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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是幹啥的？」

「七年的13路末班車，還停在這個大院里嗎？」

這倒是挺奇妙的，陳晨跟李桃七對望一眼問：

老闆開門做生意，可能什麼人都見過，也沒什麼特別的反應，吐了口煙淡定的點頭：

當然也有完美結局的說法，說最後那名司機下海經商了，當年經歷那場劫難的很多人通過努力，都活了下來……

陳晨直言不諱，「您知道13路末班車嗎？」

陳晨搶過來大鬍子手裡的水杯握在手裡，也往外頭看去：

陳晨捧著熱水喝了一口，轉遞給李桃七，尋思半晌道：

「都不是，有點自己的事兒，想問問您，知不知道，那車現在在哪呢？」

「就我一個人在這裏，沒有多餘的杯子，你們挨個喝吧，暖和暖和！」

陳晨早就準備好了東西，從衣襟里掏出一條煙來。

「她說，她在車上見到了一個大叔，一個小女孩，還有一個穿著小白鞋的女人。」

「都死了？那司機最後不是活下來了嗎？」

老爺子和*圖*書仰著頭，不緊不慢道：

「咳，上午來了個人，也是這麼說的，可是不可能啊，車子七年前就拉去報廢了，再說，就算車還在，你們兩個人不在一個地方，也不可能坐到同一輛車啊！」

「上午有人來問過？」

老爺子明顯拿不準，臉色也變的凝重起來，最後重重的嘆了口氣。

確實從賓館開始，陳晨就發覺好像一直有個人趕在他們前面。

見狀，陳晨也沒再央求，也不回車裡，就拎著禮物在收發室門口站著。

「那個姑娘還說什麼了？她坐的末班車有什麼不一樣嗎？」

慈祥的老爺子聞言一怔，隨後連連擺手：

什麼？是誰派你來的？

「是，來了一個姑娘，說法跟你差不多，懷疑自己每晚坐的公交車就是13路。」

晚飯後，陳晨走過去遞了一支煙，老闆本來不想接，但一看是好煙，這才伸手坐了起來。

有的說，七年前的末班車是因為司機拉了一個落下菜筐的老太太，老太太要取菜和*圖*書筐，司機不讓取，結果那老太太不是什麼善茬，害死了好多人。

鄰省的江城離著不遠，開車的話四個多小時就到了，其實這次前來，除了老道長提及一嘴，沒有任何人引薦，沒有任何確切的消息，甚至根本不知道七年前的那場劫難的見證者們，現在生活在哪。

「這話可千萬別亂講，那車子早就銷毀了，別亂講……」

老爺子點著頭瞅向大院，眼神里裝滿了回憶：

我師傅劉雲波！

老闆一聽這話，誇張的拍了拍腦門。

「咳，又是為了13路末班車來的吧？」

老爺子搖頭。

他說著，叼著煙拽過一張紙來，在背面乾淨處寫下了一個地址：

長新街公交站。

老爺子這話信息量很大，難道除了陳晨以外，這個世界上，還有人在坐13路末班車嗎？

陳晨下車說了來意，老爺子聽了一擺手「啪」的把小窗口一關，連後續說話的機會都不給他。

「前些年鬧那麼大動靜，江城誰不知道啊，朋友外地https://m.hetubook.com.com來的？」

老爺子在他們對面緩緩坐下，挨個打量一眼，先嘆了一口氣才說：

大鬍子知道自己讀錯了字，尷尬的把車裡的音樂調大。

「你可比昨天那人會辦事兒。」

公交站的圍牆坍塌了半邊，裏面停車的大院蓋著厚厚的白雪，也沒人清理，看來這裏已經廢棄了。

陳晨掏出火機湊過去給老闆點上，客氣道：

老爺子苦笑道：「要不是看你們車牌是外地的，今晚上就算把你凍成冰雕，我也不讓你進來！」

見老爺子不信，李桃七插話道：

「確實是那趟車，我師傅是龍虎山道士，他看不錯的，您能確定車子一定銷毀了？」

老闆也不客氣，接過煙麻利的放進吧台的柜子里。

「開春就要拆了，在這幹了十來年，還真有些捨不得。」

陳晨在路上搜索了很多關於13路末班車的新聞，網上鋪天蓋地的流傳著各個版本。

賓館位置和環境都不是很好，吧台後面有張小床，老闆有些謝頂，穿著羽絨服躺hetubook.com.com在床上一邊看手機一邊傻笑。

「你這兄弟說什麼糊塗話呢，坐過那趟車的人都死了，我上哪知道去！」

晚上氣溫很低，半個小時候后，他的嘴上眉毛都結了白霜，收發室的老爺子到底還是熱心腸，見幾次三番趕也趕不走，最後實在有些不忍心，終於打開門，迎他們進來了。

陳晨知道，這趟凶車在江城太出名了，這七年裡，前前後後一定來過無數無聊的人，把老爺子打擾的不勝其煩。

……

「早就不在咯，拉去報廢場了！你們大老遠來圖什麼，就是想看那車一眼？」

三人自打入城以來就到處打聽，最後好不容易從一個賣水的小攤聽說，附近有個貴福賓館，那裡的老闆親戚就是當年13路車上的受害者。

「來探險啊，還是想打卡發抖音啊？」

眾人圍著火爐烤手，老爺子倒了杯熱水說：

「昨天也有人打聽？您要知道，一定給個方便！」

門衛室里亮著燈，一個大爺烤著電暖爐，看門口來人，打開小窗口探頭問：

第二m.hetubook.com.com天，陳晨李桃七和大鬍子吃完午飯才出發，那裡位置雖然不是很偏僻，但城中堵車，找到的時候，天已經快黑了。

劉雲波？他早就在十年前被大火燒死啦！

「到底是幹嘛的呀？昨天才有一個刨根問底的，今天咋又來一個！」

等等很多流言蜚語，網上還有許多惡搞的小視頻：

陳晨老實的點點頭。

還有的傳說，那末班車司機有些缺心眼兒，人鬼不分，找了全天下最厲害的先生道士幫忙，都沒能保住他，最後死的挺慘的。

「離著不遠，鄰省的！」

「老爺子，我們跟那些無聊的人不一樣，我來這不是玩的，實話跟您講！我懷疑，我坐了13路末班車了！」

李桃七問，「老爺子，我看這公交站這麼蕭條，是已經廢棄了嗎？」

老闆笑著笑著就不笑了，手指夾著煙，盯著陳晨重新打量一遍：

陳晨還沒伸手，大鬍子道了聲謝，一把接了過來，也不嫌熱，幾口就喝下了一半。

「有事兒啊朋友？」

「是有些事兒，想向您請教！」

「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