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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眯著眼睛看著縮成一團的男人，隨後說：「有點像……是那收身份證的大學生！」

白翌搖著頭，他說：「不，就是因為死人了，才會那麼古怪，這不是鎮定的表現。」

白翌湊近我的耳邊說：「那個男的有些眼熟。」

白翌拉住我，隨後掏出那隻手機給我偷偷看了一眼上面寫道：「夜晚和白晝交匯的那一刻，就是靈魂回到大地的時刻，但並非所有……」

白翌愣住了，他說：「你怎麼會那麼想？依據是什麼？」

白翌開口道：「我們撿到了一部手機，以為是你們的東西。」

她死盯著我們，穿睡衣的女孩子壓著嗓子喊了一聲：「小綿……」

我和白翌對看了一眼，我連忙說：「隔壁有動靜。」

白翌拿出煙，剛要點燃，忽然他的手停住了。我問道怎麼了？

因為現在我們現在根本不可能離開這家酒店……

此時那個推車的中年婦女搖搖晃晃地走了過來，她推開我們說：「客人先回房間吧。」

我喊道：「小柯？」

他冷著一張要殺人的臉道：「投訴。」

另外一個人說：「是啊，這下酒店麻煩大了，排水口被堵住了，這個白痴也夠可以的，居然窩在浴缸里，活活的被淹死了。不知道怎麼搞的，這真不知道算是誰的責任。」

我不知道是氣得，還是凍得，渾身直哆嗦，問道：「然後呢？」

白翌撞了我一下，我發現在角落裡躲著一個男生，那個男生也是那群大學生中的一個，負責收集身份證的。他看著那具屍體眼神透著一種興奮，他發現我們注意到他，就像是觸電般地往回逃了。

服務員說：「可憐啊，第二個人了，今天到底怎麼了……」

我抽著煙點頭，白翌繼續說：「你還記得他們一共有幾個人么？」

我問道：「什麼意思？」

我舔著嘴唇，問道：「老白，你看會不會是這樣的？」

白翌放下手裡的手機說：「不知道，但是最快的解決方式就是找到導演，然後問出所有的劇情。因為只有導演知道。」

白翌一邊擦著頭髮，一邊打著客服，客服小姐語氣非常公式化，最後居然讓我們道隔壁洗澡。她完全不考慮我們兩個大男人衝到人家隔壁洗澡，人家會開門么？白翌非常難得地甩了一次電話。

我點燃煙，猛吸了一口，大腦稍微清晰了些，我說：「要麼直接問隔壁，他們的劇情到底是什麼，敞開了問？」

白翌扔給我一根煙，他繼續說道：「這不是最怪的，最怪的是他們的死亡好像有什麼聯繫，還有這一部手機，簡直就像是報幕員一樣。」

女孩子猛地抬起頭，她搖頭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的劇情。」

我有些擔心，問道：「下一個會是誰？」

就這樣她們關上了房門。我打開手上的那張紙，上面寫著：1221526。

小柯抬頭看了看我們，又看了看已經被被單蓋住的屍體，點頭道：「我要走的……現在就…就走……」

我越聽越糊塗，女孩子因為情緒波動太大，她無法把話說的太利索，她說道：「我們只知道屬於自己的劇本，其他人的內容都只有自己才知道，我們把自己的劇情通過短消息的方法傳給一部我們事先準備好的手機內，然後這部手機最後只有導演才能擁有。」

我們兩個只能把暖氣開大，換上乾衣服。但是被雨水打濕的那種陰冷卻怎麼都無法驅除。

接著他悄悄地指著窗戶邊上的灰塵，上面模糊地寫著：籃圈，完。

我半夜忽然被一聲古怪的動物叫聲所吵醒，那聲音有點像喇叭。我便翻了一個身，洗手間的燈沒有關掉，我打開洗手間的門發現裏面的淋浴器居然一直都開著，也不知道開了多久，我想起來前面並沒有擰回去。

我一時間無法和-圖-書回答，白翌繼續問道：「好，就算你前面所說的能夠成立，他們是在演戲，但是不可能整個酒店的人都陪著他們演吧……」

白翌拿著手機說：「這是你們的東西么？」

他挑了挑眉毛，意思讓我繼續說。我說：「就是其實那些人沒死？他們真的只是在演戲？」

白翌問道：「那麼你是什麼劇本？」

她冷著一張臉開口道：「小柯，回去了。」

我把手機放回原位，忽然那方臉女孩的屍體猛然的動了一下，就像是一下子翻了一個身體，她變成仰面躺在地上的姿勢。女孩子的臉上居然在笑，而且笑得非常的怪異，從她的眼神中透著一股自豪和圓滿，那一刻我都覺得她是不是被什麼附身了。我注視著她很久，但在那之後她便一動也不動。

小柯不停的重複著那句話，所有的工作人員都盯著她看，我怕她引起太大的騷動，便抱住她的腦袋，對白翌說：「先讓她安靜一下吧。」

白翌看著手機說：「應該是一個小說的情節……也許就是那些學生口中的短劇。雨夜、浴室，彷彿是短劇的名字。」

白翌幫著他們扶住梯子，一個身材較為瘦小的工作人員從梯子上爬了過去。他迅速地放下屍體，另外一個工作人員對著他喊道：「小張，快開門啊。」

我皺著眉說：「是，而且我們是群眾演員呢。」

我們聽到了隔壁的開門聲，我們所有人一股腦的沖了進去，隨後我們發現小柯蜷縮在電視櫃的角落上，她像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一隻拖鞋扔在大門口，而掉在窗台上得卻是那個嬌小的女孩。她披散著的頭髮看不清臉，但是那眼神卻顯得非常的惡毒，這讓我想到她幾次都朝著白翌射出的目光。

忽然那古怪的滾動聲音又來了，我停下動作，屋外依然非常的安靜。我咽了下口水，總覺得哪裡不對了，忽然大門發出轉動的聲音，我屏氣聽著門口的動靜，但是門把手被急促地轉動了幾下又安靜了。我呼了一口氣，覺得可能是晚飯時那孩子的死亡和這家酒店的氣氛所產生的一種古怪的念頭。暗自說：「可能……走錯房間了。」

我洗完澡，穿上浴衣，給自己倒了一杯熱水，坐在床邊看著窗外，大腦不知道為什麼毫無睡意，我開始思考著來到酒店后所發生的一切，既然已經死了一個同伴，那些學生應該有所反應，怎麼會一點動靜都沒有，他們說的劇情到底是什麼樣的劇情呢。

我點了點頭，默默地拉開保險鏈，女孩看了看我們房間裏面，隨後快速地竄了進來，動作之快簡直就像是一個猴子，她嘭地關上了門，這才讓她稍微平復了一些情緒。

另外一個人拉住服務員，看到我們過來就停止了談話，他們迅速地把屍體給蓋上床單。我們只能看到屍體的手垂在擔架外面，水順著他的手不停地往下淌，把那藍色的地毯都打濕了。但是巧合的是所有的水滴都滴落在那地毯扭曲的圓圈之中。

我抽出一個根煙，女孩表示她不介意，我點燃說：「但是，你們不是說只有五個人么？死了兩個，如果你不是，那麼只有另外兩個中的一個就是導演。」

酒店經理依然穿著她那身不合適的旗袍，走過來說：「那再好不過了，現在都是這批人出事，我覺得也很棘手。小姐你看在過三個小時，我們就有班車下山，你看你要不要和你的家人聯繫一下，然後儘快下山回家？」

我放下杯子，站到他的身邊，居然真的沒有人。我摸著頭髮說：「不對啊，我前面還看到呢，怎麼回事啊。」

白翌停止了敲打桌子，他抬頭看著我說：「但是他們的死都有聯繫的。」

女孩子捏著衣角，她眼神開始飄忽，她說：「不知道，我感覺和-圖-書都像，但是又都不像。我問小綿，但是她不肯說……」

白翌說：「當然，那些大學生的表現太奇怪，他們說他們是要演短片？」

白翌拿起手機，手機的時間正好顯示：5點26分，而今天的日期正好也是12月21日。這個時間正好是小柯留給我們紙條的數字相吻合，我把目光投向了那個抖成一團的女孩。這應該是她的死法，為什麼死的會是那個瘦女孩呢？

小柯蜷縮在角落裡嘴巴不停地在抖，不停地說：「停不下來，停不下來……」只要有人碰到她，她就會失控的大喊大叫。

小柯看著我，她的眼神基本上已經沒了焦點，她說：「不對……我們只是要拍一個片子，但是現在大家一個一個都死了，怎麼辦，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忽然他停住了筆，他說：「你還記得那個第一個死去的女孩所說的話么？她說他們也是衝著這個酒店才來的，我們是因為價格低，而他們是因為這裏鬧鬼。」

我問道：「小綿就是那個小個子的女生？」

白翌抽了一口煙，他看著卧室牆上的裝飾畫說：「細節。」

但是那頭根本沒了回應，她已經死了。

我搖頭道：「的確不太可能，那麼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白翌把紙條放在茶几上，他坐在椅子上說：「五個人中有一個是導演，其餘四個都是演員，而我們是群眾演員，也就是圍觀者，這部戲其實可以成立。如果說只有導演能活著的話，那麼我們也是有危險。」

我抱著手臂說：「他們讓我們當群眾演員，也就是說他們在演戲，演戲應該都是假的。所以他們沒有死。」

白翌看著手機說：「好吧，既然你那麼想我們就去問問，但是有一點我要說明的事，劇情已經發展到了第二幕，那麼第三，第四幕也會開始。」

白翌和那些工作人員已經把小綿的屍體搬了下來，屍體依然沒有外傷，看樣子像是自殺，但是白翌卻說：「她自己是套不上去的，高度達不夠。」

我不知道要不要去開門，白翌快速地穿上衣服，他慢慢地走到門口，就在白翌的手即將要碰到門把手的那一刻，門把手不再動了。

我抬頭說：「沒仔細數過，好像是五個人。」

白翌看著鏡子，他猛地回頭，但是在我們的床腳邊上卻只是一片空白。

我把小柯交給了一位女性工作人員後走到陽台，我發現在屍體的下方有一攤水，在深藍色的地磚上形成了一個不規則的圓圈，我大腦里忽然想到了酒店過道中那個地毯，無論是圓圈大小還是形狀，完全一模一樣。

說完就拽著另外一個女生走進屋子，猛然地關上了房門。就在那一瞬間我發現那個身材嬌小的女孩又瞪了白翌一眼。眼神惡毒的就像是白翌殺了她全家似的。

白翌終於抽上了一支煙，他掏出那隻手機扔在桌子上。我坐在床邊看著他說：「到底怎麼回事，我覺得一開始就不對勁了。」

我調節了一下水溫發現又可以用了，我乾脆脫掉衣服再沖一下。我拉起淋浴門，盡量把溫度提高了些。水沖在身上馬上就把前面那種黏膩的感覺沖走了，不過身體內依然殘留著那東西，我只能盡量把那東西洗乾淨。

他繼續解釋道：「第一個女孩的是被石頭砸死的，而一開始的暗示是天花板掉落的石灰，因為我前面看過天花板的材質根本不是石灰，而是複合板，而那男人的死亡的暗示是洗手間無法出水，別忘了我們正好在他房間的下面，也就是說我們無法出水的時候，就暗示著他上面的下水口給堵住了。」

白翌天頭道：「沒錯，已經死掉了兩個，也就是說他們還有三個人……」

我納悶地啊了一聲，他低笑道：「為什麼要洗兩次呢？」和-圖-書

白翌和我回到房間，這裏的暖氣很足，讓我稍微安心了不少，但是無法拉上的窗帘依然讓我覺得很難受。彷彿在窗戶外頭的世界隨時都會崩塌。

就在這個時候從樓上忽然衝下來一批人，其中一個喊道：「見鬼了，怎麼又死人了。這個酒店真的是瘋了。」

的確她怎麼會弔在那麼高的一個位置，而且還沒有任何的攀爬痕迹。

漸漸的天開始亮了，而埋藏在我心中的問題卻一個也沒有得到解答。白翌也只是在空白的信紙上無意義的塗抹著，他每次陷入膠著思考的時候，他就會那樣做。

白翌拿著那張紙橫豎在看，但是依然沒辦法看得懂。

我還沒來記得說嘴就被封住了，我抱住他的頭髮瘋似的啃咬著他的嘴唇和舌頭，他順著我的脖子一路吻了下去，我側著腦袋看著沒有拉上窗帘的窗戶，雨水把我們在玻璃上的影子打得非常扭曲，彷彿都看不出那是我們兩個。白翌把我的腿抬了起來，他扯開浴衣的腰帶，我則緊緊的抱住他的脖子，再沒有心思看那窗戶外地景色……

我問道：「導演是誰？」

我抬頭看著他，他沒有看著我而是拿起了那部手機，他給我看說：「手機號碼只有10位數。」

我搖著頭，說：「如果只是在演戲，那麼根本不會死人，就算是巧合，現在死人了，但是他們卻一點動作都沒有，這太奇怪了。」

我低聲道：「窗戶外頭有一個人……」

那個女孩子捏著玻璃杯嘎吱作響，她說：「我們本來要拍一個短篇，問題是當我們開拍的時候所有的事情都會按照劇本上的內容來，簡直就像是自動在播放一樣。現在大家一個一個都死了……」

忽然從她的屋子裡穿出了非常吵鬧的聲音，我好奇的伸長了脖子，從門裡又走出了那個身材嬌小的女孩，她說：「你們有什麼事么？」

我看著白翌，頓時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我說：「一間客房住兩個人，死掉了兩個，還有兩個分別是那個凱蒂貓睡衣和那個瘦女孩……那麼還有一個人是誰呢？」

我說：「有什麼不呢？」

我們被工作人員趕回了房間，對方聲稱這是兩起意外，並表示將會退回百分之五十的住房費。看上去是想要封住我們的口，而其他的旅客雖然不安，但是卻也沒有辦法。

白翌說：「那麼第五個人是誰？」

「浴室，結束……」

白翌給她倒了一杯茶，我則快速把我們前面「辦事」的痕迹給清除掉，女孩子接過茶杯，她說：「你們明天一早是不是離開這裏？」

白翌問道：「為什麼？」

雖然我說的非常的輕，但是就在我話音剛落之後，那蜷縮在角落的大學生就慢慢地倒了下去，而就在他倒下的那一瞬間，我聽到隔壁屋子發出了一聲悶響，就像是什麼倒下倒落一樣。

女孩子剛想要開口，卻猛地站了起來，我發現大門不知道為什麼就被打開了，門口站著那個小巧的女孩子。

我捂著額頭說：「你們這樣都可以拍片子？果然是搞藝術的……」

女孩子低下頭，她低聲說：「我會被勒死……」

白翌沒有回答我的話，他自言自語說：「我還是覺得所有的死亡都是有聯繫的。」

我們渾身都濕透了，白翌從酒店買了兩瓶酒，我們就回到自己的房間，白翌說：「快洗澡吧，否則肯定會感冒。」

她喃喃道：「小綿死了……她真的死了……」

我也湊近聞了聞，的確我們的身上有一股非常奇怪的腥味，但是卻不臭。在這樣的情況下，氣氛就像催化劑一樣變得曖昧。他摸著我的臉說：「不洗澡也沒關係。」

我哆嗦著快速脫掉濕掉的衣服外套，快速轉動淋浴器，但是怎麼擰都沒出水，我鬱悶地吼道：「搞毛啊，這算什hｔｔｐs://ｍ.ｈeｔｕbook•ｃｏｍ•coｍ麼酒店啊。」

我和白翌對看一眼，女孩子繼續解釋道：「我們只有一個大概的框架，細節是現場編的。」

說完她拿著一塊巨大的白色床單蓋在了女孩子的身上，但是雨很快就打濕了床單，白色的床單勾勒出那女屍的輪廓。雖然蓋著白布，但是我總覺得那個女屍一直盯著我們在看。

我點了點頭，他剛想要開口，忽然大門又被猛烈的敲擊著，我們衝到門口，發現幾個酒店服務生站在我們的外頭，他們極力克制著自己的情緒，拽著拳頭說：「打擾兩位了。」

白翌說：「你覺得可行么？」

小張的朝我們點了點頭，隨後衝進了房間。房間便傳出一聲刺耳的尖叫。

其中一個抬屍體的服務員恐懼地說：「怎麼會這樣，這個男的居然死在浴缸里。」

白翌沒多說一把把我拽了過去，他捧住我的腦袋，讓我面朝鏡子，我赫然發現在鏡子里居然蜷縮著一個男人。而我前面看到的窗戶中的男人就是鏡子與窗戶玻璃的反光。

我們隔壁的窗戶上居然吊著一個人，估計已經有些時候了，身體像是木頭模型一樣來回撞擊著玻璃窗戶，發出了沉悶的聲音。

我捂著額頭說：「是這個酒店鬧鬼么？」

白翌吸了一口煙說：「那代表什麼？」

女孩子說：「我們一共有五個人，但是其中一個是不出演的，因為他是導演。」

我抓著她的手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手機依然發著慘綠色的燈光，和邊上那緊急通道的光線融為一體，白翌蹲下身拿起手機，手機的短消息中，果然又有了一條新的消息：「沒有人知道那縱橫交錯的下水道里到底有什麼，即使他一直都生活在那裡……」

白翌朝像我伸出手說：「你過來。」

白翌問道：「你們一共有多少人，一共有多少場？」

就在這個時候那3012的門打開了，從門內探出了一個腦袋，是那群學生中的一個，她看著我們兩個人，臉慘白的像是白蠟一樣，她問「你們在幹什麼？」

白翌猛地打開門，但是門口卻什麼都沒有，白翌低頭一看發現那原本在女屍邊上的手機居然留在了我們的門口。

我拉著白翌，雖然說鬼見多了，但是就是沒法習慣。我捂著狂跳的胸口說：「見鬼了……」

服務員一把推開我，然後放下架子，綁住繩子，另外一個工作人員對我們解釋道：「我們也是在外面洗床單的時候看到的，但是門怎麼都打不開，用萬能鑰匙也沒用，所以我們只能從你們這裏爬進去。」

白翌見我還沒擰開水來，他當機立斷拿了塊毛巾，扔給我說：「擦乾了。」

他看著酒店的毛巾說：「下次訂酒店絕對不能交給六子這白痴。」

我打開短消息信息箱，這個手機內居然只有這一個人的聯繫，白翌從我手裡接過手機，他默念了一遍手機號碼，然後對我說：「放回去，不要惹事。」

而門的外頭傳來了一個非常沙啞的聲音，就像是卡著喉嚨說話似得。

白翌剛要繼續說，我們門口就傳來了敲門聲，白翌指了指門口，意識讓我去看看。我沒有拉開保險鏈，只是把門開了一條縫，此時門口站著那個穿著凱蒂睡衣的女生，她說道：「我……可以進來么？」

我捂著腰，皺眉道：「還要做？」

說完他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衝進了我們的房間，我有一種被打劫的錯覺感，但是接下去的一幕卻讓我覺得，這不是警匪片，而是恐怖片。

白翌此時一直都在房間四處轉悠，他聽到我說這話便回頭看了一眼小柯，他對著大堂經理說：「我是一名教師，要不然帶她去我們房間吧。」

我說：「我覺得她的確很可疑，最鎮定的就是她了。誰死了兩個同學還那麼自在。」

白翌說：「顯和_圖_書然沒有，否則我也不會問了，如果說那個叫小綿的是導演，那麼手機應該在她的手裡。這一部不是那部手機。」

白翌湊了過來聞了聞我的頭髮，我嚇得往後仰問道：「幹嗎？」他皺著眉搖頭道：「沒事，只是覺得我們身上有股怪味。」

白翌敲著桌子，他說：「沒錯，我印象中也是五個人，但是除了這四個人以外，那第五個人就怎麼都沒有印象。」

女孩子哭訴說：「我不知道，因為我只知道我自己的內容，其他人的都是秘密，所以我不知道哪個才是導演啊。」

白翌盯著我看，我被他盯得發毛，我抓著頭髮說：「不對不對，應該只有四個人……否則那個人怎麼我怎麼會想都記不起來呢。」

我看著那部手機說：「會是這部手機么？裏面有信息么？」

我看著白翌說：「這群孩子太怪了，同伴死了怎麼會那麼鎮定啊。」

白翌從床上起來，他看著窗戶外頭說：「沒有人。」

我喝了一口水，覺得舒服許多，我捏著額頭忽然我發現窗戶外頭的角落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蜷縮著一個人，我嚇得連忙站了起來，那姿勢如果不注意看還以為只是一堆垃圾。而且那個人居然還是側躺在地上。看上去渾身都濕透了，我被嚇的一頭冷汗，而那個人卻一動也不動，此時白翌也被我吵醒了，他坐了起來問我怎麼了。

我看著白翌，他點了點頭，女孩子好像非常的急切，她說：「我想和你們一起走！」

那個學生探出了身體，她身上穿著凱蒂貓的睡衣，她回頭看了看，道：「不是我的。」

半夜山裡颳起了風，雨勢變得小了許多，我躺在床上看著窗戶外頭，因為無法拉上窗帘，所以導致前面的做|愛簡直就像是野戰，我艱難地轉了個身看著窗外，對面一片漆黑，已經根本看不出是原本的樣子，但可以聽到動物的叫聲，那聲音非常遠。

工作人員把小綿的屍體收拾了一下，我快速地走到小柯的身邊，她咬著嘴唇像是極力克制不要顫抖一樣。

白翌蹲下身體輕聲問道：「你們演的短篇是什麼？」

嬌小女孩子看都不看，直接搖著頭說：「這不是我們的。」

我只能抱住她，不停地拍著她的背讓她看上去鎮定一些。這個房間的空間明顯要比我們那間大許多。在空余的地方堆著許多的攝像機和三腳架，行李沒有拿出來，衣服胡亂的堆在包得上面，邊上還有雜亂的充電器。

接下去我們就像是這樣，不停的提出說明，然後不停地否定它，通過這種方式得到一個可以自圓其說的解釋。

白翌問道：「那麼其他人怎麼解釋？」

那個男人在鏡子里一直側躺在這房間的角落裡。睜大著眼睛，眼神中透著一份狂喜，我張大著嘴說：「不是吧，這都可以！」

小柯掙脫開工作人員的手，她隨後像是發瘋一樣的整理行李，什麼東西都胡亂的往包裏面塞。

我抽著眼角說：「說清楚一點，行么？」

白翌叼著煙看著我說：「你說的沒錯。」

女孩子抬頭說：「我的方式就是被勒死。」

我和白翌衝到四樓，我們剛走到樓梯口，就有人抬著一個擔架往樓下走。在擔架上躺著一個男的，看樣子是死了，他渾身都濕透了，但是表面上看不出有什麼傷痕。

女孩子頭都不敢回，就跟著她走了出去，她領走的時候塞了一張紙在我的手心。

她點了點頭。白翌站了起來，他抱著手臂說：「那麼你說說你的死亡方式吧。」

我看著他道：「那是什麼意思？」

白翌連忙抄起客服電話，但是晚上怎麼打都沒辦法打通。而就在這個時候大門的門把手又開始瘋狂的轉動，這一次更加的瘋狂，隨即是急促的敲門聲。

她有些控制不住，哭了起來，道：「也許我是下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