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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今天也請全力以赴

作者:南風北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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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像蕭林疏這樣的人,大概生來就是讓人自慚形穢的吧。 4

第四章 像蕭林疏這樣的人,大概生來就是讓人自慚形穢的吧。

4

禹樺青仍然沒有出聲,只是走過去。
「沒什麼好討論的。」禹樺青不客氣地打斷,「我不打算讓啦啦隊在這次的籃球賽上露面,以你們現在的水平上場只會丟了學校的臉。」
禹樺青白著一張臉點了點頭,左手撐地想要站起來,卻在起身時腳上明顯脫力,再次墜了下去,徐相長連忙扶住她。
時杳杳聽不下去了,猛地收回手:「剛才沒有阻止你是我的不對!」
禹樺青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起伏逐漸劇烈的胸口明顯泄露了她難以言述的複雜情緒。
「教練,我們是聽說了下周的籃球賽上會有別的學校的啦啦隊來,所以在討論到時候我們上場時……」時杳杳用餘光掃視因為教練臉上明顯的不快噤若寒蟬的隊員們一眼,硬著頭皮解釋道。
「以前可沒有這樣的慣例。」丁若瑩一雙眼睛瞪得老大,顯然也是被這個消息驚到了。
她的話就像是平靜的水面忽然投下的一顆石子,驚醒了所有人。她們沉下臉來,訓練室的氣氛也像是泛起漣漪的水面,不安地躁動著。
此時,從訓練室外衝進來一個人將禹樺青從地上扶起來,女孩們也反應過來連忙跑過去。
「你們都聽說了嗎?後天籃球比賽就要開始了!和*圖*書到時候好幾所高中的籃球隊都會聚集在我們學校……」
至於為什麼會這樣覺得,誰也說不清楚。
所以人的注意力都被她吸引,回頭望著她。
大家的注意力都被陸晚嫦的話吸引過去,她的話中包含的內容,又引發了新一輪的討論。
徐相長順著她們的目光看到了人群后的陸晚嫦,他用盡最大的力氣壓下胸口的憤怒,讓自己均勻地喘氣。
時杳杳也愣住了,這是什麼意思?
「而且啊,這次來的不止籃球隊。」她說到一半故意停下來,滿意地看著大家都被勾起好奇心,「這些學校的啦啦隊也會一起來。」
在陸晚嫦緊張得額角都開始滲出細密的薄汗的時候,禹樺青咬牙忍著劇痛,壓住徐相長的胳膊說:「我沒事。」
而且,禹教練給大家的指導,都是一針見血、十分中肯。她不知道怎麼樣定義教練是否合格,但是在她的眼中,禹教練認真、負責,而且隊員們也都在禹教練的指導下進步了。
大家下意識地向後望去。
「教練手上有傷,有一次她捲袖子的時候我看見她的手臂下面有一道蜈蚣形的疤。」時杳杳打斷她,走到她面前,將拇指和食指撐開比了個距離,示意傷hetubook•com.com疤的長度,「這種程度的骨折是沒有辦法做劇烈運動的,這就是她從來不給我們演示的原因。」
他臉色鐵青,額頭上青筋暴起,別說時杳杳,就連丁若瑩都從來沒有見過他這個樣子。
禹樺青突如其來的聲音驚醒了每一個人。
緊接著馬上就是一個側翻,禹樺青的右手率先撐地,正要使力,卻感受到從右臂傳來一陣錐心的疼痛。
她覺得這樣就夠了。
她面無表情,繼續說:「教練,我們這樣每天沒日沒夜地訓練這麼久還是您口中的丟人,這算不算是教練的失職?」
陸晚嫦皺了皺眉,心中有些驚訝、有些疑惑,但是她仍不肯示弱,眼睛在一張張指責的面孔上掃視:「這與我有什麼關係?我從來都不知道她受傷了,你剛才為什麼不說,還有你們剛才一言不發,現在倒開始正義感爆發了?要我說,既然她要當教練,那就理應承受這些。」
「教練,眾所周知,校長為了明年的全國啦啦隊比賽特地從美國請您過來做我們的教練,想必您一定有過人之處,但是在平時的訓練中您一直強調的只有體能,就算有技巧性的動作您都是先教時杳杳讓她給我們做示範。」陸晚的眼神灼灼和-圖-書,直逼向禹樺青。
「這有什麼稀奇的,不是有啦啦隊全國賽嘛,哪所學校不想在這種全國性質上的比賽中佔一席之地,換句話說,他們就是過來刺探軍情,有什麼好奇怪的。」
她說:「陸晚嫦,你常常諷刺別人來這裏目的不純,別人為了待在啦啦隊多麼辛苦都是應該的,那你呢?你為什麼待在啦啦隊?你憑什麼待在啦啦隊?」
「教練,我想請問一下……」陸晚嫦忽然出聲。
禹樺青沒有轉身也沒有說話,陸晚嫦並沒有因此停下來,她就像是一隻佔上風的鬥雞,抖著一身光亮的羽毛雄赳赳地昂著頭,繼續滔滔不絕。
時間過得很快,快到兩人很快就忘記曾經有這麼一個人短暫出現,秋瀾市的幾所高中組織的籃球賽也將要拉開帷幕。
看著禹樺青這一連串列雲流水的動作,啦啦隊訓練室中的每一個人內心都有這樣一個聲音——太流暢了!
「怎麼回事?」徐相長一邊吼,一邊扶著禹樺青的肩膀讓她坐起來。
「對啊對啊!我聽我那些朋友說啦,他們學校的籃球隊里有好些高顏值的帥哥!」周嫻剛到訓練室,正好聽見大家的竊竊私語,迫不及待地將面前的時杳杳推開,扎進人堆就開始發揮自己百曉生的m.hetubook.com.com技能。
在去醫務室的路上,時杳杳心情很沉重。她十分清楚,在競技台上能待的時間是與平時的訓練時間成正比的。所以對於日漸攀升的訓練量,她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
時杳杳驚嘆了,她知道要做好這樣連貫的動作,只有經過無數次練習和來自身體每一個細胞的慣性記憶才能做得到。
她嘴角扯起一抹譏笑,硬著頭皮道:「她如果有真材實料就不會摔倒,這是苦肉計,想……」
單手前空翻前轉緊接著單手后翻側轉,然後是后凌空翻……
「討論得這麼熱鬧,大家要不要開個茶話會坐下來說?」
徐相長聞言,一把將禹樺青抱起,向訓練室外走去。
她的目光投在陸晚嫦的臉上,直盯到陸晚嫦勉強扯出的笑容一點一點冷下去。
「教練,為什麼您不能親自給我們做示範?我是不是能夠揣測,您根本就只是在糊弄我們……」陸晚嫦聲音雖輕,卻保持著確保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能夠聽得一清二楚的聲調,「或者說,您根本就是華而不實虛有其表!」
禹樺青轉過身,背對著眾人,並沒有過多解釋。
「教練可能扭傷腳了……」時杳杳眼尖地看到剛才禹教練腳上使不上力的樣子。
陸晚嫦一直就是一個不知m.hetubook.com.com人間疾苦的富貴大小姐,乖張、傲慢、不討喜……她身上有很多讓人與她做不成朋友的理由,但其實她心地不壞,讓著她一點就好了……
徐相長離開后,訓練室又歸於平靜,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將目光停留在陸晚嫦身上。
每一個動作都好像是在為下一個動作準備,你永遠不知道她接下來會給你什麼樣的目瞪口呆。
此刻,她的眼睛里閃爍著一種光芒,是一種大家從沒在她的眼睛里見到過的光芒,她從來沒有這麼堅定過,好像這些話,她必須要說出來。
「都看著我幹什麼?」陸晚嫦心中一團亂麻,但心底還是有個聲音在說——穩住、不要慌。
「你怎麼樣了?」徐相長小心地將她右手的袖子卷上去,她的手腕充血腫得高高的,「能站起來嗎?」
時杳杳也不可避免地吃了一驚,但轉念一想,既然學校為了啦啦隊比賽可以臨時組建一支隊伍,其他學校的啦啦隊會借這次比賽過來,也不足為奇。
禹樺青覺得有人在她的耳邊敲響了一塊鋼板,「嗡」的一聲震鳴一直回蕩在她的腦海,她的右手不太聽使喚,手心裏沁滿了汗水。
「教練!」時杳杳看見原本穩健的身影在右手的支撐下開始晃動,然後跌了下來,一個趔趄摔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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