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我要將你拯救，逃離人類荒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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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第一次摸嗎？」
艾伽猶豫了下，點了下頭，低頭解鎖手機給靳嘉致發了個微信。
艾伽笑著打斷她：「你們挺有意思的，一走快十年，一回來就指手畫腳，誰給你們的權利啊？
可能是成績還沒下來吧，靳嘉致壓下心底的情緒，俯身抱住她，兩人一起躺在床上。
「誰？」
緩了幾秒，靳嘉致從她身上收回目光，移向別處，過了好一會兒喉結動了動。
兩人見面時間的晚，聊完已經到晚飯時間。任可歆期待地看著她，提出了共進晚餐的請求。
艾伽的手也鑽進來，摸上他的：「我也是。」
靳嘉致：很餓，早點回來。
艾伽唇咬著他的衣服，不高興地埋怨：「你怎麼這樣啊。」
她心跳也快，肌膚又潮又燙，靳少爺秀色可餐，她只想貼著他。
他頓了幾秒：「看過。」
說完她仰頭去親他，格外纏人，一次比一次深入，彷彿親不夠似的。等靳嘉致上了癮，她又退出來，惹得他發狠得去咬她的唇舌。
靳嘉致的注意力都被她的動作牽著走，思緒慢了些：「什麼？」
「是……是你上大學的事情。你爸爸和我說了，說你藝考因為奶奶沒考成。所以我們想，要不要你去國外的學校試試，媽媽有這方面的資源，可以幫你推薦。」
都以為能緩解，但呼吸纏著，氣息包裹，有一下沒一下，最折磨m•ｈｅｔｕbｏｏk•com.cｏｍ人。
「找我有什麼事？」
「我知道沒什麼立場和你說這些話，但媽媽也學了十幾年畫畫，我希望你不要因為一次藝考失利就放棄走這條路。」
艾伽走出火鍋店，跑到一樓的一家湯包店打包了一份蟹粉湯包，想了想又多要了一份小餛飩。
他看著她，早就發現艾伽對選學校的熱情不高。
他很少看起來這麼不整齊，頭髮有些亂，衣服也還皺。艾伽想笑，忽然她伸手摸了下自己的唇：「你是不是偷親我了？」
剛冷了一秒的身體，又燒起來。
艾伽笑起來，湊過去又咬了下他唇角：「黏人精，你乖一點，我會早點回來的。」
艾伽接起電話的時候，對方有些受寵若驚。艾伽沒耐心和她培養錯過了九年的親情，開門見山和她說半小時后見吧。
兩人約在一家網紅奶茶店，任可歆比約定的時間早來了十分鐘。
「不用。」
「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主，你和我爸都消停點，一個兩個都有自己新的家了，還來瞎摻和我的事幹嗎？」
同一秒，她手機又響起來。
靳嘉致沒出聲，艾伽開口又想說什麼。
艾伽點點頭：「有點事，那我先走了。」
任可歆看著艾伽心不在焉一直發消息：「是有什麼事情著急回去嗎？」
她有些緊張，上次見艾伽，還是艾伽九歲那年，現在已經那麼多年了。前段和_圖_書時間艾翰彬離婚後第一次聯繫她，說艾伽藝考失利，他希望艾伽可以出國試試，總比在國內讀個普通學校非設計類專業要好。
他又抬起頭看向她，情緒明顯低了些，看起來像是被人拋棄的寵物貓。
「我對比了下這幾年的分數線，你分數過二本線應該沒問題。」靳嘉致將電腦屏幕轉到艾伽面前，「你看下這幾家學校，都是在北城。主要還要看你想讀什麼專業，如果從分數上來最優的選擇是這所。」
伽伽：你吃晚飯了沒？
這個問題，他之前從來不會問，艾伽察覺到他的變化。
靳嘉致看著手機，屏幕暗了就去點一下，看著那句話，看著她頭像。
伽伽：晚上不回來吃飯了。
任可歆動作一頓，被她的客套傷到：「沒……沒什麼。」
「我不會放棄的。」艾伽喝了口奶茶，甜得讓她皺起眉，「我想復讀一年。」
心「怦怦」地跳，身體被更親密地抱著，唇上一下又一下，直到呼吸急促起來，他又克制地用唇蹭她的唇。
本來隔著衣服的手，鑽了進來，手掌直接掐住她的腰。
出門時，任可歆的電話又來了。
今天是在靳嘉致的家，他的房間里，原本冷色調的風格忽然被氳上了紅。窗帘遮住陽光，空調已經開到很低，冷氣十分充足。可就是熱，她又低下和-圖-書來，埋在他脖子里，聲音鑽進他耳蝸里。
她這話以退為進，艾伽忽然有些不忍，所以沒拒絕。
艾伽受不住抬頭去追著他親，還不老實地去含住他的唇。從他身下又爬到他身上，整個身體都貼著，黏膩潮濕。靳嘉致被激得黑眸深黯，眼尾隱約有些紅欲。
她比艾伽想象中還要執著。
「片啊。」
伽伽：我給你打包了湯包。
「媽媽知道你不喜歡我們插手你的事情，但這是上大學，是一輩子的事情，你……」
他平躺著，呼吸很重，胸口起伏很大，胸口鎖骨還有脖頸上被體溫燒得發紅。他穿著件普通的黑色短袖，衣服被揉得有些皺，正和她皮膚黏在一起。
他說：「別親了。」
這個號碼已經持之以恆給她打了十幾通了。
說完，她顫了下。
艾伽徑直坐在了她對面，沒什麼特別的表情，好像是在見一個路人，沒有感動，沒有埋怨，也沒有怨恨。
艾伽說：「不行。」
她說：「你大胆點啊，拿下我。」
靳嘉致的理智終於回來，他緊抿著唇，沉默地壓制住她近一步的動作。太安靜了，耳邊充斥著他們得呼吸聲，連他脖頸上青筋跳動的聲音都清晰可聞。
艾伽點點頭：「謝了。」
艾伽看完簡訊說：「一會兒我要出去一趟。」
靳嘉致當作沒聽見，去廚房給她做飯。他倆就在家宅著，靳嘉致打遊https://m.hetubook.com.com戲她就看劇，靳嘉致看書她就畫畫。
這是他的床，深色的床單被子上都是他的味道。他鼻樑貼著她的後頸，聞到她身上和他一樣的氣息，忍不住將她抱得更緊。艾伽覺得癢要躲，他察覺到她的動作，忽然撐起身體側頭唇用力親上她的唇。
伽伽：你餓嗎？餓的話先吃點東西墊著。
力氣大得要折斷她，艾伽下意識拱起身子，下一秒他手上的力氣輕了點，指腹輕輕蹭過腰間的肌膚，往上了點。
靳嘉致：好。
因為太近了，她清晰地看見他眼睛里的自己，艾伽看著他微微顫的眼睫：「靳嘉致，你是不是很喜歡我啊？」
困了就倒在沙發上地毯上隨便睡著，艾伽醒來時發現靳嘉致正在看她。
不知過了多久，突然誰的手機響起來。
任可歆連忙將點好的奶茶往她面前推了推：「我看了一會兒發現來的小姑娘都點這款，就給你點了。」
已經吃得差不多了，任可歆沒說什麼，讓她先走。
「嗯。」
艾伽走進來時，任可歆正在腦子裡演練要怎麼和女兒打招呼，畢竟她們已經很久沒見了。從任何角度來說，她這個母親確實十分不負責任。她想了好幾種，卻一種都沒用上。
任可歆一時語塞，「為你好」三個字，她無法說出口。無論是她還是艾翰彬，作為父母都太失敗了，她離和*圖*書開時還小小的女兒現在已經長成有自己想法的大人了。
忽然屏幕自己亮起來。
她掃了他一眼，嘟囔：「規矩真多。」
艾伽心不在焉地趴在床上，眼睛半睜半閉的，顯然沒在聽他的話。
他眼睛沒動，靜靜地看著她。
熱得受不了時，他手桎梏著她的腰，聲音明顯比平日要低地叫她：「艾伽。」
瘋狂又燒人的微妙氣氛中，她忽然問：「你看過沒？」
他低頭專心將她衣服拉好：「等你過完生日。」
靳嘉致：沒。
任可歆怔了下：「聯繫好畫室了嗎？我認識幾個不錯的，如果可以，我能幫你聯繫一下嗎？」
靳嘉致看著她吞咽了一下：「好。」
「不認識。」
艾伽見他不說話了，睜眼望他：「怎麼了？」
她跨坐在他腰腹上，聽見他喘息間的吞咽聲，微微抬起頭，唇齒間空出些縫隙：「嗯？」
前夫的聲音太認真，認真到她很陌生，她已經不記得他還有這種模樣了。她十分同意，並且第一時間訂了機票從國外回來。
艾伽：少爺，你現在不僅黏人還會撒嬌了？
她和任可歆吃的是火鍋，兩個人口味很近，都愛吃辣。
靳嘉致眉頭微微皺，他看見了艾伽的全部反應，並不像不認識的樣子。他低頭，目光回到一個小時都沒翻動的書上，碎發遮住眼底的情緒。
等待的時候，她回靳嘉致的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