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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要我？」呂小環想到了什麼，突然害羞起來，轉身想跑，卻被魏夫人一把拽住。

「要什麼官職？」魏夫人一聲冷笑。「你若是不能生個兒子出來，連侯爵都沒人繼承。」

連續爭論了幾次，最後劉協也做出了讓步。轉張遼為上谷太守，高順為代郡太守，即將趕到朝廷的臧洪為雁門太守，並以荀攸為監軍，都督三將，保持對冀北的壓力。

太行九陘、洛陽八關，以及天井關、軹關、潼關、武關，哪一關是容易攻取的？只要守將安排得當，不和袁紹裡應外合，袁紹想長驅直入根本不可能。

呂布轉了轉眼睛。「夫人，不行啊，天子巡幸涼州，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也不是一個月兩個月的事，弄不好要去一年兩年。我若不跟著，一年期滿之後，沒有詔書，我還是出不了門啊。你看文遠、子平都做二千石了，我只有侯爵，卻無官職，是不是不合適？」

魏夫人鬆開了呂小環，來回走了兩步，突然停住，雙目瞪圓，大叫和*圖*書一聲。

魏夫人根本不理他。「那你跟我說，你和那麼多野女人上過床，她們哪個替你生一兒半女了？難不成阿蘇是你兒子？那你倒是抱回來啊。放心，我絕對不嫉妒，一定當親生的養。」

「胡什麼胡，我看你是糊塗了。」魏夫人杏眼圓睜，沒好氣的呵斥道：「你阿翁正閉門自省呢，不能出門。你若不是因為年紀小，天子垂憐，也該在家讀書，哪能四處去野。」

原因很簡單，萬一袁紹席捲關東，並向關西發起進攻，劉協很可能來不及趕回來。

重開西域商路，河西四郡是重中之重。現在河東、關中的生產還沒有恢復，商貿接近於無，自然看不出河西四郡的重要性。一旦河東、關中的人口漸增，生產恢復，大量的商品需要出售，再考慮河西四郡的安全就有些遲了。

在袁紹即將席捲關東之際，劉協提出巡幸涼州，自然不僅僅是為了推廣教育，發展文化。

趁著這個機會到涼州走一圈，雖然有風險，ｈｔtｐs://wｗw.hetｕｂｏok•ｃｏm.ｃoｍ若能消除涼州的不穩定因素，無疑是值得的。

小小一個東武陽，就讓袁紹焦頭爛額大半年，袁紹在戰場上的指揮能力已經一清二楚。

「天子對我很好啊。」呂小環掙扎著，面紅耳赤。「他對身邊的女衛都很好。」

「都很好？」魏夫人一愣，想了想，又道：「有沒有特別偏愛哪一個？」

「呃……」呂布的額頭冒出了冷汗，眼睛連眨。

防人之心不可無，尤其是對韓遂這種九曲肥腸。不去涼州看一看，他終究不放心。

劉協先向賈詡交了底，得到了賈詡的支持，這才與荀攸等人公開討論這個問題。

他們說的都有道理，但劉協也有更長遠的計劃。

除了對韓遂的不放心，劉協要去涼州看一看，還有一個重要原因。

凡事都要有提前量，這是劉協的一貫做法。

上次大戰，韓遂趁興而來，敗興而歸。除了白馬銅的首級之外，幾乎沒什麼提得上嘴的戰功。

就當下的形勢而和*圖*書言，就算袁紹能夠迅速全取關東，然後向西進攻，他也沒有足夠的實力破關而入。

魏夫人大惑不解。「那他都召過哪幾個女子侍寢？」

呂小環連連搖頭。「不知道，反正我沒見過。」

這種事從來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必須以十年為單位進行長期規劃。

劉協不在美稷的時候，由大鴻臚楊彪代行太尉事，全面負責北疆軍政。

「這可不好說。」魏夫人掐著腰，昂首挺胸，直視呂布。「我託人問過華太醫了，他說生不生兒子，不是我一個人的事，還有你的事。我生過小環，就說明我能生。之所以沒生兒子，那就是你不行。」

呂小環閉上嘴巴，無奈地看著呂布。

討論很激烈，包括荀攸在內的很多人都不贊同劉協在這個時候巡幸涼州。

他心裏會怎麼想，劉協不知道。但他不相信韓遂會心平氣和，更不相信韓遂會幡然醒悟，三省吾身。韓遂大概率會將這個責任歸咎於朝廷，歸咎於其他人。

「難道他喜歡男風？」

「小孩子瞎問什和*圖*書麼？」呂布惱羞成怒，甩開呂小環的手，大步衝出了門。「我去問華太醫，看他究竟怎麼說的。」他的聲音遠遠地傳來，隨即就混在馬蹄聲中，聽不見了。

至於幽州，反正就那樣了，不會再壞到哪兒去。

呂布頓時沉下了臉。「生不了兒子，是我的事么？」

「沒有。」呂小環撓撓頭，又道：「要說有，也就是去祿姊姊了，她經常去天子帳中。不過她是去尋昭姬姊姊問學。只是和天子見面多些，更親近些。」

見劉協心意已決，楊彪、荀攸等人只得接受。

——

「嗯嗯。」呂小環用力點頭，興奮得手舞足蹈。「阿翁，我要去西域了。你想要什麼禮物，我給你帶。是西域的寶馬，還是崑崙的美玉，又或者是藍眼睛的胡……」

比如韓遂。

即使有白馬銅的首級，比起王服斬殺扶羅韓，馬超斬殺樓曼、泄歸泥的功勞，韓遂也相形見絀。

「陛下要巡幸涼州？」呂布一躍而起，兩眼瞪得溜圓。

萬一袁紹派人和韓遂聯絡，策反韓遂，涼州再亂了，和_圖_書麻煩就大了。

他這麼做，還是想穩住涼州，防止涼州再次成為不穩定因素。

「阿母，阿翁每天晚上什麼？」呂小環不死心，又抱住魏夫人的手臂，撒起了嬌。

魏夫人本想去追呂布，卻被呂小環拽住，回頭瞪了呂小環一眼，剛想罵她偏心，轉念一想，又道：「小環，你也不小了，有些事該教教你了。萬一哪天天子要……要你，你也好有個準備。」

以朝廷眼下的實力而言，同樣自守有餘，進攻不足。這不是將領的能力問題，而是兵力、錢糧限制的。想發起反擊，沒有三五年的休養生息，是根本做不到的。

「小環，你跟阿母說，天子對你如何？」

在馬騰入朝為衛尉，馬超升任裨將軍，實際接掌了馬騰的征西將軍職務后，韓遂雖然也官升一級，卻顯得很尷尬。

呂布急眼了。「我怎麼不行？我哪天晚上不是……」轉頭一看呂小環在一旁，他又連忙閉上嘴巴，拚命向魏夫人使眼色。

呂小環抽了個空，扯扯呂布的袖子。「阿翁，你每天晚上都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