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靈敦霧影
第三十五章 【異空間維度的任意門】
然後屍體倒下一大片。
顯然也是有更直接的方法。
這馬丁公司的總部里房間很多，加上地下倉庫，大概有好幾百間。
……
他又知道些什麼？
奧古斯看著這黑鐮，目光微微一縮，但也沒有閃避的意思，嘴角反而溢出了一抹嘲諷。
鐮刀鋒刃所過之處，任何物體盡皆一刀兩斷。
這傢伙通過什麼渠道找來的？
現在正好！
這一次，蘇倫沒把割下來的肉瘤放在地上，而是單手術士印一掐，掌中就快速出現了一個漩渦黑洞。
這些黑幫大佬知道遇到了硬茬，一個個把槍還擊的同時，也拚命朝著辦公室外逃去。撞碎玻璃的，奪門而逃的，躲桌子下的……
「這傢伙怎麼會來這裏？」
蘇倫心中一聲輕咦。
但這麼快就被人找來了，還是讓他吃驚不小。
不像是已經死了，
蘇倫突然想到了什麼，又心道：「不會是他那助手艾米莉亞被抓了吧？」
但蘇倫一感知，卻發現絕大多數人靈魂不再，只剩下了蒼白的軀殼。
但想著之前死神虛影的一幕，他也猜到蘇倫就是報紙上那位。
一席黑色西裝的蘇倫一路走過去，路過了一件件槍械店鋪。
做到這一步，蘇倫終於猛地鬆了一口大氣。
不怒自威。
他根本沒有和任何硬碰的想法，果斷一個閃身突進，「嘭」的一聲撞碎了辦公司的牆壁，毫不猶豫地就想逃走。
屋檐下有三兩個放哨的黑幫混子還在百無聊賴地聊天打屁。
因為只要在這裏，都是他已經吞入肚子里的肉了。
那老怪物手裡，怕是不止【莉莉絲的吸血鬼之戒】一件重寶。
他很清楚自己療傷的事情需要大量少女，抓多了，自然隱瞞不住。
走著走著，便來到了鐵皮門牌上寫著19號的那棟大樓的前。
而且那個人的靈魂波動挺熟，就是之前見過的老牛仔「靈偵探」傑羅姆。
雖然沒有感知到卡瑪又或者奧古斯的存在，但那些人中，有一個蘇倫見過。
那是剃刀黨的「暴熊」勞倫斯。
「哼，反正我是弄不來了！只有有錢人家的小姐們才會早早成為正式職業者，可多綁了幾家后，那些富商們好像已經得到消息，有了防備。就剛才，我的兄弟在鵜鶘街綁一個橡膠商人家的小姐，就發生了槍戰，死了八個人！老子的八個兄弟！」
「嗯。」
……
……
羅德里格斯家族幾大百年的積累，典藏的特殊寶貝確實不少。
蘇倫雖然不是嗅覺系天賦，但氣味辨別能力不弱。他聞到那股令人作嘔的味道，立刻就辨別出了，這至少是幾百種人類血液混雜一起的味道。
可讓人意外的一幕又發生了，這傢伙手上一顆戒指瞬間碎裂，同時亮起了黃光。
說著，他還不忘多告誡了一句：「那是一道有靈性的門，遇到危險會跑。你發現它第一時間，一定記得先控制住。」
昨日遇刺重創之後，所需吞噬少女的數量恐怕很驚人。
蘇倫心頭一舒。
一個個雖然覺得為難，可也咬著牙拿著通訊器通知幫派里的人繼續綁人來。
那傢伙就藏在裏面。
蘇倫也沒準備等老牛仔找出線索。
聽到這話，老牛仔從兜里拿出了一個古老的都有銅臭的指南針，看了看，指著地下道：「地下一樓，左側迴廊二十米處！」
剛才剝離了那勞倫斯的記憶，蘇倫也知道了奧古斯確實就藏在這棟大樓里療傷。
屍體上轉眼就出現了一團「灰霧」。
蘇倫絲毫沒有猶豫，抬手又是兩刀斬了過去，奧古斯再度被砍成了幾段。
奧古斯眼裡滿是陰霾，看著蘇倫砍斷了自己的幾十個血食，也半點沒有阻撓。
蘇倫一路走了過去。
想到這裏，蘇倫根本沒有任何猶豫，看向了三樓那ｈｔtｐs://m•ｈｅｔuｂoｏｋ.ｃom•ｃｏｍ個辦公司，術士印一掐，抬步跨向了身前出現的空間裂縫。
……
蘇倫感知到了老牛仔已經進入了樓房，這傢伙的偵查能力是毋庸置疑的。
現在卡瑪危在旦夕，根本沒有時間耽擱。
正巧這時候，一個鬼鬼祟祟的傢伙也聞訊趕來，出現在了樓道盡頭。
而不幸中的萬幸是，卡瑪大概是因為被送來太晚，現在血液還沒被抽干，還留有一點生命特徵。
以至於私家偵探所接到找人的委託也多了起來。
……
奧古斯覺得自己不問清楚，怕是會有大問題。
因為奧古斯手裡有一件非常特別的空間詛咒物——【異空間維度的任意門】。
就是蘇倫來的時候，鸚鵡街19號，馬丁軍火公司的總部，辦公室里煙雲繚繞。
蘇倫想到了那正義感爆棚的艾米莉亞。
他拿著黑傘遮雨，雨滴落在傘面上，噼里啪啦的一陣輕響。
卡瑪終於是救下來了！
老牛仔驚疑了一瞬，立刻明白了什麼：「好！」
四周光景一變，從樓道里，來到了一個像是……生物組織體內場景。
看他的計劃，大概是打算跟著之前車上被綁來的少女，然後摸清楚肉票會被送到哪裡去。
他看出了這黑鐮不是普通的封禁物，覺得有些眼熟，卻一時沒想起來。
而且，怨氣很重。
如果不是蘇倫懂得空間法則，抓住了它。
蘇倫聽著神情一凜，一個瞬移，就已經出現在了另外一層樓的老牛仔身邊。
這個節骨眼上，她是一位偵探，也是一位二階職業者，被綁架也不奇怪了。
看著敢直接殺上門的主兒，勞倫斯知道碰到了硬茬兒。
蘇倫收了槍，則是繼續每層樓地查看那些房門，想照出拿堵不一樣的「門」。
……
蘇倫剛走樓道上，迎面就撞上了一堆手持各種槍械的黑幫分子。
南城這一大片城區的幾個大幫派老大正齊聚一堂。
看著眼前陌生人的無用功，他還在苦口婆心道：「沒用的。在這裏，你逃不出去，你也殺不掉我。如果你是來救人了，說說哪一個。如果你能回答我的問題，我可以放你們離開……」
這是一種惡臭的血腥味。
還真以為沒人知道你是個老怪物？
第一時間，各種機車、摩托也嘩啦啦從附近街道洶湧而來，剛才還淅稀稀疏疏沒幾個人的街道上，轉眼就多了幾百人。隨著通訊器的擴散，無數黑幫分子還在持續朝著鸚鵡街湧入。
能在如今蘇倫的手段下一連躲過了兩次殺招，這勞倫斯在四階職業者中也屬翹楚了。
蘇倫在門口停留了半分鐘，觀察好了環境剛想直接進去，可就這時候，街邊疾馳而來了一輛黑色蒸汽轎車。
蘇倫也發現了匆匆趕來的老牛仔，偏頭瞥了一眼。
看著身邊憑空出現的了一個大活人，通訊器還在嘴邊的老牛仔也微微嚇了一跳。
蘇倫目光一凜，也看出了一些門道：「在這空間里殺不掉他？」
蘇倫突然五指虛空作抓，手指上的絲線猛地一扯。
「馬丁軍火公司」辦公室里，嘈雜聲響成一片。
「可是，這事兒明顯牽扯很大，按照這傢伙的穩健性格，應該不敢接這種案子的啊……」
不過位置並不確定。
老牛仔指著門道：「剛才就在這兒，但它逃了！」
聽到一眾同行大佬們的抱怨，剃刀黨的「暴熊」勞倫斯同樣黑著臉，滿眼說不出的苦澀和疲憊。
過來的時候天空中又下起了濛濛細雨，街道上的行人不多。
遠非這些黑幫能的幹掉的。
也就意味著，有活人，也有剛死的人。
他敢在這裏療傷，也就是說，必然有被人發現了也有保命的把握。
就是因為這門是神秘系而不m.hetubook.com.com是空間系，且品階還不低，蘇倫之前的空間感知才沒感知到。
蘇倫硬闖了馬丁公司的辦公室，捅了極大黑幫的老巢。
何況本來就是來救人的，打草驚蛇什麼的也無所謂。
感知外放，並沒有察覺什麼棘手的敵人。
蘇倫速度極快地掃了好幾層樓，可依舊沒發現任何一堵有異常的們。
……
這空間里光線昏暗，四周牆壁是暗紅色的，微微還有著像是脈搏一樣的搏動。仔細一看，牆上爬滿了粗大的血管，空間中還掛著一些猩紅的血肉組織。
因為感知中，這棟樓三樓一個房間里，有一堆三四階的職業者。
想想，八成猜中了。
蘇倫也發現卡瑪的靈魂波動還很清晰，
絲線一扯，幾十個少女「嗖」「嗖」「嗖」地被塞入了小虛空界里。
「沒死就好！」
蘇倫仔細在那群靈魂波動中分辨了一下，瞬間瞳孔一縮：「卡瑪果然在這裏！」
呵呵。
瞧那英俊的五官，不是奧古斯又是何人？！
「果然是畸變了……」
而且外面還有手底下的黑幫，這人能進來，也就意味著，自己的情況暴露了啊。
猛地回頭，就看著那血肉地板上鼓出了一坨蠕動的紅肉，然後在極短時間內變成了人形。
他可早有預料，閃電般一把就抓住了房門把手。
蘇倫倒是見怪不怪。
可下一秒，蘇倫就鬼魅般出現在了他身邊，手中術式也凝聚完成，單手朝前平舉，心中輕喝一聲：「虛空鍊金·空間禁錮！」
但蘇倫哪裡會再給他機會？黑鐮一刀斬下，眼前立刻上演了人體噴泉。
蘇倫的聲音還在走廊里回蕩，可人影已經消失不見。
他心中猛地一喜。
他看著黑鐮砍來，一個敏捷的瞬身躲開，竟然躲開了這一刀。
不過這傢伙能被奧古斯看中，必然是有些本事的。
都被政敵的人算計到這一步了，還心存僥倖呢。
一個個臉色發黑，正在激烈地爭吵著什麼。
看著有外人闖入，這些三階、四階的黑幫大佬們神情一怔。
因為只要在這空間里，沒人能活著出去。
聽到這話，機車黨的「焊槍手」阿爾伯特不滿道：「勞倫斯，你就給大傢伙交個底，這貨到底誰要的？而且要這麼多人，還要得這麼急，不怕軍情處的人盯上咱們？」
蘇倫沒有理會那些逃走的人，一把黑鐮認準了目標，朝著西裝油頭的「暴熊」勞倫斯砍了過去。
他也沒想到，在這裡會碰到蘇倫。
像是盯著碗里魚兒的貓，這羅德里格斯家族的老怪物並沒著急動手，而是想從蘇倫嘴裏套到一些有用的情報。
剃刀黨、機車黨、盜火會、鬼頭幫……
幕後布局人，也不會讓自己入局的難度太高。
顯然這又是一件不錯的防禦性詛咒物，可惜是一次性的。
果不其然，鑒定顯示出的名字已經不是人類，而是【畸變中的貪食暴君·奧古斯】。
「……」
蘇倫一步就邁入了進去。
瞧那死神虛影外顯的異象，老牛仔哪裡沒看懂這是一種很強的死亡系能力。
就之前在音樂房子會所的事來看，這位黑幫老大應該就是專門替羅德里格斯家族處理的臟事兒的黑手套。也是給奧古斯提供處女血食的人。
隨即，他的餘光又瞥到了地上已經被重新吸血卡瑪和一群少女們。
根本不用多問，能出現在這裏，必然都是為了同一件事兒來的。
這傢伙狂暴掙脫絲線，眨眼就逃了幾十米。
「就是啊。如果是一般的處女小妞也就罷了，你要多少有多少。可你他娘的還要職業者！老子地下兄弟都跑斷腿，皇後區這一片兒現在能綁的都綁了，你說今天還不夠，還要至少一兩百？這麼綁下去，怕是要出大hetubook.com.com問題啊。」
「奧古斯這老怪物一夜就吸幹了幾百人啊……」
空氣中隨即傳來了「桀桀桀」的冷笑。
「……」
找到他，立刻就能知道奧古斯在哪兒。
霸氣威壓之下，勞倫斯面露大駭，也立刻猜到八成是綁票的事情敗露，惹出了大禍。
那幾十個血肉球中困著的少女被這一拉扯，那些正在吸血的血管被拉得筆直。
確實如勞倫斯鎖眼，在座這一幫黑幫的生意大頭是軍火走私。這還全都靠著「黑石公司」分點湯喝。那邊的大人物命令，確實他們不敢違逆的。
這裏和平日好像沒什麼區別。
一眾黑幫大佬聽到勞倫斯這話，臉色變得陰晴不定，哪裡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這種老怪物哪怕是重創了，也絕對不會把自己置於險地。
救人他也都能救，用不著人放。
可倏地，房間里突然多出了一個手持黑傘黑鐮的陌生男子來。
仔細一看，這幾百顆肉瘤里，都有一個年紀不大的裸身姑娘。就像是輸血的吊瓶，包裹她們的血肉組織正從她們體內吸取血液，供給給整個空間。
說著，他又連忙補充了一句：「我已經在門上打下了標記。」
「特殊的門？」
他看到了二段死神虛影的蘇倫，眼中大驚：「二解【死神】？這傢伙也把靈魂祭獻給了神明？」
蘇倫哪裡會給他這機會？
而且，不僅僅是卡瑪，蘇倫也發現那一堆人里，那個艾米莉亞的靈魂波動也正好在這裏！
而是還有微弱的生命特徵！
顯然已經死去多時。
按目前得來的情況來看，羅德里格斯家族的奧古斯可能是一個很老很老的老怪物。
蘇倫沒有猶豫，在門把手上留下了自己的空間定位坐標之後，便扭動了房門把手。
「你誰啊……」
可蘇倫覺得卻不用這麼麻煩。
瞳孔擴散，把整個空間收入眼底。
仔細一看了一眼，這門和蘇倫自己的【斯坦尼茨的棋盤】效果有點相似，能夠創造出一個獨立的異度空間。
自己撞破了這老怪物的秘密，他必定起了殺心的。
蘇倫腦中一瞬疑惑。
聽那對話，其中一個大概率是被綁來的「貨」。
而這時候，一根根鋒利的絲線掠過，肉瘤再次被隔斷了和異度空間的鏈接。
普通人不說能不能看看出異常，即便是看出來了，打開之後，會發現這隻是一道普通門。
可在靈敦，綁票找人什麼一類的案件，找私家偵探比找警署更快捷。
但天賦二解狀態自帶一股死神降臨的恐怖威壓。
蘇倫收割之後，立刻消化了相關情報，這才驚喜地發現，奧古斯居然就藏在這棟樓里！
勞倫斯搖搖頭：「道上的規矩忘了？這事兒我敢說，你們敢聽嗎？『黑石公司』那邊的執事都來了，是誰不重要了吧。」
這傢伙力量顯然比尋常四階職業者高了太多，狂暴掙扎中，他竟然隱隱有掙脫的絲線的跡象。
奧古斯再度從血肉牆壁中凝聚出了來，嘴裏除了不屑的冷笑，還問接連道：「你到底是誰？怎麼來這裏的，說出來，或許我會放你一條生路。」
這傢伙看著異度空間里突然闖入了一個陌生人，顯然也很詫異，看著蘇倫，沉聲問道：「你是誰？」
這是一個血肉空間。
蘇倫徑直走了過去，半句話沒啰唆，丟出去一個通訊器，說道：「我要在這棟樓里找一堵有結界的特殊門。它可能隨機變換出現在任意門的位置。」
兩人就分開了，各自朝著一條走樓梯走了過去。
他本就是來救人的，便沒有任何猶豫，一個瞬移數百米，出現在了這血肉世界的角落裡。
而這條街區本就是軍火街，這些來增援的黑幫份子可不缺槍械，操起傢伙就朝著小樓里涌了進來。
感知中，
和-圖-書車廂里除了司機，還有三個人。弄出些動靜，反而更能讓藏在暗處毒蛇現身。
這些裸身的姑娘蜷縮在透明的體液中，安詳像是睡著了一般。
皇後區，鸚鵡街。
空間波動一固化，這門像是被栓了鐵鏈的狐狸，立刻就老實了。
再一看，那身軀被一刀兩斷的奧古斯，竟然肉眼可見地又長出了新的身體。
曾經他在【鐘樓怪人傳說】的詛咒空間見過類似的一幕。知道這是人體畸變之後，身體和空間融入一體的表現。
崗哨看了看人，門禁欄杆就打開了，車輛便徑直開了進去。
而正是這時候，他也感知到身後不遠處出現了一股靈魂波動。
莎碧娜已經調查清楚，這裏曾經是一個魯英軍方廢棄的軍用倉庫。現在是一個叫「馬丁軍火公司」的辦公樓。
「咦……？」
明明只要再有兩三天，傷勢就能恢復，偏偏這個時候來人了？
他並不關心奧古斯變成什麼樣子，一進來，他就感受到了上百道靈魂波動。
那老牛仔看上去很慫，但實際戰力絕對不弱。
蘇倫目光微微一縮。
就蘇倫從莎碧娜那裡了解的情報來看，從昨夜到現在，靈敦南城少女職業者失蹤案確實頻頻發生，警署報案的都排隊起來了。
一股濃濃的血腥味撲鼻而來。
而且這門本身具有一定靈性，觸碰的時候，能感知到來人的意圖好壞。然後做出是否逃離的準備。
蘇倫哪裡信他的鬼話。
原本這並不能讓蘇倫多看看一眼，可他卻意外地發現，車底還掛著一個人！
可想了一瞬，還是有人不甘地問道：「多大的大人物？」
特別是對於平民階層來說。
這老牛仔是很厲害的職業偵探，多一個人找，也多一份力量。
雖然沒動殺心，
他也半點沒覺得這個闖入的傢伙有威脅。
蘇倫看得頭皮微微發麻。
一進來，他就知道，奧古斯的情況比想象的更嚴重。
蘇倫看到這裏，眉頭微微一皺，手中符文黑傘也捏了一捏。
蘇倫倒是見過奧古斯幾次，但這傢伙顯然是不認識自己的。
就這時候，通訊器卻突然里傳來了聲音：「我找到了！」
蘇倫心中也更多了幾分謹慎。
「唰」的一刀，空間裂縫把他的身子砍成了兩段。
奧古斯身體第三次被砍得細碎，終於是不能複原，只能重新從肉牆中長出來了一具新的身體。
隨即，他狂嘯一聲，渾身肌肉虯結，毛髮飛漲，轉眼獸化成了暴熊狀態。
她們有些意識還清醒著，又些被摔醒了。但因為失血過多，她們只能蒼白而無助的眼神看著眼前救她們的蘇倫。
蘇倫倒也不擔心。
……
奧古斯藏在裏面療傷，也確實非常安全。
蘇倫看著這房門能量波動浮現，顯然又想逃。
「唰」、「唰」、「唰」！
……
不過對於蘇倫來說，這點問題不大。
反而他要擔心的是裏面的奧古斯到底什麼情況。
蘇倫面無表情地從一條無人小巷走了出來。
開門之後，入眼一片虛無空間。
那就意味著，他就非常依賴吸血鬼之戒續命。
這一看，入目一片像是胚胎肉瘤一樣的猩紅組織，它們被粗壯的血管懸挂在半空中。
再一看，眼前有一堵普普通通的房門，但左眼全知之瞳鑒定出來的名字，也不是【普通房門】了，而是【異空間維度的任意門】。
不過這不是真實空間，而是類似夢境一樣的虛擬空間，算是神秘系詛咒物。
聽完，他才搖搖頭，嘆道：「諸位，我知道大家困難。可這是上頭大人物安排的死命令，各位就好好辦事兒吧。」
蘇倫一過來，看著眼前這門派304的房門並無異常，問道：「在哪兒？」
雙方撞見根本不用客氣，一通「噼里啪啦」的亂射。
蘇倫聽著眉m.hetubook.com.com頭一皺：「門現在在哪兒？」
這門很特殊，不僅不好找，而且進去之後，會是一個神秘力量構築的世界，也能困住來人。
倒也不奇怪了。
看到這詛咒物，蘇倫也感慨不已。
見狀，蘇倫眸光一凜，抬手黑鐮又是一刀揮砍過去。
但之前鑒定出來的情況是，那枚戒指的詛咒特性越到後期，需要付出的代價就越大。
他想感知一下四周是否有頂級職業者埋伏，也看看能否找到卡瑪的蹤跡。
畢竟這傢伙是一個很厲害的私家偵探。
血肉之軀又被斬成了數段。
就是這道光屏，居然把黑鐮的空間裂縫都給消融了。
這車一來，司機打開車門玻璃喊了一聲，「嗨，兄弟，送貨的。」
「嘩啦啦」的透明粘液的流淌了一地，幾十個昏迷中的姑娘墜落在地。
感知一鎖定，
再一看，他已然從小樓門口出現在了室內。
……
一瞬間，整條鸚鵡街就像是炸了鍋一樣，各種黑幫老大開始搖人過來。
就是蘇倫斬斷了肉瘤的一瞬，這血肉空間像是活了過來一般。地板上、天花板上一根根血管像是豎著脖子的螞蟥，成群結隊地探出了頭來，似乎想從新連接吸食少女們的血液。
哪怕是七階職業者來了，都得死！
那裡有班克斯博士的醫療隊，這些失血過多的少女也能得到及時搶救。
蘇倫趕緊揮動黑鐮，「唰唰唰」幾刀，把卡瑪和她身邊二三十個還有一息尚存的姑娘的血袋都砍了下來。
昨晚遇到刺殺，今天就有人找上門來了？
可但回應他的，依舊是黑鐮斬出的幾道空間裂縫。
旁人一聽，盡皆沉默不語。
說著，他又道：「諸位趕緊去辦吧。靈敦官方那邊不會來找麻煩的，這點我可以保證。富商家的小姐綁不到，那就小貴族家，各大預備學院去找……反正無論如何也要籌齊！話我撂這兒了，這事兒辦好了，諸位和我一起發大財。辦不好，那位大人震怒，我是死定了，諸位也一定活不了。」
除了他自己這邊，另外一條樓道也響起了激烈的交火聲。
同時，隨身攜帶的照相機也一通狂拍，把這一幕幕都拍了下來。
「勞倫斯，這他媽的到底什麼情況啊，要『貨』要得這麼急？這昨晚到現在都弄了兩三百來了，還不夠？」
蘇倫知道找對地方了。
老牛仔看著地上的屍體，怕蘇倫沒認出來，連忙摘下了黑幫分子的偽裝，一臉慫道：「噢，委託人先生！是我，自己人，別動手！」
眼前這人，顯然不是七階。
直覺告訴他，這事兒問題很大。
就像是剛才一模一樣的場景出現了。
他似乎早有預料，單手屈指一抓，牆壁上一條條透明絲線突然現形。那獸化的勞倫斯突然就像是被蛛網黏住的獵物，瘋狂掙扎著想逃。
空間黏滯得像是膠水，勞倫斯還想掙扎。
……
可看著這傢伙扒車底入侵行為，立刻就猜到了，大概是來查案的。
勞倫斯想說，可他不敢，便指了指天：「頂了天的大。」
有些靈體已經很稀薄，即將潰散，有些有變成怨靈的跡象。
……
再順藤摸瓜找人。
蘇倫一個瞬移，已經出現在了負一樓。
聽著詢問，他可沒有任何客氣，見面揮動黑鐮就是一刀斬了過去。
何況，這空間能困得住別人，可困不住她蘇倫。
但還沒來得及開口多問一句，蘇倫手中的黑鐮就唰唰兩刀砍了過去。
原本自己想找找線索，現在可好，人家藝高人膽大，直接正面殺了進來。
他剛才試探這幾刀，一是在拖延時間，其二也是想著如何能找到殺掉這老怪物的方法。
他雖然沒感知到這附近有奧古斯的存在，但肉票既然被送到這裏來了，八成那傢伙就在這附近藏著。
倒是意料之中。
還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