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愛情最後變成了親情
來自老一輩的狗糧（二）
一大家子看偶像劇，劇里剛好演到女主角拒絕男二號。
「為啥？」我疑惑了，難道和他們二老一樣幸福還不好嗎？
我還有爸媽一起等電梯下樓，我媽突然發現手機沒帶，就轉身去開門拿手機，前腳剛離開，後腳電梯就到了，裏面有兩個人，我爸抱歉道：「不好意思，稍等一下，我老婆忘手機了。」
我：「舟舟，學背十二生肖了嗎？」
「他還能讓你知道啊？我這弟弟最悶騷了。」果然是親姐，把他看這麼透，「那信我就看了一句。」
我後來改變了主意，不辭職了。唐先生笑眯眯地摸摸我的頭：「怎麼突然改變想法了？」
我還沒開口，我爸繼續說：「我看電視上說化妝會讓皮膚越來越老，以後看小唐還要你不！」
我陪著婆婆在廚房洗菜，唐先生陪著唐爸在屋裡一邊下棋一邊討論中國的政治問題，很好的時光，特別是在一個陽光明媚的天氣。
我被他突然問得摸不到頭腦，轉頭問他：「嗯，怎麼了？」
我媽說的確實不錯，從小到大，我一直有這毛病，一碰到難事兒就喜歡逃避，因為心裏一直想著會有人會替我收拾。
我和爸爸比較親熱吧，一般小話題都找爸爸說個不停，爸爸成為話癆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這個……
「寵物店。」
唐爸一邊打開包裝，一邊緩緩地說?：「你婆婆不是不舒服嗎，我尋思腳不能被凍著，便給她買了雙棉鞋，紅色，女孩子都喜歡這個顏色對吧？」
「不是，我想說我想你了。」極具磁性的聲音在耳邊輕響，讓我心中悸動。
「他欺負你不？」洗著洗著，婆婆突然問我，搞得我差點沒反應過來。
「哼！」來自某隻不屑的冷笑，「經不起夫人折騰，再說，夫人你肯定會後悔的。」
然後整群的人估計和我一樣風中凌亂……
舟舟不理他，徑直走到沙發旁坐下：「我不挑剔白糖。」
我們一起吃飯，唐媽特別滿意地拍拍我的手，告訴我：「以後小唐對你不好，你就告訴我，我就把他趕出去，你留下。」
今年過年，我爸看我夾核桃，漫不經心地扯到一個莫名其妙的話題：「女兒，被門夾過的核桃還能補腦嗎？」
「你沒有我要的安全感。」
我媽：「照你這個回答，你的婚姻很危險啊！」
有次我和唐先生回娘家，聽見廚房傳來炒菜的聲音，知道是永遠忘記開油煙機的我爸，正準備叫他，他先開了口：「寶貝？」
唐先生走過來揉了揉我還沒長長的劉海，笑得如沐春風：「挺可愛的，我老婆就是特別。」
唐先生聽見聲音就從房間里出來，看見舟舟七葷八素的模樣，揪著下巴裝模作樣地問：「好笑嗎？」
來自老一輩的狗糧（三）
010
「啊？哦……唐先生啊，沒有沒有，對我特別好，」我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就像小時候那樣對我好。」
我伸手過去揉他的頭髮，朝他舉起剪刀，邪魅一笑?：「你要不要試試我的手藝？」
「和了，哎呀，小唐你又讓我們。」
「你聽見了？」
013
啊，微笑面對。
我媽來我家看看我和唐先生，可惜不巧的是，唐先生加班沒回來，我媽就說既然這樣，那她就給我做一頓我最愛吃的。（這是什麼意思？意思是唐先生要是在家和圖書，她就給他做他愛吃的嗎？）
不是，我到底是不是親生的？自己老爸在公婆面前掀我老底，雖然公婆也是看著我長大的…
婆婆笑了笑，提醒我：「菜洗乾淨些，一會兒你爸媽要過來。」
來自老一輩的狗糧（一）
唐媽更滿意了：「從小到大嘴就甜。」
看看看，還是自家老公疼我，來，親一個！
因為公公喜歡吃核桃，我又不會麻將，就一邊看春晚一邊給公公夾核桃，等弄到一定量就端去給公公吃。
我爸一臉傲慢：「要不是女兒要等你，還給一電梯的人道歉，我早就走了，鬼才等你。」
婆婆欣慰地笑了：「你果然是我從小就認定的兒媳婦啊！」
「小唐從小就對你好，你現在一定要珍惜他啊，爸媽老了，以後你能依靠的就只有他了。」
「不怕，我媽說你嘴甜？」他的聲音低沉悅耳，像一首好聽的曲子。
我媽一臉傲嬌：「你知道是我踩的？你不是瞎嗎？」
「不是，」唐爸說著又拍了拍唐先生，「停一下停一下。」
去年冬天，我和唐先生本來是帶著兩對爸媽出去玩看雪來著，結果唐媽身體不適，唐爸執意留下來照顧唐媽，後來我們勸了半天，由我媽留下來照顧唐媽，我和唐先生帶著兩個爸出去玩。
我看著婆婆尷尬地笑了，婆婆倒是不以為然：「沒事沒事，咱們順應天意。」
「但是你沒權利欺負我老婆。」正在我打算興師問罪的時候，唐先生又發言了，所以這還是在護著我咯！
012
我忍不住腦補那個畫面，畫面感真的超強！
十分鐘后………
「你也別替他說話。這孩子我看著長大，不怎麼善於表達感情，你別覺得他不愛你，只是他不喜歡把愛掛在嘴上而已，要……」
「你這老頭，買啥啊？缺什麼，我們那兒有啊。」我爸慷慨道。
「嗯！」
「誰問你早戀了，孩子問你什麼是愛情！」我媽搶著說道。
下一秒對方就迅速回復，是舟舟回的：「像我舅舅一樣聰明，到最後還是娶了你這個笨蛋有什麼意思？」
我媽一把把我拉開：「小唐呢？」
「她都換了兩三份工作了，不能再換下去了，老是半途而廢。她就是沒恆心，一受到挫折就習慣找你解決。」這是我媽的聲音。
「不告訴你，等你變成老頭子，我再把這些小秘密講給你聽。」
我偶爾還能給他們跑腿兒，反正不上麻將桌就對了。
「嗯，媽放心，我不會慣著她了。」
「嗯，我看到小香豬了。」
「記得啊，媽。」
「所以你啥時候順應天意，生兩個給我和你婆玩玩？」
我氣得不行，他語氣依舊冷靜：「豬怎麼了？至少是只香豬。」
「哪有，是我技術不到家。」
「爸，你買的什麼啊？」我轉過頭問他。
舟舟：「因為你沒有基礎啊。」
「萵苣你小時候就很喜歡，你還記不記得小時候小唐的奶奶把萵苣切好放在菜板上，卻被小唐偷出來給你吃了啊？」
呃……我不是親生的吧！老媽，唐先生才是你親兒子吧！
那是我們的初吻。
我難以描述當時我的心情，很複雜，可表達出來的卻只有簡簡單單的一個字：「好！」
「張姨？張姨怎麼了？」
我：「那你背給我聽聽好嗎？」
我和唐先生去唐姐那兒聚會，舟舟一直在玩手機，唐先生就把他手機搶過來。小孩玩的是
hetubook.com.com「王者」，唐先生搶過手機，一邊教育他一邊自己玩起來。
可憐我莫名其妙被秀一臉……
唐爸在後座喜滋滋的。
011
我正歪頭過去親他，沒想到他話才說一半：「特別到劉海都不用剪，直接馬啃。」
我爸聞聲從廚房探出頭來：「是你啊，我以為是你媽。」
舟舟：「嗯。」
我媽立馬接嘴：「應該是要麼有錢，要麼有愛，畢竟現在有這樣的女孩。」我盯了我媽一眼，我媽面不改色，「我不對你的安全感發表任何言論。」
唐先生瞥了一眼我手裡的鞋子：「好看。」
「真的？不是在寵物店睹物思人嗎？」
我：「……」
我一轉頭，他就湊過來蜻蜓點水般親了我一下，我當時一瞬間就燒紅了臉，不知所措。他倒是優哉游哉地評價：「還沒嘗到味道。」然後又湊過來加深了這個吻。
「考試沒考好還玩兒手機？」
唐先生一次四殺后，停下來瞥他一眼：「那你倒是認真一下我看看。」
我伸手過去拿了一隻過來，是那種七八十歲老太太穿的棉鞋，特別厚，手伸進去就熱乎乎的，大紅色的鞋面，還有兩朵顏色更深的花。
我爸急了：「為什麼？！」
我笑著回答：「哪裡會啊，從小到大，他對我的好是有目共睹的！」
於是老一輩們集體討論了一個問題：「什麼為安全感？」
唐先生隨後進來，拍拍的我的肩膀，附在我耳邊悄悄地說：「現在這個稱呼應該是我的。」
我一直認為我是多功能的，多功能到劉海都自己剪。在我自信地拿上剪刀的那一刻，唐先生從我身旁路過，剝了一顆糖放進嘴裏，慢條斯理道：「你還真相信你自己。」
「媽，別亂說，我也還想依靠你們呢！」
我回家一般都不怎麼化妝，只是偶爾塗西柚色口紅。
005
我爸還在看新聞，聽見我這話跟見了鬼一樣，拉著我好聲好氣地說：「孩子，早戀可不好，這個是要……」
001
我爸媽還在相愛相殺時，一旁默默無言的唐先生薄唇輕啟：「是『弱水三千，只取一瓢』。」
002
「I'm going to have your future！」
我喜歡喲！
然後他徑直回了卧室，留下在他背後翻白眼的舟舟和一直在門口風中凌亂的我。
「別別別！」一聽見我說要過得像他和媽媽一樣，他就連忙阻止。
然後我們四個獃獃地在電梯里等了我媽幾分鐘，我媽才急急忙忙地跑過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找了半天，它居然在我包的夾層里！」
我努力地用所學的知識把單詞的意思一個個組織起來。
「不是，我想你了。」
老唐家基因不錯的（此處應有掌聲）。
我媽：「不應該說『應該』，應該說『肯定』！」
「有區別？搞了半天就想說我是豬啊！」唐先生雖然越來越幼稚，但損人的技術倒是越來越好。
008
019
「唉——」我媽發出一陣嘆息，「她老是不讓人省心，我和她又不比她和她爸爸親，況且現在還有你了……」
「所以你不好好讀書就得結婚。」
唐爸特別溫柔，他們即使已經老了，也依舊像是在熱戀期。歲月似乎沒有打磨掉他們相愛的點點滴滴，唐媽依舊是唐爸心中永遠的少女。
唐媽無
hetubook.com.com意地看向唐爸，一把年紀的兩人，目光接觸時依舊會冒出粉紅色泡泡：「就是無論怎樣都會護著我吧。」我滿心歡喜，脆生生地答應：「哎，爸，你又忘記開油煙機了，媽回來會收拾你的。」
過年的時候，他們打麻將，我就負責夾核桃。
015
我媽連忙插嘴：「你隔壁張姨的孫子今年去幼兒園了，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你都幾歲了！」
我不單塗口紅，我還化妝……
「爸的女兒必須更幸福，要是小唐欺負你，我就揍他！」老爸一邊說，一邊做了個左勾拳的樣子。
唐先生和我媽在客廳討論我的工作，因為我最近工作上有些不順，有種想辭職換工作的想法。
舟舟傲慢地頷首，然後把背包打開，把裏面的各種甜食拿出來，剛準備吃，唐先生又走過去把他擺出來的糖果全數收走，邊走還邊「關懷」地說：「小孩子少吃糖，我明天再給你。」
如果我爸媽屬於相愛相殺型，那麼唐爸唐媽就屬於相愛相惜型。
「你知道嗎？我看那小屁孩羞紅了臉拿著信跑掉的樣子，」唐姐美滋滋地笑起來，「記憶猶新啊！」
原來搞了半天，我爸是擔心這個啊，我拍拍我爸肩膀：「這個你就放一百個心吧，我肯定會和他白頭到老的，像你和媽這樣。」
「以後好好孝敬爸媽。」
我：「啊？」
爸媽兩人的「鬥爭」也是超級精彩的。
我爸突然插嘴：「就像我和你媽，有人說她嘴毒，可我瞎啊。」
嗯，這就是唐先生一直深得我爸媽心的原因。
我媽聞言毫不客氣地踩了一腳我爸腳背：「嘖，沒良心！」
小孩今年七歲，剛上一年級，喜歡海綿寶寶，喜歡擎天柱，和他舅舅一樣愛吃糖果，不吃苦，小傲嬌一個，和他舅舅的對話堪稱雷人。
「爸，能不能不瞎扯？」
舟舟放假，唐先生帶他出去玩。
他們討論的時候以為我還在睡覺，聲音很小，導致我聽到的不是很多，不過有兩句話我聽得格外清晰。
好不容易放假的我那會兒還賴在床上，聽他這話，立馬從床上蹦起來了，這是要表白？
然後大家又集體把目光投向我爸，我爸不好意思地笑了：「應該是給足夠的愛吧！哈哈哈！」
下午回家，唐爸突然叫住唐先生：「停下停下，我去買點東西。」
這時候唐先生突然從客廳過來，把我的手拉過去，將剛剛我挽好，這會兒卻掉下去的袖子重新挽好，順便把我臉上的頭髮別到我的耳後：「聊什麼呢，笑得這麼開心？」
然後我頭天晚上回了趟家看看二老，結果把文件落家裡了，第二天下班后就回我媽那裡拿文件，因為上班抹的都是正紅的口紅，回到家，我爸一把拉住我，問道：「你怎麼開始塗口紅了？」
我：「為什麼？」
「滾滾滾！」
016
我白眼一翻：「敢情你想Mike了？呵呵呵。」
婆婆便把我拉到她身旁坐下，輕輕地拍著我的手告訴我：「我們在說你隔壁張姨呢。」
唐姐說唐先生高三常常練習英語作文，有寫過一封給我的信，因為被唐先生夾在一本書里，不巧這本《曼哈頓的中國女人》是唐姐一直喜歡的書，被唐姐翻出來看，剛看到開頭一句就被唐先生搶走。
006
我：「呃，你背給我聽聽，或許我就會了呢？」
於是我爸媽向他投去滿意的目光。
007
ｗｗw•hｅｔｕｂｏｏk•cｏｍ•ｃｏｍ當年上學時，學校大部分的男男女女都手拉手一起走，食堂吃飯你一口我一口，下雨回家就算有兩把傘還是會要擠在一把小傘下走，男的還故意把傘讓給女生，這便是大家口中的「愛情」、父母口中的「早戀」。
我內心：……
018
唐先生繼續雙手插著口袋走到電視機面前，把《海綿寶寶》搜索出來：「穿褲子的發糕，你慢慢看。」
我放學回家就問爸爸說：「爸，什麼是愛情？」
中午他打電話提醒我吃飯，我說：「你今天怎麼有閑情雅緻提醒我吃飯？」
003
我和唐先生回家看望雙方父母，正巧我媽和我婆婆坐在小區里的樹蔭下閑聊，我撒歡地跑過去叫她倆：「我兩個親愛的老媽在聊什麼呢？」
「我作證。」唐先生不合時宜地接話，可能我真在哪看了這胡扯的問題吧，忘了。
「媽，」唐先生打斷媽媽的話，「來日方長，我會和她一起成為最好的。」
我和唐先生確定關係后是一定要拜訪對方的父母的，這是傳統，雖然雙方的父母都是看著彼此長大的鄰居，但是規矩可不能壞。
他慢條斯理地說：「應該的，而且正睹物思人。」
「要用心去看他的一舉一動，」我心急地打斷婆婆的話，「因為他的一舉一動都是在說愛我。」
唐先生迷惑地眨眨眼：「嗯？」
「有什麼解釋不好的，」我媽繞到我身旁來坐下，「大概就是對方在別人眼中哪怕有千般的不好，在你眼中都會變成各種優點。」
不好笑，你那天還笑岔氣了，我心裏默默地吐槽他。
004
017
「那又怎樣？我認真起來我自己都怕。」
舟舟前段時間領成績了，我一直沒來得及問他。
「啊？」我一瞬間沒反應過來，這戲跳得也太快了吧，「被門夾過的核桃能不能補腦？」
例如，舟舟剛進門，唐先生雙手插袋，歪著頭盯著舟舟看，而舟舟學著他的動作，歪著頭盯著他看。
唐先生有一個外甥，唐先生姐姐的孩子，小名叫方舟舟。
我剛放下盤子，就被人從背後環抱住，是唐先生，我輕聲提醒他：「幹嗎呢，爸媽都在呢！」
「哈哈哈，我可沒瞎扯哦，這麼蠢的問題是你問出來的，哈哈哈！」
我踮腳學他去摸他的頭：「因為要一起成為最好的。」
舟舟一邊揉肚子一邊笑著回答：「好笑，舅，你看她的劉海被馬啃了！哈哈哈……」
舟舟：「你不會背嗎？舅舅攤上你真是……」
我不知道怎麼形容我當時的感受，看著餘暉透過窗戶把媽媽整個背影都映襯得異常美麗，眼淚就流下來了，止不住，我就跑回房間，趴在唐先生脫下來的大衣上哭得一塌糊塗。
我說我幫他買，他又拒絕。
我好奇地湊近唐姐：「是什麼？」
老一輩的狗糧才是真正的必殺！
「唐××，你滾！」
「真是我說的？」
好小孩！
唐先生一邊憋著笑一邊吐槽我：「你這不是剪劉海，而是劉海讓馬啃了吧，噗噗噗……」
今天晚上唐姐兩口子都有事，所以把舟舟小傢伙塞給下了班就無所事事的我。
父親笑起來時眼角的皺紋隨之出現，我這才注意到歲月蹉跎，它已經悄悄染白了父親的黑髮，我現在最怕的不是我和唐先生不幸福，而是——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
不知道你們能不能想象一個大傲嬌、一個小
ｈｅｔｕｂｏｏk.ｃｏm•ｃｏｍ傲嬌相見后各種雷人的場面。
舟舟：「不要，我教你的話很累的。」
「哇！老公！我不活了！你看你看，被我剪得都快沒有劉海了，嗚嗚嗚……」
明白意思后，我越發覺得那貨悶騷了。
「嘁，你看我這技術會後悔？哈哈哈，你太小看我了吧！喂，你去哪？你來看著我剪啊！喂……」
唐爸最先發表言論：「是給足夠的愛吧！」
然而，我分明看見他把從舟舟那兒沒收來的糖果全吃了……
不過——
我和婆婆對望一眼，忽然一笑，異口同聲?：「一舉一動。」
舟舟又用語音發了一句對不起，唐先生才不緊不慢地回復：「嗯，不錯，去看你喜歡的愛穿褲子的發糕吧。」
爸，劇情改得有點厲害哎……
最後他揉著我紅透的臉，吧唧吧唧嘴道：「味道不錯，甜得像阿爾卑斯。」
我媽在廚房忙來忙去，說要給我做炒萵苣，我想幫忙，她卻把我推了出去。
「你在哪兒？」
「你別插嘴啊，我這不正在解釋嗎！」我爸揮手，又繼續抱怨，「這事兒解釋不好，走了歪門邪道誰負責，你……」
009
「嗯。」
014
唐爸下車后，唐先生就將車慢慢地開到前面等著他，沒過多久他就追上來了，手裡拿著黑色包裝袋。
後來吃完飯，我們幫著收拾，唐先生也跟著端空盤子。我們以前那是大院兒，到廚房還是有一點距離的，然後我和唐先生就一前一後地進廚房放盤子。
「電閃雷鳴」之後唐先生才緩緩開口：「我們這可沒多餘的甜食。」
這個大實話就還是不要說啦！
唐先生突然在群里發言，要知道這傲嬌貨是一直潛水，從未發言的人啊，這是和他外甥聯合起來懟我？！
我連忙附和：「對啊，媽肯定喜歡，爸挑的真好看。」
後來舟舟同學被他媽媽丟在我家，進門瞅見我的劉海，不苟言笑的小屁孩居然放肆地笑了，還是捧腹大笑！你們舅甥倆要不要這樣欺負我！？
然後我們在微信群里聊天呢，我就提了一下，唐姐就給我說舟舟這次失手，考得不好。我發語音逗他：「喲喲，舟舟是變笨了嗎？」讓唐姐放給他聽。
「是孝敬我們倆的爸媽。」
我沒有刻意炫耀什麼，真的，有時候舟舟嘴裏蹦出一個生僻的單詞，我都聽不懂。
這時候唐先生剛好走過來，估計剛好聽見我媽的話，他立馬擺出在長輩面前標準的笑臉：「媽，她還小，我們會努力的！」
說完我和婆婆又笑起來，唐先生看著我笑，自己也莫名其妙地笑起來。
舟舟傲嬌一仰頭：「可是我會怕啊。」
我的母上屬於把感情沉澱於心里的那種，她不怎麼會明顯地表達對你的愛，平時一直都是刀子嘴。
「等等，碰！」我爸打了一張牌后，趁這間隙看了我一眼，「對啊。」
老媽起身走，從我爸身邊路過的時候也不知道是故意還是有意，一腳就踩到我爸腳背上，我爸疼得嗷嗷叫：「你幹嗎踩我？！」
我婆婆彷彿看懂了我，安慰道：「沒事沒事，都是在一些亂書上瞎看來的問題。」
唐姐打趣：「你不認識英語也不是一兩天的事兒啦！」
「不過，這些事我怎麼不知道？」
愛穿褲子的發糕？！他說的是海綿寶寶沒錯吧…
我特別佩服舟舟，舟舟剛讀一年級，英語就已經說得很流利了，要麼跟教育方式有一定關係，要麼就是基因遺傳。
這舅甥倆是約好的吧，你們的劉海才被馬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