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機械與巨龍
第五十五章 傳奇命格的英雄
而與此同時，某處半空中，一個透明的人影正通過黑鴉共享的視野，仔細觀察剛才發生的一切。
它眸光也是一松：「殺掉了！」
蘇倫眼中倒映著那場激戰，也對敵人的頂級戰力有了具體的概念，嘴裏嘀咕道：「【萬象真解】這天賦還真是天生就為了戰鬥而存的……」
這老頭領著一群人，硬生生擋住了銀龍反擊，雙方打得越來越熱鬧。
否則她這樣的美貌，在骯髒的人類世界，根本活不到現在！
蛇髮女妖沒看到視野盲區發生了什麼，但也隱隱心生不妙。
偏偏碎片隨便遇到一個人類，就殺掉了她？
可為什麼……
這是蘇倫之前推算出來，唯一能安全靠近盲區的機會。
黑鴉是在蛇髮女妖的後腦勺視野盲區，女妖看不到它，但海倫正好能看見。
這是蘇倫能想到唯一的束縛手段。
有人持刀，有人開槍，「噼里啪啦」一通槍響。
蛇髮女妖看著那些人身上裸|露出來的鍊金符文，也露出了警覺的表情。
還是之前的情況，那頭蛇髮女妖正在吸取「海倫」體內的金色能量。
顯然這不是正常的人類。
這蛇髮女妖也沒太當回事兒。
這一次的爆炸，讓那頭本已經被消耗得疲憊不堪的銀龍也終於看到了求生希望。突然就又生猛了起來！
這話一出的，對面那頭蛇髮女妖面色猛變。
看著掉落在地上摔碎的黑鴉石雕，蛇髮女妖也發現了那死氣的異常，眉頭緊皺。
蘇倫看著的也鬆了一口氣。
石化領域幾乎能石化一切，包括各種術式。
一個瞬移，他再次出現在了西北城郊的山林里。
雖然絲線能量化了看不見，但在石化領域中卻很清晰。
模樣還是那個海倫的樣子，但她的氣勢已截然不同。滿頭蛇發和那絕世美顏形成了強烈反差，彷彿世間的美好和邪惡都集中在了她身上。
城中一片混亂，沒了王族，沒了外來者，倖存的人們也陸陸續續地回去了。
遠處，蘇倫通過黑鴉的視野看到那位重獲新生的美杜莎女皇，心中隱隱心悸。
蛇髮女妖看著眼中陰寒一閃，直覺告訴它來人很熟悉，好像是之前在城裡遇到那個傢伙。
它的目光朝著四處搜尋，但毫無所獲。
不僅僅是人，那哪怕是鍊金子彈也同樣如此。
黑鴉的眼眸里，清楚地倒映那張絕美而又邪惡的臉。
然而，鴉大爺不僅不死，還是蘇倫的通靈獸。
他現在大概對高階蛇髮女妖的手段有了一些了解，知道自己過去幾乎也是被秒殺的結局。
蘇倫知道銀龍飛走，也鬆了一口氣。
至少她默認了約定。
鍊金術士的智慧，並不遜色信仰神明得來的超凡力量。
銀龍一路橫衝直撞，這一副搏命的打法，很快就又把另一座魔法塔摧毀了大半。
如果之前那個蛇髮女妖不死，對鍊金位面帶來的後患，同樣不可估量。
這局面對於黎明團來說，絕對是大利好。
……
原本計劃是殺掉銀龍，他們就能以龍之國為根基，建立神國。
能不是敵人就好了。
對面的海倫臉色越來越蒼白，血脈力量從身體里被抽離的感覺，彷彿讓她被塵封的靈魂要蘇hetubook.com.com醒了。
最重要的是，眼前這個心生的蛇髮女妖眼裡，有種王之蔑視。
倒是陸陸續續有一些飛鳥走獸之類的生物闖入她的石化詛咒領域，也都盡數石化掉了。
她沒再理會蘇倫，冷漠地轉身離開。
更何況，海倫已經褪去大半凡軀的血脈力量給它的感覺很好。
那幾十個剛露面的人類已出現，哪怕矇著眼睛，他們的身軀被灰色光芒照到之後，身體突然就僵硬了。
而現在這局面看來，海倫必然就是的傳說中歷劫想成為美杜莎的蛇髮女妖了。
轉眼，黑鴉剛凝聚成形，還沒來得及飛走，又被石化了。
他再次操控著活屍和傀儡衝著蛇髮女妖而去。
之前被炸毀一座還有一座備用，現在又炸毀了一座，就只剩下八座了。
歷劫中美杜莎不是誰都能殺掉的，只有傳說級命格的英雄，才能殺掉她。
原本這兩頭女妖拼個你死我活，對於蘇倫來說都沒有任何區別。
就是蛇髮女妖殺掉那個有自己身體組織培育的活屍瞬間，蘇倫親自動了！
依舊是鴉大爺撲騰著翅膀靠近打探情況。
而且想在王都艾克倫薩建立信仰王國，也不可能了。
想要在一個瞪一眼就會死的頂階蛇髮女妖眼皮底下救人很難，但要殺掉她可就簡單多了。
只有封印了彩虹島上【彩虹之井】，才能徹底斷絕天神位面的遠距離傳送陣！
不僅僅是湮滅了裂縫，蛇髮女妖再次借用大地之力，閃電般位移出現在了那個拿著黑鐮的人面前，瞬間將其石化。
想要徹底解決天神位面帶來的麻煩，就得從源頭上解決。
「哼！」
……
這可不是蘇倫想看到的。
……
但查看了半天，也沒發現異常。
而且這是半神血脈種族，血脈中流淌著邪惡、高傲而孤僻，根本沒有和平相處的可能。
答應了！
至於那頭銀龍是否能和天神位面的人兩敗俱傷，現在還不好說。
他出現在了蛇髮女妖後腦勺的錐形光環盲區中，手中【克洛諾斯的時光詛咒之弓】已經拉滿凝聚出了一道時光之箭。
它也故作不知。
而始作俑者的蘇倫已經在城外了，隔得老遠看熱鬧了。
然而即便是發現了這單，她也絲毫沒有慌張，眼裡反而露出了冷笑。
……
就這樣走了反而也好。
它幾乎立刻就感知到了森林里又幾十個人類偷偷摸摸靠了過來。
倒也不是欲擒故縱，而是他真的覺得，一個頂級蛇髮女妖敵人威脅是大，但一個不受任何控制美杜莎女皇隱患更大。
那種計劃也只能用一次。
然而，當看到石雕皮膚上的符文的瞬間，蛇髮女妖瞬間意識到：「上當了！」
他能想到最好的選擇，就是殺掉海倫。
無論這是一個八階，還是九階的蛇髮女妖，都是鍊金位面目前最危險的生物之一了。
蘇倫哪裡不知道這位還有著之前被人乘人之危的怨氣。
蘇倫心中已經有了計劃，但也沒敢大意。
海倫聽著是一瞬迷茫之後，眸光突然變得犀利，冷哼一聲：「哼！」
靠得越近，速度越來越慢。
而且反應速度還無比迅速，ｗｗｗ•ｈｅｔuboｏk.coｍ•cｏｍ相比同迅速等威能的魔法釋放，快了十倍、百倍。
如果阻止敵人的方法是創造出一個更的恐怖的蛇髮女妖出來，這後續的結果可能是災難性的。
魔法師們想要不救已經有些力不從心了，少了軍團魔法盾的庇護，沒有任何人能擋住巨龍的凶威。
不管成沒成功，蘇倫也沒有任何耽擱，再次發動瞬移逃在了千米之外。
對付陣地戰，炸藥確實有著無與倫比的優勢。
就是這時候，鴉大爺突然二向化，身體變成了一條條線條，匯聚成了一段龍之國通用文字：「海倫閣下，我知道你在歷劫褪去凡軀，我可以嘗試幫你。但你必須起誓，日後不會禍及人類，你我有平等之約，也不能相互傷害……」
他更是確定，絕對不能讓這些傢伙找到【密米爾之泉】。
這是完全超出了魔法師們認知的東西。
哪怕是有誓言，他自然是不敢過去的，藉著黑鴉之嘴回應道：「美杜莎女皇閣下，見面就不必了。日後如果有緣再間，還請閣下不為敵就好了。」
眼下，更重要。
而就在蘇倫第二次過來的時候，那頭蛇髮女妖的直覺敏銳地察覺了什麼。
也就意味著，如果讓這頭蛇髮女妖吸幹了海倫。他們黎明團日後如果要阻止天神位面的人，就會面對一個強得離譜的蛇髮女妖敵人。
這顯然不是真的操控者，而是一個誘餌。
蛇髮女妖對人類來說，是屬於邪惡陣營的生物。
它比人類更高的智慧敏銳地發現魔法陣的破綻，找准機會衝著那個缺口沖了飛過去。各種龍息噴吐招呼，一點點把這個缺口撕扯開來。
這赫然是纏著裹屍布蘇倫。
看著第二波傀儡又來試探，蛇髮女妖心中冷笑一聲，它哪裡沒發現所有傀儡的絲線都聚集在了其中某一個方向。
蘇倫看到這裏，絲毫不慣著這傲慢的傢伙，果斷變換了文字：「那很遺憾，告辭！」
蘇倫沒在城裡多待，帶上了千條一起回到了永夜號上。
蛇髮女妖畢竟是半神血脈，感知也極其敏銳。第一次殺掉那些活屍之後，它立刻就察覺到了背後有操控者。
蘇倫看著那個老頭奧古斯好像又召喚了神明意志降臨，生猛的一批，眉心豎瞳光芒竟然能消融部分聖光龍息。
越是高階存在，越是對諾言看重。
但現在的情況是，那頭正在動手的是天神位面的盟友。
……
她表情毫無情感波動，滿頭蛇發卻猙獰了起來。
敵人的盟友，就是敵人。
但這種東西對於天神位面那些魔法師來說，確實有點為難他們了。
蘇倫的想法又不一樣了。
就是蛇髮女妖出現在森林里的一瞬間，之前那一群傀儡中一個起眼的存在拿著一柄黑鐮就沖了上去，想要一刀就解決了海倫。
飛了過去，又被石化了一次，這才找到了那個蛇髮女妖的石化盲區。
與此同時，八百米之外地面上同時凝聚成形，它一出現，那個躲在「操控者」上沒來得及有任何反應，陷入灰光領域的一瞬間就變成了石雕。
一個眉心冒著光束的老魔法師站了出來，赫然是軍團長天奧古斯都。
它一邊抽取力量m.hetubook.com.com，一邊喚醒海倫的記憶，嘴裏發出了勝利者的譏諷笑意：「哈哈哈，我親愛的姐姐，眼看著距離歷劫就要成功了，被奪取了血脈之力，是不是覺得很遺憾啊？噢，你也別妄想了。現在即便是有被你迷住的人類要來救你，也不可能讓你歷劫成功的。畢竟，除了命格是傳說級的英雄，沒人能殺掉你，這也是你註定的命運……」
沒等它想明白，那皮囊已經完全枯萎海倫屍體中一顆蛇頭像是破開了蛋殼鑽了出來，緊接著是幾條，又越來越多……
展示完，黑鴉就一副變回鳥形態準備飛走的架勢。
雖然這盲區只會持續瞬息時間，但也足夠了。
而且這次他也仔細觀察了一些細節，也發現這頭蛇髮女妖應該不是八階。大概率是七階巔峰的樣子。只是因為有了那五根【美杜莎的黃金蛇發權杖】，所以戰力才有了超出當前階位的水準。
這時候……
想到了什麼，蘇倫還是決定試一試。
不過那些都是後面的事情了。
蘇倫知道海倫看得懂文字，就想到了這個方法，把一些約定先說了出來。
蘇倫沒再敢嘗試進城搞破壞，能做到這一步，已經是機緣巧合下的極限了。
再一看，黑鐮斬出的空間裂縫，竟然在那輝光領域中湮滅了！
三番兩次搞破壞，他哪裡不知道的天神位面那些傢伙必然盯住他了。不跑遠一點，那些招呼銀龍的手段招呼到他身上，可沒那麼好受的。
現在材料齊備，他要調製解藥解除塔尼母親的石化。
蛇髮女妖喃喃自語，滿臉不可思議。
它冷笑著，滿頭蛇發眼中的光芒大盛，額頭上的五根金色蛇發更是照出了金輝色光芒。
光箭如飛梭，激射而出，直中海倫的眉心。
這一聲冷哼，讓對面那女妖臉上也疑惑了。
現在它很自信，即便來了再強的人，也不能阻止了。
「轟」的一聲巨響，一座魔法塔又被劇烈的衝擊波給沖爛，城中的超大魔法禁制瞬間就缺了一角。
但只要保持安全距離，危險也不大。
就是被發現一瞬，那幾十個人類也猛衝而來。
短短的兩次試探，他已經掌握了蛇髮女妖的絕大部分攻擊手段。
但蘇倫也有些猶豫，心道：「可是如果殺掉海倫，她就可能會變成美杜莎，這也是個問題啊……」
這人類很聰明，沒有利用之前約定做出什麼愚蠢的決定，她也沒有想多費點力氣為難的想法。
但至少讓那些魔法師的計劃沒那麼順利了。
彈頭飛到蛇髮女妖附近，就完全像是穿透了什麼高密度的物質層動能盡失，隔著幾十米就落在了地上。
但現在它殺掉黑鐮誘餌的瞬間，它的視線必然會在誘餌上。
沒有魔法波動，沒有能量匯聚的過程，安裝便捷，藥粉一旦引燃開始了化學反應，釋放能量的過程根本不可逆。
黑鴉的視野中，那群衝過去的活屍在靠近蛇髮女妖三百米範圍內已經被徹動不了，蘇倫也因此分析出了一些情報，心道：「即便不正面看到它的目光，在石化領域中物體會被減速、麻痹。三百米內，哪怕是不看到它的眼睛，都有可能被石化……」
不僅僅殺人手和圖書段的問題，還有出手的人！
海倫看到了這行文字，那純凈的眼眸中一片迷茫，但是換作了另外一個狠厲目光時，卻點了點頭。
而顯然，計劃成功了！
天神位面的神明們為了信仰純粹，完全杜絕了任何異種文明文化的存在。
如果不答應，絕對不慣著！
但現在銀龍逃走了，他們是萬萬不敢繼續待在城裡的。哪怕是推翻了格雷西王族，也半點沒有意義。
她像是從泥土裡長出來的，急速長高，一條有著金色紋路蛇鱗下半身也完全顯露了出來。
它這才意識到，有「第三方」在場！
蘇倫看著對峙中的雙方，腦海中也分析著一些可能：「所以，這蛇髮女妖是天神位面的盟友，但又不是特別緊密的那種。否則的話，有蛇髮女妖直接參与戰鬥，獵殺一頭八階巨龍也沒那麼複雜……」
海倫看著那一行字，被背叛的憤怒和體內血脈之力被抽取已經讓她恢復了一些原本意識，本能促使她終於妥協，還是在黑鴉飛走的最後一刻開口道：「我以大地母神起誓，如你約定。」
神奇的是，黑鴉這次沒被石化。
而就是這蛇髮女妖一死，好像是什麼契約之力消失了，蘇倫通過千條的通訊，得知了王都艾克倫薩的戰鬥也突然有了反轉。
他也不確定，幫助這位歷劫完成是福是禍，但目前也不得不為之。
城裡的戰鬥瞬間進入了慘烈的肉搏戰，但看上去一時半會也結束不了。
所以他根本沒有任何猶豫，瞬移了過去。
這種級別的存在，想要得寸進尺威脅她做點什麼，根本就是找死。
它像是知道敵人在哪兒，頭顱急速一偏，黑鴉還沒來得及飛走，倏地就被輝光籠罩，變成了石雕。
她看著眼前之前差點抽干自己血脈的蛇髮女妖，眸光漠中只有受盡了世間苦難的冷漠。
然後是海倫那張絕美的臉龐從屍體中冒了出來。
王都艾克倫薩的戰鬥也結束了，天神位面那些法師們也開始了撤離。
最關鍵的是現在正和那頭銀龍的惡戰之中，原本完整的軍團魔法陣突然少了重要一環，完美的防禦結構立刻就打破了。
他也沒有別的手段可以束縛這位海倫，就又讓鴉大爺變幻了文字：「抱歉，請你以大地之神起誓。」
這傢伙的氣息，和之前在城裡逃脫的那個一模一樣。
但讓蛇髮女妖萬萬沒想到的是，這依舊是誘餌！
……
「怎麼可能……」
蘇倫沒多觀戰，相比之下，他更好奇城郊那場兩位蛇髮女妖的內訌如何了。
它沒有念戰，飛走了。
這是一個完全脫去了凡胎的美杜莎女皇。
僅僅是看著，蘇倫就有一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但眼下吸收了海倫的血脈能量之後，那就不好說了。
……
再然後是不著片屢的人類上半身。
假若不是英雄命格，哪怕拿著神器來，都殺不了她的。
蛇發女冷笑一聲，那雙美麗卻充滿怨毒的藍色蛇瞳中輝光大盛。
雖然一頭重傷的八階銀龍就這樣飛了有點可惜，但本就得不到，想想也就罷了。
而此時此此刻。
而這時候的，美杜莎也吸收完了自己的好姐妹，把目光看向了樹枝上的黑鴉。
真要是如他猜測的那和圖書樣，那泉水和全知之眼起源有關，那麼再配上【萬象真解】，一個全知，一個全解，根本就無敵了。
看著昔日姐妹不甘的目光，美杜莎輕聲說了一句：「我還得多謝你，赫爾托斯，你的背叛讓我補全最後的『背叛之劫』……」
詭異的一幕立刻就出現了。
蘇倫想到這裏，立刻就決定要做些什麼。
越是高階的存在，對神明起誓越重視，因為他們是真的能接觸到神明力量的人。
假如有蛇髮女妖的幫助，他覺得天神位面那些傢伙甚至能非常順利渡過西邊那一大片危險海域，抵達古龍之國遺迹，然後找到【密米爾之泉】的概率就大大增加了。
幾乎是這一瞬間，蛇髮女妖身體消融在地。
而一頭活著的銀龍，日後才會是天神位面那些傢伙的噩夢。
有記載的炸藥起源是古地精文明研究的鍊金配方，目前也是現代機械鍊金領域中最重要的一個分支之一。
但唯獨時間法則卻幾乎不受任何法則克制！
那一雙雙豎瞳中金輝色光芒大盛，眼前那個蛇髮女妖在絕望中，身體就被吸干成了一句石雕。
但虛影還不夠凝實，彷彿時刻要潰散開來。
美杜莎聽到這話，面無表情。
禍福難料。
它回頭一看，海倫的皮膚瞬間蒼老枯萎，那枚光箭已經帶走了它的生命。
王都里的大地之力潰散了不少，那頭銀龍突然掙脫了【格萊普尼爾的糾纏者】的束縛。
它如何不知道對方是衝著海倫去的？
蛇髮女妖已經知道自己的視覺盲區被人發現，所以一直都很小心，滿頭蛇發循環掃視，不讓它的視覺盲區在同一個位置停留任何一瞬。
「她現在到底得多強啊……」
現在把它引過來，那邊必然也已經動手了。
而後腦勺的視線盲區方向也必然確定了！
但顯然也默許了這說法。
然而幾乎同時，那蛇髮女妖又利用大地之力位移回來了！
即便是在如此境地，高傲半神削麵的她也不會受一個小小人類脅迫。
它滿頭蛇發搜尋著森林里各處，肥碩的蛇身觸及地面，濃郁的大地之力外放，滲透地下深處，也蔓延到了數里之外。
美杜莎冷笑著問道：「人類，怎麼有勇氣讓本座發誓不為難你，卻不敢過來當面說一下嗎？」
……
果不其然！
龍族本來就記仇，招惹上了這麼一頭八階巨龍，日後他們想在這片海域活動，被報復是必然的。
原地復活不了，直接就通靈消失了。
這種石化詛咒領域，一旦陷入就是持續石化狀態，根本不會給逃走的機會。哪怕是會復活，都逃不掉。
而且吸收了那個蛇髮女妖之後，它頭上的金色蛇發不是五根，而是八根！
源頭那就是操控者的所在地！
她身後，一個滿頭蛇發的靈魂虛影也閃爍著時隱時現，那虛影的目光里已經隱隱藏有了一股睥睨天下生靈的霸道。
此時此刻，天空中某處一個透明人影看到這一幕，心中卻終於確定了什麼道：「果然不出我所料，它還能通過接觸地面有近乎瞬移的快速位移能力。而且它金色蛇發發出石化的法則層面高於幾乎一切八階術式，普通的手段根本殺不了它，也少不了它護著的海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