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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東西沒必要和燕綏之說得那麼清楚而已。

「沒什麼，只是這兩天相處下來，覺得如果你同那個魔教是沒有關係的，應當不會對它這樣上心。」

從京屬到達魔教總壇所在的大荒，這段路程並不短，可花兮也並不急著趕路，反倒是一邊吃一邊玩，快意得很。

不著急，還有時間，以後再問也可以。燕綏之想著，忍不住又望了她一眼。

「也不能這樣說。」燕綏之低了低頭，一板一眼道，「若是依照尋常人來看，這種程度並不能算是上心，但花兮姑娘對其他東西都好像不感興趣，卻唯獨對魔教……這樣一和圖書比，便當得上了。」

「想問就問吧，看你憋成什麼樣兒了，感覺都快抽搐了。」花兮啃著蘋果，半趴在撿來的毛驢背上，看似隨意閑散，眼睛卻是一直盯著牽繩的燕綏之。

倒不是什麼緊要事情，可他就是很想問她，很想知道。又或者說，關於花兮的一切，他都很想知道。哪怕心知沒有必要、哪怕也曉得這是不關自己事的，也還是想知道。而他唯一沒想過的，是自己為什麼會對她有這麼強烈的好奇心而已。

可就算這樣想知道，在她不答的時候，他也還是按捺住，沒有追問。在她迷迷糊糊睡www.hetubook.com.com過去的現下，他也只是望她一眼，把那毛驢又牽穩了一些，慢慢悠悠走過陌上。

但不論講得出還是講不出，它都發生了。

「既然這樣，那我便直接問了。」他微微皺了眉頭，原本白|嫩的面頰被風颳得有些干，「花兮姑娘，你是真的和魔教沒有關係嗎？」

區區人類，竟然能有這樣的能力，實在是無法不叫人驚訝的。再加上，她記得，傳言說他之前重傷過魔教護法，這樣講來，燕綏之當是個受器重的少年俠士。雖然他單純迂腐了些，被她拐到了身邊，可拐來的到底是拐來的，https://www.hetubook.com.com要說什麼心悅誠服，連她自己都不信。

說到底，他會這樣留在她的身邊，也許除了她的坑拐之外，也有他自己的關係吧。

見花兮閉上了眼睛，睡著了似的，燕綏之也咽下之前的疑問，不再說話。

花兮似是不解：「我對它很上心？」

對於魔教，要論關心什麼的，她自認為，還真是算不上。她從頭到尾，除了那沾著個字的親近感之外，便只是覺得，出來玩卻沒個目的和去處，這樣瞎逛，很沒意思，所以給自己找個節點罷了。

可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自從上一次他情不自禁靠近了她，https://m.hetubook.com.com落下一個吻之後，他便再也沒有辦法將自己的目光從她身上移開，相反地，會不自覺關心起她來。

面對燕綏之的疑惑，花兮略作沉吟，不答反問：「哦，怎麼了？」

燕綏之聞言微頓，他轉過頭，鬢髮被風帶到唇邊，又被他用手拂開。

這樣的動作，看在燕綏之的眼裡，總叫他覺得不解。

其實不論她和魔教有沒有關係，對於燕綏之而言，都應當是不重要的。因為，他並沒有立場去問她管她，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不過是勉強聚在一起的兩個陌生人，她的什麼都不關他的事。

花兮心想，燕綏之是正道弟子，還是那什麼玄玉和*圖*書門下的，雖然她不清楚玄玉門是個怎樣的存在，可從外邊的傳言里，花兮推斷，那應當是個了不起的地方。否則，它也不會被稱為正道之首。

雖然這麼問著，但她的心底其實有個大概的猜測。

這樣的感覺很奇妙，以他如今的經歷和認知，也很難講個原因出來。

「唔，這樣啊。」花兮移開了視線，半合著眼睛。

而燕綏之，即便表面呆萌，可這幾日，她有心試探，所探所得，皆是讓她震驚。

而他再也無法控制住自己不去看她。

花兮覺得，他大抵也在暗中監視著她。

這個「點」，碰上了魔教這一樁事情，於是便成了它，不是它的話，也可能是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