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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里國通過外交渠道提交了己方所掌握的一些情況，就是麥考比上校被捕之後，尼朗國方面對陸則全的調查結果。

牛以平：「我明白華總導的意思，但找你溝通是校領導布置的工作任務，我也得認真完成，請問您本人對校方還有什麼要求？」

華真行：「您也不能只唯上，不能只反饋給校領導，也應該反饋給廣大師生嘛。誰都不是傻子，更何況這裏都是高智商的人精。這些已是即成事實！校領導比我更清楚問題出在哪裡，也更清楚要想解決應該怎麼辦，又何必再來問我？」

華真行轉身道：「牛老師還有什麼事？」

陸則全與尼朗國的犯罪份子勾結，居然在東國謀害留學生，竊取東國的國家機密于黑荒大陸非法牟利……同時還查出很多不法行為。

比如王豐收就是春華博士，在平常情況下，就等於春華大學在幾里國大使館也有門路。

華真行：「怎麼還是牛老師來找我，校長呢？是太忙了還是不重視？我看這件事的影響還是不夠大嘛！」

招生不受影響，教學不受影響，國家的經費投入不受影響，那還有什麼影響呢？

這一句話把牛以平懟得直翻白眼，只好低下頭拿起茶杯蓋臉，嘟囔道：「我來找你溝通，談不攏是我工作能力不夠。假如校長親自來找你，談不攏又怎麼說？」

有些事情也不能一味指責校方，先把責任分析清楚，哪些是學校的責任，哪些不是學校的責任？

幾里國方面很大度，並沒打算公開，但是這種大度也是有條件的。

牛以平：「你不用特意去謝他，要求刻意提高考試難度，然後只針對你一個人，這事確實不地道。但是要求實分判卷，答多少分就給多少分，這是誰都挑不出毛病的，就算老甘明面上也說不出什麼來。」

說完這番話，華真行已起身告辭。

華真行憑空取出了一份很厚的材料：「其實我來找牛老師，還真有一件事。這是幾里國一五計劃中關於高等教育的規劃的。牛老師一直在高校工作，能否提供一份很系統的建議？我們會hｔｔps://m.hｅｔｕｂook.ｃoｍ.ｃｏm支付顧問費用的！」

我並不要求哲高斯騎車撞向我的時候，有人恰好能把他攔下來。但是事發生之後呢？我是受害人，身為在校學生，在校園裡受害！

春華校方當然不希望看到相關輿論傳播，所以也希望能設法消除影響。想想它歷年的畢業生如今都是什麼人物，就能知道校方的「軟實力」其實很強大。

華真行：「那會不會故意扣分呢，比如我考了一百，卻只給我打五十九？」

大學考試有很多門道，讀過的多少都了解一些。比如實分判卷這個概念就很嚇人，因為很多科目尤其是專業科目考試，老師給的分數通常並不是學生實際考的卷面分數。

可是如今，有校領導給建築學院打了招呼，這次的期末考試要給華真行判卷面實分，還要求城鄉規劃專業的一年級考試要「適當加大難度」。

牛以平已經站了起來：「真的很抱歉，從個人角度，我承認您說的都不錯。」

假如校方認為事實並非如此，那麼就請具體指出來，只要說的對，我就改正並接受處理。關於最近的輿論風波應該如何處理，我有兩條建議。

春華大學這次的反應很快，在幾里國大使館發布情況說明的當天晚上，就與上級有關部門溝通了，但是未能阻止熱點的持續發酵，於是第二天又派牛以平來找華真行。

牛以平：「那不可能！要求實分判卷就是最大程度的惡意了，不提分哪還能扣分？試卷就是證據，假如那樣，你要是再鬧起來，不得還開除幾個啊？」

有些人難道是想說，哲高斯也是春華學生，所以春華也要保護他的名譽嗎？那麼他們對名譽的定義也有所誤解，它不是虛幻的美譽。

但是這一次，恰恰就是這兩位春華校友在整活。

哲高斯事件發生后，各種傳言上了熱搜，校方明明已經掌握情況，卻沒有發布正式的聲明，來向社會澄清，以保護我這個無辜的學生。」

再比如華真行也是春華校友，假如春華大學在幾里國有什麼事，hｔｔps://m•hetｕbｏｏk.ｃoｍ•cｏｍ完全可以找華真行溝通。

牛以平尷尬道：「學校確實沒有站出來維護你的聲譽，說到保護在校學生，其實你和哲高斯都是在校學生，這是某些人考慮的因素吧。」

只有把傷害者的傷害行為追究清楚，才是對被傷害者的保護，也是對傷害行為的防範和制止。我建議春華大學也發布一分情況說明，雖然有點晚了，但總比沒有強。」

春華大學與官方以及各平台溝通不成，於是又派人來找華真行溝通，希望華真行本人出面勸說幾里國大使館，採取措施消除負面影響。

牛以平：「華總導就別調侃了。我就沒指望能說服您做什麼，只想聽聽您的意見，您希望我回頭怎麼跟校領導彙報？」

在熱點事件不斷傳播的同時，還有另一條暗線不為人知。

華真行：「該怎麼辦就怎麼辦，牛老師先拿去看，有什麼想法我們回頭再溝通。」

比理工專業女生在考試上更受優待的，就是像華真行這樣的黑荒大陸留學生，通常只要把卷面上的題都答了，對錯且不談至少態度有了，只要別太離譜那麼也能給過。

春華幾萬師生，每年經費幾百億，年人均投入千萬級，哪怕教學和科研水平尚可，但難免有人會問出另一些問題。

問出這句話的時候，牛以平自己都覺得尷尬。

華真行笑道：「牛老師不要妄下斷言，我怎會不聽您說呢？有話就講嘛！」

牛處長：「校領導的意思，此事因你而起，春華的聲譽也受到了很大影響，能否想個辦法消除影響，至少在輿論上進行引導控制。」

華真行：「某些人對保護的定義是不是有所誤解？您是政工幹部，應該學過辯證法，有傷害才需要保護。真正的保護，就是對傷害行為的防範與制止。

華真行皺著眉頭笑了，神情很古怪，反問道：「結果呢？」

牛以平又給整愣了，下意識地問道：「什麼？」

它影響不了春華大學，但可能影響到某些人的位置。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這不是理所應當嗎？

華真行：「原來如和圖書此！有機會我得好好謝謝甘主任。」

這個時候想甩鍋是甩不掉的，別人也不會接這個燙手差事。

牛以平剛才掏出手機把他的話都錄下來了，此刻又關掉錄音趕緊招呼道：「華同學，你等一下！」

就我個人而言，如果說對校方有什麼不滿，那就是身為一名普通的在校學生，我的合理權益並沒有得到應有的保護。

假如我就是一名普通的東國學生，是無法面對那種輿論壓迫的，更別說反抗了，又會受到二次傷害，當時校方的保護在哪裡？

來找華真行的還是牛以平，這倒霉差事！

華真行給了見牛以平收起了材料，想了想又說道：「牛老師，既然您是代表學校來找我談，那我就多說兩句。您可以做個書面記錄，也可以把我的話直接錄下來。

比如怎麼培養人才、為誰培養人才、培養了什麼人才？

牛處長給華同學泡了一杯茶，以神識攏音苦笑道：「華總導，您知道我要說什麼，我也知道您不願意再聽我說那些……能否給個建議？」

華真行：「首先，此事不是因我而起，我只是樂於助人的好學生、無辜的受害者，是誰的責任就去找誰負責，怎麼能找到我頭上？

除非是哪個學生得罪了老師本人，否則可過可不過的情況，基本都能給過，所謂過就是及格的意思。還有一些約定俗成的慣例，比如理工專業課，老師基本不抓女生。

第二就是尊重事實。幾里國大使館披露的情況說明，如果與事實不符，校方可以與幾里國大使館聯繫，也可以自行發表聲明。

此次輿論風波，也有一些人趁機興風作浪，將很多矛盾引向了春華大學，甚至在製造新矛盾。對於某些不實言辭，春華大學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

牛以平壓低聲音道：「小道消息，我私下打個招呼。這學期就快結束了，下周開始就是各科期考。有校領導找到了你們院系，授意你們專業一年級的考試要適當加大難度，並且要給你實分判卷，考多少分就打多少分！要知道，對你們這樣的留學生，學校在考試的時候一般不會為難，通ｈｅtuｂooｋ.ｃｏｍ.com常都會給過。但這一次的情況不同，假如你全科不及格，也是有可能被勸退的。」

華真行笑了：「牛老師放心好了，其實考多少分就給多少分，本就是應該的，我一點意見都沒有。」

第一就是檢討得失。事情已經發生了，就檢討為什麼會發生，哪些地方做得不對，那就做出改善、避免重犯。

幾里國大使館發布的情況說明，春華大學刪不動，至少各大自媒體平台可以限流吧？假如是一般情況，以春華大學響力並不難辦到，但這次卻沒有成功。

作為東國最頂尖的大學，春華在這一事件中，是以負面形象出現的。

至於春華的聲譽，我看牛老師是多慮了，校領導們看得比您明白。只要春華還是東國排名第一的大學，網上那些非議，動搖不了春華分毫。

華真行擺手道：「牛老師不用道歉，我不是針對你說的，而是給您的工作任務一個交待，所以才會讓你記錄下來，就這樣拿去彙報吧！針對牛老師個人，我倒是還有另一個問題。假如您是決策者，由您來從頭到尾籌建一所新的大學，您會採用哪些既有的經驗，又會吸取什麼教訓？」

別的學生到時候可以提分給及格，但華真行沒這待遇，這明顯就是想讓他掛科啊。掛科便需要補考或重修，假如全掛的話，也是可以勸退的。

華真行：「原來是這樣的邏輯啊，我還以為是自己的級別太低呢！」

牛以平這天下午在教室外面迎住了華真行，把他請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兩人關上門單獨說話。

我相信不僅是校外的民眾，校內的廣大師生也都在等著看呢，他們也代表了春華。」

幾里國大使館現在做的事情，就是春華大學當初應該做的事情。正因為春華大學當初沒有做好，所以幾里國大使館現在不得不做！

華真行：「這份材料您先看看吧，我想請牛老師當顧問。」

首先，我對學校沒有絲毫惡意，而是充滿了善意。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維護校風校紀，給廣大師生創造一個更好的研究與教學環境。

其實在內容不超綱的情況下，大學老師和圖書真想抓學生，只要故意提高考試難度，就有把握讓九成以上的學生都不過。但那樣的話，該急眼的恐怕就是教務部門的領導了。

在這種情況下，華真行受到了「迫害」，幾里國大使館出面「主持公道」，東國官方也不便阻止。各平台當然也拒絕了春華校方私下溝通的限流要求。

牛以平：「材料我可以幫您看看，顧問啥的不敢當，費用就更沒必要了。」

牛以平放下茶杯，哭笑不得道：「還真是這麼回事！你剛才提到學校應該獎勵你、幫助你，我會把這個意見反饋給校領導的。」

傷害可能來自於校外，更有可能來自校內，都是要防範和制止的。保護的對象，是受到傷害者，不能是施加傷害者。

牛以平：「院系領導的態度其實不重要，因為這事得各科老師說了算。據我聽說，這個要求基本都被各科老師懟回去了。你知道嗎？學校有位副書記，被你們系主任當面罵了個狗血噴頭。你們這次的期末考試，只要是本院系老師負責的科目，該怎麼出題還是怎麼出題，不會特意增加難度。但這學期還有通識教育的科目，不是你們本院系的課，這你就得格外小心了。」

牛以平：「五個主任，是一正四副，我說的當然是正主任老甘。甘主任桃李滿天下，當年不少學生都已經是知名大設計師，體制內高官的幹部也有一批。人家這樣級別的專家，就算不在學校干，好多地方也巴不得把他請去供起來，所以他想罵就罵，沒給面子。至於他罵的是哪位副書記，你就別跟我打聽了。」

牛以平對此事內情心知肚明，根本就不想摻和，可他有苦說不出啊。他本就分管學生工作，而且前期又與華真行交流最多，不讓他來又派誰呢？

其次，校方應該獎勵我、幫助我，而不是想辦法往我嘴裏塞抹布。

華真行不關心考試，更關心八卦，追問道：「是哪位系主任懟了哪位副書記啊？我們城鄉規劃系有五個主任呢！」

幾里國大使館只是說出了事實而已，假如那份情況說明與事實不符，校方也應該與他們聯繫，要求對方改正並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