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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嘉致你衣服怎麼了？」女生不知何時走到了他身邊，看到這慘況驚呼，說完才後知後覺發現兩人間詭異的氣氛，「你們認識嗎？」

隔壁的大禮堂比剛剛還熱鬧，里裡外外圍了很多人，幾乎都是女生，鬧哄哄的。這哪像在開辯論賽，根本就是什麼當紅明星的粉絲見面會。

艾伽如鬆開他的手。

路上的人走得很快，可靳嘉致不說話，只是安靜著，讓她莫名不安。

「廢話，京大之光你以為呢。」

「今晚辯論賽靳嘉致在不在啊？」

現在仔細看來，才發覺他的樣子很是陌生，但艾伽又說不出哪裡變了。他襯衫的第一顆扣子沒有扣，露出一截細膩白皙的鎖骨，一如既往的冷漠又矜貴。

「沒事。」男生的嗓音有種特殊的質感，像雪花更像冰透了的薄荷。

靳嘉致抿了下唇，又靜又黑的眸終於又看向她。

就在這一秒，艾伽忽然拉住他，問：「她是誰？」

艾伽沒心沒肺地笑起來，肩膀一抖一抖的：「你怎麼不自己照照鏡子。」

女生沒想到她長得這麼好看，比電視上的明星和百萬粉絲的網紅還好看。

她目光很輕，口音偏南方，聲音有種特別勾人的味道。說話間，她淡淡笑了下，明艷的笑夾著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讓人很容易產生好感。

她在旁邊擺攤賣咖啡的同學那兒要了杯冰美式。

「那怎麼辦？我沒要到票，要哭死了。」

靳嘉致腳步停了下來，低頭看著被她抓住的手。

手機突然響了。

因為他的和*圖*書冷淡，艾伽下意識不想讓他走。

艾伽掃了她一眼：「幹嗎？」

這聲音……

靳嘉致眉頭皺起，回頭：「馬上來。」

「乾死算了。」艾伽恨恨地抱怨了一聲。

艾伽沒精神地從小禮堂里走出來，那個新銳畫家叫顧彬名氣不大，藝術家的病到是不少，將他們折騰得夠嗆。

艾伽將手機放進口袋：「顧學長不報銷啊？」

「應該在吧，今年法學院是奪冠熱門，他肯定要出現的。」

天太熱了，艾伽穿著黑色的美院統一的志願者衣服，到腰的長發隨意扎在腦後。天很黑，校園燈光昏黃，她露出來的側臉細膩又瑩白。

靳嘉致沒說話，低頭看她的目光很輕，像是真要當陌生人。

「哦，對了，再帶一份奶油湯回來，他怕干。」

照片載入的時候，她心跳突然很快，一下又一下的。

今天是國慶最後一天，京大恰逢校慶，小禮堂附近布了一圈美院學生的作品展，還請了個優秀畢業生新銳畫家顧彬回來開講座。

艾伽不知為什麼想到一句歌詞——任他們多漂亮，未及你矜貴。

自從那晚后，他們很久沒見，她堵他都堵不到，也不知道他在忙什麼。

靳嘉致低頭看她，眉頭皺了又松。

人潮洶湧的街道，突如其來的邂逅，還怪有緣分的。

艾伽：「……」

艾伽微微愣住，過了兩秒，抬頭看著她，有些意外地反問：「靳嘉致？」

「哇，她好漂亮。」

艾伽看著滿校園的人皺了下眉頭：「非要吃ｈetuｂook•ｃｏm•ｃom嗎？」

女生手足無措地笑了下，「啊……那打擾啦。」

同行的人發現了，將女生拉了回去，又嘰嘰喳喳地討論開，話中都是羡慕。

那幾個女生還在那竊竊私語，還時不時用餘光偷看她。艾伽眯了下眼睛，看向她們圍著的海報，剛要看到選手名單——

艾伽低著頭在論壇里又搜了下靳嘉致，京大帥哥美女不少，但作為TOP名校，光好看哪能讓這群天之驕子服氣。但奇怪的是，只要提到靳嘉致就沒了爭議，變成了公認的傳奇。

冰美式終於喝完，艾伽得終於不困了。她低頭按亮手機屏幕，距離講座結束還有一個小時。

網紅店不接受外賣，店裡爆滿，艾伽排了二十分鐘隊才輪到，點單的時候，心煩意亂大手筆買了十份，等付完款，拎著那兩大袋的龍蝦卷才反應過來。

陳晚漾比她還意外：「我說你好歹也是京大的，能不能關注下本校驕傲，不然一個辯論賽能來這麼多女生？」

「真的，長得好看人披個麻袋都好耀眼啊。對了，我想起來了，她好像是一個網紅，叫阿伽。」

身後的人看她不走，用手推了她一下，她才反應過來，眉頭擰起：「你的衣服。」

明明很熱，可她的手很冰，指尖像含了冰塊一樣。

還有，那個女生是誰？他還挺能的啊，身邊挺多人的。

身後不知被誰撞了下，她和迎面而來的人猛地撞上，手裡又燙又黏的奶油湯控制不住地往前潑去。

今天校園裡熱鬧非凡，各https://www.hetubook.com.com個系各個社團都在擺著不同的攤位。連本來已經降溫一周天氣，在今日突然連升好幾攝氏度，害得氣象局連發高溫預警警告。

照片上的男生，有著和他記憶里不同的氣質，但還是好看，眉眼之間除了少年心氣還多了幾分成熟。

忽然——

「所以你和人家就這麼分了？」陳晚漾問。

要命的是，得待到結束。

路上人群擠著人群，幾個妝容精緻的女生，拿著相機，對著通告欄上的海報，小聲討論。

女生被蠱惑，猶豫了三秒后，冒昧地搭訕：「你好，請問你也是看來辯論賽的嗎？」

「靳嘉致？」他怎麼會在這裏？

今晚不知道為何，比白天還熱，整個城市都快要蒸熟了。天上的雲忽然搖搖欲墜，這是暴雨的前奏。

在這熱鬧人來人往的黑夜裡，她穿著普通又素麵朝天，但有種讓人安靜下來的氣質，絲絲入扣，魅惑人心。

事情發生得太突然，艾伽用兩秒才反應過來，連忙說：「對不起……」

「我們親愛顧畫家餓了，要吃學校附近那家網紅的luke's lobster的龍蝦卷呢。」電話那端陳晚漾的聲音很無奈。

艾伽在心裏發笑，開口道：「我付你乾洗費吧。」

陳晚漾咬著龍蝦卷，口齒不清地說：「聽說是靳嘉致今晚會來。」

靳嘉致還沒加她好友。

下半場開始的時候，陳晚漾從後台出來，遞給她一個龍蝦卷：「買這麼多，發財了啊？」

陳晚漾十分肯定：「我們尊貴的新銳畫家顧www.hetubook.com.com彬學長，剛剛和我說中場休息的時候一定要吃到，不然下半場心得分享他會沒力氣。」

陳晚漾誇張地「嘖嘖」了兩聲，視線里鄙視的成分太過明顯。

那女生覺得不妥：「那怎麼還你啊？」

艾伽勾起唇，挑釁一般掃向靳嘉致：「他有辦法。」

「是你女朋友嗎？」她聲音很輕，莫名還帶了些鼻音。

忽然，視線里那個被她潑了一身奶油湯的男生，不知用什麼辦法快速換了件外套，在和幾個同伴一起走進了大禮堂。他很高，在一群人里鶴立雞群，黑夜中側臉的肌膚很白，白得有些刺眼。

說完，他似乎一刻都沒想停留，轉身就要走。

她無趣地收回目光：「他覺得分了吧，我感覺我們那時候不算談戀愛，誰都沒說喜歡對方，就是兩小孩過家家。」

就在他說話前一秒，艾伽口袋裡的手機響了起來。

趕到小禮堂的時候正好中場休息，她將龍蝦卷全部扔給陳晚漾，自己坐在椅子上看著手機發獃——

艾伽喝了口咖啡，被冰了個徹底：「不是。」

艾伽笑罵了自戀。

講座中場休息了——

她眼睛直勾勾盯著他，一年多沒有見了，連消息都沒有，上次見他是晚上，所有感知都是模糊的。

艾伽和陳晚漾被老師抓來做志願者，講解作品和維持小禮堂秩序，順帶照顧好顧彬。

晚上八點三十分，高溫還沒退，晚風燥得要命。

「我就看看渣女長什麼樣。」

陳晚漾衝著顧彬的方向翻了個白眼：「你想什麼呢，你能去跟藝術家談錢？」

和-圖-書「靳嘉致還真來了啊，早知道我就混進去要兩個簽名回去掛閑魚上賣了。」

艾伽看著他，微微愣住。

其中一個女生髮現了她，不由自主地觀察起她來。

艾伽打了個哈欠目光看著舞台上綵排的顧彬，她不太理解一個講座有什麼好綵排的，他們票都沒送出去幾張。

陳晚漾還真翻出粉餅，照照自己十分精緻的妝容：「我果然善良又美麗。」

艾伽罵了句髒話，將手裡的紙杯扔掉。從學校走出去到買龍蝦卷的地方並不遠，只是要在大熱天通過這到處都是人的街道，實在是需要勇氣。

回去路上她悶著頭，在想這五百多塊，怎麼才能讓負責的老師報銷。

艾伽聞聲看了過去，是一個穿著精緻的漂亮女生，不是那晚的那個叫姜昕苒女生，她正在努力穿過人群往這邊走來。

大熱天，靳嘉致卻穿著西裝，頭髮打理過，又被風吹亂了，看起來似乎要去參加什麼活動。聽到她的聲音，他只是微微低頭掃了她一眼，目光冷淡又疏離，像是在看陌生人一樣。

「不好意思，我現在趕時間。」艾伽摸出自己的校園卡，徑直塞到靳嘉致西裝口袋裡，沖他笑得有幾分故意，「乾洗費用多少，你直接按照金額刷校園卡就行。」

艾伽猛地抬頭，猝不及防間四目相對，她全身僵住。

艾伽嗤笑了聲。

艾伽捧著龍蝦卷，問道：「他這麼紅？」

「靳嘉致！」一米外有個女生在叫他。

除了美院在小禮堂做活動，斜對面的大禮堂里，也即將舉辦這次校慶最受矚目的校辯論賽決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