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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們走了，辦公室里就只剩下陳晨和老劉，隊長的眼睛一直盯著手裡的小本，隨意抓了一把頭髮，意味深長的說：

等他確認完了，眼神犀利的盯著陳晨，像是看著兇手一樣。

老劉清了清嗓子。

「還有，那個跟你們一起的教授學生又叫啥名字……你說你們三個一起出村，怎麼結果就剩你倆了？」

陳晨剛一說完，與他擱著一個老劉的大姐一改先前態度，立馬反駁起來：

雖然有些尷尬，但仔細想想，還真是這麼回事。

「山叫什麼山，村叫什麼村，村裡什麼樣？」

「這人自打上山起就神經兮兮的，虧了我們村好吃好喝的招待他！」

隊長眼瞅著不信，吧嗒一口煙卻也沒說什麼，用下巴往旁邊一點：

「看熱鬧的？你倆不是認識嗎？」

無論如何，貴人是有，但絕對不會是狼，仔細想來，雖然幾次三番深陷囹圄，卻常有高人相伴，徐半仙兒為了彌補當年苟且偷生的遺憾一路隨行，幫助自己度過諸多喪命險境，道癲儘管有著自己的算盤，卻也殫精竭慮奉獻至深，如今他剛剛遇險，老劉又出現了！這些才是貴人！

他又撇了撇嘴：「不正常，挺邪門，所和-圖-書以我對你倆的話更有興趣！」

隊長沒有細究，眼珠子在他們兩個身上轉來轉去，不知道打著什麼算盤。

……

半晌，又用夾著煙的手指了指娘倆。

現在有老劉幫忙，小妍和花嬸還在賓館等待消息，李桃七也在趕來的路上，陳晨趕緊爭取說：

老劉是個怪老頭，也不留情面，聞言一瞥嘴，望了陳晨一眼說：

這是頂著太陽扯大謊呢，陳晨立馬戳破她：

張隊長把兩條腿從桌角放下，順手拽來一個四方大的小本，用手指抵著，上下掃了一眼。

「志斌這個名字是聽跟我們一起的教授學生說的，當時我們三個想辦法逃跑，翻過牆頭親眼看見，一個老太太蹲在菜園子里捧著那人的屍骨啃的嘎嘣響……你要不信，可以找我朋友作證。」

等他們吵累了，他才從中插嘴，問狼女大姐說：

張隊長點點頭，終於交還了手機。

「那你呢？」

這狼女是覺得透陳晨不肯合作不買賬，開始往他身上抹黑了。

「你說你的，她說她的，動手幹嘛！」

大姐聞言不卑不亢，只是壓低聲音。

隊長默不作聲的觀望他們爭吵，看來看去，最後把目光鎖在陳晨身和圖書上。

「俺們就是在山上普通過日子的，太窮了，想下山看看！」

小妍和花嬸早就被人假借陳晨的名義，「請」去終南山了。

陳晨神思遊離，回想起它們在山上吃人肉，扒人皮是自己親眼所見，沒準是想等自己死透了，用火機點火烤著吃？

這于這類問題狼女似乎有所準備，摟著孩子張嘴就來：

話音一落，隊長身邊的同事趴在他耳邊小聲嘀咕一句，說完，他又在小本上找了起來，半晌好像有所發現，悵然的抬起頭。

「山叫西坡山，村叫西坡村，村裡有人一百多戶，都是些種地的老農民！」

二人一言一語激烈交鋒的有來有往，隊長也不喝止，就靜靜的聽著他們吵。

她們娘倆是隊長在出村路邊發現的，在這之前，就曾簡單盤問過她，如今打算問的更加詳細一些。

「我那位朋友不是想逃，是回終南山請人幫忙了，至於另外一個，我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反正戴個眼鏡斯斯文文的，膽子很小，教授走到哪都帶著他，一直特別關照，出村時候著急逃命，被狼襲擊了。」

「我們進村的時候，村裡啥也沒有，他們人呢？」

「我出村的時，村和圖書裡是一切正常的，為啥他們進來之後，村子就空了，那你得問問這小哥呢！」

「我們進山之後就發現了她們村子，教授讓其他人繼續登山，身邊只留下那個學生，道長，還有我和朋友五個人進村，其他人是死是活我不清楚，村裡別說手機，連對講機都用不了，等發現不對勁的時候，是他們二老殿後，讓我們下山找支援。」

「你們下山的時候，山裡還剩多少人活著？教授和那個道士當時在哪？」

與她有關嗎？

「我記得，聽人喊那人志斌哥……」

「是我很早就知道他，老先生確實不認識我！」

「在下山的一處小樹林里，我們發現一具屍體，就是教授的那位學生，他也確實是被野狼襲擊的，但看起來數量不多，只有一匹！」

「我什麼我，我就跟其他賣單兒的老頭一樣，過來看看熱鬧就被你抓來了！」

張隊長的搜救隊這下子沒處搜了，將近九點鐘的時候，氣鼓鼓的領著人回來。

「再告訴你們一個消息吧，不管是先前的東魁山，還是這次回來的什麼山，現在連雷達都搜不到，派了直升機也沒結果，真就沒了。」

「你呢。」

「招待？你們這些畜生，和_圖_書把我們的人殺了，燉成一盆肉端上來給我們吃！」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陳晨也豁出去了。

……

「隊長你別聽他瞎說，我們村要是真像他說的吃人那麼可怕，憑啥另外三十幾人都出不來，偏偏他能跑的出來？我看他也沒長翅膀啊！」

「你說他們村吃人，有啥根據嗎？」

陳晨氣不打一處來，指著她驟聲大罵：

「我可不認識他。」

大姐抿抿嘴，回答的一套一套的。

「那是因為我的朋友有本事，其他人不信邪，沒經驗當然容易著你們的道！」

「一直沒倒出功夫管你們，你們幾個是什麼瓜葛，到底來這幹什麼的，一個一個說！」

「你放屁！我倒是問你，你既然是正常下山，怎麼只領著小孩出來，一點行李不帶！」

在他的辦公室里，張隊長把陳晨，老劉，還有狼大姐娘倆都叫來了，粗狂的把兩隻腳|交疊放在辦桌上抽煙，從大皮鞋上流下來的黑色雪水滴的桌面到處都是，待他把這些人從頭到尾琢磨一遍，才張嘴說話：

「這山是假山，我們事先就知道，打算跟道長上山抓鬼的！」

陳晨當著他的面，給孫小妍打去電話，但結果是萬萬沒想到的。

大姐不敢ｍ.ｈｅtuｂoｏk•cｏｍ.cｏｍ與他對視，低頭衝著隊長小聲嘟囔：

眼瞅被反咬一口，陳晨往她跟前邁了一步伸手要去抓她，卻被老劉從中攔下：

說完這些，隊長把小本子隨意扔到桌面上。

「殺的是誰？」

「那你把手機還我，我還有朋友能幫上忙，你得讓我們見面！」

眼瞧著兩人又爭論起來，隊長終於不耐煩了，讓人把母女帶回房去。

陳晨站在最左邊，率先解釋：

13路末班車把陳晨的命運死死鎖住，卻好像又在每一個關鍵時刻，偷偷留下一把鑰匙。

邏輯如此，也著實把陳晨嗆個夠嗆，除了在山坡處遇險，小平頭用胳膊墊住狼嘴，救下自己一命以外，出村路確實有些平穩了。

……

「你那朋友？要是沒在山上犯罪，他下山之後為什麼逃跑？」

大姐回話前把小狼崽子往懷裡摟了摟，生怕被人搶去一樣。

「我不都說了，我就是因為窮才想出來看看，飯都吃不飽了，哪來東西可帶。」

真正的東魁山沒了，眼下假山又消失不見，謎團越來越大，真相也越來越近了。

「我們當初進村的時候，可就是找你打聽的，你親口說那山是東魁山，村是東魁村，這才幾天功夫，你就把東魁換成西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