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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兩三年前，也就是她打個電話的事。

觥籌交錯間，周洋談起一事來：「把那幾個狗東西送進監獄后，在川蜀的工作就有些棘手了。那些王八犢子，一個個面上親切，怎麼說怎麼答應，就是磨洋工。一罵，就說要保證質量，慢工出細活。我媽說我們在那邊犯眾怒了，沒什麼好法子。」

我們只是想讓生活的世界，更美好些。

張青眉頭瞬間皺了起來……

之前有一面之緣的喬婉兒，身後還跟著四五個衣著體面的年輕人，多是二十來歲，一人端了一杯酒笑著進來了……

二樓雅間包房窗戶邊，周洋對齊娟挑撥離間道。

周洋想了想后好笑道：「你說奇怪不奇怪，平時看到那些所謂的世家高門出來的公子哥兒們玩弄女人，我會覺得那些女人好可憐，因為基本上都是被白玩兒的。可真要有一天，張青和別的女人睡了，我怎麼覺得張青是被玩弄的？」

……

我不會給你們設立公關基金，但等你們明年畢業后入駐基金執行委員會開始接觸監察審核權后，你們都將開始拿年薪，薪水之高，福利之厚，足以讓你們體面的享受到這世間的絕大多數美好。

「咳咳！」

「我！」

蔡麗好奇：「連你們家也沒辦法？」

蔡麗、吳曼差點沒笑死，周艷艷終於捨得停下品嘗美味了，疑惑的看向張青問道：「官宦之後還是宦官之後啊？」

物質上的豐厚，再加上精神世界的充實，的確會讓人感到生活的美好……

張青道：「硬的，就是一硬到底！既然送幾個小嘍啰打不醒那些人，就拉下一批夠份m.hｅｔｕｂoｏｋ•cｏｍ.coｍ量的！把本土那些人打疼打怕，打到他們求著你們快點完工走人，好送瘟神。」

畢竟某人家裡有一個深不見底的去處……

金星、李楚東、吳曼、蔡麗四人，也憧憬過未來，也暢想過之前張青說的，他們入職phoenix基金會後，會有豐厚的待遇……

雖然談不上肆無忌憚，但顯然也沒顧忌什麼，難掩貪婪的盯著看。

喬婉兒一行人的臉色瞬間難看起來，其中一人顯然動了怒，看著齊娟冷笑道：「你哪位？」

張青連連點頭，給予肯定答覆：「需要！」

張青笑了笑，道：「兩個法子。一個，是軟的。乾脆和光同塵，該分瀾出去的好處，分瀾出去一些。只要能保證工程質量，這些好處就當喂狗了。」

金星撥了撥中分，謙虛道：「沒有沒有，就是知道一些人間疾苦，世間百態。略知一二，略知一二。」

齊娟無語道：「你是不是覺得別人傻？啥都不圖，人家白給我們家男人玩兒？我對張青放心的很，他明白道理的，天上怎麼可能掉免費的餡餅？今天人家什麼都不要白玩兒一回，改日人家要的東西，他就給不起了。這個道理，還是他告訴我的。」

齊娟哈哈大笑，拱手道：「失敬失敬！原來還都是宦官之後！」

乾杯！」

張青乾咳了兩聲，讓金星閉嘴。

吳曼沒好氣道：「雞毛吃不吃，先談工作！」

飯局臨了，周洋道：「張青，你給你們財務說一聲，不要太叫真。我自己肯定不花你的錢，但有些時候，一些必要的交際還是要和圖書有的。你派的那個財務卡的太死了，上次弄的史岩他們有些尷尬，幾個人自己掏錢結的賬……」

不過，這樣才符合客觀規律……

金星呵呵笑道：「人家求名嘛，不過無所謂，基金會也不過是想借住他們的人脈和影響力。他們去蓋樓，只是受到刁難，要是我們去，估計骨頭渣都剩不下。」

等周洋匆匆離開，張青對金星等人道：「這些人，做不長遠，你們就別和他們學了。」

周洋哈哈笑道：「我是誇你們家男人高貴，庸脂俗粉不配……」

張青眉尖一揚，道：「誰啊？」

因為有外人在，有一句話她沒說：如今不比從前了……

只講奉獻，不講收穫，那是反人性，也是違背社會規律的。

齊娟給周艷艷添了份燕窩，又招呼吳曼、蔡麗等吃菜，然後提醒周洋：「就算你不恥下問，也得禮賢下士吧？」

正當一群人喝茶說笑時，房門敲了敲，李鐵從外面進來，道：「老闆，有客人。」

周洋冷笑：「我喂狗也比喂那些東西強！否了！來硬的！」

反正卧龍鳳雛都很高興，必須給點贊~

周洋吃驚道：「他這樣說喬月？」

周洋翻白眼道：「這不廢話嗎？所以我才問你啊！」

周洋壞笑道：「人家甘願當外室呢？不要名不要份，不要上檯面，就圖這個男人！我靠，你想想，這誰抵得住？」

李鐵看了眼沒有開口的張青，向門口做了個手勢：「請！」

只是這些年輕人進來后，目光第一時間落在了周艷艷臉上。

齊娟白她一眼，道：「怎麼可能，他是真拿喬月當朋友，怎麼會背後說www.hetubook.com.com她壞話。他是說娛樂圈裡的那些女人。」

周洋扯了扯嘴角，道：「你說的容易，哪那麼容易。」

齊娟呵呵一笑，道：「蛋有縫沒縫，蒼蠅都會往上落。反正進不了我們家門，她再怎麼折騰，也沒什麼用。」

周艷艷一看到齊娟就眉飛色舞的將今天學校發生的事說了遍，齊娟看著張青咯咯樂道：「這又是你什麼時候惹下的債？」

金星撓頭道：「工作有什麼好談的，我們不是公募基金會，就沒有那麼多亂七八糟的事。要是公募的話，基金會捐款的一半甚至一多半都要拿出來去募集新的捐贈……他奶奶的，不幹這一行，是真不知道這一行的水有多黑多臟。」

齊娟很不喜歡這個字眼，惱火道：「胡說什麼呢？」

張青嘿嘿笑道：「都行！」

張青道：「如果任他們這樣磨洋工下去，預算大幅度飆升不說，也太傷士氣。而且，夜長夢多，後面肯定還有各種刁難，最後落個灰頭土臉的結局。所以，一定要想辦法。」

齊娟「喲」了聲，笑道：「小伙兒很有想法，知道很多啊。」

古衛紅拿出來的那兩千萬，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而已，此處不可多言，多言則書不長矣……

這也是金星、李楚東屢次壞了喬月「好事」的原因。

我們又不是苦修士，說實話，也沒那麼高的覺悟，更當不起聖人。

「看到沒？喬家丫頭不死心。你家那位，也未必就是無縫的蛋。」

金星幫忙解釋：「這個張青估計都不認識，純粹腦子壞了。」

周洋笑罵了聲「小氣」，道：「一百萬不夠你老婆坐m.hetubook.com.com兩次私人飛機的油錢。行了，我還有事，先走一步。周末去你家看我乾兒子去！」

周洋苦笑：「上面說話那麼管用的話，天下早就大同了。張青，你主意多，有什麼法子沒有？」

「呸！」

張青看了看金星等人，笑道：「這個世界上，本來就不存在真正的天地清明一派和諧。人類有了思想的那一刻起，就註定了社會的複雜多變。我們所能做的事，就是在取得自保的前提下，儘可能多的，做一些有意義的事，讓這個世界變得更好，而不是更糟，就足夠了。我們並不是救世主，也不存在救世主。我們能做的，就是過好我們自己這一生，並且活的有意義，有價值。而我們的努力，能讓更多人和我們走向一個方向，這就已經非常非常了不起了。

啐了口后，周洋道：「這件事我回頭和史岩他們商量一下，史岩家正好是那條線上的，看看怎麼動手合適。」

金星惱羞成怒：「哈麻皮！你們家好多少？」

吳曼和蔡麗看著齊娟並不刻意，反而很隨和從容的將飯桌上的節奏掌控的平穩、愉快，始終給人大氣、幽默、親切的感覺，真的是欽佩不已。

張青點點頭道：「回頭讓財務單列一個公關基金交給你，一年一百萬，你自己看著辦就行。」

李楚東哈哈笑道：「腦子壞的人真不少，不是華清的人根本想不到，有些人能自私到什麼程度。利己當然是人之常情，但損人利己就不對了。不能多提，說多了氣的吃不下東西了。青仔，快給我點海參，我要吃蔥爆海參王！」

李楚東背後幽幽捅他一刀：「他大伯m•ｈetｕbｏoｋ•ｃｏm.cｏm就是幹這一行的，他當然清楚……」

正說著，房門打開，一行人從外面進來。

齊娟提醒：「洋洋，這件事不要牽扯到張青。」

周洋無比嫌棄的白她一眼，惱火道：「知道了！」又牢騷道：「你怕個屁！你們家這位都是被車接去金秋園做客的主了，還擔心地方土豪？你也別太肉麻了，他需要你保護的那麼好嗎？你這叫溺愛！」

張青道：「說難也難，說不難也不難。也是巧了，港島明報那邊，正好知道了一個消息。川蜀籍的港人，在老家犯了大案。在上面要抓他的前一天，有神仙相助，幫他從容不迫的逃了出來。你要敢幹，我讓人幫你拿到證據。你要不敢動，就來軟的。」

觀察至此，齊娟大概明白張青要將四人吸納入基金會執行委員會的原因了……

周艷艷白他一眼，繼續吃好吃的……

齊娟不信：「華清還有腦子壞了的學生？」

不等齊娟回應，張青簡單的吐出一個字：「滾！」

周洋哈哈笑道：「我哪是不恥下問，我是請教首富，所以才錚錚鐵骨，不向巨富卑躬屈膝！」

他需要身邊有敢對他說真話的人。

齊娟對李鐵道：「請這幾位先生出去，我們不認識，也不想認識。」

一群人聞言，樂了起來，紛紛舉杯，一飲而盡。

和喬月眼中只有張青不同，齊娟明媚的大眼睛里，目光柔和親切，一下就能消除周圍人的距離感。

氣氛愈發熱鬧了，金星、李楚東本來就對張青所謂的身份不是那麼在意，同學情更重些，所以相處起來也很隨意。

齊娟讓朱芬去讓飯店上菜，她中午過來就定好了酒菜，都是招牌硬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