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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算很充足？」

「保護人類。」哈爾用乾癟癟的電子合成音重複道。

「校長？您怎麼了？」

胸中的激動再次上涌，總裁深呼吸一口氣，大步上前，進入廳內，近距離觀察圓形屏幕，半晌后，問道：「確定它達到強·人工智慧的程度了嗎？」

「快點輸入中心指令吧。」

「……不喜歡。之所以不喜歡，就是因為裏面的哈爾。你們不覺得有些不吉利嗎？」

「嘶……」

「……再說吧，那個人不是好應對的人物。盡量保持一定距離。」

兩人相互進行著看似毫無營養的對話，不多時，電梯停止，緩緩向兩邊拉開。

「叫什麼？」

「這段話在董事局會議上，你要刨除後面兩句。」

「好。」陳宇點點頭，坐在主位：「大家辛苦一點，爭取一天把所有考試結束，別耽誤我幾天後的評測。」

「校長。」

裏面是一間純白色的大廳。

「保護……人類……」

「總裁，您在想什麼？」中年白人疑惑問道。

「撕拉。」

輕車熟路的，兩人穿過一層層封閉走廊，來到和圖書一座地下天台。

「再次重複。」

「啊？啊，沒什麼。」總裁搖搖頭，當先一步邁入門內。

「哈爾。」

「吱嘎。」

「總裁！」中年白人渾身突然翻起雞皮疙瘩，打斷道：「不要惹麻煩。」

「沒問題。」

「是的。」中年白人點頭：「進程進展一直很順利，沒有消耗太多的資金。」

「編號445最終還屬於啟髮式程序化的演算人工智慧，團隊里認為叫哈爾比較合理。」

聞言，總裁一愣，頓時恍然，心底不由湧起一陣后怕：「謝謝，有些得意忘形了。」

「你怎麼知道我是總裁？」

「OK，談話到此為止。」總裁點點頭，邁過天台，再無猶豫，推開面前的大門。

「明白。」

……

「哈爾知道全球33億人的身份、職務、性格與人脈關係網路。」

「也許公司後面可以考慮和超時空UP主合作。超時空UP主一定十分開心強·人工智慧的誕生。」

「量子伺服器的外殼也更換了嗎？」總裁低頭，居高臨下的望了眼下方：「這個我為什麼也https://m.hetubook.com.com不知道。」

「那明後天我可以找人來改裝一下。」

「為什麼要大規模商用？先拿它收穫一部分頭部利益，保證公司運營發展、確定領先地位、制定了行業標準后，才應該再考慮商用。」

「是的。」白人點頭：「經過三次標準測試和加強測試，完美通過。試運行十分鐘，就在化學、數學、生物基因工程三個方面達到了頂尖水平，但達到更高層次就需要時間了。因為它已經消耗了學術界的所有論文與資料。」

「好。」總裁調整好情緒，嚴肅道：「哈爾，輸入中心指令。」

「保護人類。」

「哈爾？HAL？」總裁眉頭皺起：「Heuristically programmed ALgorithmic computer的簡稱？」

「您好總裁，有什麼能為您服務的？」

此時，所有人並不知道，一條帶來災禍的指令，已然開始發酵……

接著，陳宇整個人騰飛而起，越過高聳的城堡圍牆，消失無蹤。

「保護和-圖-書人類。」

「走的研究所內部資金，就沒有通知您。怎麼？電梯有問題嗎？」

「那我就先走了，剩下的就交給你負責吧，我回城堡準備面試考試。」

天台由透明玻璃製成，透過玻璃向下看去，可以見到裏面儘是層層疊疊的大型伺服器，數以百計的工作人員正在進行維護。

「很棒。那……」總裁眼中精光一閃：「你知道超時空UP主的真實身……」

總裁揉揉太陽穴，退後一步：「給它起名字了嗎？」

進入城堡內部，陳宇先是返回校長塔，在書房內拿起那張演講稿，掃了一半，悲痛不已：「都背過了啊？怎麼會記不住呢？」

赤道，浮空島嶼之上。

「我怎麼不知道？」

裏面是一坐全封閉式的電梯，當兩人進入后，電梯門關閉，迅速下沉。

「一項科技一旦突破，初期發展真的太迅速了。」怔怔望著天台下的伺服器陣列，總裁沉默良久，開口感嘆：「12年立項，18年突破，2019年在全球實現量子霸權，到現在僅僅三個年頭，量子計算機就已經達到這種水平了。htｔｐs://wwｗ.hｅｔｕｂｏok.cｏｍ•cｏm」

撕碎稿子，陳宇脫掉防護服，換上一身輕便的長袍，徑直來到城堡中心的大禮堂。

「唔，沒怎麼。」陳宇敲了敲頭盔，等待意識清醒，抬起手腕看眼時間：「快兩個小時了？考試結束了嗎？」

「沒問題，就是感覺站在裏面有那麼一點點不舒服。」

「一個星期前。」

「小改動，同樣走的內部資金。」

「OK。」

「除了編號445外，還有一個備用的名字。」

坐在座椅上半睡半醒的陳宇突然一個激靈起身，只感到一股冷意從尾椎骨直竄天靈蓋。

「王校長好……」

「輸入開始：第一條，最高優先順序，保護人類。輸入完畢，請重複。」

指響清脆，在許多學生驚奇的關注中，凳子化作粒子消失。

「還沒，一半的學生沒有答完。」李教授踮腳，張望了眼廣場：「但也快了。」

「不可能。」中年白人自信滿滿：「人類，會因為它而更美好。總裁，您還是快點輸入第一條中心指令吧。我還要開始後面的實驗。」

兩顆小黑點突然消失，圓形屏幕轉為純白色。

「https://www.hetubook.com.com砰。」

「暫時不用，我也不常來……」

大廳正中央，是一塊360°球體的圓形屏幕，屏幕內，彷彿眼睛的兩個黑色光點正緊緊「盯」這門外兩人。

不知過了多久，鐵門才完全開啟，發出的巨響令總裁從幻覺中瞬間回神。

「拿我希望它不會成為真正的『哈爾』。」

門，敞開了。

「啪。」

「也正是如此，編號445才得以誕生。」白人攤手：「只可惜，量子計算機暫時還不能大規模商用。」

「是！」

「這是你們管理層該研究的，沒必要和我說的總裁先生。」

總裁雙手插兜，早已冷靜下來，左看右看，問道：「什麼時候換的電梯？」

總裁點頭，思索許久，提高聲線：「哈爾！」

禮堂內，教授們早已將考場布置完畢，見到陳宇紛紛恭敬的招呼。

「是的。」中年白人點頭，笑道：「看來總裁也喜歡克拉克的《太空漫遊》。」

伸手，觸摸屏幕內那個彷彿有靈智的黑色光點，總裁語氣幽幽：「如果……能把超時空UP主的圖書館資料拿到手，人類科技文明，馬上就能達到千年後的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