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機械與巨龍
第四十五章 名劍【甲切霜花輕語】
此時此刻，地下室里只有十多具面露驚恐的人形石雕。
毫無預兆地，森林里突然響起了一聲悲嗆的龍吟。
之所以說這麼多，完全是因為蘇倫猜測，天神位面那些傢伙如果知道了這片海域有人類國度存在，必定會把注意打過來。
「古龍之國遺迹？噢，那邊可是非常危險的。據我所知，那邊有非常多的超階怪物……」
聊著聊著，不那麼生分之後，雙方聊天的內容也寬泛了起來。
他也沒睜眼，心中嘀咕了一句：「咦……原來是抓了一個囚犯回來？」
這時候，軍團長貝內特一臉感激地走了過來，說道：「巴托洛前輩，這次多虧了您，否則今晚就糟糕了……對了，您這麼會在這裏？」
不覺夜已深。
蘇倫想著，有機會給小虛空界里的戰爭工坊里弄幾頭樣品，看看是否能製作出一些滿足特殊戰鬥需求的機械飛龍。
巴托洛回應道：「之前我在亞特蘭城裡發現了蛇髮女妖的痕迹，一路追蹤而來，正好看到它驅趕魔獸圍攻你們。」
剛回來的那一撥人，就是那些下午離開的。
營地里有一兩千飛龍騎士，一部分已經騰空，這戰鬥力不容小覷。
蘇倫倒沒覺得什麼連累，畢竟從始至終對他們來說也沒什麼危險。
聽到蘇倫的話，軍團長貝內特也大驚失色：「位面入侵？像是地獄火山入侵那樣？」
也是依靠邪神力量，才讓他們在亞特蘭城站穩了幾百年。
看著他一劍斬殺了蛇髮女妖，蘇倫也感慨道：「好強的實力啊……」
這麼巧，這蛇髮女妖就來了？
……
因為前天，他才從城主巴爾德的寶庫里盜走了一根蛇發權杖。
戰鬥十分激烈，森林里傳來了越來越誇張的戰鬥聲。
「我看著你們的船員里，有一些是金屬肢體。天吶，那天神奇了，金屬手臂怎麼能長在肉里的？」
不過畢竟是龍裔，這些飛龍也比同階普通魔獸戰力強很多。
黎明團其他人就繼續乘船，沿著海岸線往北。
「難道是衝著那個囚犯來的？」
感知中，那「獵龍人」巴托洛似乎一劍就斬殺了那頭蛇髮女妖，森林里圍攻營地的魔獸們也瞬間一鬨而散。
但飛龍軍團實力不弱，真到了需要客人幫忙的地步，敵人恐怕會強的離譜。
巴托洛點點頭，又道：「嗯。它殺掉的亞特蘭城主巴爾德一家十六口人，留下了一些痕迹，我就追來了。」
……
蘇倫覺得這事兒好像牽扯了某種大隱秘，已然有了時刻準備瞬移的準備。
他睜開了眼，正好看著遠處一個老頭把單刃長刀把收入竹竿刀鞘中。
一瞬間，他腦子裡的一些線索突然就聯繫了起來。
為什麼？
不是說多強……而是有點陰冷，好像不像是純粹的人類靈魂。
貝內特也沒多說，快步去了自己的飛龍身邊，翻身騎上龍背，瞬間騰空而起。
「當然，王都圖書館里和圖書就有一些冒險家們留下的海圖。如果你們需要，我可以送你一些。」
這蛇髮女妖和囚車裡的人又有什麼關係？
還不是很平穩。
千條像是感知到了什麼，突然神情一凜：「好強的劍氣！」
蘇倫和千條也走出了帳篷，正好看到軍團長貝內特一臉歉意地走了過來，解釋道：「抱歉，打擾兩位貴客休息了。看樣子是獸潮。在無人區的森林里紮營，時常也會遇到。」
所以這些飛龍騎士也能很快理解位面入侵的概念。
一時間，整個營地的飛龍騎分成三部分，軍團長貝內特領著一群人在前線戰鬥，一些人在轉運囚車，還有一隊人就打算領著蘇倫他們逃走了。
他握著黑傘仔細感知了一下，但卻沒感知到什麼。
戰鬥的動靜越來越近，蘇倫立刻意識到，來的可能是一頭階位非常高的蛇髮女妖！
營地里，也有人暴喝道：「是蛇髮女妖！所有人不要去看它的眼睛！」
蘇倫聽到這話，也睜開了眼。
百米高空墜落，「嘩啦啦」碎石裂開的聲影響徹了整個營地。
晚飯後閑的無事，貝內特和他的幾個高級將領屬下們，也興緻勃勃地詢問著傳說中的海外文明。
反正騎乘起來，除了看上去很帥，談不上什麼舒適感的。
竟然秒殺了十幾頭五階飛龍？
看了一下打瞌睡的黑鴉，這大爺也沒什麼表示。
居然遇到了傳說中的蛇髮女妖？
「衝著營地來的？」
大概是之前才和一頭巨龍戰鬥過，這種對比落差非常明顯。
四周空氣陡然降溫，蘇倫通過黑鴉共享視野，看到了片片雪花飄落。
蘇倫有些奇怪，蛇髮女妖可是半神血脈，是與巨龍一樣存在神話傳說中的頂級生靈。
不覺夜已經深。
看樣子，奇迹軍團是要把這個「囚犯」一起帶到王都。
然而就是千條剛有那種感覺不久，她突然急聲開口：「來了！」
……
然而所有人都不知道，一個穿著斗篷的神秘人已經趁著人群混入，去往了城主的城堡里。
毫不猶豫地，兩人都閉上了眼。
奇怪的是，那個囚車被放在了營地中央，騎士們嚴防死守，卻沒人去掀開黑布看些什麼。
蘇倫用靈魂感知，很容易分辨出來了。
這位城主大人此刻身體已經局部變成了惡魔形態，那是他供奉邪神帶來的隱藏力量。
萬一真是，它又是如何知道在我這兒的？
通緝的「海倫」到底是什麼人？
難道是衝著權杖來的？
健談、英勇、氣質不凡……強者之間總有一些共同語言，這貝內特給兩人的印象不錯。
千條是純粹戰鬥系職業者，她對危機的感知能力非同尋常。
通過聊天，他也知道了一些高級軍官才知道隱秘，比如王都雪山上那頭八階護國銀龍的一些傳說，還有古龍之國的一些傳說。
蘇倫也耐下心來，在龍背上冥想打坐。
貝內和_圖_書特滿臉不解，反問道：「啊？蛇髮女妖為什麼會殺掉城主巴爾德？」
鑒定一看，左邊劇毒，右邊是能治愈很多疾病的良藥。
突然，千條也睜開了眼，皺眉道：「我感覺……好像今晚不太對勁兒。」
大概是天神位面的那些魔法師有什麼大動作了？
現在看來，已然是邁過了八階的門檻。
蘇倫也感慨這些神話神物的特別，渾身都是寶貝。
城中居民一片歡呼，終於是解決了這個大患。
霎時間，偌大的營地瞬間就動了起來。
而他的佩刀，也是大名鼎鼎的【甲切霜花輕語】，排名比千條手中的妖刀【鬼丸百目宗正】還高一位。
雖然他想走也用不著旁人幫忙，但危急關頭貝內特還想著照顧客人先撤離，也算厚道了。
城主巴爾德和他的嬌妻家眷們原本正躲在地下室里，還在等著惡龍吃了祭品離開的消息。
蘇倫還是覺得，不出手最好。
「我們是鍊金術士，來自西邊的人類帝國。嗯……大致是和你們的巫師差不多，喜歡研究自然的一切。但我們沒有神明信仰。我們是一個冒險團，過來這邊主要是想去古龍之國來冒險的……」
因為出發的時候已經是下午，沒飛多久就天黑了。
只有巴爾德還活著。
營地里有幾百頭飛龍，森林里也沒有什麼魔獸敢靠過來，所以很安靜。
就是這一剎那，一股寒徹刺骨的霸道劍氣突然在森林中炸開。
所有人都知道，強援來了！
「嗯。」
然而，心生退意的可不止是他們。
不多時，巴托洛用拿著一個布袋將那顆頭顱裝了起來，營地里的飛龍騎士們這才敢靠近那片戰鬥區域清掃戰場。
如果真是猜想的那位「劍魔」，當年他被懸賞的時候，就已經是七階巔峰了。
因為他們也沒看明白，那灰光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蘇倫團長，你們到底是來自一個什麼樣的國度？我看你和你的夥伴們都非常特別，好像你們修行的不是鬥氣……」
想要改變現狀，必然需要一些船隻。
這個情報儘快讓龍之國三大王國的高層知曉，也對阻止那些天神位面法師行動更有利。
沒有任何異常。
另一方面。
不多時，城主府的地下室里。
可大概午夜一兩點的時候，蘇倫突然聽到了動靜，營地里多出了一些人來。
但畢竟和自己沒什麼關係，蘇倫也沒有去多窺探的意思。
而且就剛才那一劍，千條都說超出了聖境，顯然巴托洛如今的劍道修為已然不知多高了。
可就是他們還沒騎上飛龍的時候，變故再生。
「先輩們一直說永夜之海那邊無比兇險，你們是怎麼過來的？噢，我祖父是個探險家，他曾經想渡過那片危險的海域，但最後卻失蹤了……」
如果能奴役三大王國，就完全站穩了在這片海域尋寶的腳跟。
突然，他把目光看向了不遠處那個黑布包和-圖-書裹的囚車上。
蘇倫腦子裡閃過了一系列猜想。
蘇倫鑒定出了那柄白刃名刀，心中感慨道：「『良工十二名刀』排名第二的名劍【甲切霜花輕語】。還真是的那位神道無念流的劍術大宗師「劍魔」齋藤彌三郎啊……」
營地里一切正常，騎士們輪換休息，飛龍也很安靜，囚籠里的那個囚犯也沒什麼異動。
蘇倫點點頭，把知道的情況大致說了一下。
比如占卜？
囚車裡明顯是個人類，但靈魂波動微微讓蘇倫覺得有些異常：「奇怪了，這囚車裡是什麼存在？」
畢竟，他們的海船之前被黎明團炸掉了，所以即便再多人傳送過來，也只能困死在彩虹島上。
……
蘇倫受邀，便跟著這奇迹軍團的飛龍騎士踏上了去往銀龍國的王都艾克倫薩的行程。
然而，事與願違。
亞龍的爆發速度倒是挺快，但是遠距離飛行就一般了。大多時候都是在乘著氣流滑翔，中途還得多次休息進食，晚上通常也不會飛行趕路，日行也就兩三千公里的樣子。
千條手搭在了腰間的劍上，氣機外放，敏銳地捕捉著傳來的戰鬥動靜，嘴裏呢喃道：「情況不太妙啊……」
因為「獵龍人」巴托洛突然出現，局勢立刻有了反轉。
而團長貝內特也十分來事兒，還主動送了一瓶血液給他，客氣說是連累了他們差點陷入危境。
而且這麼巧，剛一送來就遇到了獸潮。
他們也覺得和這軍團長貝內特相處起來挺愉快。
下午飛行途中的時候，他就有看到通訊用的鷂鷹飛來，這奇迹軍團好像是接到了一個什麼秘密任務，分了一些人去別的地方。
斗篷人聽到這話，那斗篷罩著的眸光中突然迸射出了一道灰光。
之前他從娜迦族那裡就知道了，東邊古龍之國遺迹中心有一座連通地獄的火山，不時也有地獄生物跑出來危害人類。
甚至，蘇倫隱隱覺得，那些魔法師目前可能已經發現了三大王國的存在，已經嘗試滲透了。
……
巴托洛搖搖頭，沉吟了片刻，這才道：「或許……和你們囚車裡那位有關。」
蘇倫因為剝離了龍之國通用語，交流起來也無礙。
某種神秘術式指向了他們？
不過蘇倫沒敢任何大意。
然而，蘇倫覺得最重要的還是位面入侵的事情。
銀龍國的王後為什麼會中蛇髮女妖的石化詛咒？
一頭疑似階位蛇髮女妖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沒有把握之前，他可不想冒險。
一直快要臨近午夜的時候，貝內特也沒再打擾，把蘇倫兩人安排在了最好的一個帳篷里休息。
突然間，一道詭異的灰光照亮了遠處天空一隅。天空中那十幾頭還在撲騰翅膀的飛龍瞬間動作僵直，連人帶龍變成了石灰色。
蘇倫和千條二人分到了最好的部分。
蘇倫也走過去，好奇地看了看傳說中的蛇髮女妖。
那蛇髮女妖殺了城主巴爾德和*圖*書？
就是這變故突起之後，剛才還戰力兇猛的飛龍軍團立刻有了潰敗之勢，耳旁那種「碎石聲」也越來越密集。
蘇倫記得這是貝內特的副將，也客氣地點點頭，「嗯。」
篝火旁，雖然行軍一切從簡，但蘇倫二人也受到了熱情招待。
帳篷外，一隻黑鴉正盯著營地里一切。
蘇倫聽著點點頭，也沒什麼好提醒的。
聊天的話題說到位面入侵，氣氛就越變得很凝重。
那是一具蛇尾人身的無頭屍。
亞龍和純血巨龍看上去外型很相似，但實力有天壤之別，就像是獅子狗和獅子，幾乎可以說是兩個品種。
蘇倫心中冒出了這個想法。
然而沒等到好消息，卻等來了噩耗。
「……」
蘇倫心中也微微一震。
那軍團長貝內特說，去往王都要飛行整整兩天。
脖子斷口處還在噴涌著滾燙的血液，奇怪的是，這血液左邊是黑的，右邊是紅的。
巴爾德還想逃走，可身體已經肉眼可見地變成了灰白的石化狀態。
蘇倫瞬間冒出了一個大胆猜想。
飛龍騎士們扎了營，在營地里燃燒起了篝火。
騎士們在森林里獵捕來了一些龍之國特有的魔獸，放在篝火上烘烤，沒多久香氣就瀰漫了起來。
蘇倫兩人也沒有參戰的意思，就在帳篷邊上觀戰。
共享視野，蘇倫也清清楚楚看到了這一幕。
傳說與之對視就會被石化的女妖，他們哪裡不知道厲害。
第一次乘坐飛龍，蘇倫覺得有些新奇。
蘇倫和千條的夜視能力都極佳，他們清楚地看到了這離奇一幕，瞳孔猛地一縮。
蘇倫可沒覺得自己有任何手段能擋下。
幾乎同一時間，營地里眾人瞬間反應了過來，崗哨暴喝道：「敵襲！」
他們兩現在的實力都已經算是金字塔尖的那一小撮職業者了，如果有敵人想要占卜，幾乎不可能。但一旦真有，必然來頭很麻煩。
但即便如此，在這個神秘斗篷人面前，巴爾德依舊沒有任何反抗之力，只能一臉驚恐跪地求饒：「這位大人，我羅德里格斯家族確實有一個王族密匣傳承下來。但因為前晚的寶庫失竊著火，不知道被誰偷走了。」
「那是機械義肢，也是鍊金術的一脈分支……」
不過多乘坐了一會，就沒了多大興緻。
這一刀劍氣從幾百米外悄然斬出，瞬間扭轉了戰局！
蘇倫心中好奇，也就多留意了一下。
兩人對視了一眼，也沒確認那不對勁到底指向什麼。
一眾飛龍騎士就降落在了一片森林里。
就這時候，異況陡生！
如果能幫忙，他也不介意順手幫一幫。
這些職業騎士有著充分的戰鬥經驗，有危險也不用他多說。
他之前還以為是被奇迹軍團的人牽連了，可聽到巴托洛的話，他腦子裡立刻冒出了一個想法：不會是衝著我來的吧？
聽到這話，貝內特詫異道：「這頭蛇髮女妖是從亞特蘭城裡來的？」
飛龍也載不了多少人，所以只有他和千條兩人。
營地囚車裡是什麼人？
觀察了一陣沒發現異常，蘇倫放下了好奇心，也繼續冥想起來。
蘇倫也點點頭，皺眉陷入了思索。
他一邊說著，一邊戴著頭盔準備戰鬥，又道：「你們二位繼續休息就好。不用太擔心，我們會處理好的。」
巴托洛微微點頭，大概也知道自己被認出來了。
現在又遇到了，蘇倫也沒著急套近乎。
怎麼會沒事兒來襲擊什麼人類營地？
畢竟一般的囚車也不需要王國精銳軍團押送。
雖然也並未完全相信他的一家之言，但至少信息告知了，日後也算有了一些情報準備。
漸漸地，他們也發現這不是一次普通的獸潮。
蘇倫覺得他和千條兩人，可能是受到了牽連。
盤踞在雷海島上百年的惡龍咔茲咔被斬殺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亞特蘭城裡。
大概是什麼秘密犯人。
「貝內特團長，你們的情報真是給了我們太大的幫助！我是說，如果有海圖就更好了。」
就這時候，一個穿著鎧甲騎士也閉眼急匆匆地跑了過來，語速極快地說道：「兩位貴客，團長讓我通知二位準備撤離！」
而且，他們回來的時候，還帶來了一個用黑布罩著的囚車？
被人盯上了？
一瞬間，蘇倫覺得自己好像悄然間牽扯進了一個不得了的大事件中。
這蛇髮女妖一出現，轉眼就給飛龍軍團造成了極大傷亡。他們也根本沒有什麼有效手段對付。
那是奇迹軍團布置在外圍的亞龍哨兵，像是被什麼怪物襲殺慘死瞬間的哀鳴。
蘇倫一細說，這些騎士們也立刻感受到了危機。
蘇倫聽著，也很意外。
稍遲了一瞬，蘇倫也感知到了那突然降臨的極寒劍氣，心中急喝一聲：「「獵龍人」巴托洛·費加羅，這位來了？」
蘇倫兩人想著，已經提起了更多戒備。
相處了小半日，蘇倫也才知道這些飛龍馴養起來也挺麻煩。單靠捕獵很難滿足飛龍軍團消耗，至少這些騎士需要隨身攜帶大量的肉食。人能餓肚子，也不能讓這些飛龍魔獸餓著。
這下，石化解藥所缺的【蛇髮女妖的血液】也有了。
劍神？
「昂～」
他看著巴托洛，打招呼道：「前輩，又見面了。」
蘇倫和千條正在帳篷里冥想休息。
……
蘇倫雖然知道這些王族騎士也有打聽情報的成分，但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這位的懸賞令至今都在露營賞金工會掛著。
千條作為一個劍聖，哪裡沒感知到這劍氣的底蘊，神情無比凜冽，感慨道：「這一劍已經超出聖境啊，傳說中的『劍神境』真的有人觸碰到了……」
之前還節節敗退，用生命阻擋怪物的飛龍騎士軍團瞬間振奮了起來。
聽著兩人對話，蘇倫表情無異，可心中越來越古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