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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倫聽著，雙目微微一眯。

海盜可都是糙爺們，哪怕再高明的應對，遇到那些的色心上頭的傢伙，這些藝伎能反抗？

蘇倫看了一眼。

小池俏臉很是認真地說道：「因為先生您身上有種卓爾不群的氣質。小池知道，您和別的客人不一樣的。」

許久，那沉思許久的王座上，這才響起了一聲震人心魄的回應：「好！如你所言！」

蘇倫也覺得大感意外。

小池的臉色微微有異常，「那位是我們館的……老闆，亞希·奧羅拉先生。」

保險起見，他在行走悄然間換了裝，束了布條捆成長棍的黑傘已經握在手裡。

蘇倫被領到了二樓的一個房間里，這「長野屋藝伎館」的位置在城中半腰，窗外正好可以看到海盜城的大半夜景。

「因為在我們山隱之國，家家戶戶用的都是蠟燭。到晚上光線就會很暗。所以為了讓客人感官體驗更好，藝伎們就會塗白了些。讓先生您見笑了。」

進去之後一片金碧輝煌。裝飾奢華到了極致，入眼金光璀璨，到處都可見金燦燦的柱子、門把手、圍欄……彷彿一切金屬的東西，都是黃金澆築。地上是市面上最頂級的阿斯加德羊絨地攤，牆壁上掛著的油畫無不是大師真跡，插畫的瓷瓶也是價值連城的古董……

「嗯。」

單說這個價格，確實值得了。

這眾目睽睽，千條不暴露二段【羅剎女】，能佔到便宜？

但……為什麼要殺？

「咦……？」

藝伎進屋，然後就是一些服務流程，茶藝、跳舞、樂器演奏，劍術表演……都是很有特色的表演。

也是藝伎館在海盜城這遍地風俗館里能存在的最重要原因。

千條來這裏，就是為了伏殺那個「鬼劍」亞希。而且，還有山隱國的某個勢力參与了。

因為就在千條牽制那亞希的時候，那四個突然出現的蒙面忍者突然結印，然後出現了一個紫色正方形光幕，製造出了一個空間結界。

她給蘇倫的感覺就真像是朋友間的閑聊，而且博聞廣識。問什麼，幾乎都能說上三分。實事、歷史、文學、音律……從來不會冷場。

這傢伙身上的亮起的符文，可比之前遇的他哥哥強了太多。而且，他手裡的那柄血氣騰騰，有菊紋隱溢的黑刀也不簡單，看著就不是凡品。

蘇倫好奇地問了一句：「那個男人是誰？」

藝伎館除了表演，談話也是最重要的服務內容之一。

小池這番回應，讓蘇倫竟然一時也分不清她到底是看穿自己的偽裝，還是職業素養讓她說出這話。

這位懸賞金額高達84億7700萬的頂級強者有著一股不怒自威的強大威壓。

「從北洲四國的稅收開始。」

「喂喂喂，你怎麼證明是我殺了「獨眼」梭克？捉賊拿臟，好歹你也找個人證說是我黎明團乾的啊？何況，即便是我殺的，又如何？他來找我麻煩，還不允許我還手了？道上也沒這規矩吧？」

聽到這話，立刻有艦隊長提出了質疑，「二十年？呵呵，二十年後還不知道咱們還在不在呢。」

屋裡角落的兩個陪侍彈著三玄琴，節奏輕慢舒緩。

……

他聽著小曲，看著舞ｗｗｗ.hｅｔubooｋ•cｏｍ•cｏm姿，確實有種賞心悅目的感覺。

走過一處雕工精美的廊橋，視野豁然開朗，建築主體突然就映入了眼帘。

只聊了一個小時，這小池就給他一種熟的像是老朋友的感覺。

蘇倫應了一聲，這才收斂了思緒。

「奧列格先生，您現在覺得，能調動四國的人么？如果不能，那這北海之王的意義在哪？」

蘇倫在驛館待了兩三個小時，和小池交流的相當愉快。

這話是套路，但好像又不是。

「山隱真有妖怪么？」

想著也巧，也沒等多久，大戲就上演了。

蘇倫猜到了什麼。

蘇倫多看了一眼。

聽著像是之前殺「獨眼」梭克引來的後遺症。

蘇倫也不知道那個引自己進去的和服女人該叫「老鴇」還是「媽媽桑」，但也跟著去了。

「……」

蘇倫聽出了那語氣中熟人間開玩笑似的促狹，眉頭一挑，隨口就到：「要是我想留宿呢？」

「傳說『天下第一美姬』有著世間極致的美，真的那麼美？」

可不曾想，就這麼巧，剛一進門，就碰到一個熟悉的人。

明明藝伎們沒表現出半點澀情，一顰一笑卻都給人一種風情十足的感覺。

這不是一座簡單的木樓，更是一座樓船。整座建築都半漂浮在空中。頂部有飛艇一般的皮囊，底部也有像是鍋爐房一般的懸浮裝置。整體建築的風格很獨特，斗拱飛檐，青瓦白牆，還有紙糊的木格門窗，走廊的屋檐下掛著印有「長野屋」字樣的紅燈籠，處處都是山隱國的別緻風格。

藝伎掌握了很高明的談話技巧，果然名不虛傳。

這裏的環境讓人很舒適，待著也感覺挺好。

這是人家的主場啊！

再一看，一個人就砸碎了欄杆，落在了大廳里。

就是蘇倫在想著她會如何應對的時候，突然，完全沒有任何預兆地，大廳四角冒出了幾個忍者來！

……

鏡組織的地精通訊器，哪怕是被屏蔽了空間，也能無障礙傳輸。

更難得的是，同屋相處，她給蘇倫的感覺不像是賣藝的，而更像是朋友般的隨和。那雙眼睛也是飽含了情感的，而不是風俗館女郎那種「你快點，我還要去上下一個鍾」的直白市儈。

……

對於山隱那種小國來說，眼前這柄「菊紋神宮一守」，妥妥的鎮國之寶級別。

他猶豫著，考慮著是否要幫忙，該在什麼時機動手……

蘇倫和這小池漸漸就聊開了。

蘇倫在這裏待著還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想看看千條來這裏幹嘛。

蘇倫知道一些山隱之國的情況，兩人就聊了起來。

……

這是一種物理層面無法解釋的身法，近乎鬼神。

不過那次做的很小心，人都殺光了，沒給人留下把柄。即便是有條船，也能糊弄過去。

慢慢等，不急。

這回話的技巧，還真是無可挑剔。

「劍道、茶道、文學、火山溫泉、還有妖怪傳說……有妖刀，有百鬼，有神明……」

而且有屏風和隔斷，上樓之後，幾乎再看不到其他客人，這也很好的保證了隱私。

這是很高明的相處之道。

哪怕是沒說話，兩人這麼熟了，蘇倫也能ｈｅtｕｂｏｏk.ｃｏｍ•com從那眼神中體會到那一抹戲謔，彷彿再說：喲，你小子還真是會享受啊，來逛妓館？

蘇倫覺得看著挺愜意，這藝伎館一石一木、一花一草之間都給人一種恰到好處的美感。

因為靠的很近，蘇倫聞道了她身上淡淡的清香，便隨口問了一句：「剛才的舞蹈很有意思，但看著有點像是祭祀的舞蹈？」

小池的眼裡有些不自然，回應道：「嗯。那是我們山隱國的十二良工名刀之一的「菊紋神宮一守」。」

突然，「哐當」一聲碎木聲響起。

但隨著時間推移，那「十二良工名刀」現在還流傳下來的，也就三四柄的樣子。

蘇倫瞳孔猛地一縮，猜到了什麼：「山隱忍術中的『虛閃影殺之術』？這身法有點厲害啊……」

他左右兩側的陰影中坐著二十三個神態各異的人。這些都是北海艦隊的各大艦隊長們。這些人氣勢無不強大，哪怕是坐在哪裡，都壓得整個黃金大廳有種讓人窒息的凝重。

茶壺高舉，茶水半點沒濺出，這是一種「賣油翁」般的手熟。

山隱之國雖然窮，可也流傳了世間頂級的刀劍鍛造技藝。這裏流出去的刀劍，哪怕是在魯英上流社會，也是頂級收藏品和戰鬥兵器。

就像是變魔術一般，那紫光空間結界剛一撐起，突然就消失在了眼前。

蘇倫腦中思緒飛轉。

跳完一支舞，小池收攏這旗袍的下擺，踩著小碎步走到了蘇倫身邊，靠近了幫他斟茶。

千條的目光一掃而過，卻半點沒有想打招呼的意思。她摟著那白面小生，談笑著徑直就走入了樓里。

男藝伎？

傳說這些良工快刀不僅鋒利堅韌，每一柄都被工匠注入了心血，擁有一些神奇的特效，像是有讓人流血不止的、有劍氣劈砍靈魂的、有斬前生今世姻緣的、有封魔特效的，有召喚妖怪的……等等。

蘇倫有點好奇她的說話技巧能到什麼程度，又笑著追問道：「為什麼你會這樣覺得？」

小池給蘇倫倒了茶，溫柔笑著遞了過來，同時回應道：「先生的眼光真准呢。這舞蹈是祀風神樂舞，曾經我們族中巫女祭拜神祇時候，才會跳的祭祀之舞。」

千條身後就跟著那個捧著劍一臉怯生生的小姑娘，自然是洛洛塔。

左拉斯這番話擲地有聲，說的一眾跺一跺腳北海都要掀起海嘯的大海賊們鴉雀無聲。

「果然是名刀啊……」

蘇倫自己就懂一些樂理，也不算牛嚼牡丹。

這是「長野屋藝伎館」的特色項目，晚間的藝伎劍舞。

這話一出，偌大的宮殿里一片死寂。

暴怒的爭吵，響徹了整個藝伎館。

「為什麼你們要畫濃妝呢？明明很好看。」

兩人突然就打了起來，劍氣四溢，砍得這藝伎館到處都是缺口……

之前他就聽說過，現在親眼見到，也覺得大開眼界。

哪怕沒有肉體歡愉，與之相處，也給人一種精神愉悅。

就在他還在猜測到底是誰在和千條起爭執的時候。

王座上，奧列格的聲音霸道而威嚴響了起來：「左拉斯，我聽聞過你的才能，魯英那些迂腐的貴族不懂得欣賞，以後，你就為我做事。」

「哦…和圖書…？」

蘇倫又道：「如果是很強硬的客人呢？」

換做其它地方，僅僅是這份見識，怕是很多大貴族家的小姐都沒這般程度。

這般年紀，也算才華橫溢了。

下一瞬，千條也殺氣騰騰地落了下來，一副拔刀就要干架的樣子。

之前裝不認識，大概就是等的現在。

可機會從哪兒來？

即便是蘇倫做了偽裝，可兩人太熟悉了，一個眼神就能認出來。

藝伎館對於普通海盜來說，已經算是高消費了，這裏的客人並不多。

如果不是偽裝的身份，他大概是不會吝嗇小費的。

無人能辯駁。

……

「嗯。」

剛才他清楚地感知到了那四個忍者的靈魂之火，突然就凝聚出來了。但又沒感知到任何空間波動。

蘇倫眉頭一動，也沒什麼擔心。

這是千條的聲音，蘇倫一聽就豎起了耳朵。

「那左拉斯先生你覺得我們第一步應該怎麼做？」

這真是很高明的回復，以退為進，讓人即便有了那心思，也有種愛憐而不忍摧殘的感覺。

看到這裏，他也想明白了今晚的來龍去脈。

「稅收並不是收集財富的手段，只是為了讓北洲四國慢慢開始有歸屬感，讓他們知道他們的國王是誰。這個過程可能會很難，很漫長，但必須得去做！而且，我敢保證，要不了幾年，等四國富裕起來，這筆稅收會是你們搶劫收益的十倍、百倍！」

他也沒忘記自己的海盜人設，套情報的同時，也不枉打趣幾句。聊著聊著，他也問了一個自己也很好奇的問題：「小池小姐，這裡是畢竟海盜城，你們平日接待會不會遇到很無禮的客人？」

蘇倫也很好奇，究竟是遇到了什麼事，讓千條沒想讓他牽扯進去。

何況，如果真有太大麻煩，千條也會傳訊通知他。

……

他看了看價目表，點了一個最低價格的藝伎，陪侍5300里索/小時。

這座宮殿，哪怕是一些頂級大貴族都沒這般奢華。

而就是這，大廳中，站著一個孤傲中年人。他漿洗髮白的西裝一絲不苟，神色淡然。哪怕被這一群大海盜的目光虎視眈眈地注視著，他眼中也沒浮現半點懼意。

此時此刻，頭戴王冠的奧列格正坐在宮殿正中央的黃金寶座上。

藝伎館里的客人已經有些慌亂了起來。

「是的呢，即便是小池也沒見過比御手大人更美的人了。可惜，御手大人不會離開山隱……」

……

左拉斯毫不掩飾自己對那種目光短淺的鄙夷，說道：「奧列格先生既然已經稱王，就請不要再用以往海盜的思維考慮這片海域的將來。你是領主，是國王，就應該有對領地和領民的負責感。我之所以選擇答應待在這裏，不是為了權勢，而是為了讓這個世界更多人有尊嚴的活著！」

如果是在賭檔碰到這賭癮少婦，他半點不會意外。可眼下算怎麼回事兒？

「山隱有什麼好玩的風俗特產么？」

銷金窟，果不愧是銷金窟。

蘇倫覺得很悠閑。

不過，這劍舞還沒開始，對面的房間里就發生了爭執。

左拉斯不卑不亢道：「可以！但我要絕對的管理權利。從北洲四國開始改革，給我二十年，我會讓這片ｈｅｔuｂｏｏｋ.ｃoｍ.com荒海，成為不遜色魯英任何一個領地的繁榮之地。」

果然，北洲四國這些神信徒傳承了很多稀奇古怪的能力。

……

蘇倫心覺得有些哭笑不得。

「……」

蘇倫又問道：「那好像是一柄名刀？」

何況，就和千條說的一樣，殺了就殺了，還能咋滴？

這是「北海之王」奧列格的地盤，外人沒有資格進入。

這些情報，也算是高額服務費的附加值。

大概十點的時候，二樓房間的屏風和格子們都被拉開了，讓人在房間里可看到一樓公共舞台。

這「十二良工名刀」，大概就相當於鍊金物里的高級詛咒物，甚至是【封禁物】。

即便這些海盜聽不懂他的計劃，可清楚感受到了這話鏗鏘有力的那股「大義」。

就在蘇倫在藝伎館待著的時候。

蘇倫很清楚，這不是臨時衝突，而是一場有預謀的伏殺！

現在看來，這錢好像熬不到午夜了。

符文老頭的另外一個兒子，也是最成氣候的一個，「鬼劍」亞希，海盜城裡大名鼎鼎的混血劍豪。

蘇倫可是很清楚，千條的愛好就那麼幾樣，但絕對沒有逛藝伎館這門。她也不好男色，也不好女色。對她來說，有這閑工夫，賭幾把會更愜意。

蘇倫點點頭，並沒表現出太多情緒。

「呵呵，那窮山惡水能有多少稅收？一年的稅，還不如咱們去搶幾條商船來的實在。」

「自然是有的。神明和百鬼，都是我們山隱國最重要的存在。先生您如果有興趣親自去一趟，可能就會遇到妖怪喲。河童、吞酒童子、九尾妖狐玉藻前、青女房、絡新婦……」

而更讓蘇倫詫異的是，千條居然摟著一個穿著武士服，模樣俊秀的讓盛開的櫻花都羞避的白面小生。

「千條姐這是故意要找茬啊……」

她裝畫的很濃。但其實不化妝，看五官輪廓也該是上佳的。十六七歲的年級，正是清純可愛的時候。而這藝伎身後，還跟著兩個像是女侍的陪襯。三女進來之後，最後一個便輕輕地關上了門。

蘇倫巧妙地打聽了很多關於山隱國的風俗情況，也知道了海盜城那些盤根錯雜勢力的一些情報。

娛樂城頂樓，有一個俯瞰整座城池的秘密宮殿。

藝伎館不像是風月場，技|師和客人都是衝著那檔子事兒去的。藝伎會很耐心做好每一件事兒，即便是倒茶，都是一個賞心悅目的過程。

「哦？這就是神樂舞？」

可這是藝伎館，是素的。

頓了頓，她語氣突然變得剛烈，又道：「若是不喜，便是無緣了。我們藝伎雖然卑賤，但也不會惜命，不會讓會館為難的。」

他的感知中，千條就在斜對面的一個房間里。

蘇倫聽到這話，立刻知道這傢伙是誰了。

但又轉念一想，如果真有需要，千條一定會說的。

顯然，是的。

而這時候，一旁的媽媽桑突然開口說了一句，打斷了他的思緒，「先生，您小心台階。」

……

那大花和服，走路姿勢自帶霸氣的英氣女子，不是千條又是何人？

蘇倫看著眉頭一皺，心道：「戰場空間被轉移到別處了……」

「並不是所有人都想當一輩子的海盜。如果有安穩日子，誰想拿和-圖-書命去拼？諸位可以，但你們可想過自己的家人，後代？現在有瑪法和魯英大戰正在關鍵的時候，這是北海崛起最好的機會。謀在當下，計在未來！」

就是這一眼，千條也看到了他。

蘇倫也不著急，夜還很長。

小池聽著自然知道他問的什麼，臉頰微微一紅，那抹嬌羞顯得無比自然，微微頷首道：「自然會遇到的。不過，館里也是有專人處理的。」

「她怎麼來這裏了？」

這位叫「小池」的藝伎，確實在這些文藝方面下了苦工的，造詣很深。

蘇倫可不單單是來看跳舞的，他聽說，這些藝伎掌握著很多重要的情報。

蘇倫思緒飛轉，目光微微有些凝重。

但奇怪的是，談到「符文老頭」的相關信息，小池就會巧妙的繞開這個話題，彷彿那是禁忌。

這就是藝伎察言觀色和談話技巧的真正高明之處。

但他的人設是個小海盜，兜里的幾萬塊肯定是熬不了夜的。

不多時，一個穿著藍底錦鯉旗袍的年輕女子金扇掩面，優雅地走了進來。

小池含蓄一笑，美眸波光流轉，彷彿意有所指，「若是遇到歡喜的客人，自然是無妨的。」

蘇倫掃視了一下四周環境，立刻覺得確實物有所值了。

在風月場上，女郎誇你活兒好器量大，大概率不是你真好，而是職業術語。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是她們的拿手好戲。那種肉體交纏的情況下，客人們哪怕知道是假的，也會覺得很愉悅，快樂翻倍。

都走到門口了，自然是要進去看看的。

「「鬼劍」亞希？」

所以看到這反常的一幕，蘇倫心中非但沒冒出什麼八卦想法，反而立刻就意識到了什麼：千條來這裡是搞事情的？

明明不多的幾樹櫻花，因為布置的巧妙，給人了繁花成林的感覺。

海盜城的也一如既往的熱鬧。

兩人的目光一觸碰而分。

那「鬼劍」亞希的靈傳說可是五階劍豪，還有名刀在手。

小池看了他一眼，眉眼間若有若無地流出了出了一抹嫵媚，「先生肯定不會的。」

清幽、雅靜，一進來，立刻讓人心中都安寧了幾分。

蘇倫看著那個渾身符文隱溢的劍客，就知道這人和符文老頭有關。

千條敢動手，還提前有算計，自然是有一定把握的。

（劇透，這是個女的。）

「不過，這【虛閃】也不是普通人能接觸到的，好像是山隱國的忍法秘傳。千條到底認識了一些什麼人啊。」

領頭那女子走在了蘇倫面前，屈身盈盈一笑：「先生您好，我叫小池徹平，是長野屋的藝伎。」

城中最高的那棟建築是「皇帝娛樂城」。

這一擋，外人就再看不見裏面發生什麼了。

別看海盜都窮凶極惡，越是粗魯，實際內心越是空虛，心思更好琢磨。

兩人還十分親密的樣子。

明明不大的船樓，因為巧妙的設計，內部空間半點沒給人逼仄壓抑的感覺。

一進門，樓里的雅緻裝潢讓蘇倫半點沒有進入其它任何風俗場所的嘈雜感覺。

「之前問她都沒告訴我，肯定是有麻煩事兒要處理……沒想偏偏還是碰到了。」

然而，戰鬥來的快，結束得也非常快。

「不是空間位移，也不是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