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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陳晨身後還跟著一個，連他也十分吃驚，特意伸出手與小崽握手。

寒暄幾句后，小平頭注意到藏在他身後的小狼崽。

「不了，我又見不到他人，你信得過他，我信不過啊，我不知道顧人盼是怎麼回答你的，她說的話，一定是對自己有利的內容，你隨便聽聽就好了，你如果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真正答案，我可以教你個辦法！」

陳晨思考一會兒脫口而出，「問了。」

陳晨隨他走了兩步，表明其已說，「兄弟，我其實這次回來，不單要救小妍花嬸，還有一個很重要的事情要辦！」

小平頭得知陳晨到了，高興的不得了，但怕被外人看見，日後對師傅多言多語，不敢下山迎接。

顧左峰苦笑搖頭。

「記得啊，那天晚上，你褲子都跑丟了，最後把邪祟封壇了。」

「對了，叫你問我話的那個人，信得過嗎？」

「還有什麼事兒啊？」

小平頭抹了把眼淚，繼續哭訴，「不瞞你說，自打我上次回來之後，我師傅整個人都變了。」

「人變了？」陳晨好奇追問，「他怎麼了？」

先是愣了一下，恍惚的問，「這小孩是誰啊，我怎麼看著有點眼熟？」

「小朋友，你是誰？」

此言一出，和-圖-書顧左峰心神巨震，連瞳孔都放大了一圈。

「連累你了！」顧左峰輕嘆一聲，正色問，「對了，你上次提到的兩個問題，是只問我了嗎？」

「你不是說，我手裡的紅門鑰匙是假的，真的在你那裡嗎，師傅想要看看！」

小狼崽是第一次坐車，他可能有些緊張，上車之後非常拘謹，扯著陳晨不敢撒手。

顧左峰黯然神傷。

「那按你說，什麼樣的選擇，才是對的呢！」

「所以，你的意思，你的孩子顧人盼，是個危險人物嗎？」

「還記得咱們在山上，找了一個大姐問話么……」

小平頭愧疚的拍了拍胳膊：

立場如此不同，他和顧左峰是真的勢不兩立。

「問了？那她是怎麼回答的？」

小平頭難為情的低下頭。

先前被困在假東魁山逃生的時候，要不是他在最後關鍵時刻用胳膊堵住狼嘴，陳晨連命都沒了，想起這茬，擔心地問：

「說起來真的奇怪，我師傅以前不是這樣的，自打這件事後，他開始變得特別焦慮，暴躁，天天晚上罵人，就在他今天下山前，還……還打了我一巴掌呢！」

幾日不見，憨傻的小平頭肉眼可見的憔悴，整個人像沒了魂是的失魂落魄，和*圖*書見到陳晨就差沒哭出來了。

「你還記得，你師傅給我那個大鬍子朋友驅過邪嗎？」

陳晨把他往前拽了一把解釋：

「你說呢，還不是你家那點事。」

「不管怎樣，你可算回來了，小妍她們被我師傅安排在後山孤廟了，我想放人又不敢放，你來就好了。」

「唉。」小平頭好像一肚子苦水。

他抬頭看了眼車頭的司機，又警惕的瞧了瞧陳晨身邊的小狼崽，貼近他的耳朵，小聲嘀咕了一陣子。

「我囑咐過的，可是你們一件也沒做到。」

「老劉？」陳晨篤定道，「他絕對信得過，你上次沒有回答第二個問題，現在想告訴我嗎？」

陳晨釋然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但是你放心！」他趕忙補充說，「你女朋友和丈母娘，我一直照顧的很好，每天都去探望的。」

顧左峰的話說的很有力量，那一剎那，陳晨還真回想了自己小時候的所作所為，偷鄰居家雞窩裡的雞蛋，彈弓到處亂打，給蜻蜓尾巴串火柴，往小蟲肚子裏面注水……可謂壞心眼實在不少。

末班車上是三十幾年前，上車之後就與車下人不在一個時間里了。

「千萬，不要讓他脫離這裏。」

小平頭有些疑惑，小心翼翼和_圖_書的問他：

「半路撿的。」陳晨隨口應付一句，拉他挨著顧左峰坐下。

陳晨笑笑，「人家還不是我女朋友，那個花嬸也不是我丈母娘。我先前一直有事耽擱，也相信有你在，虧待不了她們，才沒第一時間趕回來的。」

……

「師傅這些年封的罈子都在那邊，有兩百多個，你能分辨出來，哪個是你想要的嗎？」

顧左峰聞言往回收了身子，舒服的靠在椅背上。

「顧人盼到底是不是你親閨女，你叫我殺她寵物，燒她屍骨，你就是這麼當爹的？都說狼子野心，慾望大，絕情起來也會六親不認，顧左峰，你該不會就是……狼吧？」

他眨了眨眼。

「跟你說的差不多。」

「什麼意思？」

想要看看，可不會只是看看這麼簡單。陳晨心中有數，也理解小平頭夾在中間的困難。

陳晨內心狂喜，料想這玉虛子千算萬算，也想不到自己竟然跑到他大本營來了，就算他知道，這裏距離六家門最快也要兩天能到，只要在兩天時間內找到罈子，他是無論如何也來不及的。

顧左峰惆悵的嘆了口氣，語重心長的忠告說：

「能撿著孩子，你天天在外邊忙些什麼？」

小平頭見陳晨沒有記恨，這才露出m.hetubook.com.com了一點笑模樣。

「傷沒大礙，我當時怕被那些搜救隊的人逮著問個沒完，就回山了。」

小平頭聽罷，面露哀傷，隨即牽著陳晨胳膊，往山上走。

「你不知道，我和他說明咱們在山上遭遇后，師傅就天天嚷嚷著讓你回山，你手機打不通，就逼我給你女朋友打，騙她們過來。」

小平頭猛的想起來了，一臉惶恐的指著小崽說，「那他不就是……他，他怎麼下來了？道長呢？」

「我是顧人盼親爹，這點你不用懷疑，小孩子，並非都是天性純良的，我們都是從小時候過來的，你拍拍自己的良心問問，你小的時候純良嗎？」

見陳晨啞口無言，顧左峰側頭看了看一旁安靜的小崽，問陳晨說：

小崽不認識他，盯著他沒做回應。

「你說！」

看來真快到了拐點時刻，顧左峰竟然一次比一次主動了。

不過十幾分鐘的時間，竟然到了終南山下。

想來玉虛子的正派人設，是有些綳不住了，他對顧家凶宅紅門如此執著，內情絕不簡單。

顧左峰的眼神充滿企盼，似乎很想知道答案。

還沒等陳晨高興起來，顧左峰接著又說，「但越是接近真相的時候就越危險，千萬不要選擇錯了。」

「我的意思是和圖書，有問過顧人盼嗎？」

陳晨「嗯」了一聲，明知故問道，「他為什麼這麼大反應？」

小平頭倒也沒說不同意，抬手指著後山：

知道他什麼都跟師傅說，陳晨沒有把道癲的事兒如實相告，只是含糊其辭，說人已經沒有消息了。

「我不你的身後人是誰，但他能問出這些話，說明你們已經快要接近真相了。」

最後兩人只能在山腰處找了個隱蔽地方見面。

帶顧人盼脫困脫末班車，這不正是玉虛子想要做的嗎？

終南山是個人傑地靈的好地方，小狼崽似乎也喜歡這裏，仰頭盯著山頂傻笑起來。

距離陳晨上次坐車才過不久，這次車上乘客是穿黑色皮夾克的顧左峰。

陳晨知道他指的是哪些事，有意刺|激他說：

陳晨沒有責備他，只是上下打量他一眼：

「對！」陳晨靠近他說，「我這次回來，要把那個罈子帶走，你知道在哪嗎？」

「就因為這個嗎，一定是你師傅意思，我不怪你！」

「你的傷怎麼樣了，下山後，也沒打聲招呼就走了。」

到站了，車門大開，陳晨領著小崽下車。

小平頭紅著眼眶說，「兄弟，我，我打電話騙你兩位朋友上山，你別怨我！」

「才幾天沒見，你怎麼看起來狀態這麼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