉到壓抑，但周艷艷一曲《梨花頌》，還是重新讓氣氛恢復了過來。

她笑道：「雖然他唱的很走心，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男人嘛，也就那樣。看我們的優秀女歌星上場，給我們女生扳回一局！」

兩人閑聊片刻后，聽到後面有腳步聲，回頭看去，是齊娟，她微笑問道。

李子君嫉妒的看了看張青：「當我沒問。」

特別是港島方面，收起你們的傲慢。集團已經給了你們最大的自由和自主權力，但你們終歸隸屬集團旗下。什麼叫做不要干涉你們的管理？再有這種事發生，你們直接去和公司法務去談！」

張青拍板：「那就這樣，集團多發一個月的工資當獎金，我個人發三個月，就當我兒子過百天，大家同慶一番，這樣就等於多發一季度的工資。讓大家過個好年，明年考核制度進一步完善後，員工壓力會更大。我們是社會主義國家，不能讓工人們承擔著社會主義的義務和資本剝削的雙重負擔后，結果失去了工人兄弟的優越性不說，連資本社會的福利也沒有，那我們的員工就太慘了。」

「我們是國內惟一一家，能做到這一步的民企。」

李子君頭大問道：「那你呢？」

齊娟看了眼李鍾樂等港島方面的高管，見這些人一個個面色凝重，但也沒人敢反駁甚麼，微微一笑。

等他身形沉重的回到東樓后，張青有些訝然的看著齊娟道：「你怎麼和他說這些？」

在那場離奇而漫長的夢醒來的那一刻，除了父母、妹妹外，還有一個在他心中掛牽的人，那就是齊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