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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周人！

「是！」

與此同時，城外的幽州軍，已經推進到了護城河附近。

這些大漢聲音奇大無比，這些聲音很快都傳到了長安城上的守軍耳朵里，這些范陽叛軍，幾乎每一個都臉色微變。

這個時候，像他這種范陽軍的高級將領，自然是戰意高漲，因為他就是那個要被誅殺的「首惡」。

幾十個大漢面向長安城，聲音齊整。

因為長安守軍人數只有一兩萬人，只要平盧軍與河東軍按照這個規模的戰力打下去，最多十天，耗也可以把長安耗下來，這也是先前裴儉敢在林昭面前拍板承諾的原因。

當下，就有不少范陽軍將士把目光看向了城外的平盧軍，目光閃爍。

此時，偽燕朝廷的覆滅趨勢，就算是普通人也可以輕易看出來，這些范陽軍的將士們，自然不會不懂。

雙方約定在辰時正同時動手，林昭從長安南面攻城，而河東軍則是進攻長安東面。

這些傳令兵再一次大聲高喊。

有些范陽軍將士，開始躊躇不前，甚至有人開始聚攏在一起和圖書，議論紛紛。

到了上午的時候，幽州軍便已經列隊完畢，不過他們並沒有立刻進攻，而是等到了辰時正，裴儉才大手一揮，命令幽州軍開始推進。

說白了，現在的范陽軍，全憑長安這座雄城在支撐著，如果把這些人放到平原上與幽州軍野戰，他們多半會一觸即潰，再也沒有兩年前一路橫推的凌厲銳氣。

有些范陽軍將士，明明只是被陶片劃出了一個皮外傷，也倒在地上裝死，不肯再站起來。

更重要的是，長安各城門前，都是青石板鋪路，不太可能再像從前那樣挖出一個用來爆破的坑洞，也就是說火藥桶的威力會在這裏大減。

不過對於幽州軍來說，也有一些好消息。

與此同時，城外的幽州軍中，一個一身黑甲的將軍，抬頭看著近在眼前的長安城，聲音如同悶雷。

說罷，他親自拔出腰間長刀，怒喝道：「莫要聽賊人妖言惑眾，陛下御駕親征，已經大破北邊的齊賊，我等只要堅守數日，陛下就可以凱旋歸來，誅滅這些襲擾https://www.hetubook.com.com國都的叛逆！」

這是林昭與王甫約定好的時辰。

因此，只要破開城門，便可以直接進入長安城！

康東來不止不願意投降，甚至還讓人果斷殺了河東軍與平盧軍派去的使者。

在這些范陽軍將士的潛意識當中，李家朝廷才是真正的國家。

楊副將避開身邊的一個陶罐，厲聲道：「守住弔橋，守住弔橋！」

畢竟這是大周二百年的國都，能夠兵不血刃的拿下，自然最好。

這些范陽軍的底層將士，立刻就心動了。

長安城外，平盧軍與河東軍，已經整軍待發。

而一旦動手殺了官軍，便等於是走上了一條不歸路，不得不跟著范陽軍一條路走到黑。

更關鍵的是，他與越州林氏還有一些舊怨，這個時候是決然不可能投降的。

投石車很快按照裴儉的要求，到達了預訂位置，這位幽州軍的將軍大手一揮，開口道：「去，找幾十個嗓門大的，替本將傳話。」

范陽軍的高層中或許有不少胡人，但是底層的將士大多https://www.hetubook.com.com……

但首先弔橋這一關，就要死上不少人。

然而這一次攻城，比起在長安攻城又不太一樣。

之所以這麼做，是為了斷絕城中范陽軍將領投降的念頭。

但是這個戰法，對於先鋒營的單兵素質要求很高，因此這一次攻城的時候，便不再由青州軍主攻，而是由裴儉親自訓練的幽州軍主攻。

而現在……

官軍居然說……只誅首惡！

楊副將這句話剛說完，就有幾個神色慌張，想要逃離城牆的范陽軍將士，被身後的督戰官乾脆利落的一刀砍死！

「傳我將令，嚴守城門，如有怠慢戰事，臨陣脫逃者，立斬無赦！」

「棄械投降，只誅首惡！」

但是偽燕守城的乃是康東平的親弟弟康東來，康東來很清楚，即便他開城門率部投降，也很難有什麼好下場。

那就是長安城的城門太多了。

在南城門指揮的，是范陽軍中恆陽軍的一個姓楊的副將，他見到這種情況之後，立刻感覺到了不對勁，當下大手一揮，厲喝道：「各自歸位，再有議論者，殺無赦和_圖_書！」

「棄械投降，只誅首惡！」

與此同時，一個帶著火星的陶罐，也落到了長安城牆上，陶罐很快炸開，陶片四濺，頓時有三四個范陽軍將士被陶片划傷，躺在地上哀嚎不已。

隨著一個個陶罐落地，城牆上頓時倒了一片！

只要是大城，一般都有護城河，尤其是長安這種國都，護城河自然寬闊，攻城的第一目標，就是要奪下城外的弔橋，然後才能有機會靠近長安城門。

有了攻潼關的經驗，這一次平盧軍改進了戰法，火器營推進的時候，由先鋒營架雲梯配合，再加上投石車遠程協助，讓城牆上的叛軍沒有辦法阻止火器營行動。

起先他們之所以死心塌地的跟著康東平造反，一大半是因為受了裹挾，被迫跟著造反。

平盧軍的投石車，投的並不是普通的石塊，而是用陶罐做成的土炸彈，這些土炸彈丟到城樓上，會對守城的士兵造成巨大的干擾。

親臨前線的裴儉，指揮著幽州軍到達各自的指定位置之後，然後大手一揮，沉聲道：「投石車準備！」

裴儉手持長刀，如同一頭ｈｅｔｕbｏok•com.cｏｍ黑髮雄獅一般，直撲長安城。

士氣已經散落了七七八八。

裴將軍目光平靜，繼續說道：「若再執迷不悟，以叛國論處，屠滅九族！」

幾十個大嗓門的人齊勝呼喝，聲如雷震。

因為長安之戰非常關鍵，這一次裴儉親自披甲，在前線指揮。

長安足有十二座城門，這麼多的城門根本不可能像潼關那樣用石頭堵住，即便康東來想要這麼做，一時半會間也很難搞到那麼多石頭。

被殺了使者之後，平盧軍也不再廢話，裴儉直接準備列陣攻城。

大周御極天下二百年，李家的統治已經深入人心，遠不是才剛建立國號沒有多久的偽燕可以相比。

「先鋒營，與我一齊衝殺過去！」

有了這些陶罐的干擾，平盧軍奪下弔橋的時候，傷亡就會大量減少。

臨攻城之前，林昭和王甫都派了使者進入長安勸降。

傳令兵很快把命令傳了下去，不多時就有三十多號大漢，來到了軍陣之前，裴儉抬頭看向不遠處的城牆，緩緩說道：「我說一句，你們重複一句。」

「若再執迷不悟，以叛國論處，屠滅九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