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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若夏天不再純白:90后最疼痛的青春私語

作者:安小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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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走失的廈天

第十章 走失的廈天

「安,其實我一直想說,跟最初的感覺一樣,我覺得你真的不快樂,別太束縛自己了,對自己好點。知道么?」
想起了這些天的虛弱無力,想起好幾天一次的小解,想起臃腫的臉。
「幹嗎?」
女生ABCD成花痴狀,看的伊子清寒毛都要豎起來了。
「喔,我看也沒什麼需要的就沒買,我現在還不餓。」
早晨天氣依舊很涼,伊子清走在學校的南牆邊偶爾閉眼沉思著,感受到微風的吹來。每天都是如此,這裏,靜靜的,現在只有她會來了吧。
「嗯,我沒事,誤會。」算了,還是說不出口。
「蔚辰和卡卡。」伊子清真難理解,標準的答非所問啊。「哎,你不進去我可就進去了啊?」
她拉了拉林川,「他們都是我的好朋友。」
「哎,你在發什麼呆啊。」纖長的手指在她濃密的睫毛前停了一下。
「這麼晚了,不睡么?」
伊子清含笑的眼神卻寒氣逼人的看著坐在他身邊的人,「喔?怎麼說。」
「在想一些事情。」
女孩子見她不動,叫身後一群女生把她圍了起來。
伊子清懶得跟他辯解,「喏,到了。」
「你給我長好記性。」接著站起身,「對身邊的人說,我們走吧。」
從冬天到夏天,就是這樣的距離。
「嘿,我們喝酒吧。」
蔚辰憂鬱的臉晃到她面前,再也笑不出來,指尖輕輕的,順著柔軟的發滑到她的臉頰。
「喂,你幹嗎啊?」
「乖,說話,不然叔叔怎麼檢查呢。」醫生看到久久不語的她,沒了辦法。
「有時間讓她介紹介紹。」女生D
今天是慶祝卡卡生日快樂的。
蔚辰搖頭,「我不吃啊,喂你。」
她端著過火的咖啡坐在電腦前,決定開始寫長篇。
「得了,我覺得我跟你一起走就不安全了。」
女生符合,「那一定。」
「我給你削蘋果吧,你臉色不怎麼好。」
蔚辰站出來,「還是我留下來吧,我們今天下午休息。」
像是冬天凜冽的風一樣,只能靠近,不能親近。
伊子清靠著坐好,卡卡跑過來緊張的問,「要喝水么。」
林川推門進來,「子清,要做檢查了。」
「我要中南海。」
啊?
真好笑,難道非要打開潘多拉的盒子,看著血淋淋的事實才肯罷休才肯放手么?充滿誘惑的一個陷阱,吸引著這些好奇心滿滿的人,然後跳進去,跳進去,發現一切並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樣,然後開始後悔,後悔當初只看到事物沒被揭發的美麗。人,真是可笑的物種。
「好像一直也沒吧,上一次都是一年前了。」
「關於愛的,那我就不準備聽了,對那個概念不強。」
遠處校門口有學生漸次的走進校園,女生們打罵的累了,看了眼興緻極高,笑意濃濃的「老大」,隔壁班的那個女生得意的站在她身邊。
「我想坐起來,爸你拉我下。」伊子清揚了揚頭,脖子骨骼有些疼。
「你在?」
那種聲音不是喧鬧的震撼,是清澈,清澈的幾乎透視了整個世界。第一次合作唱歌,那算不算天作之合呢。
空蕩的房間里,蔚辰坐在病床前,兩個人的空間逐漸縮小。
這是她回家的路,能在這裏遇到她們,想必是被跟蹤了吧。
蔚辰站在地上僵僵的說不出話。
「小姑娘,身上哪疼么。」
女生們看了他一眼,退後一步。一個嬌小的女生走過來,楚楚可憐的樣子,拉著他的衣角,「佳渝,這個女生是你的誰啊,好像跟你走的很近呢。」
天上很難得的,一顆星星,一個月亮,真是一比一的陪伴啊。窗戶依舊開的很大,凌晨的風已經涼的透徹。她又做噩夢了。快速的抽出煙,點燃,當煙濾過喉嚨的時候伊子清覺得很嗆,嗆的她眼睛里有熱的液體滯留在眼角,但她還是用力的吸著,煙灰越來越長,最後經不起重量凋落下來,正好砸到腿上。她蹭了蹭,爬到地板的一角,開始靜靜的發獃。點燃第三根煙的時候她跑到床上打開筆記本,給楠留言。楠的網名一直都叫安眠。安眠,是一種不會醒的代詞吧。
伊子清看了看蔚辰,他還是微微的笑著,「乖,別擔心。」然後慢慢攙扶著她,林在她身後緊緊跟隨。
「嗯。」
凌晨2點21分,她打開筆記本,蜷縮在床的一角,筆記本散發出微微發亮的光,招來成群的小飛蟲圍在她的身邊,落在她身上,越來越多的飛蟲經過她的身邊,落一下,就起身飛走。她覺得自己已經有腐爛的氣味才會如此吸引它們,這讓她害怕。恐慌讓她喪失了理智,她拿手狠很的抓著身上,頭,皮膚被指甲劃出一道道淡紅色的印子,感覺不到疼了,只是癢。你們都給我滾開。
撩人心弦的音調嘎然而止。林佳渝微微咳嗽了一下,聲音在空氣中稍帶著堅定的撲向伊子清。
像當初的伊子清一樣,不知道漫無邊際的再想些什麼。
「那我進去了。」伊子清再次白眼,這個大尾巴狼。
伊子清恍惚覺得他彈吉他的手指會開花,叫不出名的花朵在安靜的月夜下又安靜的開放著。
卡卡和林佳渝還有伊子清都喝了很多酒,很大聲的笑,很大聲鬧。
「夜盲症。」
好像因為凌卡卡的原因,還有林佳渝性格的關係和-圖-書,伊子清感覺跟他沒那麼陌生了,平時可以熟略的打打招呼,不像當初那樣,因為陌生懶得理。
「有事?」
「子清啊,我們要走了,上學時間到了呢。」
老闆試問的看了看她說,「沒成年吧。」
當她再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微微亮了,看著蔚辰孩子般熟睡的臉伊子清腦袋疼的要死,有些尷尬的輕輕從他懷裡出來,動作再小,蔚辰還是揉了揉眼睛。
「客氣個P啊,我是你朋友嘛。」
「你才吃多了撐的呢。」白目了下,但心裏還是偷偷笑了笑,看來他並沒很在意。但是說她肥?這段時間她只是喝了很多水伴著維生素,難道喝水也會長肉么?不過小解好像卻很少。
「嗯,別遲到了。」
這樣一個人,似乎就算是完美了吧。
「沒想到子清唱歌這麼好聽的。」
然後她歪過頭看去,在迷惘中看到身邊的一個人,有影子來回重疊,好像說了句「別喝了,你真笨吶」。她哈哈的笑了一聲,倒在了那個人身上,朦朧中睜開眼睛,感覺到被擁在懷裡,很溫暖。然後,就失去了知覺。
「不困,你呢?」
化驗單清楚的寫著——腎炎。
卡卡,伊子清,蔚辰,林佳渝,一共4個人。
原來,要想真的認識一個人,是需要時間來陪襯的。
伊子清做了一個沉長的夢,夢裡有楠。夢見火車和軌道,不是開往西安,只是一直在前行,沒有任何人。
「你怎麼了?」
「嗯,進去吧。」
伊子清每天會很早很早的來學校,安靜的在操場上漫步,有時候因為夜間下雨,早上的空氣除了很新鮮外還會有淡淡的泥土味道,讓人覺得沁人心脾的真實。清晨是一天中最美的時刻,而卡卡是寄宿生就體會不到。
略有緊張的期待目光,伊子清看著有點暈。
蔚辰看了伊子清一眼,眼裡有一絲笑意劃過。
「夠18了。」伊子清眼神堅定。
「嗯,有不同。」
「比如?」
但是真的,伊子清覺得很溫暖。
卡卡的生日,伊子清提前一個月就跑遍大街用自己的稿費給她買好了禮物,是一個會動的毛絨泰迪熊。其實最初知道下個月就是卡卡生日的時候,伊子清那些天的大部就會不由自主的想,卡卡到底會喜歡什麼呢?後來還是決定了,她始終都覺得像卡卡這樣一個可愛的女生,泰迪熊很配她,主人和玩具都是可以用溫暖來比喻的特體。
她隨手在床邊抓了幾顆白色顆粒的葯一顆一顆的塞到嘴巴里,安然睡去。
她坐在二樓自己房間的窗前,打開電腦看到曾經那個被她叫做楠姐姐的女子在搏客上凄涼凜冽的文字,看到她喜歡抽的中南海,和對中南海深深的眷戀,忽然有了想抽煙的衝動。
林川愣住了,沉重的嘆氣,伸手從褲兜把被捏的,有些皺摺的那幾張壓的人喘不過氣的黑字白紙拿了出來。
而蔚辰,還是話很少喜歡微微笑。那天晚上的事後,兩個人都沒有再提起。伊子清很清醒的意識到,蔚辰和卡卡,自己和卡卡,自己和蔚辰,這三種關係竟然是沒有任何關聯的。就像很久很久前在548上的遇見,都沒有和加於中間的卡卡提起。不過伊子清想,大概是都喝多了吧,蔚辰一定是錯把自己當成了卡卡。
伊子清想她心裏很清楚,像卡卡這樣的女孩子,即使自己只跟她真誠的說句「生日快樂」,她都不會在意,還是會很開心的說「謝謝。」
好在凌卡卡看到泰迪熊后拿在手裡都不染心放下,「那應該是很喜歡了」,伊子清想,這讓她覺得很開心。
上樓的時候林一下子叫住她,嚇了一跳。看著她驚慌失措的臉,林好奇的問,「你沒事吧,我就是想問你吃飯沒,還有,怎麼什麼都沒買呢。」
在伊子清眼中的林佳渝和自己看到拚命死學的學生不一樣,他很靈氣,很聰明。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會很輕鬆的感覺,一些壓抑的細胞都會釋放不緊繃。
伊子清盡量說的輕描淡寫,她知道這些並不是善者,能避開就避開好了,實在不想再多講什麼。
披件衣服跑到樓下的商店,遇到了林剛好從外面回來。
「哈?我上次記得是這啊。」林佳渝晃了晃,「我記性不會這麼差吧?」
「…………」
伊子清忽然很厭惡,尤其是那個中年男人的聲音。就算真的吸煙又怎樣,跟他有一點點關係么,吸煙的是女人,就很像妓|女么?
伊子清看到走遠的身影,她堅持不要別人看到她的軟弱,現在,可以放下堅持了。
側面看,菱角分明的線條,看不出學習卻有著令人羡慕的成績,看似張揚的性格又可以說出細膩的話語。確實可以成為女生追捧的對象。
「你說的話,那是什麼屁邏輯啊。」
「學習超好的那個?」女生B
「…………」
「昨天——。」
「買什麼?我等你一起上樓吧。」
一切,就這樣撥開雲霧了。而此刻,心裏是否堆積了暴風驟雨還要隱瞞住呢。
言談之間有些曖昧的情愫,過於朋友間的甜蜜了。
「誰是你女朋友啊,你騙人臉不紅習慣了吧?」
蔚辰笑,「她永遠也不安靜。」
上次那件事已經過去了,林佳渝也隱約知道了些,不過在和圖書卡卡的聲色懼歷下沒敢說什麼,但據說還是鬱悶了幾天,卡卡在關鍵時刻還是能發揮力度的。
「為了你安全,以後我們一起回家吧。」
勉強的拿出要化驗的東西,護士告訴林,下午3點來取結果。
她感覺到,堅強了這麼久,很疲憊。
女生開始冷笑起來,「我告訴過你,讓你離他遠點。」
大大的呼出一口氣,天有點黑了,視線逐漸有些模糊。當腳步放慢的時候,林佳渝開始感覺異常。
「喔?」
現在每天早上伊子清很早出來的時候會帶一個外套,天氣很涼了呢,可是到了中午就還是會很炎熱,夏天就這樣又要過去了,記得自己曾經想要獨往,而其實朋友真的可以改變一個人的。
「我跟你不是一路人。」
醒來的時候聞到了消毒水的味道,朦朧中掙扎的睜開眼睛,她看到了林川的臉,接連卡卡,蔚辰,以及林佳渝就急沖沖的跑了進來。
「那,家長出來吧。」
「怎麼會么,正好還順路,路上有個人搭話不是挺好的么。」
伊子清在走了一段路后視線就已經恢復了正常,她看著眼前破舊的樓房,想到上次是躲在裏面騙他的。看來是該澄清下好。
清脆的女聲尖著聲音叫嚷在空氣中炸開,「我就知道她在這,姐妹們過來。」不遠的一個女生接過,「靠,跟了她好幾天了,終於抓住了。」
伊子清僵在邊上,真的很想白目,懶得解釋。
伊子清其實都記得的,她白天經過的時候都會記得怎麼走,況且,夜盲症只是時有時無。只是,她感覺到了溫暖,她這麼一個人多麼的依賴溫暖只有自己最清楚,所以把要說的話又重新咽了回去。
「不用的啊,我要挑一會兒的。」
「要不我留下陪你?」
「起碼,不怕,我還在陪著你呢。」
林川點點頭,「我知道的啊。」
出院的那天,伊子清身上的傷好了很多。蔚辰和林來接他,卡卡和林佳渝因為有課脫不開身。臨走的時候,蔚辰送給她一幅畫,畫工很細緻,跟蔚辰纖細的手指一樣。
林佳渝不可思議的看著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要不是我跟人一不小心把球打飛了,估計一時半會還沒人發現你呢。」
繼續行走的路程上,「哎,我感覺你最近有些肥哦,是不是吃多了。」
於是乎,兩個人開心的張牙舞爪大吃大喝了半個月。年輕時代的友誼,總是簡單而細碎的快樂。
伊子清注意到他來到現在幾乎都沒有說話,卡卡看了看他,林佳渝點了點頭,「那好吧,我和卡卡先走。」
「卡卡跟你說的?」
林川和醫生站在病房的門口,醫生略有所思的,「她多久沒做身體檢查了呢。」
「他找伊子清幹嗎呢。」女生C
林川想了想點頭,「好吧,那就別為難她好了。」
「喔,不啦,把男生領家去你就不怕你老爸扁你?」
林川朝卡卡他們點了點頭,走過去,把柔軟的靠墊往上壓了壓,輕輕的把她拉起。
伊子清微微動了動身體,掙扎著要起來。那個爆米花頭髮的女生高昂的走到她面前,拉起她的頭髮,裝做心疼的樣子模了摸她的臉,「很疼吧。」伊子清說不出話,女生反手又是一個巴掌。
她告訴她,她也抽了中南海,她很想她。
KTV里卡卡抱著麥一直像個麥霸一樣,林佳渝打哈哈,「我可愛的表姐是皇后級的。」
在朦朧不清的感覺中,她記得卡卡點了一首很老的歌,是周華健的《朋友》。當時是凌卡卡把另一個麥遞過去,伊子清就順手接了過來。後來唱著唱著,總覺得鼻子就開始發酸,眼淚就嘩啦啦的下來了,轉頭看,凌卡卡淚流滿面的臉漲的很紅。她們都沒有去看身後面那兩個男生是什麼樣的表情,但是當時,在潛意識中,那樣的場面就像是再也見不到面了一樣。凌卡卡倚在伊子清的肩膀上,微弱的聲音一遍一遍的重複著,直到聲音勢如破竹的沖了出來,「子清,你說我們一定會是一輩子的好朋友吧。」然後《朋友》熟悉的的音樂就被擱淺了,伊子清點點頭,「當然。」
伊子清盡量保持平時的語氣,快步的跑上去,驚魂未定的關上門,把它從外套裏面拿了出來,彷彿做賊一般。
嘴角微笑了一下,凝固了。
「也只能這樣了吧。」林佳渝表示很配合。
伊子清睜開眼睛望了望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前天放學打過照面那些女生。默默數了數,7個人啊,比那天還多了2個。看來今天是要虧了,現在的自己,無力的連跑的力氣都沒有,也許,是睡眠不足吧。
凝神了半刻后,伊子清低下頭,劉海擋住側面。她忽然想起了涼煙,那個男子曾經在萬丈光纖的那一端說著同樣的一句話。
「其實我一直對你很好奇,不過現在倒不了。」繞過話題。
「佳渝的手指會開花,蔚辰的眼睛會說話。」伊子清想了想,「這樣的比喻還好吧?」
「你……你這人這麼倔呢,那我就跟你走了。」
伊子清打開了楠的博客,意外的看到了有新的文字,這讓她莫名的激動起來。上面寫到了她獨自前行的西藏,她去了曾經安妮去的墨脫。她說天很藍,世界很乾凈,連呼吸變的安全。
https://m.hetubook.com•com林的身影消失在防盜門外,伊子清吐了口氣。
等房間就剩他們4個人的時候,卡卡笑著蹭過去指著坐在沙發里的2個不名所以的男生,「看,你們可真夠受歡迎的了。」
「告訴你,以後離林佳渝遠點。」
「關於愛的一些事情吧。」
林佳渝得意的說,「女生啊,就是在乎身材。」
林佳渝走過來拍了拍伊子清的肩膀,觸到的骨頭感嘆她真是單薄的可以了。
「長的可真帥喔,你看多個性啊。」女生A
伊子清勉強的笑一下,笑的嘴角都要抽筋了。這個傢伙,害死我了知不知道。
也就是那麼不一會兒的功夫,林佳渝和凌卡卡就接連醒來了,都是一副被酒精麻醉的西瓜樣。伊子清還是覺得頭暈,眼睛很沉,搖了搖頭說,「我們去吃早餐吧,昨天都沒吃什麼呢。」
升年級像爬樓一樣的越上越高,有時候回過頭去看初中的學弟學妹偶爾會看到自己的蹤跡,當初自己也是那樣子從新生慢慢的走到現在,現在他們又踩著自己的腳印一步一步的的向她走來。
聽到聲音伊子清就敗了,是林佳渝啊,他這麼說那些人不得更加誤會到谷底。她還真很是無語,現在說什麼都是越描越黑了。想到今後可能麻煩會很到,額頭就劃下三條黑線了。
氣氛中火藥的的味道越發濃烈。
「什麼啊?」林佳渝開始裝傻。
「以後誰丫的再敢跟你搶人,就來找我。」
穿著低跟鞋的腳狠的一下踹到了她的肚子上,伊子清捂著肚子靠著牆倒了下去,身體怎麼這麼弱了。想張口說話又被打斷了,她呻|吟著,就這樣吧,就別在浪費力氣講話了。
卡卡陪伊子清說了會話,抬頭看了眼牆上掛著的時鐘。
對於這個詞是什麼樣的概念,是一個無底洞的病吧,記得以前聽誰提起過的。
伊子清一臉歉意的看著他,哎,還是被自己弄醒了。隨即揉著太陽穴的部位想,昨天到底怎麼了。
「我不喜歡你的,跟你說了那麼多次。」林佳渝看了伊子清一眼,然後迅速面帶微笑的說,「她啊,她是我女朋友。」
只是卡卡還是變了。伊子清看得出來。例如平時大大咧咧的凌卡卡,竟然在安靜的時候也學會開始發獃。
隨手「啪」的一聲打在了她的臉上,伊子清「嗡」的一聲開始耳鳴,她想舉手推來她,後面的其他女生較有興緻的圍上來,「你還想反怎麼著。」
剛剛說話的那個女生畫著深深的眼線,爆米花一樣的頭髮,貌似是外校的學生吧。伊子清咬著嘴,不認輸的死死看著她。女生急了,「看什麼看,我就不信他媽的打不殘廢你。」
說不清楚的聯繫。
「哈,想的美。那個女生看著都冷。」女生B
醫生拿著病例板走了進來,圓珠筆在上面寫著什麼。
「啊,快看呢,那不是林佳渝么。」女生A
伊子清想,再忍一忍,忍一忍就好了。
「嗯,無意中提起的呢。我只覺得你獨立的嚇人。」
「我是為了保護你嘛。」
她的生日是在夏末。
而卡卡也選了文。
事實上,這麼久了,凌卡卡都沒有聽過蔚辰的歌。
「唔,這樣啊,呵呵,那這一晚上還真累壞你了。」
「唔,那謝謝你。」
在離學校不遠,是一片荒草叢生的的地方。伊子清坐在地上,抬頭看天上有白色的雲朵,很像一個叫蒙蒙寫手筆下寫的棉花糖。
伊子清在心裏暗想,靠他大爺的,現在的女生怎麼下手這麼狠,比胡月月還他媽的狠。
「這不是我家。」
伊子清想這也太內什麼了吧,從初中到高中,2次的分班都可以分在一起,蹊蹺的真有點戲劇化,不過這也說明上天還是眷顧我的,可以讓天使離我這麼近。
伊子清有時候會想,夏天就這樣來臨了呢。看著飛鳥偶爾經過的身影,目睹操場上男生們在玩籃球揮灑熱汗不遠處有女生為他們拿著純凈水的樣子,忽然在上課時間或聽見有蟬嘶拉嘶拉另人煩躁的叫聲。
「哎,你可真……」不知道後面該用什麼詞形容,伊子清的話卡在了那裡。算了,他愛怎麼著怎麼著唄。
「走,你去聽我給你彈吉他。」
剛要說話,她想告訴她們,放心吧,我對你們沒威脅。還沒等開口,一個影子就蓋過來,還沒看清就聽到懶洋洋的男聲,微喘氣,貌似是剛剛跑過來的。
伊子清反應過來的時候,空氣緊張的像一根蹦緊的弦「啪」的一聲斷響。女生癟著嘴,狠狠的瞪了她幾眼,「你……你……」了好幾聲也沒有說出「你 ……」後面是什麼,拉著身邊的人走了。
「我家在前面不遠的地方,你要去看看在哪裡么?」儘力把語氣放的很誠懇,想象不到男生自己知道了自己騙了他後會是什麼樣的神情。
「他們是誰?」沒有接著回答,就換了這樣一個問題。
躺在地上的伊子清想象到現在身上一定青一片,紫一片的傷吧。就光看表面就可能很嚴重,很狼狽。不然她們怎麼會笑的那麼快樂,「很好。」
小小的山坡上,只有他和她。有微風吹過來,細碎的劉海兒被吹的散亂,臉也隱約變的撲簌迷離起來。
手指撥動琴弦,輕輕的 涼涼的,是許蔚的音。
「好了,我要和_圖_書化驗單。」一句斬釘截鐵言語。
「我看你是想,保護你自己吧。」
只是一個眼色,其他女生就拳腳|交加的落在了伊子清身上,她雙手死死的交叉抱著肚子,大腦空白,麻木,在那之外,嬉笑聲,罵聲混成了一片。
伊子清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小塊蘋果,張開口,艱難的咬了下去,嘴上的傷好疼。
「哎,你家到了。」林佳渝鬆開手隨即又很帥氣的插|進自己的褲子兜里,「用不用我送你上樓?」
「檢查的結果是什麼,我是不是——。」
話是這麼說著,但他還是拉著她的衣角,小心的告訴她前面是否平坦,要注意哪些等等。
「嗯。」
疲憊的疼痛的一笑了之。
再一次寂靜的等待凌晨到來的時候,伊子清坐在窗前,看著遠處橘黃色的燈光,把眼睛眯起來看,就會變成一個聚集的光點。大大的落地窗外,樹木的枝條映影像妖怪一樣張牙舞爪,蛐蛐偶爾從草叢中發出不再強悍的聲音。有計程車在路燈下一閃而過的影子,無意中會聽到腳步緩緩前行,是鞋子與地面粘連發出的摩擦聲。
吐出一口氣,「哎,你也沒聰明到哪去嘛,我的意思是說,你別那麼偽裝,不開心什麼的就要講啊。人,都會經歷一些事的啊。」
黑白配的配對是伊子清和蔚辰,並且不約而同的選了朴樹的歌,那些花兒。伊子清從來沒聽過這樣強大震撼心靈的聲音,是男生安靜的坐在一角拿著麥,聲音透出來,連卡卡都愣在伊子清的身邊。
「她們都這麼說,那你要進去坐么。」
「我就是這個意思。」
醫生開了些葯,告訴她要注意飲食,按時吃藥。
伊子清轉頭看了看四仰八叉還在熟睡的凌卡卡,鬆了口氣,幸好在她之前醒了啊。
4個人猜拳,各自握成的拳頭一起落下來,燈光晃的刺眼。
伊子清看著從她嘴裏慢慢吐出的眼圈,女生吸煙的會是有2種人吧。一種是為了牌面,女生吸煙不是很異類的話題么,很艷壓群芳吧。另一種,應該是楠,在沒人的時候,才肯拿出煙盒,靜靜的抽出一根來。
兩個女生各自懷著不一樣的心情去看提前出來的分班表,卡卡閃著發亮的眸子激動的拉了拉伊子清的衣角,「哎,你快看呢,我們一班呢。」
林佳渝放學的時候拎著背包倚在二班的門口,嘴裏的泡泡糖吹出的泡泡被咬破發出悶響,一副痞子小混混的模樣,打了一個響指說,「嘿,找下伊子清。」
「誰又了解誰呢?」
心裏還是有一絲溫暖的,雖然表面上不露痕迹。林佳渝是拐著彎的想告訴她要開心,又盡量不傷她的自尊心,雖然比喻很濫很濫。
轟動就是這樣爆發的。
「其實我現在這樣挺好。」
林佳渝暗暗打量著這個跟別人不一樣的女生,她始終給著他不一樣的感覺。
「你看你,逞強吧。」
「暈,大姐你怎麼還有這毛病啊。」
「沒,你別亂想啊。」林川連忙擺頭,這樣慌亂的林是伊子清不曾見過的。果真是想掩飾什麼吧,不過糟糕,都不是好演員。
卡卡慢慢的坐起來,手裡抱著枕頭,笑笑注視著她說,「子清,我不傻,我只是比較愛他。」
簡直是玩脫了線。
QQ里,涼煙的頭像灰灰的顏色。拍打身上最後一隻飛蟲,於是關掉筆記本,關掉光。
轉身出去的時候她聽見那個中年男子和邊上的服務員笑嘻嘻的說,「現在的小姑娘都墮落了,抽什麼煙啊。」
林佳渝不在,那個帶頭隔班的女生扔開楚楚可憐的假面,手指狠狠的點著伊子清左胸上方像是要一下戳穿到心裏。
伊子清再轉身轉身離開時聽見林佳渝很哈皮的笑了。
我覺得你很可愛的。
「這次我看不輕,怕傷到裏面,她還不肯說,那就全身檢查吧,就當體檢了。」
「你家可真大。」
寫這些在她生命中出現的人,比如林川。比如卡卡。比如蔚辰。比如林佳渝。再比如楠。在曾經或現在的夏天,這些花兒帶給她過美好幸福的時光。
她發現自己跟林佳渝單獨還是接觸過幾次的,時間長了,就覺得和他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是2個不一樣的人,好像完全不一樣。伊子清回想那次,他囂張並且笑的很邪氣的說,「聽說因為我的到來,年級的常勝將軍排到了第二。哈,你就是伊子清?」
也不抱什麼希望,今天就認定算栽她們手裡了,伊子清恨恨的想,林佳渝那天是故意那麼說的吧,他是麻煩大仙么。
伊子清覺得很欣慰。跟卡卡在一起后,她覺得自己不像以前那麼機器化了,是一個有血性的人。卡卡能一直這麼的陪著她,默默的在她身後,這麼久。
凌晨被夢驚醒的時候,伊子清理了理被汗浸濕的頭髮,定神後起身把門反鎖,拉開抽屜把稜角的盒子拿出來,白色的盒體,用手輕輕的摸一摸,凹凸不平的三個字,深藍色的中南海。
收拾好東西,抱著幾本編輯剛寄來不久的樣刊,斜著眼睛看了門口那個製造噪音的來源,簡直是很無辜的眼神啊。伊子清心裏在想,這小子八成很得意。
傻乎乎的替對方擦掉眼淚后,又回到沙發上繼續拼酒。
纖細的手指握著水果刀,一圈一圈,蘋果的皮被削的薄薄的,整個m•hetubook•com.com蘋果出現淡黃色,皮都沒有斷。
「吶,我給你削成一塊一塊的。」像是為了逗對方開心,用別樣的話語笑了笑,溫暖的不得了。
「就是玩猜拳啊,你一直輸,後來就倒下來了。」
一曲畢,卡卡跑了過去揚著洋溢激動的臉掂起腳尖在蔚辰的面夾上一吻,然後小鳥依人的依偎在了他的懷裡。
「其實,我覺得你很可愛的。」
只是點開QQ,灰灰的頭像一如既往,再向下看,蔚辰的頭像亮了起來。
剩下最後一個,化驗的血尿。伊子清蹲在衛生間里,喝了那麼多的水,竟然小解不出來,身體臃腫的眼睛都狠難睜開。
那個時候她完全把他當成了一個自以為是的小孩,以為自己不可一世。現在看起來,並不是那樣呢,他這個人還是蠻懂得關心人的。
「你好好休息哦。」林佳渝揉了揉她的頭髮。
廚房裡,3袋1+2的咖啡煮出濃濃的味道,直到有液體冒著泡的流出來,伊子清神情獃滯的木在那裡,嗅覺反應過來的時候趕緊去關掉電,手觸及到了滾燙的咖啡,隨即紅了一片。迅速的退了回來,吹了幾下,又捂了下左耳。咖啡不再翻滾,廚房裡又歸於寧靜。
伊子清暗笑,看來他還挺受歡迎的。如果我說不,這個女生會不會氣背過去。還有,真奇怪了,難道女生打架都要先用手來指一下么?上次胡月月就是這架勢,現在又遇到了,難道自己真的是被劫持的命?
真的已經是夏天了。
她想平靜。
卡卡看到伊子清他們3個人在旁邊好像都沒打算唱歌,一臉奸詐撓了撓頭髮「嘿,你們三別干坐著啊,來來,黑白配吧,來個合唱呀。」
小心的把煙藏到不易發現的外套裏面,伊子清手插在了兜里。
伊子清想,她是真的很想她。她會看她的博客,會無數次的點開她萬年不變的資料來看,她真的想知道楠去了哪,離開了,還會不會回來?
放學的路上,一個女孩子用輕蔑的語氣叫囂著,「伊子清你給站住。」她回過頭,看了一眼,原來不是一個人啊。隨即原地不動。
直到天亮了,天上的星星月亮都消失。
她張了張口,覺得有什麼堵在嗓子里,咽不下去,吐不出來,剛要點下頭,那邊卡卡就飛過來,「好啊好啊。」
就這樣,高一也即將微笑的說聲再見,於是就再也不見了。那些曾經的同學,熟悉的又陌生的面孔在擦肩而過的同時也會裝做視而不見。
快到高二選擇文理科的時候伊子清問過林川,林川還是溫柔的笑著說,我相信你自己的選擇。
伊子清奮力搶過,看著上面的字,她咬破嘴唇,大腦所有產生的疑問瞬間凝固了。
男生卻開始變的吞吞吐吐起來,「我……我只是想」,突然像下了很大決心一樣,「你有沒有覺得,我打一個比方,水果商店的水果和地攤上的不一樣。」
伊子清想抬手說自己沒事,可是手就像定在床上一樣,渾身力氣像被抽走了。
「喲,裝林黛玉啊。」打火機的的聲音彈了出來,女生吸了吸煙,吐出白色的圈。
「水果商店的水果,外表都很光澤很誘人的樣子,可是也許買回家吃的時候會發現其實它壞掉了,但是外面卻還是光鮮的那一幕擺在人的面前。而地攤上的水果,其實外表看著有點傷疤,但是吃起來是最甜的,而且又把最自然的給人展現。你有沒有,明白我什麼意思呢?」
哈,伊子清在心裏笑,還真是這樣,慣性的用手指,難道手指很能增加氣勢么,還是電視劇看多了呢。
「啊?」仰頭打量眼前著這棟有點奢侈的房子,應該是很有錢的人家吧,看來自己最早認為「她家裡很窮么」的定義大大錯了啊。
「就像你爸爸媽媽出車禍不在了,你就那麼冷淡的樣子,笑一笑多好。」
不是伊子清不說,是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說。說不疼是假的,可是疼,哪裡都很疼,說出來,會讓很多人擔心吧。
林川和蔚辰回來的時候都微微皺著眉頭,一副看似裝出的笑臉,閉口不提檢查的結果。
「很甜,你要不要吃?」伊子清說出這句話后就有點尷尬了。
於是伊子清就義無反顧的選擇了文,即使她理科可以年級第一的。
「嗯。我看看。」
當伊子清在頭腦發漲的時候,又要顫抖的拿起剛剛的倒滿的酒,她的手就被按住,接而聞到了淡淡的肥皂香味。哈,真奇怪啊,明明都喝了那麼的酒,怎麼還是有肥皂的淡淡味道呢。
領頭的一個女孩子走過來,手運指如飛的凝固在了伊子清的臉一厘米前。
服務員小姐進來,眼睛不時偷偷看著這裏面2個俊美的少年。
「沒,你到底在搞什麼東西啊。」
她一直喜歡把這個年代的男孩子稱為少年,就像她筆下一個個精緻細膩的文一樣。青澀的年紀,水晶般透明。
「哎,你們幹嗎啊,煩不煩,我跟她怎麼樣跟你們好像沒關係吧?」
「你會好的。一切,都會好的,相信我。」
醒后突然想去行走,在路上,去麗江,去大理,去鳳凰,去西藏,需要它們帶給她的那些洗沫的平靜。
「我不是那意思。」
而前一種,看的人未必就因為不適應去欣賞。
睜開眼睛,天空斜了下來,她撐起嘴角笑了笑,沒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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