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新世界的黎明
第二十四章 死神
他沒看到人，但已經感受到了那一團團的「靈魂之火」。
他瞬間清楚了自己現在的狀況。
「求求你們了，住手啊……求求你們了……」
他現在的身體力量已經達到了三階肉系職業者的水準，兩成的力量雖然不足以弄斷符文鐵鏈，但卻足夠他扯斷自己的手臂了！
「進階刻不容緩啊……」
可別的沒看到，卻立刻看到了一個【精神力畸變】的刺眼負面狀態！
蘇倫只覺得身邊有一股股悲愴之極的強烈負面情緒襲來，像是針刺一般，猛烈地扎入了他心底軟處，扎得鮮血淋漓。
那是一些他的大腦目前根本處理不了的超認知範疇信息。
但手臂和肩關節處還有一些組織連接，
像是刺|激到了什麼心底的條件反射，蘇倫這才猛地感受到了意識重歸身體的感覺。
我到底怎麼了……
整個船艙里，突然就禁聲了。
他咬牙再一扯，
為什麼我會這麼煩躁！！！
……
他現在的狀況，也是在死亡的邊緣瘋狂徘徊。
不僅僅是人，還有一隻鸚鵡，兩隻猴子，三條蛇，幾百隻老鼠……
而現在，他們每一個都強壯的像是巨人，每一個都能輕易撕裂囚籠的柵欄，衝出來！
聽著耳邊凄慘的抽泣聲，蘇倫的目光才漸漸有了焦距。
但是，肱骨從關節腔中脫落，也聽到了組織撕裂的聲音，就是沒斷！
他再一看自己的暗靈力值，也從9W＋暴漲到了13W的身體飽和上限。
「撈起來看看。」
年紀不大小姑娘仰躺在那裡，眼角流出了無助而屈辱的淚水。
「原來那封禁物使用的代價這麼大……」
船上一共三層，一共八十多個海盜。
蘇倫沒有退縮，目光中反而露出了猙獰的笑意。下一瞬，就見他突然發力，雙腿猛地蹬向了牢籠，身體再反向猛衝。
這就是精神畸變！
耳旁傳來了女性屈辱的哭泣和悲嘶，也聽到了一些其它的聲音。
鐵鏈斷不了，那麼就只有斷其它東西了……
他寧可相信這是噩夢中場景，也不會覺得自己看到的是真的。
蘇倫試了試手腕上死死扣住的鎖鏈，非常結實。
因為他發現，聞到血腥味，那股狂暴的負面精神力又躁動了起來！
「……」
但現在……
不過，蘇倫半點不意外。
「測試顯示是個二階職業者……別大意，弄牢里去關著，記得上禁魔鎖。」
理智也得以喘息，他抑制住了那一股股狂躁的念頭，開始思考問題。
「大概是因為那些符文寶箱吧……」
蘇倫這才清楚的認知到了什麼。
而且，還有一個利好。
彷彿什麼恐怖的意志降臨了這個船艙，一股讓人毛骨悚然的感覺的陡然襲上所有人的心頭。
……
但如果有那麼幾個看上去就價值不菲的寶箱，貪慾會讓人更好奇箱子里的東西。
蘇倫沒覺得劫後餘生有多少慶幸。
加上他自己的空間能力，像ｈｔtps://m.heｔuｂoｏk.cｏm.ｃｏｍ是透視儀一樣，瞬間將整艘海盜船的結構和人員布置情況，看得一清二楚。
腦中的思緒依舊沒有恢復思考的能力，只是被動地接收到了這些信息。
進階三階是唯一的選擇。
這種鎖鏈是「禁魔石」鍛造而成，專門束縛職業者。
不過，這精神力畸變也不是全是壞處。
……
但就像是夢魘了一般，怎麼都睜不開眼。
蘇倫沒時間去細想，他感受到那時刻要捲土重來狂暴情緒，連忙看了一下自己的屬性面板，想要看清發生了什麼。
蘇倫冷笑一聲。
解開鍊金殖裝需要體內暗靈力按照特定方式流轉，術士印的目的是為了縮短這個過程，讓身體形成特定的條件反射。
……
按照正常情況下，哪怕是【星空觀想術】那種頂級秘法，他也得幾年十幾年才可能達到這個誇張的數值。
紫色水晶擺放在六芒星的腳上，水銀和綠鬼銅混合的墨汁繪製出了天平、銜尾蛇和荊棘花的圖案……
而且，蘇倫之前就有預估萬一自己遇到昏迷被人「撿屍」的情況，也做了一些防備手段。
每一種負面情緒，都像是一種本能的慾望，殺戮、仇恨、暴戾、淫邪、焦躁、抑鬱、恐懼……
蘇倫沒能睜開眼。
一股濃濃的屎尿騷臭襲來，生機瞬間離去。
腳下血色陣法亮起，蘇倫身後八臂蛛矛顯現了出來。
蘇倫看到這裏，眼中掠過了一抹狠厲。
那是一尊手持黑鐮，虛無縹緲的死神虛影！
可就是這一瞬。
他就看著眼下，那個年輕人用極其血腥的手段扯斷了自己的雙臂！
但是剛想掙扎，突然聽著「嘩啦」一陣鐵鏈聲響。偏頭一看，他這才發現自己雙手都被符文鐵鏈束縛著，體內更是半點感受不到暗靈力的存在。
那是一雙紅芒大盛的恐怖眼眸。
之前水桶里裝著的是溫和的水，但現在，裝的是滿滿一桶炙熱的岩漿。
這好像是一艘大船的船艙里，昏暗的燭光，照亮了艙室的布局。
霎時間，光芒大盛，面具緩緩融化在了陣法之中。
……
……
那股精神力，強大而……危險！
他不知道自己失去意識了多久了，但腦子裡此刻充斥了無數狂暴的情緒。
弱就是原罪啊……
蘇倫現在精神情況就像是一個水桶。
眼前出現了太多顛覆管事的認知的畫面，他已經失去思考的能力。
那種寶箱非常敏感，暴力打開會瞬間的毀掉箱子里的東西。
還因為，他立刻感受到了體內暗靈力的流轉！
沒有暗靈力，力氣也被削弱了八成，想要掙脫根本不可能。
為的就是不方便布置陣法時候的急救。
腦子裡像是漿糊一般的思緒，讓他彷彿背著一座大山。喉嚨中的粗重喘息，聽著像是野獸般的嘶吼。
迷迷糊糊中，蘇倫彷彿有了一點意識。
他掌握了空間能力和_圖_書，有價值的東西都放在了摺疊空間里。
我像是死了，被那傢伙殺了……
斗篷之下，是無盡的漆黑。
……
蘇倫假想自己被人撿屍，對方如果求財，拿到了儲物戒指，極有可能會殺人滅口。
蘇倫立刻意識到了什麼，目光一縮。
中間艙室，有四十多個人，甲板上有三十多個。
「我的精神力畸變了？」
這一眼，視線緩緩聚焦，正好瞧見隔壁兩個鐵柵欄房裡還關著幾個人。
回蕩在腦中的低語越來越嚴重，他又聽不清楚那些像是惡魔囈語的話到底訴說的像是什麼內容。他只覺得意識越來越沉重，像是一隻只鬼手，撕扯著，要把他拖拽到無盡深淵中。
霎時間，異象陡生！
蘇倫有控制情緒的能力。
然後，他毫不猶豫，再次用了剛才的方法。
……
斥著人性的醜陋，貪婪和慾望的淫邪大笑回蕩在耳旁，又像是一把鑰匙，打開了困壓心底惡魔牢籠的鎖具。
「是，波恩團長。」
這裡是地獄么……
超高的敏捷屬性讓他現在對肌肉的控制達到了非常的細微的程度，就是手臂扯裂的瞬間，肌肉擠壓血管，瞬間止住了大噴血的趨勢。
「我復活了？」
他還沒從這年輕人身上浮現的死神虛影的震撼景象中回過神來……
就這時候，手指已經基本恢復了行動，術士印一結，鍊金陣的紫色光芒亮起將蘇倫籠罩在了陣法中。
他在儲物戒指里放下了一些值錢的東西，還有幾個需要特殊密碼打開的「符文寶箱」。
腦子裡多餘的那些東西，是惡魔的低語，是強大的惡魔秘法，也可能是誘導人類墮落成力量奴隸的強大力量……
蘇倫重新感受到了身體的支配權。
「先把人留著吧，等他醒了問問箱子密碼和身份，說不定還能撈一筆大的。」
後來學習了精神秘法之後，這九十份的負面情緒都被化作了衝擊腦域的養料。
蘇倫看了看面板上，這才確定自己的【S－004－死亡收割者】天賦，二次覺醒了！
他做出了決定，便放鬆了左臂的肌肉，然後用力一扯。下一瞬，就聽著「咔嚓」一聲讓人頭皮發麻的骨骼脫位聲響徹了艙室。
海盜們的貪念，給了蘇倫留了醒來機會。
斷了雙臂的蘇倫，用腳蘸著自己的鮮血，在地上飛速畫出了一個六芒星鍊金陣。又喘息了好一陣，這才讓體內的暗靈力凝結成了解開殖裝所需的特殊循環。
蘇倫情緒壓製法，「關不住」那些負面情緒了！
他聽到了粗重的喘息聲，還有那帶著淫邪的笑意。
猛然間！
僅僅是一個眼神，兩個海盜便被活生生地嚇死當場！
有裂口了！
「這東西光是箱子都價值十多萬里索，裏面怕是裝了很值錢的東西啊……看上去，我們要發一筆財了。」
蘇倫雖然不是醫療系職業者，外科手術卻樣樣精通。特別是消化了法醫傑拉德m.hetubook.com.com的解剖筆記后，神經血管縫合根本難不倒他。
創口很新鮮，「X血清」的活性，會自動連接大量的斷裂組織。
紅眼蘇倫看到那絕望的目光，非但心中不起波瀾，嘴角揚起了驚呼病態的神情：「真是讓人令人愉悅的絕望啊……」
曾經，他用這方法壓抑了數倍的負面情緒。
哀求絲毫沒有作用，回應他的，是嘲諷十足的大笑。
大概是覺得這兩個死掉的海盜太久沒出去，上面的人下來看情況。
蘇倫一雙赤瞳盯著兩個海盜，滿臉邪笑；
我剛才好像一眼瞪死了兩個海盜……
面板上，蘇倫發現自己精神力一項的數值，從200＋直接變成了700＋，翻了足足三倍多！
根本不容他控制！
驀然地，聽到了一聲女子歇斯底里的慘叫聲。
「很糟糕的狀態啊……死而復生的代價還真不小。不過，這不是已經達到融合【篡命師的三色面具】的條件了？」
但……眼裡滿是暴戾！
但為了掩人耳目，他也佩戴了幾顆儲物戒指。
那虛影一現，彷彿打開了地獄的通道，偌大的艙室里，死氣凜然。那股不可描述的恐怖意志降臨，猶如萬千毒蛇從脊背爬上的窒息感瞬間襲上了艙室幾人的心頭……
哪怕是閉上眼，他也清楚能感知一定範圍內有靈魂的東西。
那是什麼力量？
蛛矛上的纖毛地控制著銀色的絲線飛速而精準地縫合傷口，這時候，蘇倫又拿出了兩個滿身是綠色符文的詭偶。
兩個海盜也看著他，呆若木雞。
那些海盜夠謹慎，大概就是提防的這點。
看靈魂強度，蘇倫推測，船上最強的那幾個職業者應該是三階。
不過，這一次更糟糕。
我好像得到了強大的力量……
像是那種猶如溺水的噩夢，死不了，卻又掙不脫了。
扯斷了一條手臂，蘇倫喘著大粗氣，緩了兩秒的，這才讓身體適應了受重創的應激反應。
天啊，這傢伙是個魔鬼么？
可超凡進階是一個需要時間的過程，蘇倫的進階儀式還在進階的時候，密閉的底倉上，突然聽到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
彷彿身體里的意志不是人類，而是藏的一個惡魔。
原本已經失去血色的兩條斷臂，手指已經有了知覺。
這一刻，他才終於鬆了一口氣。
這一對視，彷彿是看到了什麼「大恐怖」，他們目光瞬間僵直在了那裡，眼中滿是驚駭。
蘇倫暫時強行壓制住了那些負面情緒，但他很清楚，這根本堅持不了多久。
主意識控制不了自己眼睛接收的信息，也無法用理智思考。
提前準備好的材料讓蘇倫很快就布置好了進階陣法。
「放心吧，老子就玩玩，又不少塊肉。咱們只是答應留個活人，又沒說不能碰。何況副團和隊長們都爽過了，咱也嘗嘗這些有錢人家夫人小姐的滋味。哈哈哈……」
角落的那個艙室里，兩個海盜臉上的和*圖*書淫笑，嘴裏的「嘿嘿」聲……是那般的刺耳。
一個肥頭大耳的中年人正抱頭痛哭，苦苦哀求……
思緒一轉，他想到了那是【塔那托斯的替死傀儡】的後遺症。
再不想辦法，他的理智將會被那股負面情緒衝散。
就像是眼前一樣。
腳猛一蹬地，這一次，右臂一次就扯斷了下來！
然後，當他看著隔壁牢房斷了雙臂的那個年輕人身後冒出猙獰蛛矛的時候，也不震驚了，只是神情麻木地呢喃道：「真的是噩夢啊……」
然後，他們就齊齊看著那個被鐵鏈鎖著的年輕人身後，出現了讓人難以置信的一幕！
一瞬間，他們身體像是被抽取了顏色，臉色變得煞白。
我也失去了什麼……
那肥碩中年人停止了哭泣哀求，偏頭看了過來……
沒有手臂其實也行，但過程會很慢。
絕望的情緒彷彿讓心底某種邪惡的土壤得到了滋養，他喉嚨里發出了「桀桀桀」的怪笑。
曾經這些情緒像是一個個「負面人格」，被蘇倫關押在心底。
現在還死了兩個海盜，上面恐怕還有更多，遲則生變！
血腥味，這讓他的身體更加興奮了起來。
……
他要控制這精神力，就必須自己變得更強。
就看著兩個海盜莫名其妙暴斃當場……
蘇倫心中立刻決定，必須馬上進階。
……
這感覺他很熟悉。
他想凝聚注意力醒來，但像是被什麼力量莫名衝散了……
「禁魔鎖鏈！」
本能控制了他身體，歪了歪腦袋，想要看清楚讓他煩躁的源頭。
「喲～是個有錢的傢伙啊。儲物戒指居然這麼大……咦，裏面居然還有幾個『符文寶箱』！」
我的意識，我好像要瘋掉了……
在自己昏迷這段時間，那股意志控制了【艾薩克鍊金之心】瘋狂吸收。大概是因為「X血清」的緣故，這才沒畸變。
「力道還不夠！」
進階需要暗靈力，就意味著必須擺脫這禁魔鏈。
他沒辦法處理掉那些岩漿，就只能加固桶臂的厚度，以解燃眉之急。
蘇倫發現自己識海中的「柳樹狀」精神力，此刻也變得非常茁壯，根系虯結，瘋狂生長成了一顆怪樹……
殺掉了兩個海盜，心頭那股狂躁的情緒得到了宣洩，蘇倫眼中的紅芒淡了一些。
現在的八臂蛛矛就像是蘇倫自己的手，操控自如。鋒利矛尖戳斷了符文鐵鏈，然後將兩條斷臂拿了起來。又在儲物空間拿出了藥水清創，就直接縫合在的肩膀上。
雙手被鐵鏈束縛，無法掙脫，也無法結印，他根本什麼都做不了！
他又拿出了那個【篡命師的三色面具】，放入了紫光之中，口中輕輕念誦出了一段咒語：「遵循萬物等價交換的法則，讚美原初造物主的榮光，用鍊金見證造物奇迹……」
這是【治愈娃娃】，固化了高級生命鍊金陣法詭偶，成本很高。
蘇倫看著自己空蕩蕩的手指，幾個儲物戒指和【塞雷婭的祝福和-圖-書】都不見了蹤影。
「可是團長，這寶箱打不開啊……」
記憶也像是打亂了的拼圖一樣，一點點粘連了起來，慢慢浮現在了腦海里。
隔壁牢房「鬱金香商會」的那個胖管事已經完全看蒙了。
緊接著就聽著「撕拉」恐怖的撕裂聲響，血光飆射而出。
沒有多少波瀾，目光像是屍體一般。
那麻木的目光，正好和蘇倫的一對赤紅雙眼對視上了。
「嘿，我說巴布羅，你他娘的別玩太過了，萬一把肉票弄死了就不好了。這是『鬱金香商會』的人，等團長回來，這還得留著換贖金的。」
木箱、鐵柵欄、牆壁、燈光、人影……都像是被高溫融化了，扭扭曲曲。
兩個海盜也突然覺得脊背發寒，突然不動了，也偏頭看了過來……
這些是「誘餌」。
「……」
那沸騰岩漿還時不時地冒出來，水桶時刻在被燒穿的邊緣上。
一瞬間，他腦子裡立刻推測出發生了什麼。
再然後，
他睜開了眼。
記得一些東西，但很零碎。
理智像是攔截了滅世洪水的水壩，微弱得像是紙一樣，時刻在崩潰的邊緣。
只有進階三階，他才有可能讓理智壓制住畸變的精神力！
「請你們別傷害我的女兒。我願意把所有財產都給你們，求求你們別再傷害她了啊！！！」
他估摸著，理智依舊有十份，而腦子裡多出的那些「未知情緒」，足足有一千份，一萬份！
不，我好像還活著……
該死的！
打個比方說，大概用十份的理智，囚禁了九十份的負面情緒。
蘇倫終於明白剛才那完全不受控制的思緒是怎麼回事兒了。
底倉就是他和這三個俘虜。
娃娃一拿出來，綠色的治愈光芒包裹著蘇倫全身，他的傷口肉眼可見地愈合起來。
劇烈的疼痛讓蘇倫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冷汗像是黃豆一般從額頭滴落。
「嘿，大傢伙快看，海里還有個人！」
也幸虧懂得情緒控制，還有這片刻可以自己思考的時間。否者換一個人來，恐怕復活的時候，就已經成了慾望的「奴隸」。
只要是有靈魂的東西，一清二楚。
擺脫了「禁魔鎖鏈」，蘇倫臉上雖然虛弱，但喉嚨里卻不由自主地發出了「盒盒盒……」的詭笑聲。
蘇倫大口喘著粗氣，他發現眼前像是矇著一層濃濃的血色濾鏡，看到的整個世界都是極度扭曲的。
蘇倫沒敢有任何耽擱，八臂蛛矛還在處理傷口，他就已經拿出了進階三階所需的材料，開始布置起進階傑陣法來……
他應該是漂在海上，被一群海盜給救了。然後……那些傢伙又沒殺他，而是把他囚禁在了牢房裡。
猛地將整條左臂就扯斷開來！
「海盜大爺，求求你們，放過我的夫人吧，我會交贖金的……」
之前掙脫禁魔鎖鏈的瞬間，他就發現自己有了一個新的能力——【靈魂感知】！
像是以前曾經數次一樣，負面情緒佔據了身體的主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