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最起碼，對「民智」的開啟，還是起到了相當大的作用。

這個「維新變法」，也不能說一點成效都沒有。

當他發覺自己想的有些遠了時，趕緊將思緒拉了回來。

蔣超英聽了北洋船政大臣夫人的這句話，臉上的肌肉一陣抽動，孫綱能看出來他是在憋笑。

大清帝國的國家機器的運轉主要靠的是各級大大小小的官吏，尤其是廣大下級官吏，他們和廣大士紳一樣，和民眾的聯繫最為密切，如果能讓他們全都認識到了「變法」的重要，並給他們指明改變的方向，「維新變法」遇到的阻力就會小得多，而且取得的成果也可能更大。

「我可不當這個人販子。」馬玥的臉紅了一下，說道：「乾脆讓大連海關道來處理好了，聽說那位道台程大人可是有名的色中餓鬼，這回不樂昏了頭才怪。」

在處理這些事的時候，孫綱的目光仍然緊緊盯著國內。

難道他堂堂的北洋船政大臣。真要學韋爵爺，開他一個全國「連鎖」的「麗春院」、「麗夏院」、「麗秋院」和「麗冬院」不成？

還是江穆齊想「人為」的「製造噴發」？

「百日維新」現在已經不止百日了，「變法」新政的政令還在不斷地下達著，平均一天一道，有時候多的一天有四五道，各個方面的都有，讓人目不暇接，據北洋軍情https://www.hetubook.com.com處收集到地信息了解，各地官員接到諭旨后，「或茫然不知所措，或擱置之，並無舉措以應」，好多「新政」僅限於字面上的「公文旅遊」，到了基層官員手中常常被束之高閣，能夠被實際執行的情況並不多。

那時候還沒有類似於後世的「信訪辦」一類的機構，就是「信訪辦」，也不能做到所有老百姓的意見都能讓最高領導者知道。

孫綱的計劃是，先資助日本人軍火（外國舊貨），想辦法挑動日本人在本土掀起反對俄國殖民壓迫的「起義」，一步步促使日本發動「獨立戰爭」，以俄國人一貫的行事風格，一定會出兵鎮壓日本人的「反抗」，當俄國人在戰場上發現大量的外國軍火時，一定會懷疑是某個「西方國家」在暗中支持日本，如果俄國人再和這個「懷疑對象」直接動手，而這個「懷疑對象」又恰好不是「孤家寡人」一個的話……

不管怎麼說，他也已經想好了，如果德川慶喜不答應，他也要想辦法將那些「舊軍火」以「走私」的形式運進日本，讓日本人拖住俄國人的手腳！

康有為也不動腦子想想，全國老百姓一人一封信的話，皇宮只怕就得全堆滿了，皇帝想要看完，恐怕得下輩子了。

「好hetubook.com.com吧好吧，自從嫁了你，我們是什麼生意都得做了。」她俏皮地「嘆息」了一聲，自言自語的「安慰」自己道：「就權當賣的是『肉』好了。」

「傻了吧？」馬玥知道消息后對孫綱說道：「我看你弄這麼多日本女人回來怎麼處理。」

能眼看著自己的女人徹底淪為了可以交易的「商品」。日本的男人們還真是強啊！

「那行了，這事就讓他來辦好了，所得收益可以給大連海關道一份，商貿集團留一份，剩下地作為造艦經費。」孫綱說道。

只是，他還不能確定，江穆齊為什麼那麼肯定，朝廷這座「火山」，會一定「噴發」呢？

這個「蝴蝶效應」一旦出現，弄不好第一次世界大戰都得提前爆發也說不準。

其實，康有為們沒有意識到，他們弄的這個「維新變法」的最大的成就，其實是在思想宣傳方面。

聽了愛妻的調侃，孫綱不由得一臉苦笑。

康有為一直以「民智未開」拒絕更深入的改革，在孫綱看來，「民智」的開啟須假以時日，倒不如以開啟「官智」為主。

乍一看，只不過一封很普通的感謝信，但將其中的部分語句按特殊地格式讀起來。可就是另一個意思了。

「這事傳出去只怕于其官聲有損。」孫綱搖頭說道：「為官之人最愛惜名聲了，他再好這個，恐怕和_圖_書也不敢接手。」孫綱沒敢說那傢伙體格再好堪比施瓦辛格，也丁不下來，只好在話里用了「曲筆」。

孫綱知道她是在說大連海關道的程爾飛程道台，聽說這傢伙「自負嫪毒之具」，目前已經娶了十房姨太太，可以一晚上「干」到天亮，第二天仍然「精神抖擻」的去衙門辦公，知道地沒有不「佩服」的。

在愛妻的「安排」下，大連海關道的程爾飛程大人「興高采烈」地接手了這單有些「缺德」的「大生意」，並拍著胸脯向孫綱保證，「日進斗金」，「海軍經費從此再無短缺之理」，看著他一副「蠻有把握」、「我辦事你放心」的樣子，孫綱還真是無語了。

德川慶喜表示對孫綱的「方案」完全「接受」，並希望儘快開始，日本方面將以黃金、珍珠、古玩、瓷器、刀劍及女人等「物品」做為「貨款」支付給中國，並希望中國能夠提供給日本一些火炮等重型武器。

如果不是李鴻章和張之洞等人在力挺「維新派」，「維新派」恐怕連一百天都堅持不了。

「其實倒也無妨。」剛剛從日本接收魚雷艇回來的蔣超英對馬玥說道：「夫人有所不知，日本各處飢荒甚重，日人聽聞此等消息。皆謂彼等女子好福氣，可以去我國就食，不至飢餒而死，至有恨不生為女身者。日本青年女子聞之，應徵者hｔtｐs://ｍ.hｅtｕbｏok•cｏm•ｃom甚眾，無有怨者，而我東省新到之民，獨身無家者多有，不若以官府名義販之於民間，于彼於我。于官於民。皆得兩利。」

當西方列強忙於各自在日本的利益，一旦打得不可開交，不再注意中國時，中國就可以趁著這段時間，悄悄地崛起！

這回，輪到孫綱愣住了。

孫綱聽得著實吃驚不小，日本人還真是「人至賤則無敵」啊。

而康有為什麼事都是寄希望于皇帝一聲令下，「乾綱獨斷」，以為這樣就可以「變法」了，未免失之天真。

看樣子。日本婦女的社會地位，還不如中國女人呢。

想到段祺瑞上回撿的那些不太好用的炮，類似的東西其它省也有一些，正好可以處理掉，孫綱也答應了。

「愛惜個頭，那是你力度不夠。」馬玥微微一笑，說道：「拿你北洋船政大臣的帖子去不一定好使，可我們商貿集團或者『同慶豐』的人出面，他肯定答應。」

不過。對於日本人把「女人」也歸到可以用來交換的「物品」一類，可是讓孫綱有些感到奇怪。

他也沒想到事情會進行得這麼快。

可能是自己和梁啟超的一番懇談起了一定的作用，梁啟超回京后不知怎麼和康有為說的，康有為上奏光緒皇帝「請開民間言路」，成立「上書處」，允許各級官員和民間百姓向皇帝直接自由上書（皇帝一天不用干httｐs://ｍ.hｅtｕbook•ｃom.ｃom別的了，也不怕把皇帝累死？），這個建議很顯然的又引來「罵聲一片」，又是李鴻章出面取了個折中的辦法，並得到了翁師傅的支持，光緒皇帝最後下詔，「允民間報紙指陳利弊，中外時事，均許據實昌言，不必意存忌諱」，隨即又下詔，「凡院、部司員欲條陳意見，皆可上書，通過本衙門部堂官代傳」，至於老百姓直接上書皇帝就算了。

現在的關鍵是，德川慶喜並不是傻蛋，他會不會發覺自己的意圖呢？

孫綱現在緊密關注著國內的局勢，從江穆齊布置的方向來看，他已經猜出來了這小子想幹什麼。

出乎他意料的是，大約過了一個多月，小澤久美居然從日本帶回了德川慶喜的回信，只是這封信居然是用「密文」的形式寫的。

可沒想到，日本人居然就這麼「痛快」地就答應了！

但想到這個「有限開放言論」在李鴻章和梁啟超的努力下，畢竟按照自己的設想來了，孫綱還是很高興的。

他原以為，日本政府怎麼不得推三阻四的幾回，再「揮淚」同意，讓些個「熱血男兒」因此切個腹，然後牌位進個神社什麼的。

不久，在日本的黃遵憲也托蔣超英給孫綱帶回了消息，說對日「索償」一事，日本政府已經同意了北洋方面的關於「以女子償債」地「提議」，現在正和他商討「細節」。

皇帝畢竟也是人，不是電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