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一章 兩條線索中斷
但是,兇手用韓龍的手機賬號點外賣的時間可是一直持續的。
「婚姻既然本來就是一場騙局,維持下去只能都痛苦。」
「你們是不是懷疑我殺了他?」
「立即傳訊韓龍的妻子秦璐。」
「嗯?」
「登記的使用人也是韓龍,另一張是叫張瑤的一個人。」
「三年前,張瑤的父母曾經報案張瑤失蹤,當地偵緝隊在當時採集了張瑤父母的DNA信息。」
坐在輪椅上的秦璐,表情淡然,她似乎對什麼都不感興趣。
原來,張瑤的失蹤不是最近錄入系統的,而是三年前的失蹤信息,而且報案地點也並不在營呂市,而是在張瑤的老家川省,並且已經銷案。
「你們不知道?」
不敢置信之後,就是傷心和悲哀。
秦璐理所當然的有重大嫌疑。
「結合青山隊長那邊查到的外賣訂單情況,我們鎖定了其中的十人。」
出乎陳言的意料,在獅子頭當中發現的人體組織的DNA信息比對成功。
※※※
「半年前,我們離婚了。」
雖然這種情緒的平和有些刻意,但是秦璐說謊的可能性比較小。
然而,讓陳言一些驚訝的是,秦璐是一位殘疾人。
「張瑤,26歲,女,川省人,和死者韓龍是老鄉,而且就在同一個村子。」
所以兇手的職業有沒有可能是廚師?
「張瑤?」
似乎沒有對韓龍的背叛有任何怨恨和憤怒。
劉青山搖了搖頭:「我們沒有查到張瑤在營呂市的住址,但是我們查到了張瑤身份證號登記的手機號碼。」
因為以秦璐的身體狀態,似乎很難殺死韓龍並且還剔骨製作成骷髏。
是張瑤臨時搬走,到其他地方去居住嗎?
「昨天晚上,DNA信息比對成功之後,我連夜聯繫了那邊的同事。」
「通話記錄也很簡單,除了兩三個歸屬地是川省的電話通話之外,所有通話記錄只有韓龍的手機號。」
那樣的話肉球肯定就散了。
而根據秦璐的說法,韓龍和張瑤一直就在這裏居住。
而且兇手在韓龍的家裡,還偽裝了韓龍依然生活的場景。
製作紅燒獅子頭,可不是簡簡單單的把肉捏成一個團,一燉就完了。
下午,除了離職的那個外賣員m.hetubook.com.com之外,其他九人陸續來偵緝隊錄口供。
「而且,上個月的電話費也沒有繳納。」
「可是,半年前,他跟我攤牌了。」
這一天晚上所有人都沒有休息,陳言在梳理整個案件,期許能夠從現有的線索中發現一些新東西,其他人也是在推進各自的任務。
手上也沒有其他多餘的小動作。
「韓龍在管理倉庫的時候,提出一個特別好的管理方法,讓公司的庫存壓力減小了很多。」
「韓龍?」
回憶過去,秦璐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眼中的光很亮。
「沒有被發現?!」
「剛開始的時候我還以為他工作忙,畢竟公司剛開時間不久,很多事情都需要他處理。」
「他怎麼可能死了,他的微信一星期前還在發朋友圈!」
「是的,這十個人每次都是直接進入三單元,然後大概間隔一分鐘之後再出來。」
兩個人的關係可想而知。
投影上,是一名年輕女子的照片。
而且,秦璐的雙手非常細膩,沒有因為長期做飯導致雙手粗糙的痕迹。
從秦璐的語氣中,陳言能夠聽出她似乎不太想提起這個名字。
「這十人當中除了一人在上周離職外,已經不在營呂市,其他九人都已經陸續開始傳訊。」
「兩年前,韓龍在我爸的幫助下成立了自己的外貿公司,生意也做得很順利。」
就像這個故事只是電視劇里的狗血劇情一樣,和她本人沒有任何關係。
之後,張瑤的通話記錄里絕大部分竟然只有韓龍的手機號碼。
「送獅子頭外賣的十人,每次都是進入單元樓嗎?」
韓龍的手機號?
「被殺?」
「朋友圈也是兇手故意發布的,所以一直沒有被人發現。」
韓龍和秦璐是在三年前結的婚,張瑤也是三年前從川省離家出走來投奔韓龍。
不太可能。
「是誰報的失蹤?」
陳言點點頭:「韓龍確實已經死了,韓龍是兩個月前被殺死在龍鳳花園小區9號樓3單元801室。」
聽到陳言提到韓龍的名字,秦璐的表情終於有所變化,眼神也似乎有所波動,但是僅僅是一瞬,就再次恢復了平靜無波的狀態。
「哦?走,去會議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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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龍和張瑤應該是生活在一起的。
「那個時候,他是我爸公司里的一個打工仔……」
韓龍被殺的現場,竟然出現了用張璐血肉組織製作的獅子頭。
「看那個姑娘可憐,我就同意收留了她。」
「他當倉庫主管不久后,我爸就把他調到了公司的核心部門銷售部。」
小區內的監控,並非一點線索都沒有。
蘭峰的調查結果佐證了秦璐的供詞,韓龍確實和張瑤共同居住在龍鳳花園小區。
而且就算她因為什麼原因離開,也不會有將所有私人物品全部搬走,一點痕迹都沒有留下吧?
「我們離婚之前他們就在一起了,他死了,那個女人怎麼可能沒發現?」
「我和韓龍是五年前認識的。」
「我們剛結婚不久,他在川省老家的一個和他一起長大的女孩為了逃婚,來投奔他。」
「他開始越來越少回家,和莪說話也越來越少。」
悲傷和回憶過後,秦璐的講述很平靜。
「我們誰都沒想到的是,韓龍雖然沒有上過幾天學,但是在來到我們公司之後自學了英語。」
直到凌晨4點鐘,陳言才趴在辦公桌上眯了一會。
陳言有些懷疑。
「只是為了我爸的資源,他最愛的人是和他從小長大的那個叫做張瑤的女人。」
「對方從來沒有直接接觸過外賣員。」
張瑤的基礎資料顯示,她和韓龍是一個村兒里的,而且兩人年齡相仿,肯定是認識的。
「根據小區物業登記處的記錄,我們查到韓龍一共申報了兩張門禁卡。」
「我爸把他當做接班人培養,後來更是撮合我和韓龍在一起。」
知道韓龍的死訊后,秦璐眼中的沉靜再也沒有出現過。
「不可能!」
製作這一道菜不說味道如何,只要獅子頭能成型,那就說明製作做紅燒獅子頭的工序都沒有少。
只是陳述了她和韓龍離婚的事實。
秦璐沒有問陳言要了解韓龍的什麼事情。
剩下的就是找到這些外賣員,看看他們是否直接接觸過兇手。
在保爾外貿公司,韓龍的工作非常努力,僅僅一年多的時間,就從最底層的一個搬運工做到了倉庫主管的位置。
因為只要在現場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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遍,就能夠判斷出真假。「15年前,秦璐在一場車禍當中失去了雙腿。」
這樣的話……
確實,秦璐雙腿殘疾,任何行動都有依靠輪椅。
送獅子頭外賣訂單的外賣員並非同一個人,基本上可以排除外賣員作案的可能。
除了在聽到韓龍死訊的時候,表情有明顯的激動外,整個過程秦璐的表情都比較平和。
「可是慢慢的,我發現韓龍變了。」
「對方當時離家出走後就來到了營呂市,當地偵緝隊根據張瑤當時訂的火車票,查到了張瑤的去向,然後聯繫了營呂市的偵緝隊。」
這道菜倒是沒有明顯的地域區別,但是能做這麼一道菜,兇手的廚藝肯定不錯。
這樣身體狀態,想要殺死韓龍,並且剔骨去肉,同時還要殺死張瑤,還要做紅燒獅子頭……
一個是青梅竹馬,一個是遠大前程。
「我們在韓龍居住的房子里,沒有發現有女人生活過的痕迹。」
「近一個月,出現在9號樓三單元門口的外賣員一共是63人。」
龍鳳花園小區的房子是兩年前韓龍買下的二手房。
可以說,到目前為止,外賣員和監控視頻這兩條線索基本上算是斷了。
此外,兇手既然選擇用大粒鹽處理韓龍的血肉,這說明兇手很有可能是南方人。
龍鳳花園的房子並不是韓龍和秦璐結婚時住的房子。
「對了……他是怎麼死的?」
將材料遞給陳言,劉青山繼續口頭彙報:「三年前,張瑤的失蹤其實是主動離家出走。」
「可是……」
「原因是張瑤的父母給她包辦了一場婚姻,張瑤不同意,然後就離家出走了。」
這就說明,兇手在殺死韓龍后,依然經常進出韓龍的房子。
秦璐搖搖頭:「抱歉,我這個身體狀態……註定和廚房無緣了。」
沒有專門研究過,學習過是根本不會做的。
「但是營呂市一直都是一個外來人口比較多的城市,打工人口非常多,排查起來非常困難,這邊始終沒有找到張瑤。」
「具體情況有沒有和川省那邊核實?」
「韓龍也沒有嫌棄我是個殘廢,三年前我們結婚了。」
韓龍的學歷很低,但是對於經商似乎有著超乎常人的天賦。
兩人結婚的m.hetubook.com.com時候,住的是清泉小區,也就是秦璐現在居住的地方。
在剛剛的審訊過程當中,陳言一直在仔細觀察秦璐的表情和肢體行為。
會議室內,蘭峰開始彙報:「龍鳳花園小區的監控室只能保存一個月的時間,錄像都是循環覆蓋的。」
秦璐慘笑著捶了錘沒有絲毫知覺的雙腿:「就我這個樣子,即便想殺他,恐怕也是有心無力。」
「女人?」
真的是她嗎?
北方人只有腌酸菜的習慣,而且是在冬天,很少有腌肉的習慣。
「最近一個月的視頻,我們重點調閱了9號樓三單元門口的錄像。」
上午9點鐘。
「我們半年前就離婚了,之後再也沒有聯繫。」
「他說他跟我結婚,只是為了在營呂市站住腳。」
張瑤能去哪裡住?
但是,陳言在現場卻沒有發現任何女人居住的痕迹。
基本沒有可能。
會議室內,劉青山正在彙報相關的比對情況:「我們在失蹤人員信息庫中成功比對中了獅子頭裡發現的DNA信息。」
半年前,韓龍和秦璐離婚,這中間有沒有關聯性?
那麼,這些東西哪去了?
會做飯嗎?
衣物、洗漱用品、拖鞋等等都只有韓龍一個人的物品。
「一直到張瑤父母報案一個月之後,張瑤才主動聯繫的家裡。」
秦璐的表情突然猛烈變化,眼中流露出不可思議:「他死了?」
「我記得我小時候,我爸也很少回家,整天在外邊忙。」
「秦女士,請你來主要是想了解一下你前夫韓龍的事情。」
「進過和物業門口登記記錄的核實,確定了其中11人是其他住戶的訪客。」
「一人是8號樓的訪客,因為認樓棟,走錯了單元樓。」
而且張瑤在川省老家被逼婚,離家出走後選擇的城市就是營呂市。
「但是,這兩張卡在5月1日後,就再也沒有刷卡進出的記錄。」
然而,調查結果讓再一次讓陳言失望。
「秦女士,最後一個問題,你會做飯么?」
「這些人都是事先撥打韓龍的電話號碼,對方要求他們把外賣盒送到六樓樓梯間處。」
一個小時后,陳言見到了韓龍的前期秦璐。
說這樣一句話,也是在向陳言傳遞兩人已經離婚半年了,關於韓https://www•hetubook•com.com龍近期的事情,秦璐了解的並不多。
當然,做飯好的不一定都是廚師,陳言也只是做一個簡單的兇手畫像。
「陳隊。」蘭峰的出現打斷了陳言思考:「案發小區的監控視頻已經查完了。」
韓龍和張瑤在營呂市,名下都沒有其他房產。
「除了外賣員,我們重點關注了非本單元租戶或者業主的陌生人員,一共是12人。」
秦璐給陳言的第一感覺就像是一個對生活似乎沒有什麼激|情的人。
胡雪瑩安排人進行了審訊。
或者說,她說的大部分應該都是實話,至於有沒有隱瞞什麼,陳言暫時還無法判斷。
另外,秦璐的口供提供了一個非常重要的線索。
關於這一點,陳言其實已經有了心理準備,畢竟案發時間太長了,已經過去了兩個月的時間。
「所以,兩個月前案發時候的視頻現在沒有辦法查到。」
「剛剛才收到那邊的傳過來的卷宗。」
「查沒查到張瑤在營呂市的住址?」
秦璐的情緒突然有些激動:「不可能,他和那個女人住在一起,怎麼會沒人發現?」
切換投影,是頁通話記錄。
「他特別聰明,很快就能獨當一面。」
「我們查了了這個手機號碼的所有通話記錄,發現這個號碼在兩個月前也就是5月1日後,就再也沒有撥打過電話。」
「秦女士,關於你和韓龍離婚的情況,我們已經掌握。」
另外,兇手用另一個被害人的血肉製作紅燒獅子頭……
即便秦璐所說的其他情況都是假的,但是在這一點上,秦璐都沒有欺騙陳言的必要。
眼神雖然不空洞,卻有著一般人沒有的沉靜。
不僅如此,韓龍懂得鑽研。
「但是那邊是報案后的一個月,就主動撤案了,根據提交撤案原因的記錄,對方已經找到了張瑤。」
「還有門禁卡,我們查了韓龍的門禁卡。」
離開審訊室,陳言皺起眉頭,細細思索。
秦璐對對韓龍的在乎,遠遠沒有她表現出來的那樣淡漠。
「事情有一點奇怪……」
「確定女兒平安,那邊也就撤案了,但是根據川省偵緝隊那邊反饋的情況,張瑤後來一直沒有回川省。」
「但是因為韓龍兩個月以前被殺,所以我們需要了解一下你們離婚的具體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