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丫頭丫頭
可是丫頭的就不一樣，我和她也是各種膩歪，我給她的電話簿備註是：寶寶。
我笑而不語。
晚上她稍微好些，我今天班都沒上，一直在家陪她，結果某人不樂意了。
大學開學前，我拉著她的手在火車站與她道別，那時候太陽已經不像高考時那樣灼人，初秋的火車站吹著柔和的風，吹紅了我們的眼眶。丫頭拉著我的手，壓抑著哽咽堅定地說道：「我好好地學習，你也好好地學習，等我畢業，我就來娶你！」
我覺得有點可惜，畢竟這兩人在一起時，那叫一個虐死人不償命，比我和唐先生現在還厲害。
他卻沒理我，反而一本正經地說起來：「這方法真好，以後試試……」
後來她看見范公子一直拿著的菜單，才突然反應過來：「點菜啊，點一個我們倆都喜歡的吧。」
後來丫頭一直覺得他是好人，只有我看穿了他。小崽子，小心思好多啊，他贏了的錢就是我和丫頭輸給他的啊！我們就是拿我們自己的錢買口紅嘛！
例如放姜過油時，她可能會被油燙傷。
他把手裡的書放下，假裝驚訝：「哦？你什麼時候來的？」依舊面不改色。
丫頭可憐巴巴地把手伸出來，我一邊罵她蠢一邊帶著她去沙發上塗藥膏。
於是孤獨的唐先生白了我和丫頭一眼，最終孤獨地離開……去當工作狂了……
最後吃了飯，范公子送她回去工作，跟她說：「給你出一道選擇題吧，我喜歡你，A選擇答應，B選擇同意，」他眉開眼笑地摸摸她的頭，「希望這道題能把你的糾結病治好。」
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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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先生從報紙中抬頭瞥了一眼壞笑著的丫頭，瞬間明白她的激將法。我以為他會冷笑一帶而過，結果他居然不按套路出牌，果斷把報紙放下：「來。」
前兩天丫頭工作受挫，被老闆罵了一通，一直抱怨說自己的身心都受到了無比的摧殘，於是范公子就約她出來請她吃一頓好吃的，陪她聊天，讓她消減一下身上的負能量。
007
「那還真是謝謝你了！」我一字一句地說，手跟著節奏一下一下地拍著唐先生的肩頭。
想著想著，我調戲他：「不然你來送？」
唐先生頓時臉黑成炭……
我們已經許久沒去那裡了，除了那些蹺蹺板沒變以外，周邊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如果這一幕恰好被唐先生看見，他總會陰陽怪氣地吐槽一句：「騷氣。」
014
一見你就笑，我親愛的唐先生啊。
和丫頭打，hetubook.com.com生物鏈一般都是?：唐先生虐丫頭，丫頭虐我，我虐唐先生……惡性循環。
是是是，是個屁啊是，丫頭情緒不穩定我不計較，你還「大姨夫」來了咋地？說我矮！
聚餐后，我們玩兒起了夾豆子，唐先生不想玩兒，推託說家裡沒有豆子。丫頭嘿嘿一笑，從包里掏出一小袋黃豆，有備而來……
丫頭新年時許願說想找個愛她的人趁早把婚結了，我思來想去，覺得她的想法不對，所以特意找她出來談談心。
我夾豆子丫頭是知道的，很厲害！我沒吹噓！
「將就？」我走到蹺蹺板那頭坐下，蹺蹺板就像小天平一樣兩邊一上一下，「什麼都可以將就，唯獨結婚不可以，你要的不是一張九塊錢的證明，而是要……」
丫頭大病初愈，休息了很久，沒顧得上工作，所以業績滑了不少，恢復工作之後也沒辦法趕上。眼看就要過年了，還有被炒魷魚的風險，丫頭可是急破了頭。
「當年……」我回憶當年那些打打鬧鬧日常，滿心疑惑，那些也叫撒狗糧？「當年那哪叫撒狗糧，關係好而已嘛，別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啊？」
丫頭一點也不顧蹺蹺板多臟，一屁股就坐了上去：「將就過吧。」
008
唐先生拍拍我的頭：「你不記得了？初中畢業照，我就站在你後面。」
丫頭害羞地拍我一下：「哪裡，我們只是朋友，人家有女朋友的。」
丫頭的眼淚從眼角滑落到上揚的嘴角，是哭還是笑呢？
於是隔得老遠，我莫名其妙地朝他笑，開始他也一臉納悶，不知道我笑什麼，然後漸漸從一臉迷茫也笑得花枝招展。
015
唐先生把把贏，丫頭不服氣就耍賴：「啊，真是，怎麼每把都贏啊？」
丫頭生了一場大病，得休養一陣子，我索性就把她和她的狗打包帶回家了。從昨天晚上起，她的情緒一直都很壓抑，我看著也心疼。
「我當然知道，就是知道才心痛啊！」丫頭捂住胸口，裝作很痛的樣子。
晚上唐先生回來，我在給丫頭熬粥；唐先生吃飯，我在陪著丫頭喝粥；吃完飯，我三言兩語，附帶一個么么噠，連哄帶騙把唐先生拐去洗碗，然後我陪著丫頭在客廳看她愛的韓劇，順便哄著她吃藥。
唐先生洗完碗出來路過電視機，看見我倆窩在一堆時，特傲嬌地看了一眼丫頭：「小三兒！」
「人生選擇題很多，逃得過初一，逃不過十五，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他把菜單翻到第一頁，笑道，「喜歡httｐs://ｍ.hetｕbooｋ.ｃom.cｏｍ吃什麼？」
有人問過我唐先生身高，其實這身高已經好久沒有具體數據了，我也挺好奇就問他：「老公，你多高啊？」
我不重不輕地踢了一下唐先生：「喂，看不見我啊？」
丫頭微微抬眼看我，我彷彿看見了她眼眸中閃爍著的堅定光芒。
我最大的缺點——追星and看帥哥。
004
兩人認識那麼久來一直以朋友相稱，平時兩人都安分守己，也沒有越雷池半步，更別說有曖昧情節了。
麻將和斗地主比起來，唐先生玩斗地主比較得心應手。
唐先生是特別不喜歡我看我偶像的，丫頭就不一樣了，常常送我一些有偶像帥臉的禮物，這一行為被唐先生深深地鄙視好久，而丫頭的反應則是：「要是你罵她追星敗家，我就把你家給點了，你可以試試看我敢不敢！」
那人姓范，比丫頭大兩歲，性格就像《百變小櫻魔術卡》里的雪兔哥哥，特別溫柔。以前我們打趣他，形容他是「范家公子溫如玉」。現如今隨著年紀的增長，范公子身上又多了絲成熟男人獨有的韻味。
唐先生放下筷子，?托住下巴看著她?：「你這要求可不低啊。」
丫頭來我家聚餐，提議讓我們說說新年願望，為了表誠心，自己先說了：「我希望新年找個男朋友！」
結果下午我就聽見唐先生在給他上司打電話，上司在罵他說他紅酒訂多了……
新年悄然而至，大家都圖新年新氣象，都有了新追求、新願望。
我帶她去了我們上學時最愛去的秘密基地，那是初中母校附近廢棄的小場地，常年堆放著一些孩子玩兒的蹺蹺板、滑滑梯之類的。
她的眉眼彎彎，臉龐上還是掛著淚珠，但這是笑，沒錯的。
「嗯？」
丫頭還真就聽進去了，特囂張地拉過我，「吧唧」親在我臉上。
丫頭愣了一秒，然後連忙狗腿地點頭：「好好好，這主意不錯，還是你腦子靈光！」
這消息把我和丫頭樂得！
我紅著臉乾咳兩聲，岔開話題問他：「那你的新年願望呢？」
寧願自己挨罵也給丫頭擋搶，我男人太好了！
下午唐先生開車來接我回家，我對丫頭說：「讓你真正了解他！」
打包丫頭回家后（二）
009
「所以你要等，等一個人出現，用他所有的好來彌補他遲到的時光。」
唐先生一邊甩出一個「炸彈」，一邊傲嬌地說道：「這叫好人一生平安。」
丫頭接著又說了幾個她愛吃的東西，也列舉htｔps://ｗww.heｔｕboｏｋ.ｃoｍ•ｃom出了相對的選擇題，范公子都很認真地聽著，在她說得興起時默默給她點了一杯橙汁。
丫頭卻對我嘚瑟地搖頭晃腦，意思是我肯定干不過唐先生。
唐先生又笑了，我突然有一種我嘴殘了才問這問題的感覺。
丫頭在街上偶遇初戀，聽說兩人聊了好多，畢竟都是對方的青春，感觸甚多也是不可避免，兩人臨走時還互相留下了聯繫方式。
晚上丫頭洗澡，忘記拿衣服，我給她送進去，剛好碰見唐先生回來，他一臉驚悚地看著我。
敢情我在這裡是透明人嗎？
丫頭不樂意，反駁我說：「你們撒狗糧是這幾年的事兒嗎？已經很多年了好不好！」
丫頭傷腦筋地拍頭?：「這就沒逃過十五了，喜歡的很多，不知道選什麼好。」
他很紳士地把菜單遞給丫頭，讓丫頭點菜。丫頭揮揮手，把菜單推回去：「可別，我不喜歡做選擇題。」
我被丫頭的配合逗笑了：「是是是，卸了就跑不掉了！」
「丫頭洗澡，我送衣服進去啊。」
她後來告訴我這事，我賊兮兮地笑：「怎麼，這是要重回青春哪？」
我安慰地拍拍她的肩膀：「哎呀，哪裡嘛，就算真撒，也就在一起這幾年嘛。」
范公子揚眉，目光飄散，嘴角帶笑道：「確實有點難。」
「比如我喜歡抹茶蛋糕，但是吃上一口，我就得跑半小時，這是很難選擇的事。」
丫頭胡亂說了句拜拜，捂著紅臉撒腿就開溜。
他笑著把我手拉下來：「不謝，應該的。」然後繼續無視我，對丫頭說，「其實謝謝不管用，可以來實際的。」
丫頭把筷子狠狠一摔：「還能不能好好過個年了？！」
我倆夫妻大戰三百回合，本來不分高低，卻在千鈞一髮之際，唐先生突然說他手沒勁兒，結果不出意外，我贏了。
001
「為什麼會堵車？等他來了，我把他車輪給卸了，看他以後還堵車不！」
我眯著眼盯著丫頭：你搞事情！
一旁默不作聲的唐先生突然慢條斯理地開口：「呵，出現在你畢業照和結婚照上的都是我。」
丫頭的工作和紅酒有關，昨天我和丫頭一直在給認識的人打電話，看看能不能銷售出去。唐先生端著水杯路過，看了我們幾眼就走了，一會兒又從卧室出來，直截了當地說?：「我們公司年會應該會要挺大一批。」
006
010
我問：「想找個什麼樣兒的？」
丫頭默默接嘴：「就是。」
丫頭一邊吹著被燙到的傷處，一邊茫然地回答我她的名字和圖書。
那句話說：幸福總會來，只是也許他半路堵車遲到了而已。
我不會打麻將，大家一起娛樂，就只會斗地主。
唐先生幫了丫頭一個小忙，丫頭特意謝謝他。唐某雲淡風輕地看了我一眼，然後回答丫頭：「不用，以後無論幫什麼忙，你可以叫她色|誘我，我就吃這套。」
丫頭咬著筷頭想了一會兒，認真地說：「愛我的，看得上我的，我愛不愛不重要了，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我有一個「娶了我」的小老婆，她叫丫頭，是除家人之外我最愛、最在乎的人。
我翻了個白眼。丫頭插嘴說?：「看來戰略聯盟有所改變，我得多賄賂賄賂他了。」
我想了想，他這是要讓我以後在他洗澡時也給他送衣服嗎？背後突然吹起一陣陰風……
005
我嫁！這是我的小老婆——丫頭。
「反正你矮就是了。」
丫頭一見唐先生手軟，打算乘虛而入整跨他。兩人剛上手，唐先生那手就跟開掛了一樣，一點也不讓著丫頭，丫頭氣憤離場。
丫頭做飯很好吃，偶爾我會去她那兒蹭上一頓再美滋滋地回家。但是這貨的缺點就是毛手毛腳，雖然做飯已經是老手了，卻還是會像個新手一樣弄傷自己。
我問他：「幹嗎？」
「所以呢？」
唐先生在打遊戲，看都沒看我一眼，直接勾起嘴角冷笑了一下！
丫頭朝他翻了個大白眼。唐先生的目光一直黏在我身上，似乎要把我看透。
在丫頭怨氣衝天之時，唐先生還不忘補上一句：「對不起，我雙標癌晚期。」
我笑她不夠了解唐先生，她說：「好歹我也是他初中、高中的同學，怎麼就不了解了？認識他雖然不比你久，但是也好多年了耶！」
丫頭噘嘴別開臉走開：「還說呢，當年仰仗鄰居青梅竹馬的身份，那狗糧撒得那叫一個歡啊，讓我好生佩服，好了，現在身份升級，更不得了了。」
我也忍著眼淚嫌她不正經。
大學畢業那年，丫頭千里迢迢地從她的學校回來，連家都沒來得及回就跑到我家來，拉著我的手笑出了眼淚：「大盧！我終於可以娶你了！」
011
打包丫頭回家后（一）
丫頭被表白了！
「我知道，」丫頭故意壓低蹺蹺板，把我翹起來，「不就是要的結婚後的生活嗎，可是看著你幸福，我就覺得整個世界都美好了。」
丫頭瞬間會意，比個「OK」的手勢：「我辦事你放心，這就包在我身上了！」
「丫頭，你怎麼想結婚這事兒的？」
我狠狠地白她一眼：「https://m.hetubook.com.com不是問你叫什麼名字，傷到哪兒了？」
丫頭啊，你總說你吃狗糧，卻不知道你在唐先生這裏也是頭號情敵吧！
013
說話時，他的眼睛有意無意地往我這裏瞄。
唐先生的電話號碼我記得滾瓜爛熟，所以電話簿里一直沒存上他的電話號碼。
016
「我的願望是希望你的願望里也有我。」
我聽見丫頭在身後說：「完了完了，我學生時代的校草和你在一起后經歷了什麼？！」
丫頭，你被騙了啊！
頓了一會兒，我輕輕地回答她：「我也一樣。」我把身子往前傾，蹺蹺板漸漸平衡，「我巴不得你永遠不結婚，就一直陪著我，可是我想有一個人疼你愛你，到老了都會圍著圍裙給你做稀飯，喂你這口老牙。我想你更幸福，再晚也要嫁給愛情。」
她最浮夸的反應就是尖叫，嗯，震耳欲聾。
「你看我的樣子像開玩笑嗎？」范公子認真地盯著她的眼睛，深邃堅定的目光硬生生把她盯出了短暫性腦神經錯亂。
丫頭一愣，隨即笑道：「我也喜歡你呀，話說你很少開玩……」
於是丫頭賊眼一轉：「唐同學，你肯定比不過這個豆子王吧？」
唐先生進入高冷狀態，丫頭繼續玩手機。
「你幹嗎？」
丫頭一貫對我們撒狗糧的行為表示嚴重抗議，不過我們這就是正常生活，哪裡撒狗糧了……
然後他自顧自地回房間去了，留下我在風中凌亂……
范公子應聲把菜單合上放在一旁?：「可我喜歡的是你。」
等晚上躺在床上，他就把贏了的錢全交給我：「贏了的錢，你倆買口紅去吧。」
我一激動就嘴快：「唐同學你給我說清楚，大家都一米多的個子，莫非你能整出個兩米來？！」
003
一次我和丫頭上街掃貨，丫頭說：「唐先生那麼帥還高冷，真不知道怎麼就攤上你這麼個老婆。」
我安慰她：「沒事兒，人生嘛，都會遇到兩個人，一個出現在你的畢業照上，一個出現在結婚照上，結婚證上那個人或許半路堵車了。」
看他倆的笑容，我怎麼覺得瘮得慌？
「比如？」
他更驚悚了，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在驚悚什麼，女孩子之間這事兒很正常啊。
我的第一反應就是從柜子里抱出醫藥箱跑去廚房，連忙問她：「叫什麼？」
我一大早接到這個勁爆消息，簡直不敢相信，回籠覺都睡不著了。
唐先生本就一直在為我沒存他電話號碼卻存了丫頭的而記仇，每次丫頭一打電話過來，手機屏幕上就閃著兩個大大的「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