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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天宇現在也不好說，「你到時候聽我那兄弟薛浩安排就好了，還有注意留意一下牧錦春在家裡都幹什麼，還有說一些什麼，你告訴我就好了。」

這個認定，一下就讓凌曉冰不知道該怎麼安撫了。

提到報仇，于永芳就對牧家怨恨不已，「對了，那些證據，還不足夠讓殺害我爸的主謀給槍斃或坐牢嗎？」

眼下，徐天宇的主要任務就是要于永芳充當內奸，一個心甘情願被他們所驅使的內奸，自然難免就這個問題慢慢說服了，「會，牧家這麼不得人心，壞事做絕，只要有人在內部配合一下，早晚都會破產。」

說是調研，其實就是想關切了解一下車禍案的進展及給林書成施加壓力。

陳立林坐在客廳看報紙，聽聞聲音，頓時扭頭朝房門看了一眼，卻是不出聲說什麼，反而繼續看著報紙，好像沒看見一樣。

傍晚，拎拿著幾袋禮品，徐天宇敲開了陳立林的家門。

「這個麻。」

這麼一說，于永芳隱約懂了，卻沒有意識過來，「不可能，牧家產業的核心人員都是牧家人掌握，沒人會背叛的。」

于永芳抹了抹那泛紅的眼眶，「牧家不會破產的。」

坐在客廳沙發上，于永芳還在咽哽。

說牧勇坐和圖書牢，于永芳可能相信，說牧家破產，打死她也不相信。

徐天宇趁機說道：「當然了，要給於叔叔報仇，確實有點困難，除非牧家倒台，不然單憑牧家的經濟，一旦賄賂給上級領導，必然有人出來保他們。」

後面的話，于永芳沒法說出嘴來，只有咽哽了。

林書成知道徐天宇大有來頭，也就不隱瞞道：「我已就此事向省廳及孫南書記作彙報了。」

徐天宇是不知道當年有多少辦案人員是如何包庇牧勇，可眼下，一朝天子一朝臣，他位高權重，又在省政法系統有強大靠山，該清算就得要清算了，難免放肆道：「老林啊，案子涉嫌到誰，該查就得查。就算是當年包庇牧勇的經手官員升遷了，那怕是副省長，也一樣查！」

由於這是在酒店二樓走廊，徐天宇不想出現什麼意外，也就攙扶著于永芳往樓下走，「走，有什麼事，我們回去再說。」

于永芳眨了眨眼，「我從來都不過問牧家產業的，就算想要過問，他們也不會給我插手管的！」

一看是徐天宇來了，又拿著禮品，陳立林家裡的保姆當即側身讓徐天宇進入家裡來，並一邊關門，一邊嚷喊道：「陳叔叔，徐書記來看你和*圖*書了！」

陳立林早就猜到徐天宇突然來拜訪，一定是為了這事，也就冷淡道：「我說你這個市紀委書記管得太寬一點了吧？都管到省廳來了！」

見於永芳答應了，徐天宇算是鬆了一口氣，又陪著她們叨叨一些話，緊接找了一個借口離開，並打電話把關於于永芳的情況給薛浩說了一說。

說到這，徐天宇喃喃說道：「要是有人配合，我想不出幾天時間，我就有辦法讓牧家產業縮水，到時候慢慢破產，就可以給於叔叔報仇了。」

徐天宇是知道事情經過，可是卻不能說出來，也就搖了搖頭。

「瞧你說的！」

拉開車門，讓于永芳上車，徐天宇倒不去娛樂城唱歌了，趕緊叫陳亮開車去了凌曉冰住處。

「足夠了，可是牧家有錢啊！」

徐天宇倒是暗中竊喜了，可卻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小芳啊，人死不能復生，你不要太傷心了。眼下還是要學會隱忍，不然怎給於叔叔報仇不是？」

一聽這些話，凌曉冰似乎意識到徐天宇的意思了，她猶豫了半天，最終還是提了出來，「不是有小芳嗎？她興許可以幫上忙啊！」

從酒店出來，一到車門跟前，坐在車上的凌曉冰從車上望下來，一看到于永芳和-圖-書滿臉淚水，頓時以為出了什麼事，趕緊下車攙扶在於永芳的胳膊上，並且詫異關切道：「怎麼拉？出啥事了？」

牧家產業核心是有牧家人控制不假，可也不是不可以攻破的，就好比牧氏集團總經辦冷琴，她算是牧家產業核心人員吧？還不是一樣被羅森給拿下了。

于永芳輕輕搖了搖頭，「她說看見我爸跟……」

徐天宇嘆氣道：「這年頭，你不是不知道，只要有錢就可以使鬼推磨，更別說是把一個死人給救下來了。」

徐天宇沒大沒小地白了陳立林一眼，「我非得闖禍了才來看你呀？」

牧家產業大，也耐不住收購及政策打壓。

當然了，林書成也知道徐天宇調研的目的，除了隆重接待及親自陪同彙報工作之外，還特意提到了車禍案的進展，說是攻克到辦案人員一關了。

上午，徐天宇先是去了一趟單位，緊接快到中午的時候，又帶著紀委的中層幹部去了市公安局調研。

說到報仇，于永芳是真想一刀殺了牧錦春。

省公安廳長王立林、省政法委書記孫南等人都與徐天宇交情甚好，應該不會偏袒王成春，可徐天宇也怕出什麼意外不是，也就在調研回來，當即又叫陳亮開車送去了省里。

和*圖*書陳立林翻了翻報紙，又看了徐天宇一眼，「有事快說，我一會有個應酬要馬上出去了！」

徐天宇瞥看了一冷琴一眼，一邊指著冷琴，一邊安撫著于永芳道：「是不是她欺負你了？」

徐天宇假裝為難了，「那就難辦了。」

徐天宇嬉笑，「就是市公安局辦案牽扯到省廳領導的問題。」

徐天宇把禮品擱置在茶几上，又笑著寒暄道：「陳叔，看啥報紙呢！」

林書成只是一個市公安局長，那有資格查一個副省長，除非他不想活了！

「不是闖禍，那就是太陽從西邊打出來了？」

徐天宇玩味地問道：「小芳，你能不能暗中幫個忙？」

看時間差不多，徐天宇怕會出意外，趕緊下車溜入酒店，並往二樓去，當看到于永芳更蹲在地上咽哽，頓時扶起她人來，「怎麼了？」

當然，林書成也知道徐天宇這是在打比方，自然嗯了一聲，又想到最近查到當年經手的人有一個是省公安廳的領導，也就咳了一聲，「徐書記，這個案子確實牽扯到不少人，有鄭延國、賀東明等人，也有省公安廳紀委書記王成春等人，確實是不太好辦啊。」

于永芳思索了一下，「這個沒問題。」

當然了，關於商業方面上的東西，徐天宇是ｗｗｗ•ｈｅtuｂoｏｋ.ｃom.coｍ不懂，反正到時候會有李士奇及孟家方面出手。

關於王成春這個人，徐天宇之前就曾接觸過，也就笑道：「那就查，要是出了什麼問題，會有省里及京城那邊給你撐腰。」

「你是說王成春的問題？」

由於被仇恨給蒙蔽，于永芳現在只想報仇，早就失去了冷靜及理智，自然不會想到會被徐天宇給利用，也就抬起頭看著他。

于永芳咽哽道：「那個冷琴說看見我爸跟我公，不，是跟牧錦春吵架，還吵得很兇，一定是他殺害了我爸！」

陳立林不應答，倒是反問道：「又闖禍了？」

凌曉冰不解了，「天宇哥，小芳怎麼了？」

「其實，也沒什麼事。」

※※※

冷琴一看到徐天宇，頓時又意識到羅森的逼迫是帶有某種目的，很有可能是針對牧家產業而來，由不得心生恐懼。

徐天宇見應該可以誘騙了，也就玩味道：「當然了，牧家老是干一些傷天害理的事情，老天會收拾他們。放心，過一段時間，他們就會破產，你到時候就可以給於叔叔報仇了。」

「幫什麼忙？」

徐天宇有點意外，沒想到凌曉冰這丫頭會幫他一個忙，由不得對她刮目相看了，又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重拍了一下大腿，「對啊，我差點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