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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書桌前的小桃紅抽出印表機里最後一張文件，高聲歡呼。

「姐姐們走了嗎？」

「……唉。」

【12＋12=2……】

這太痛苦了。

「那我寫完了，你能陪我玩嗎？」陳三珂討價還價。

「……能。」

「……艹。」

「又一頁做完啦！」

「是題目很簡單嗎？」陳宇驚疑不定的拿起練習冊，表情頓時僵硬。

「再堅持兩天吧，爸媽下個星期就回來了。我們先走了。」

「就像你做題這麼快的。」

「閉嘴！」

「一頁做完啦！」

「好難好難啊！」

「我猜測您好像不是很滿意。」

陳三珂跳起，抱住陳宇的脖子：「蟈蟈，數學題都做完了。」

「咚咚！」

陳宇：「行，我會傳達。但你晚上回來順便多買點創可貼。」

房間內陷入一片安靜，將客廳襯托的格外空曠。

可僅看了幾頁，他的臉色就開始發黑。

「寫作業能不能閉嘴？」

陳三珂一邊喊，一邊偷偷瞄著陳宇，並不停的在他身上蹭來蹭去：「好難！」

陳宇不理會，躺在沙發htｔｐs://ｍ.heｔuｂoｏｋ.cｏｍ•com上刷手機。

折騰的陳宇苦不堪言。

再翻下一頁。

為此，頭號貼心小棉襖的陳一珂每天都給父母發簡訊，勸他們多玩幾天，最好過完年再回來……

「咚！」

「唰唰唰……」

時間，在稀稀疏疏的小雪中度過了一個星期。

陳宇揮舞文件就拍在了小桃紅的頭上：「所以一個星期的時間你就在挖八卦？！」

「……」

「人家認為這都是重要信息呢！」小桃紅認真道：「在自然界中，很多動物就是通過糞便追查獵物，或是躲避獵食者的。多點情報總是好的。」

【4＋4=2】

無父無母的日子里，陳家四少開心極了。

「不要。」陳宇冷笑：「我是那麼無聊的人？把女裝照留下就行。」

「嗯！」陳三珂興奮的點頭，拿起茶几上的鉛筆，翻開數學練習冊，飛速答題。

陳宇聞聲望去：「是所有教授的資料嗎？搜集完了？」

唯一讓陳宇不滿意的，就是周六周日照顧陳三珂。

「你特么好粘人啊！」陳宇和圖書痛苦的抓頭：「以後打死我也不養女兒。」

「全都做完啦！」

「2！2！2！都特么是2！」陳宇咆哮：「你在這糊弄智障呢？！」

「馬上兩點。」陳宇把兩本練習冊「啪嘰」一聲扔在地上，指著道：「做作業。」

【3＋4=2】

也就是說，他還有最後十幾分鐘的「安穩」時光。

除了每天都能吃上飯店外，還能一起玩到通宵。就算第二天起床晚了，也能彼此給對方的班主任打電話，以「感冒」的理由推遲上學時間。

筆尖與紙頁快速摩擦，發出令人舒適的白噪音。

【1＋8=2】

防盜門被重重關緊。

「不會做。」陳三珂抱住陳宇大腿：「蟈蟈教我啊。」

「汪！」哈士奇贊同的點頭，伸出狗爪就翻開了練習冊。

「你說髒話了。」

「太難了……」

「蟈蟈。」陳三珂楚楚可憐：「不要強迫我啦……」

【10＋3=2】

陳三珂低頭盯了半晌，也指著練習冊，看向哈士奇：「做作業。」

「它也應該到了學習的時候了。」

陳三珂彷和圖書彿有無窮無盡的精力，怎麼玩也不會累。比小桃紅體內的高聚合石墨烯電池還堅挺。

陳三珂歡呼，翻開下一頁。

陳宇走出卧室，陳一珂便將兩本練習冊遞到他的手中：「這是老三的數學語文作業，督促她做完。」

「這麼快？」陳宇驚了，上下打量陳三珂：「莫非你是個天才？」

「那這些您就不要了嗎？」小桃紅不舍的撫摸文件，遲疑：「後面還有許多我好不容易查到的，比如戀物癖、吃腳皮、伴侶出軌記錄……連幾個男教授的女裝照都有……」

「別騙我啊！」

「你特么還真不拿自己當狗？」陳宇連忙搶過本子，塞進陳三珂手中：「你做！」

……

「但一個正確都沒有就不正常了。老三！你給我好好做作業！別逼我發火。」

「我讓你做！」

再過十幾分鐘，陳一珂就要帶著陳二珂上輔導班了。

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陳宇痛苦的撓撓頭。

「我還能更快！」陳三珂雙手叉腰：「很簡單啊。」

「搜集完了！」小桃紅得意洋洋的把厚厚一沓文件遞出：「hetubook.com.com您看看，詳細不詳細？」

「……行，多點情報總是好的。但我卻看不到性格、社會關係、家庭情況、學術成果這些更重要的。」

「媽媽說你都不一定能找到對象。」

「老師都說了，學…學習過程中有錯誤是正常的。」陳三珂解釋。

甩手一巴掌拍在陳三珂腦門上，陳宇拽住她衣服，將她拖到沙發上：「說了多少遍？不會用的詞就別用！寫作業！」

「啪！」

今天是星期六，下午一點半。

「這特么還用猜？」陳宇將文件扔到桌上：「重新查！我要看他們的社會關係、道德水平、是否有過違紀、抄襲、偷取論文、學術不端、授課敷衍、奴役學生等行為。」

「唉……」

「好難啊……」

卧室房門突然被敲響，門外傳來陳一珂的喊聲：「哥！我和老二要上學了。你快點出來照顧老三。」

「我讓你搜集詳細一點不錯……但也沒必要連生理期、夫妻生活次數、甚至每日排便多少次都查出來吧？！」

「幼兒園也有作業？」陳宇皺眉，煩躁的翻閱練習冊：「還有沒httｐs://m•ｈeｔuboｏｋ•ｃom.ｃｏm有天理了。」

不多時，陳三珂牽著狗尾巴，搖搖晃晃走出主卧，揉著眼睛：「幾點了。」

「您說的這些都太簡單了。」小桃紅挺胸：「網上隨便找找就能找到。而我小桃紅搜集的情報，可都是獨家秘聞。個人電腦、監控攝像頭、APP控制床墊、包括許多教授家裡的智能馬桶都讓我黑進去了。嘻嘻，厲害……」

而且只玩刺|激的、過癮的、危險的遊戲。

坐起身，陳宇接過文件，仔細翻閱了起來。

「啪！」

「什麼是天才？」

「耶！終於做好了！」

「哥哥不騙人。」

「沒問題。」

陳三珂嘆了口氣，精力充沛的氣勢立馬萎了，握著鉛筆，看著題目猶猶豫豫，抓耳撓腮：「好難啊……」

小桃紅：「……」

比如爬窗帘、翻跟頭、鑽縫隙、和狗賽跑、從衣櫃一躍而下……

「知道了。」陳宇吼了一嗓子，隨即對著小桃紅認真叮囑：「女裝照是重要情報，一定要留下。」

「哥哥再見！」陳二珂嘴角貼著創可貼，用力揮手：「今天老師教我學側踢，告訴老三別跑，晚上等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