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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忘了今天不是農曆十五，你見不到鬼了！」

聽了陳晨的話，道癲打了個哈欠，朝街頭一指，說：

「我沒你那麼大好奇心，我只關心困在大鬍子身體里的鍾殷紅，她像個定時炸彈一樣，你什麼時候能有辦法？」

道癲滿意的點了點頭。

大鬍子聽說真的是小鬼去粥鋪買粥帶走，又害怕又好奇，朝著陳晨追問細節，陳晨見道癲不在，問道：

不知道癲有何打算，過了半晌。終於從雪窩裡爬起來，直奔粥鋪而去。

李婆婆聽了半信半疑，但還是連連感謝，給陳晨和大鬍子手裡塞了兩個煮雞蛋。

「她還真的盛了一碗粥走了！」

大鬍子清了清嗓子，好像怕人聽見一樣，湊近陳晨耳邊壓低聲音說：

「不用進去看看嗎？」

「飯得一口一口吃，事得一件一件做，等我處理完這個再說！」

休息片刻，見太陽落山，神神秘秘的招呼陳晨去粥鋪布置。

來了？

道癲見狀「哈哈」一笑：

「那街上現在什麼情況？」

道癲歪著腦袋，竟然有些睡著了，這大冷天的，瘋道士也不怕凍死，見指不上他，陳晨起身過街，裝作無事一樣，也跟著進了粥鋪。

「我怎麼沒看到，在哪呢？」

「哥們懂，給你留半個小時，夠用不？」

李婆婆聞言臉色驟變：

只過了半分多鍾，陳晨和-圖-書見得粥鋪房門再次微微晃動，就好像一股清風從屋內悄然而去。

「確實有很多人來買粥，但他們走後我都逐次檢查了，沒有問題！」

陳晨愣然的質問道：

大鬍子把手一揚：

陳晨推門出去，回到矮牆後面，見道癲呼嚕打的震天響，挨著他坐下取暖，繼續探頭盯著粥鋪。

大概在凌晨兩點多的時候，道癲又像昨天一樣，突然從睡夢中蹦了起來，隨他衝去路邊一看，果然有一排黑色腳印向遠處延綿無盡！

按他的說法，人開門看到石墨灰一定會繞著走，但邪祟沒那些心思，只要她踩上去，就能跟著她尋根找墳，老窩一旦發現，想怎麼收拾就能怎麼收拾！

這一夜，前後一共有五六波人去李婆婆的粥鋪買粥，但大多都是兩三個人結伴而行，每一次等人離開，陳晨都會跟進粥鋪檢查錢箱！

剛才進屋的買粥人正在拿著方便盒盛粥，見陳晨進來，毫不在意的瞥了他一眼，自取了塑料袋，麻利的打包好離開了。

說完，也不顧陳晨阻攔「咣當」一聲，摔門而去。

要不要告訴他真像，陳晨一直在內心糾結，但思來想去，還是沒有勇氣張嘴。

「抓嗎？」陳晨問。

大鬍子一邊穿衣服一邊往門外走。

還真是小鬼來買粥了！

頭半夜平安無事，後和圖書半夜開始陸續有人買粥，但大多都是昨天那些熟人。

陳晨被他這番話搞蒙了，推了他一把問：

大鬍子可能白天睡多了，這個時間竟然還開著燈，見陳晨回來，他先是一愣，隨後一臉壞笑的盯著他。

陳晨「哦」了一聲，盯著大鬍子血紅的右眼，想起道癲昨晚和他說的真像，心裏有些不是滋味，問道：

難道買粥的小鬼今晚不會出現了么？

「知道了，你看著就行了！」

略加思索，陳晨好像猜到一二，震驚問道：

「嗯……」道癲煞有其事的眨了眨眼睛，「一個個子不高，穿著白色衣服的女人。」

陳晨妥了大衣，見他不懷好意，問道：

陳晨盯著粥鋪方向，忽然見到那房門竟然輕輕晃動一下。

陳晨不知道自己的作用在哪，罵了瘋道士兩句回賓館休息。

「你不睡覺，那麼猥瑣幹什麼呢？」

眼瞅著那人進了粥鋪，陳晨又問：

「您放心，道長也說了，這邪祟是你家的回頭客，常來常往，沒有害人心思，您晚上把門鎖好，正常睡覺就行，其他的，我們會接著處理！」

陳晨好奇的又探頭去看，卻見整條街道除了兩排路燈亮著和一層清清白雪以外，什麼都沒有！

「昨晚上我都沒睡好，就聽著房門吱嘎吱嘎的響，不過早晨起來我看錢箱子裡頭沒有紙錢了，是https://m.hetubook.com.com不是小鬼被道士抓了？」

「行啊你，女人緣真好，先是孫小妍，又是老於，這才剛分開，你就又整一個妹子！」

直到傍晚時候，消失了一天的道癲才背著一袋子石墨灰晃蕩回來。

「昨晚紙錢也出現了，只不過被我們拿走了！」

陳晨揉了揉眼睛，確定沒有任何人出現。

「對咯，這小鬼吃貢，本應該不分涼熱，昨晚你也發現了，那來買粥的女鬼，繞過門口的粥不要，偏偏去屋裡盛碗熱的，你不好奇嗎？」

「那道士一大早就出門了，說是要準備準備！」

等他把粥吃完，又心滿意足的張羅回家，整個過程隻字未提女鬼的事情。

「胡說八道什麼呢？」

看來用死人紙錢買粥的並不是他。

陳晨搖了搖頭，實話實說道：

街道明明無風，看來道癲所言非虛，的確有什麼自己看不到的東西進了粥鋪！

道癲又伸手指，「這不在街上往這邊走呢，一個女的！」

「瞅著四肢健全，臉就看不清了！」

醒來的時候已經中午，大鬍子躺在床上看電視，好奇的湊過來詢問情況。

「這不就來了嘛！」

「大鬍子，自從鍾殷紅被困你身體里這幾天，你感覺怎麼樣？」

李婆婆見陳晨來了，趕忙追問：

果然，這次沒有撲空，泡沫箱里，詭異的多出了三張紙錢！！

和-圖-書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麼葯，只好安慰李婆婆說：

陳晨驚慌的左顧右盼，在這空蕩蕩的房間里，想起大鬍子的話，瞬間汗毛炸起！！

他兩眼放光，叫陳晨先回去，就跟著腳印往遠處跑了。

這樣盯著，過街，進粥鋪檢查，再失望的回來，來往反覆了一夜，折騰了足足一宿，眼瞅著天就快亮了，也沒任何異常發生。

撒好了石墨灰，天也徹底黑透了，道癲和陳晨又早早的躲在了對面的矮牆下邊。

「瘋道士人呢？」

大鬍子很樂觀，聞言揉著肚子說：

道癲捋著鬍鬚，不為所動，好像在思考什麼！

二人在外頭隨便吃了一口，直奔李婆婆的粥鋪，道癲不在，過了飯口，小店也沒什麼客人。

「你不懷疑是人為的么，讓你排除一下！」

其實陳晨也納悶，昨晚明明察覺到邪祟進門，道癲卻一直藏著不為所動，完全沒有出手的意思。

正琢磨著，道癲突然毫無徵兆的醒了，他睡眼惺忪的嘟了嘟嘴，問陳晨幾點了，報了時間，瘋道士抻了抻懶腰，這才湊到牆邊往粥鋪看了一眼。

「長的可怕么？」

這一覺睡得踏實，昨晚的一切好像恍然一夢，就跟大鬍子講了個大概情況，也實在因為道癲對他也沒什麼交待。

道癲搖搖頭：

陳晨啞口無言，也沒心思和他鬥嘴，問他說：

道癲把紙錢從箱子里取出hetubook.com.com來，又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隨後找了座位，好像沒事人一樣，盛上一碗粥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道癲認真的瞄著在陳晨眼裡空空落落的街道搪塞說：

「其實應該用白灰的，但這是冬天，雪地是白色，看不出來，我找了好久才搞到這些！」

見到買粥人出現，陳晨激動的通知道癲，沒想到他還在瞌睡，一副瞭然於心的樣子，嘟囔道：

陳晨搖頭。

不知道這東西有什麼用處，道癲背著袋子，被追問之下，加急腳步解釋說：

「挺會玩啊兄弟，還讓人家穿和服呢！」

「你是想跟著她？」

這人動作嫻熟，像是常來光顧的熟客，陳晨檢查了一下裝錢的泡沫箱，見裏面扔了兩元硬幣。

「是沒抓住么？」

這個問題讓道癲有些掃興，隨口應付道：

「挺好的啊，除了眼睛瞅著嚇人。不愛照鏡子了，別的啥也不耽誤！」

陳晨感覺到不對勁了，剛要仔細詢問，大鬍子看了陳晨身邊一眼道：

儘管什麼也看不到，陳晨仍舊跟著緊張。

陳晨不可思議的盯著粥桶旁邊的打包盒，發現少了一個！

到了粥鋪，道癲把那一小袋石墨，平平整整的鋪在進屋的房門口！

「那你還讓我盯了一宿幹嘛？」

到了賓館，大鬍子正睡的香甜，陳晨一夜沒有休息，這會一沾床，終於困意上頭，眨眼之間便睡了過去。

買完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