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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癲見狀立刻收勢，望著柯老爺子低聲嘆道：

老山羊被吃掉，鍾殷紅也安分下來，大鬍子這次入睡安穩的很，陳晨守了他一會兒，確認安全后才放下心來。

「是嘛，那你說說看，怎麼才能做到生前是人，死後變成精怪呢？」

道癲詢問情況，大鬍子趕緊把剛才的夢境和大家詳述一遍。

見柯老爺子臉色陰晴不定，陳晨有些擔心：

「你們是在哪招惹的這東西，好凶啊！」

陳晨愣了一會兒，心裏更加七上八下。

「周貫福說過，鍾殷紅車禍意外死亡后，屍體在殯儀館發生過怪事，當時，入殮師稍稍離開一會，回來見得她從床上坐起來，照著鏡子化妝，後來屍體就不見了！」

「人屍和精怪，也不見得沒有並存的可能！」

「這點還看不出來，但我猜的沒錯，她不是人鬼！」

「那就儘快吧，終南山那邊估計也快來消息了，不能耽誤行程！」

「這能不能說明，鍾殷紅現在並不是受困的狀態？」

雖然出師不利，但也並非毫hｔtps://wｗｗ.hｅtｕｂｏｏk•ｃｏm•ｃoｍ無收穫，特別是柯老爺子提出來的妖披人皮的觀點，把顧家謎團的真相又往前推進了許多！

「鍾殷紅如果不是鬼魂，那是不是就不存在借屍還魂的說法了？這樣的話，顧家三口……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今晚本來是個月光明亮的好天氣，隨著道癲的喃喃低語，院外開始起風，半晌之後，一股寒流從室外往屋內侵蝕而來！

「那是妖精嗎？」李桃七問。

結果跟老山羊的下場一樣！

「唉！」道癲盤腿上床，憂心忡忡道：

大鬍子望著陳晨，一臉的絕望，不停的重複：

這麼做是非常冒險的，但他有輪迴眼，又是不二人選。

就這樣持續了一分多鍾，大鬍子突然仰起頭，喉嚨微動，好像把什麼東西咽了下去。

「意思就是，顧左峰的老婆也許不是鍾殷紅，有可能是一隻披著鍾殷紅人皮的精怪！」

老爺子砸了砸嘴，仍舊盯著大鬍子不為所動。

那老山羊先前成天在自己hetubook.com.com腦袋裡轉悠，好像十分厲害一樣，沒想到連和鍾殷紅交流的機會都沒有。

所謂假死，就要像當初棺中產子的女人一樣，短暫的失去，或者微弱的存在生命體征！

柯老爺子點點頭。

前情提要：

「成了，他進去了！」

老爺子又仔細檢查了一下大鬍子的眼睛耳朵，一再確認封的嚴嚴實實后，才喃喃說道：

柯姥爺和道癲不知道睡是沒睡，聽到這邊有聲音，很快趕了來。

道癲恍然所悟，好像想通了一些事情，眼裡放著光，下地背起手走來走去。

保險起見，道癲只給老爺子三十分鐘的時間，囑咐他無論能否見到鍾殷紅，時間一到都必須回來。

陳晨更直白的解釋：

這四字一出，所有人無不震驚。

「那顧左峰和顧人盼呢，也，也是披人皮的？」

柯老爺子又開始著手準備對大鬍子的新一番試探，既然山羊不行，那就換成其他動物！

吃了？

時間緊迫，來不及繼續排除了，柯老爺子決定孤注一擲，打算和圖書親自進去看看！

陳晨怕老爺子凍著，把床上的厚被一股腦的往他的身上裹。

情況很簡單，山羊老頭接近夢裡的房子，結果被鍾紅伸出手來拽了進去，隨後慘叫不斷，半晌房門打開后，扔出來一副完整的羊骨頭！

「妖披人皮啊！」

「都是妖精？」大鬍子眼皮上貼著紅紙，躺在床上脫口而出。

符紙水有劇毒，柯老爺子年歲已高，生命力本就孱弱，稍有不慎，就要墮入輪迴。

道癲也插話表態：

「妖披人皮，可不是一般的精怪能做到的，不過，像鍾殷紅這麼厲害，倒是有些可能！」

妖披人皮！！

道癲立刻反駁道：

大鬍子從夢裡驚醒的第一句話就給了陳晨當頭一棍棒！

你一言我一語，把大鬍子聽糊塗了。

不知道他從哪裡討來一條毒蛇，把蛇塞進籮筐里，夜裡時候，叫大鬍子摟著蛇筐睡。

經過了縝密安排之後，道癲準備送他入夢！

老爺子喝下符水后開始陷入暈睡，逐漸的，連胸口的呼吸起伏都看不到了。

「東魁山裡鑽出來和*圖*書的，哪能有什麼善類！」

能吃山羊的精怪，會是什麼呢？老虎，獅子，或者是財狼獵豹嗎？

「老山羊沒了！」

想要達到這點也並不困難，只需要喝下道癲準備的符紙水！

搜羅腦海中的記憶，陳晨驚駭道：

「能說明白點嗎！」

「一家子動物嗎？」

「不知道啊，柯老頭，你有沒有啥好辦法？」

大鬍子反應過來，也傻了眼。

小平頭那邊傳回消息了，他如願取得師傅原諒，邀請陳晨一行前往終南山見面。

儀式也並沒有想象中的複雜，道癲只是在兩人頭頂不停的誦咒。

「能有什麼辦法，挨個試探唄，總得先確定她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再說！」

大眾熟知的，一般都是死人託夢，活人想要進夢，必須假死！

「看這情況，一定是了！」

小平頭去終南山請師傅幫忙，這段時間道癲領著陳晨和大鬍子去六家門找柯姥爺處理鍾殷紅的問題，陳晨接連夢見許多動物求救，由於得罪了狗販子和老山羊，命懸一線，辛虧李桃七及時出現救了陳晨一命。隨後ｈｅｔuｂooｋ•ｃｏｍ.com，柯老爺子叫山羊入大鬍子夢裡，試探鍾殷紅，結果卻被她吃掉了……

商量完這些，兩位高人囑咐大家好好休息，也回房間睡覺了。

他閉著眼，把頭朝向陳晨，陳晨則看向道癲，道癲又搖搖頭。

「吃了，山羊被吃了！」

見大鬍子憋的一頭是汗，柯姥爺先重新把他的眼耳封好，然後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驚嘆道：

「那不可能，當年火災留下了兩具人屍，這是鐵證！」

緊接著，身後傳來一陣「咔咔」的碎響，窗框上，玻璃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凝結冰霜。

柯老爺子似乎有些獨到的見解，道癲急不可耐的詢問：

後來，老爺子又陸準備了很多東西，它們無一例外的，都被鍾殷紅拖進夢裡的房子，再沒動靜。

第二天。

柯老爺子特意找借口支開兒子一家，晚飯後，和大鬍子緊挨著躺在一起，由道癲施以道家功夫，李桃七護法！

初步試探失敗，多少有些出乎他的意料，老爺子此時的眼神也凝重起來。

猜測這些問題，終於困意上頭，一夜無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