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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陳晨不願在想了，收回心思問：

……

關於末班車的不再穩定，似乎也是有跡可循的，陳晨記得，早在很久之前，就曾出現過一次異樣，那一次，它車燈大開，遊離鬧市中心，除了他自己以外，還有死人上來……

房間里半天沒人說話，許久才聽到陳晨的惆悵嘆息。

「問鍾殷紅啊。」

「真沒想到，竟然真有人在顧家留宿過，但從我了解到的，顧家人可是從來不與閑人來往，不顧人情的，這個人會是誰呢？」

「上次錯過帶顧人盼下車的機會，也不知道是福是禍……」

「老實說，顧家事情我才摸到大概，對她，肯定說不上了解。」

「你說，會不會是玉虛子故事里講到的，被狼吃掉屍骨的張齊風道長？不然的話，他的屍骸怎麼會留在顧家呢？」

問誰都能理解，問鍾殷紅就離了大譜！！

老劉在一邊沒有接話，陳晨就按照自己的想法，自顧自的揣測起來。

「我雖然與顧人盼走的更加親近，但我也知道，我並不了解她，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小孩，我不夠清楚，顧家的事情不簡單，需要小心，再小心的處理。」

「為什麼這麼說呢？」

「你猜的挺hetuｂｏoｋ.cｏm•cｏｍ好，那就按照你說的，去求證一下當時的真相吧！」

「有什麼不可以？」老劉喃喃回道：「顧家三口早就死了，不也一樣在東魁村裡生活了那麼多年嘛！」

「去趟六家門。」

越想越複雜，越想越離譜，盯著老劉的背影，陳晨又想起來那個跟隨大山消失的瘋道士，他先是承接徐半仙兒下山，最後又拉老劉進來，在這中間，竟然還留下了如此伏筆。

鍾殷紅為什麼在六家門，柯姥爺當時入夢去見她，就再沒醒過來，難道那次之後，她留在了柯姥爺身體里？只是這樣的話，那玉虛子後來給大鬍子驅邪封壇的是……柯姥爺嗎？

老劉頗有一些幸災樂禍的意味，讓陳晨大吃一驚！

陳晨沮喪的回答后又接著說，「不過，玉虛子找我談過一次，他說顧人盼是張道長的轉生，顧左峰就是那匹吃掉老道長的豺狼，也曾讓我把顧人盼的小熊送上車子，如果不是他最後計算偏差……算錯當晚車上人的話……」

她都被終南山的玉虛子封壇了，想找她，不去終南山，去六家門？

休息夠了，陳晨起身追了出去，冷冷的月色下，老劉馱著腰和-圖-書，背著手走路，終於沒有白天那麼趕了，走的慢慢悠悠。

「這……」

「那我們接下來怎麼辦，你托我問的兩句話，我都帶到了，然後呢？」

「信任？算不上信任，當時是玉虛子幫大鬍子驅了邪，才被他趕鴨子上架不得不做，道癲，包括花嬸，小妍，所有人都不喜歡他，怎麼說呢，那個人……如果硬要形容的話……有點，像演的！」

「原來是你啊，玉虛子自稱人在山中坐，神遊千裡外，到頭來，在13路末班車的問題上還是算漏了，當時單從這一點，我就對他的信任打了不少折扣呢！」

「顧人盼？」老劉的聲調中似乎帶著些許不屑。

「那你倒是說說，你了解那丫頭嗎？」

陳晨完全的沉浸在自我的推理當中，等緩過神來的時候，往身旁隨手一摸，竟然不知道老劉什麼時候離開了。

「我早該想到的，早該想到的，那末班車上的司機不就是你安排的嗎？老劉，你為什麼要壞了他的好事，他真的就是錢老師嗎？」

陳晨斟酌片刻，也顧不得後背的牆皮有多髒了，整個人仰靠在上面，臉朝著破屋棚頂。

「求證，去哪求證？」

「是嘛。」陳晨抱膝思考和*圖*書，「不過說到底，他還是不信任我吧，小妍才跟他走的近一些，你看，顧人盼對我就沒有顧及的回答了！」

這道癲……到底在下多大的一盤棋啊？

喊了一聲，老劉的聲音從屋外傳了回來：

「玉虛子一直強調要從末班車上救下無辜的人，救顧人盼下車，為此還安排了我的同事張翠萍，那人做事手段極不光彩是其一，與他接觸的日子里，我發覺他本人的目的也一直在轉換。」

「對，然後他死後，屍骨被顧家人鎖在三樓，這樣一來，所有的情節就可以接上了，可是……順序又有些不對了，故事里，是張道長被吃掉后，那條狼才能披上人皮的，那顧左峰到底是不是當年忘恩負義，吃掉老道長的狼呢？」

「那得看你對於終南山上的人有多信任！」

老劉出了院門，就好像知道方向一樣，徑直走上小路。

那是道癲的朋友，輪迴眼，柯姥爺的住處，玉虛子把鍾殷紅從大鬍子體內驅趕出去后，還不知道他醒來沒有。

「老劉，你說顧人盼和顧左峰可都是三十幾年前的人，他們，真的可以從13路末班車裡走出來嗎？」

這是陳晨心底里對玉虛子最客觀的評價了，既然都說到https://m.hetubook.com.com這個份上，索性不吐不快，轉身衝著老劉問：

「我總覺得，玉虛子會不會就是錢先生？」

不知道後續還會如何失控，隨之而來得緊迫感也越來越強。陳晨憂思難解，問老劉：

說著說著，陳晨感覺情緒複雜起來，了解顧家的故事後，他既可憐顧人盼從小生活在那對怪異父母的陰影下，但與此同時，又忘不掉道癲曾經的提醒，即，殺了當年放火三人，包括戴美玉和張老先生，身邊一例例慘死血案的兇手，除了暴露在外的鍾殷紅外，顧人盼也有機會，也同樣難逃嫌疑。

「那說明你運氣不錯！」陳晨苦笑打趣說。

「我們去那幹什麼？」

「這我還不知道！」老劉說的慢條斯理，不像有所隱瞞，「我當時只是發覺有人在干擾車上的事情，覺得這很危險，我也並不能控制車上人該誰出現，只是當晚實在迫不得已，做了些我能做的，碰碰運氣罷了！」

跟著走了幾步，陳晨越想越不對勁，好像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天大的秘密。

見老劉仍舊沒個迴音，陳晨一時興起，繼續往下猜測：

「先是讓我把顧人盼的小熊送上車子，算錯人後，就突然放棄這個打算，讓我們去東魁村開門https://www.hetubook.com.com，還有，他說與錢老師是對頭，總在利用他製造恐慌，可事後冷靜想想，他的目的又和錢老師一樣！」

老劉雖然也是個怪老頭，但性子不錯，不像道癲那般癲狂，安靜的聽他講完后「咯咯」笑了兩聲。

「顧人盼說，當時這個人出現的時候都快死了，還是被顧左峰背進來的，真相會不會是張道長還沒死透，那匹狼就動了吃人的心思？結果被咬的半死不活，爬去了顧家！」

這倒把陳晨給問住了。

「跟你說句實話吧，其實他算的沒錯，你拿著東西坐車那晚，車上人的確應該是顧人盼，只不過被我從中做了手腳，讓你最後在車上碰見的，變成了顧左峰！」

陳晨看不清老劉的臉，只能聽到身邊厚重的呼吸聲，先前與道癲同行，那瘋道士心中有數卻從不與人交心，如今跟老劉這般分析事情原委，好像也給自己帶來許多智慧。

「老劉？你去哪了？」

「狼吃不吃人的問題，顧左峰為什麼不肯說呢？」

說完，聯想到今晚末班車能來休憩地點接引，陳晨心裏好像變的更加清明了。

「很簡單！」老劉回答，因為他知道你一定是受別人安排來問的。

老劉的話與顧左峰在車上強調的「加快速度。」大意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