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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件偵查到現在這個程度，雖然沒有明確的證據指向任何人有犯罪嫌疑。

怎麼辦？

「後來我就特別害怕，我想跟張松林坦白一切，但是趙曉夢威脅我。」

畢竟，在張斌來到連城的后，是張松林給了他第一份穩定的工作。

「並且口徑相同。」

當時的陳言判斷趙曉夢除了王百萬之外應該還有一個男人。

「張斌，說說王百萬和趙曉夢吧，你為什麼又要殺了他們？」

「我都已經說過了，5月6號的時候我在射擊靶場上班。」

半枚腳印。

「那你為什麼殺了他？」

那麼，即便射擊靶場的5名工作人員現在沒有任何指向性嫌疑。

「我真的沒想殺他，我不是故意的，是奪槍的時候，不小心走火……」

半個小時后。

此刻的張斌已經完全癱軟在審訊椅上。

「不要抱有僥倖心理，關於整件案子的真相，我們知道的要比你想象的多得多。」

「經過彈道模擬分析，我們可以確定擊傷4人的槍是同一把槍。」

「她說她已經跟我生了孩子，如果這個時候我跟張松林坦白一切，張松林一定會殺了我。」

現在看來，應該就是這個張斌。

但是張松林死在射擊靶場，這5名工作人員本身的嫌疑是逃脫不了的。

陳言點點頭，確實如此。

趙曉夢拿著王百萬的錢，養著張斌，兩人住豪華酒店，吃美味大餐。

「我……我交代……」

全身的精氣神似乎都被陳言的暴喝聲抽空，雙眼空洞。

劉永明將手裡的腳印鑒定資料扣放在桌面：「張斌，我給你ｈeｔuｂｏoｋ•com.ｃoｍ5分鐘時間考慮。」

張斌錯愕地看向陳言：「不可能！」

「有幾次張松林喝醉了，我送他回家，趙曉夢就拉著我在張松林旁邊……」

而這個男人很有可能就是趙曉夢三歲兒子的父親。

趙曉夢給王百萬當姘頭，她又拿著王百萬給她的錢養著張斌。

「而且子彈並沒有擊中要害，這才導致張松林當時並沒有死亡。」

痕迹鑒定室傳來了好消息。

漸漸的，張斌心中的愧疚早就消失，身下的只有對張曉夢的貪婪還有對張松林的欺騙。

「4年前我到射擊靶場工作，因為為人比較老實，張松林很信任我。」

「好！」

比對懸崖巨石上的半枚腳印？

叫來一名偵緝員，陳言在其耳邊耳語兩句后，坐在了張斌的對面。

「你在埋張松林的時候，發沒發現他當時並沒有死，而是還有呼吸？」

張斌的情緒才有所好轉。

張斌的表情再次變得激動起來。

「但是一周前，張松林給他的兩個孩子做了親子鑒定。」

張斌看著陳言遞過來的照片，臉色驟變。

「但是趙曉夢膽子特別大，每次我去他家的時候，他都要跟我那個。」

「不！」

「他當時就死了，怎麼可能還有呼吸？」

還有呼吸？

「先不要忙著狡辯，我剛剛已經讓人做你和趙曉夢小兒子的親子鑒定，結果很快就會出來。」

「第二，你可以什麼都不說，跟我們頑抗到底。」

「不會懷疑到你的身上。」

「但是一直沒有證據。」

「就因為他發現了他養大和-圖-書的兩個孩子不是他親生的？」

會議結束不到十分鐘。

而且同樣是被槍擊，雖然槍傷沒有造成致命傷害，導致張松林致死的直接原因是窒息。

而是因為窒息，如果當時張斌把他送去醫院，張松林很可能不會死。

「但由於兇手使用的槍械是自製槍械，造成的身體創傷比較小。」

張斌雙手抱頭，痛苦地抓撓著頭髮。

陳言和劉永明親自審訊張斌。

「劉組長，我建議將在郎洞村懸崖巨石上，發現的半枚腳印和射擊靶場5名工作人員的腳印一一進行比對。」

遞給張斌一張照片：「這個孩子你不陌生吧？」

陳言看著眼前痛哭流涕的張斌，眼神複雜。

審訊一度中斷。

也正是這半枚腳印，經過和張松林家裡的鞋子對比分析。

張斌怔怔地看著陳言摔在他面前的報告，雙手顫抖，眼中全是恐懼！

原來，這個張斌確實是趙曉夢的情人。

「開槍后，我害怕極了，張松林的胸口不停地冒血。」

「我只是想不明白你為什麼要殺了張松林？」

劉永明轉過頭看了一下陳言：「陳組長，現在就看那半枚腳印的對比結果。」

在看到張斌的第一眼，陳言的表情就微微一怔。

「張斌，說說吧，5月6號到5月7號這兩天你都在哪裡，都幹了什麼？」

「你以為你把摩托車藏在懸崖下的巨石縫隙上，就沒人發現？」

面對劉永明的問話，張斌一臉懵逼：「這位警官。」

「他早就懷疑趙曉夢和王百萬有一腿。」

「6號下午4點半，張松林從外ｈｔｔｐs://ｗww.ｈｅtubｏok•ｃom.ｃom邊回來找到了我。」

「之後我就回家了，哪兒都沒去。」

「相信你？」

「好，只要是同一把槍就好辦了。」

張松林的死因，並非因為槍傷。

「打傷張松林的槍和打傷王百萬趙曉夢，打死趙勝國的槍，都沒有膛線。」

張松林被殺，發生在朗洞村槍擊案件的前一天。

「也不對，按理說趙曉夢是王百萬的秘書，張松林發現孩子不是他親生的，懷疑的也應該是這兩個孩子都是王百萬的。」

但是，從邏輯上來推理的話，殺死張松林的兇手和和槍擊王百萬、趙曉夢、趙勝國的兇手很有可能就是同一個人。

「這個孩子跟我沒有關係……」

陳言把兩份報告摔倒張斌面前。

「嗚嗚嗚……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他要殺我……我沒辦法……」

「他當時拿著槍指著我，說是我騙了他，辜負了他對我的信任，他要殺我！」

「兩位領導，張松林體內的彈道化驗結果已經出來了。」

「第2天是周二，我們靶場休息，大家都沒上班。」

「然後用洗潔精清晰了血跡。」

「好，我現在就安排人員對腳印進行比對。」

但是別忘了，陳言他們手中現在掌握的一枚關鍵證據。

而現在，張松林的屍體在射擊靶場的沙牆裡被找到了。

「靶場裝修的時候，我就在那工作了，所以知道沙牆後邊的地面是泥土地。」

「也許會有一些不同的發現。」

張斌的表情突然猙獰起來。

陳言嘆了口氣：「根據屍檢報告顯示，張松林的槍傷雖然造成大出和-圖-書血，但是並不致命。」

一個小時后。

或者說，重案組現在接觸到的所有人都沒有明確的作案動機。

「你到底說還是不說！」

「有了這些證據，即便你什麼都不說，照樣可以定你的罪！」

「知道兩個孩子都不是他的，就說我欺騙他。」

「還有這一份，這是足跡鞋印對比分析報告。」

「後來沒辦法，我就只能把我和趙曉夢的事情隱瞞下去。」

「張斌，我們在現場發現了半枚腳印，現在，這枚腳印和你的鞋印完全吻合！」

只是，此刻的張斌，猶如一具行屍走肉，眼中沒有半點生氣。

在張松林和趙曉夢的家裡，陳言曾經發現屬於一位陌生男人的氣味。

可是慾望就像吞噬人靈魂的深淵。

負責化驗彈道的偵緝員叫王全民：「張松林被槍擊時是近距離中彈。」

「第一，如實交代你為什麼殺死張松林，為什麼在狼洞村槍殺趙勝國，趙曉夢和王百萬。」

劉永明點點頭。

但這個氣味並不屬於王百萬。

張斌其實在一開始是心懷愧疚的。

「槍擊他們四個人的是同一把槍！」

「那天生意不太好，大家走的都比較早，我是4點多最後才走的。」

「張斌！你看看，這是開槍射殺張松林，還有狼洞村射殺趙勝國、王百萬和趙曉夢的彈道分析報告。」

「我和趙曉夢在一起后，很快她就懷了孕還生了個孩子。」

「對比結果怎麼樣？」劉永明拿起報告：「殺死張松林的槍和在狼洞村打傷王百萬三人的槍是不是同一把？」

在郎洞村懸崖巨石上發現摩托車的時候，hetubook.com.com同時發現了半枚腳印。

「我沒殺他，真的，你們要相信我！」

「張松林的直接致死原因……是窒息！」

「原來是他？」

張斌呢，既和趙曉夢苟合在一起，又幫著趙曉夢瞞著張松林她和王百萬的關係。

半枚腳印的所有者……正是張斌。

「是的。」王全民肯定地點了點頭：「根據子彈射入人體之後的軌跡分析。」

「說說你殺死張松林之後的細節。」

結果，這個張斌跟蹤趙曉夢的事情被趙曉夢給發現了。

「我就挖了個坑，把他埋了起來。」

陳言站起身走到張斌身邊。

「張斌，最後給你一次機會。」

確定了張松林並非兇手。

「也就是說，你其實使用保鮮塑料薄膜捂死了張松林！」

因為張斌長得比較帥氣又年輕，最終反而被趙曉夢給看上了。

「我也哪都沒去，一直在家裡。」

啊！

他們都享受著這種醉生夢死，苟且刺|激的生活。

張松林中槍的彈道化驗結果送到了陳言和劉永明面前。

「不可能……不可能……我是用槍不小心打死他的……用槍……」

「當時那種情況，我沒辦法，我想活命我不想死！」

「我不是故意要殺他的，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殺他。」

啪！

「老闆的死跟我真的沒關係。」

「我聽說你們警察能用什麼儀器看到血跡，我就用那天剛買的保鮮塑料薄膜將張松林的屍體裹起來。」

「如果和射擊靶場上5名工作人員的其中一人能夠匹配上，這個案子就破了。」

一切都還有救。

審訊室里。

「後來他就讓我跟蹤王百萬和趙曉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