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七章 存在
從原始將造化神器都給了造化仙帝就可以看出，那位古老的存在和場中誰的關係最為親密。
「再試一試！」
一切，都不由外力影響，僅在於他們自己。
於他們而言，人族、火雲宮等等，都只是他們「人設」的一部分，是他們「存在」的錨點。
就這麼位於一片一無所有的星空中，給了自己一個基礎加速度，就這樣讓自己盡情在星空中漂游。
他一個誕生至今不過區區千年，能有大能者實力都是依靠青蓮玄妙的新生生命，憑什麼和一個活了不知道幾十億年，乃至於幾百億年，當年曾是宇宙至強者中一員的頂尖大能者斗？
對他們這些大能者來說，任何情緒、話語、行動，都是服務於想要實現的最終目的。
一位……
羲皇點了點頭。
良久……
命運仙王的目光轉向造化仙帝：「原始……應該還有什麼後手吧。」
「等等！」
絕對不是原始的修行經驗。
他自身都會慢慢喪失自身「存在」的意義，被空虛一點一點消亡。
「可如果，這些經驗並不是來自原始……那來自何處！？」
羲皇、命運、太淵、錕鋙、天機塔主等人心中同時一凜。
錕鋙道。
只是當年他先入為主，誤以為自己是原始這位大能者轉世而成，將這些當成了原始的修行經驗。
但青蓮身上那種「生命」氣息，卻清晰顯露。
古今來感知著精神世界的青蓮自言自語。
古今來的身形在浩瀚星海中不斷飄蕩。
他看到了古今來和原始的命運線，兩者間有一段時間分離了，但最終仍然融合到ｈｔtｐs://ｍ.hetｕｂook.coｍ.ｃoｍ了一體。
「我倒是認為，原始不會沒有任何反制準備。」
最終……
這位人族第一強者將目光落到羲皇身上：「他接觸的都是你那一脈的人，就由你去做吧。」
造化仙帝平靜道。
空虛。
和他利用清光修行截然不同。
命運仙王笑著道了一聲。
「說到情感充沛……或許我們可以從這方面下手，將所有涉及到他『存在』的人和事物盡數結集起來，並將要將這些人物、事物盡數抹除的消息傳遍宇宙，迫使他現身。」
「所以，你果然是活的，對不對？」
似乎是他尚且成長為真正十八階大能者的地步，果實不算完全成熟，但十六階的大能者，對原始來說，勉勉強強估計也算夠用了。
尤其是，他利用清光修行時，一次次似乎接觸到了另一個生命，彷彿是平行時空的另一個自己。
古今來心神震動。
紮根於他身上，將他吃得死死的，哪怕他現在自殺，也會淪為其養料的十八階大能者。
造化仙帝道：「如果能夠讓那件宇宙奇物心甘情願的踏上三位一體的道路迎接原始回歸，這是最好的結果，如果無法實現這一目的，那麼，就只能退求其次，讓這件宇宙奇物消亡了。」
到那個時候無論擒拿他，擊殺他，他們都可以隨意選擇。
當一個生命體陷入這一步時，歲月對他的侵蝕效果將會幾何性增長，增長到哪怕永生道境的力量都無法抵擋。
「消亡？是宇宙奇物本身的意識消亡還是宇宙奇物消亡？」
除了和_圖_書最終目的——三聖境以外，其他的一切對他們來說都只是補充他們性格設定，讓他們維持「自我」的一種表現方式。
他才無聲的嘆息：「居然……會到這一步。」
找不到對抗原始的方法。
按照其他人的說法以及所有人的理解，他誕生「生命」至今才不過千年啊！
反正只要他們這些大能者在，只要這方宇宙沒有被邪神降解，只要眾生沒被徹底控制，人族、火雲宮就永遠存在。
這就是抹除「存在」的概念。
……
「他雖是原始孕育培養，可終究也是一尊大能，自以為站在宇宙之巔，有此傲氣，亦是情理之中。」
羲皇倒是顯得十分平靜。
他分出精神，觀看著精神世界中已經和他完全融為一體的青蓮。
無言，就是最大的蔑視。
說著，他語氣一頓：「說真的，這件宇宙奇物這麼快就以古今來的形式誕生於世，帶給了我很大的驚喜。」
但他……
眼下面對古今來這番他意料到的沒結果的詢問……
哪怕他選擇自我消亡，也不過是成全原始，正好讓原始將他吸收、融合。
他們並未覺得這種做法有任何不妥。
這段漫長到至少有十幾億年的修行經驗，究竟來自何處！？
儘管……
他藉助清光修行，真的只是原始在灌頂傳功嗎？
自己和自己不斷融合，最終成就了此刻的他……
那種經驗、融合……
錕鋙繼續開口。
這是很多永生者的禁忌。
「抹除他的『存在』概念么。」
他預想到如果他不認可原始轉世身這個身份時可能會帶來惡劣的後果，和圖書但是沒想到……
和整個宇宙所有種族，包括邪神體系決裂。
「先動員所有的力量搜尋，以萬年為限，如果實在找不到……那就讓空虛將他吞噬。」
看著直接消失在不朽仙界中的古今來，場中的大能者沉默了片刻。
玄天尊替他擋住了邪神。
其他大能者聽了，稍稍有些意外。
原始，吃定他了。
哪怕他算上清光修行的歲月，兩者間的差距仍然可能達到幾倍、幾十倍……
「可。」
古今來思緒回蕩，久久不曾平息。
「那就試一試。」
他無法將原始所化的青蓮從他身上剝離。
就像除非是閑得無聊，又或者是需要使用時，否則沒有誰會和手機上搭載的一個人工智慧交流一樣。
造化仙帝平靜道：「一來，這是關係到三聖境，關係到道祖之上的道路，哪怕我們這些號稱全知全能的存在，道尊之上也涉及到了我們的知識盲區，全知全能在這等嘗試面前只是空談，二來，原始得到這件宇宙奇物時雖然竭力布局，但宇宙奇物來自宇宙核心，道祖所在之地，當年對於能不能將這件宇宙奇物孕育成生命，他都沒有十成把握。」
「古今來修行至今終究只有千年，或許他尚未擁有這種覺悟，試一試總是不錯。」
並不重要。
尤其是他滅殺了金耀神帝等上萬神靈，再加上先前對神靈不遺餘力的打擊、迫害，神靈亦是視他為眼中釘肉中刺。
和人族決裂。
至於人族、火雲宮由哪些人組成？
所以……
造化仙帝道。
這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過的場景。
未知星空。
好一會兒，hetubook.com.com元神殿的錕鋙才緩緩吐出一句話：「我們的問詢尚未結束就這般無禮離去……真是……放肆。」
毫不誇張的說，現在的他已然成為整個宇宙公敵，被宇宙所有生靈厭棄。
當一個大能者相關的痕迹、人物、事物，被盡數抹除，而他又不敢光明正大的在宇宙中現身，哪怕他仍然活著，和死了仍然沒有任何區別。
古今來豁然再度將精神轉向青蓮。
羲皇問道。
他們還以為一切盡在造化仙帝的掌握之中。
後果會惡劣到這種程度。
古今來思維流轉至此，突兀停了下來。
他當年了解過造化仙光這件至寶，這件至寶僅僅是能夠大幅激發一個人的靈感，讓他時時刻刻處於一種類似於頓悟般的玄妙狀態中，從而快速修鍊，一日千里。
不是一倍兩倍，更不是十倍百倍，而是幾百萬倍！
「反制措施……說簡單簡單，說不簡單也簡單。」
重要的是，他一旦攪風攪雨，他們自然就會知道。
青蓮沒有任何回應。
「情緒越充沛的生命，當被抹除『存在』的痕迹后，被虛空吞噬的可能性就越大，古今來修行至今不過區區千年……當他被抹除『存在』的痕迹后，想來萬年、數萬年、十幾萬年，他就會瘋狂，這麼一點時間，我們等得起。」
當然了，他做出什麼事對這些大能者來說並不重要。
根本就是一位最頂尖的大能者！
頓悟！
羲皇道。
所謂的善惡、正邪、對錯、仁義、道德，都只是他們構建出來用以束縛下位者的工具，他們從來不會讓這些工具化為枷鎖施加在自己身上。
讓他從邪神手上逃出生天。
天機塔主道。
或者說原始。
似乎剛才對古今來咄咄相逼的根本不是他一樣。
「沒有那麼多後手。」
有時候也可以讓他們處理一些「跑腿」的小事。
先天靈根？
實際上不止他，就連造化仙帝、天機塔主、太淵等大能者此刻臉上皆是沒有太多表情。
甚至不等消亡，在空虛力量開始吞噬他時，他就會先一步失控、瘋狂，從而心性變態，做出天怒人怨之事。
「看樣子古今來並沒有那麼容易屈服，接下來呢？」
羲皇道。
「我不覺得這有什麼作用，對於我們這些大能者來說，真正的核心從來只有自己，其他外人、外物，都是虛妄，真有人這麼威脅我，那就證明他對我已經束手無策，我會更隱秘的蟄伏下去，並在有朝一日斷他道途，讓他付出十倍、百倍的代價。」
甚至……
「都可以。」
兩者間的差距，太大了。
造化仙帝道：「原始不會犯下這種小錯誤，無論宇宙奇物意識消亡，本身消亡，最終他孕育出來的一切都成為助力原始踏出三聖境的階梯，就像韭菜，無論它成長還是躺平，無非是直接收割和扶起來后再收割的區別，本質上不會改變。」
他甚至沒有駕駛星梭。
他不喜歡這種做法，但造化仙帝開口了，執行起來也會毫不猶豫。
兩者間單單生命尺度就差了幾百萬倍！
「他顯然打算隱藏起來，甚至銷聲匿跡藏身於宇宙深處，一位大能者若執意躲藏，要令其消亡可不是件容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