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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堪入妄境，最好還是要靠自己。至於堪破妄境，那則只能靠自己了，沒有任何人能幫得上忙，哪怕是神仙都不能。

約高樂又搖頭道：「不一樣，那不是做夢，夢境明顯是荒誕的、破碎的、虛幻的，可妄境就是真實的，至少對你本人而言是完全真實的。我為什麼要用『穿越』這個詞，因為它就是我能想到的最準確的描述了。」

約高樂：「你並非沒有高人指點，只要師尊修為夠高，一般都會留下神念心印，在你打探這些事情或是有人想告訴你這些事情的時候，阻止你繼續追問。」

華真行：「約先生儘管開口。」

華真行：「任何願望？」

華真行：「我不是這個意思，但總得有些特點吧？」

約高樂：「你這麼想，也是一種見知之障，同樣是自作聰明。沒有人能告訴你妄境中應該做什麼，又不能做什麼，也沒有哪種所謂的方法能堪破妄境。」

華真行：「真的穿越？我會在這個世界消失嗎？」

幾里國各地尤其是前線的各項事務簡報，每天還會發到華真行這裏。幾里國總統請求與夏爾見面商談國事，夏爾終於從百忙之中抽出空了，定好了今天晚上接見這位總統。

就在兩個月前，瓦里希下班后回到自己的公寓，突然發現「風自賓」正坐在沙發上等他，還把他珍藏的酒打開了一瓶，而如今華真行本人也遭遇了同樣的一幕。

華真行沒有掏鑰匙，像這種機械鎖，他用手一指就開了，無非是用御物之法撥鎖舌而已。他在門廳里換了一雙舒適的拖鞋，看看穿衣鏡中自己的形象還不錯，此時當然是回歸了本來面目，就演算法力綿久，也不能時時刻刻都施展幻形神術啊。

早先華真行只在班達市郊外的三湖鎮設了一個養元術中心，現在則升格為總中心。隨著新聯盟地盤的擴張，在其他各個地區也該設立分中心了，目前正在籌辦的有兩處。

約高樂：「不是可能會沒用，一旦你那樣做了，那就一定會沒用！」

桌上放著一個剛剛打開的酒瓶，應該就是從酒櫃里拿的，還有一個空著的杯子。

瓦里希已經接受了八次「治療」，再過幾天就是最後一次了，病症應該能全部治愈，但這個人還得在基層繼續「鍛煉」一段時間。

華真行嘆了口氣，以神識攏音道：「約高樂先生，你沒有見過他，但應該聽過他。這個人總是神出鬼沒的，今天突然推門進來找我。」

曼曼晚上要來一起吃飯，華真行到點就下班離開了辦公室，還帶著一份材料回到公寓。這是瓦歌礦業辦公室剛送來的材料，匯總了各礦區上個月的工傷事故情況。

華真行站起身來，繞過桌子，很認真地向約高樂行了一禮道：「多謝約先生今天答疑解惑。」

第一處在非索港，準確的地址是農墾區的新田鎮，前期主要的培訓對象就是那些東國援建工人及家屬。另一處就在瓦歌市，前期主要的培訓對象就是瓦歌礦業的兩萬名員工。

斜對門的司馬值聽見動靜，開門探頭問道：「瓦里希先生，有什麼事嗎，你在招呼誰？」

華真行：「約先生儘管問。」

約高樂點頭道：「是https://m.hetubook.com.com的，哪怕在妄境中度過十年，現世之中也可能只是彈指一瞬，可就是這彈指一瞬，便已耗去十年壽元。」

約高樂不知從何處取出了一瓶酒，瓦里希的辦公室里並沒有酒，應該是他自帶的，還取出來一個高腳水晶杯，給自己倒上了淺淺的一杯，拿著杯子輕輕搖晃著醒酒，看著華真行說道：「你真是在作死的邊緣瘋狂試探啊！」

約高樂：「在曾經的某些地方，有人認為這就是修行的最高成就，可以穿越到另一個世界去，在那裡想成仙就能成仙，所以就叫屍解成仙嘛！」

走進客廳正準備將卷宗放下再給自己泡壺茶，他卻突然站定了腳步。因為客廳的沙發上竟坐著一個陌生人，是一位留著波浪狀淺棕色半長發的羅巴裔男子，正笑眯眯地端著一杯酒。

華真行站起身道：「請教了您這麼多問題，您怎麼也得吃完飯再走啊。」

約高樂：「是的，任何願望！只要你能想到的，便能做到、便能得到。」

約高樂：「我已經說了這麼多，這恰恰是我不能告訴你的，否則會對你形成誤導，你說不定會試著像我那樣做。」

華真行：「咱就別提陰溝裡翻船了好不好？您是岡比斯庭的大神術師，那麼在您看來，最理想的大神術師，應該是怎樣一種人？」

華真行：「可能會沒用嗎？」

約高樂有些無奈道：「你想當神都可以，更何況區區六境修為。你在妄境中自以為的破妄，並非真的破妄，那只是妄中之妄。」

約高樂又點頭道：「的確如此。」

約高樂抬起了頭，神情突然變得有些古怪，問了一句：「沒有人阻止你嗎？」

相關的撫恤、治療、賠償以及後續生活安置、責任追究等措施，都要按照瓦歌市的最新規定處理。如今這已不僅是一家企業的事情，也是新聯盟政府的事情。

華真行更納悶了：「此話怎講？是你先提的什麼烙麵餅、剝大蔥，難道我就不能問了？」

約高樂怔了怔，這才冷哼一聲道：「居然讓你小子給套出來了！確實如此，我並不是不想告訴你，只是以你的修為，過早了解這些未必是好事。」

夏爾已經年過二十了，不僅是個大人物，也是個大人了，如今很多事情也沒必要讓華真行再操心。

約高樂斟詞酌句地解釋道：「我先說可以說的、能見於典籍的內容吧。五境修為圓滿，若得機緣可堪入妄境。

約高樂：「哪有最理想的大神術師這種概念？」

約高樂提供的信息就這麼多，並沒查到佩蒂如今的下落和聯繫方式。

約高樂皺眉道：「你這叫什麼話！大成修士也是凡人，不可能無所不能，也很多願望是現實中是無法實現的，做不到的事情，當然可以選擇不做。」

華真行：「就這麼簡單？」

曼曼來瓦歌市當然也是為了公務。

約高樂：「你只是自以為明白了。這是真的，也不是真的！妄境中自可以得到一切享受，但那也只是妄境中的享受。就算能夠心想事成，心想之物也受見知所限。山野妖修機緣巧合也可堪入妄境，假如是只猴妖，可和圖書能會坐擁天下母猴，但換成你會這麼想嗎？此地土著也可能堪入妄境，嘴饞的會嘗便天下美味，可是很多美味他們根本就不知道，連想都想不出來，比如你做的那道欲立凌空節，他們的妄境中會有嗎？很多人甚至都不知道竹筍是可以吃的。哪怕已堪破妄境，也不過是區區六境修為，很了不起嗎……是有點了不起，我們不能小看任何一位大成修士，但還有七境、八境、九境呢！」

幸虧礦區有自己的發電廠和網路，否則這份材料還發不到華真行的手機上，對比佩蒂在神學院中留下的照片，再看瓦歌礦業檔案記錄中的照片，很像是同一個人。

約高樂說完話正端起酒杯，聞言手一抖差點把杯子給打了，瞪著華真行道：「我說了這麼多，難道都不是你想問的正經話？」

約高樂：「那我也不告訴你！」

華真行：「聽說過，不少神仙傳說里都有。」

那人見華真行走進客廳，微笑著說了一句：「瓦里希先生！不論你曾經是誰，就叫你瓦里希先生吧，我已經等你半天了。」

華真行：「那麼您今天告訴我的這些話，就是您想告訴我的，對嗎？」

約高樂談了口氣道：「你家可不是沒有高人尊長，看來他們還真是心大，並不介意你打聽這方面的事情……既然如此，我也就沒那麼多顧忌了。」

約高樂：「這難道還簡單嗎？你看看這世上的芸芸眾生，有多少人正在做的事情，是他們真正想做的？這是一種大成就，假如達不到這個境界，也不可能破妄大成。」

華真行哦了一聲：「這我就大概明白了，我們還是言歸正傳吧。」

約高樂已經走到門口，聞言轉身道：「吃什麼飯，你親自下廚嗎？」

約高樂：「很多人就是這麼想的，所以他們屍解成仙了。」

華真行既然以瓦里希的面目坐鎮瓦歌礦業，也有義務處理好這個身份的日常工作，同時也可學習如何管理與改進這樣一家大型企業，瓦歌礦業與歡想實業還有很大的區別。

在他開口說話的時候，華真行才意識到他的存在，心中暗道不妙，自己太大意了，而且今天是遇到高手了！

華真行：「您可以試著總結一下嘛，從岡比斯庭的角度。我不信你們這樣的組織，就沒有一套正確的輿論導向。」

有人就算五境修為俱足，卻遲遲堪入不了妄境，能得機緣由高人指引入夢生之境，那也未必是幫了他，十有八九反而是害了他。

約高樂：「也可以選擇不做。比如今天晚上我就可以不吃油潑面，並不是我吃不到，也不是我不能吃！大成修士也是正常人，他們也會犯錯誤、做錯事、甚至會陰溝裡翻船。」

華真行：「您不想告訴我，是因為不想害我？」

工作組入駐后，各類工傷事故雖有明顯減少，但仍然偶有發生。

華真行：「能做到的事情呢？」

華真行：「那倒不是，我現在的身份是瓦里希，並不擅長廚藝。我請你去生活區食堂吃飯，點幾個小炒！」

約高樂面色一沉道：「自古妄境不言亦不問，這就是不該打聽的事，就連師父都不會問弟子妄境中做了什麼。」

華真行笑了：「ｈtｔps://m.ｈeｔｕｂooｋ.coｍ.ｃom是啊，我本來想問的就是潘采那句話，既有大成修為，什麼享受不可得，這是真的嗎？現在我大概明白了。」

華真行：「我還有一個問題，他們想做的事情，可以不做嗎？」

華真行：「啊！穿越到哪裡？」

華真行：「您就盡量解釋唄，挑我現在能聽得懂的。」

也有段時間沒見面了，華真行準備親自下廚給她好好做碗面，順便再弄幾個小菜，材料都準備好了。可惜約高樂昨天來得太突然，華真行事先沒有準備，也只能怪約先生自己沒有口福了。

約高樂：「可以穿越到任何你想去的世界，可以實現任何願望。」

約高樂坐在那裡晃著酒杯道：「難得有機會，你我又這麼投緣，所以就多說了幾句，至於是禍是福，我亦不知。你的問題是問了，我還有話想問你呢。」

華真行：「那我可不可以成為神呢？」

譬如四境圓滿堪破五境，你養元谷自有庇護門人的手段，洞天福地可屏蔽世上風邪襲擾，難就難在如何堪破機緣。假如修為俱足，養元谷中布下的扶風盤大陣便是破關機緣。

約高樂低頭看著杯中的酒，杯子停下了，玫瑰色的酒液仍在旋轉，他又搖了搖頭道：「那也不一定，你自己經歷的事情，沒有別人能說得清。」

華真行笑著答道：「其實我問過楊總，他為何總能那般逍遙自在？楊總告訴我，正因有修為在身，所以當雜貨鋪老闆感覺也很爽，以至於經常忘了自己是一名修士。」

約高樂：「你既然是現代的孩子，我就盡量用你熟悉的說法，所謂夢生之境，其實就是穿越。」

……

約高樂：「有，當然有，自古以來有很多，有不少人就以這種方式屍解。屍解這個詞，你聽說過嗎？」

約高樂：「是的，假如你知道得太多，反而會生出見知之障，自作聰明設想出種種應對妄境之法。這世上最難堪破的妄境，就是自以為要如何破妄。可實際上並不存在任何所謂破妄的方法，只有心境到了才行。」

華真行：「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華真行：「沒有啊，我現在什麼感覺都沒有。」

華真行的問題總是很刁鑽，他又追問道：「既然說妄境可以實現任何願望，那麼妄境中也可以突破大成修為嘍？」

約高樂：「那是他，不是你，他忘不忘都是一回事，而你忘不忘卻是兩回事。你可以忘了自己是一名修士，卻不能忘了世上還有別的修士。今天聊得夠多了，我也該告辭了。」

華真行：「我又不是你師父。」

華真行最近忙的事挺多，約高樂的突然到訪只是一個小插曲，明天他還會收到一份重要的報告，就是夏爾與幾里國總統的會談詳情，可以和曼曼一起看……

可是華真行並沒有任何別的反應，仍然一臉好奇地追問道：「按你的說法，在妄境中可以成為神。假如真的這麼做，是不是就永遠無法堪破了？」

約高樂瞟了他一眼道：「逆否命題等價于原命題，你這是一句廢話。」

華真行：「既然如此，那就請您說清楚點吧，我真的很好奇。」

華真行：「那麼您在妄境中干過什麼呢，是不是過了一把當神的和-圖-書癮？」

自古妄境不問亦不言，就是這個道理，否則反而會害了後世傳人。」

可是五境之後若想再上重樓、突破大成修為，就沒有依仗可言了。

就在上個月，瓦歌礦業的各生產單位發生的大小工傷事故共三十九起，涉及的員工四十五人。死亡三人，重傷九人其中有兩人可能致殘，另有輕傷三十三人，至於輕微傷以下則沒有納入統計。

約高樂說找人幫忙，倒也不是敷衍，第二天就給華真行發來一份材料。羅巴洲著名的莫亞蒂神學院十年前確實有一位畢業生名叫佩蒂，他當時拿到了醫學學位。

約高樂終於把那杯酒喝了下去，緩緩開口道：「我只能告訴你一句，大成修士，不會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

華真行：「既然能穿越到另一個世界，可以實現任何願望，那還回來幹什麼？」

約高樂：「你的境界不到，我沒法跟你解釋。」

約高樂：「我勉強能告訴你的，就是關於夢生之境的成就也分三步。其一就是你能堪入妄境，就是穿越了，這也叫入妄。其二就是意識到自己身在妄境，能夠化轉妄境、現實任何願望，這就叫化妄或者出妄。至於最後一步的破妄，實無話可說。」

那位佩蒂牧師時接受聘用時，提供給瓦歌礦業的學位證明是真的。至於其人是什麼時候成為牧師的，岡比斯庭並沒有相關記錄，可能其授職機構並不受岡比斯庭管轄。

還有一個好消息，養元術中心常務副主任曼曼明天就要來到瓦歌市。但她會比公布的行程早來一天，今天晚上就要到瓦歌礦業來找華真行。

華真行可不是瓦里希，身為五境修士，就算沒有刻意展開神識，靈覺也非常敏銳，有人早已潛入公寓在等著他，他進門時居然毫無察覺。

約高樂很肯定地答道：「如果你願意，你就是神。至於是什麼樣的神，就看你自己怎麼去理解神。」

華真行：「那麼關於妄境，您還能告訴我什麼？」

約高樂此刻的表情就跟便秘似的，把酒杯放下了，過了一會兒才繼續說道：「我給你兩種解釋吧。其一你若在妄境中成神，一念之間那個世界可能已度過千年萬年，但那也不過是一念之間，這種時間是沒有意義的，所消耗的壽元是你本人在妄境中真正度過的時間。還有一種解釋是無法驗證的，你可能永遠就留在了妄境里，或者說你穿越之後就再也回不來了。因為你在現實中的壽元已盡、當場坐化。人都沒有了，你穿越的世界是否還存在，妄境是否還存在，誰都沒有答案，因為誰都找不到你去問了。」

約高樂又倒了一杯酒，思忖道：「我倒是可以引用一句話，是很久很久之前，有一位值得後世尊敬的神使留下的，她當年曾這樣說——『我的所求與我的所行，我的靈魂與我的意志，我的嚮往與我的道路，我的力量與我的精神，都融合在一起沒有分別。』我知道你想問什麼，其實在我看來，大成修為不過是可以自覺、可以自了，離世間法的盡頭還差得很遠呢……」

華真行：「我不是這種境界簡單，而是你就給了這麼簡單的一句話……如此說來，這種人做的事情，都是他們真正想做的https://www.hetubook.com.com？」

約高樂長嘆一聲道：「有人修鍊了一輩子，也無法堪破大成境界，卻早已五境圓滿，若有機緣倒可堪入妄境。當壽元無多之時，便可尋一洞府安坐而化。換另一種說法，他們是選擇穿越了，穿越到自己最想去的世界。至於穿越之後是什麼經歷，只有他自己清楚，總之在現世中他已屍解。實際上像這種人，離破妄大成只差一步，但這一步就是永遠也邁不過去，可能也不想邁過去了。屍解也是一種成就，想達到這種成就其實並不容易。哪怕已有大成修為，但終究未得長生者，其實也可以選擇屍解。所區別的是，有的人是主動屍解，在其壽元將盡之前，有人是被動屍解，陷入妄境中而不自知或不自拔。」

華真行：「誰阻止我？這裏除了你我沒有別人！」

妄境在古時又稱夢生之境，今人多稱之為妄心劫。欲度此劫，內無絲毫機巧可言、外無任何高人可施展援手。

華真行：「可您這種說法也不對呀！剛才您說了，妄境中可以成為神，神是長生不老的，在妄境中可以永恆存在。」

華真行：「其實說了這麼多，我只是想問您，大成修士或者大神術師，究竟是怎樣一種人？」

華真行突然意識到一個很重要的問題，湊近了問道：「您剛才說妄境中會消耗壽元？」

約高樂：「該是什麼人還是什麼人，比如你看看我，再看看你家裡的三個老頭，看看廣任，再看看潘采，難道心裏就沒數嗎？」

各地養元術中心的主要任務，是在當地發掘與培訓初級養元師，將來還要與各所中學合作推行養元術義務教育。

他一路思考著各種問題回到了瓦里希的公寓，這裡是他這段時間的住所，廚房原先就是個擺設，因為瓦里希自己不會做飯，但華真行卻可以親自下廚。

說完話他推門走了出去，順手還把門給帶上了。華真行追出去送他，把門打開往兩旁一看，走廊上早已不見了約高樂的身影，他叫了兩聲約先生，也沒聽見回應。

華真行：「成仙？」

約高樂擺手道：「那還是算了吧，你若是真有誠意，改天在雜貨鋪或者養元谷，親手做一席請我，至於酒嘛……我可以自帶。」

約高樂：「我看你最近玩得挺歡啊，是不是已經忘記了自己是一名修士？是否忘了這世上在凡俗之外還有另一個世界，屬於修行者的世界？」

華真行：「假如您告訴了我，是否一定會讓我無法堪破妄境呢？」

華真行也很好奇，夏爾會與這位被他趕下台的總統先生談些什麼？但他並不想干涉，更沒有隔空做什麼指示。

華真行：「不能問就不問唄，那能問你是怎麼堪破妄境的嗎？或者說堪破妄境究竟是什麼意思？」

華真行：「有人就在妄境中坐化了嗎？」

華真行：「這不就跟做一場清明夢差不多嗎？夢裡啥都有！」

約高樂：「現世之中，你可能仍在那裡打坐，但你本人已經穿越了。妄境也是要靠法力維持，你可能法力耗盡之後會回來，也可能直接在妄境中坐化。因為妄境消耗的不僅是法力，同時也消耗壽元！」說到這裏，約高樂伸手做了一個擦冷汗的動作，同時也在留意觀察華真行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