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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士海戰結束后，在史司的倡議下，中國的科技部門開始大力研究火控和目標定位系統，到目前為止，可以說取得了巨大的成功。

「今天居然出息了，知道去找科學家聊天了。特斯拉博士那裡沒有女學生或者是女助手什麼的吧？」馬玥輕笑著瞥了他一眼，像是意有所指的取笑了他一句。

眼前的這些儀器的自動化程度。已經相當高了，如果不是自己在這裏親眼所見，他是根本不敢相信的。

「暫時保密。」她笑著在他臉旁輕吻了一下，轉身離開了。

「軍情處一定要全力做好『龍目』的保密工作，海軍進行測試時更要加強防範，派專人負責此事。」孫綱隨即命令道：「嚴防泄密，有敢泄漏消息者皆以叛國罪處重刑。」

孫綱看著這些複雜精密的儀器，不由得暗暗心驚。

「目前應該是沒有，部長。」一位軍情處的官員起身回。答道：「這套『龍目』系統的原型是英國阿爾格公司的『坡倫』系統，『坡倫』系統的早期型號在西曆1901年就有了，是一名英國的民間研究者坡倫發明的，曾受到英國海軍部的關注和支持，在1906年這一系統最終完善並定型，在英國海軍中實驗，但不知出於何種原因，該系統始終未能被英國海軍採用並裝備，而阿爾格公司也因此陷入財務困境。我們得知詳情后，在海軍造艦局長史司博士的建議下，私下購買了數套『坡倫』系統及說明圖紙，由『天工公和-圖-書司』組織人手進行拆解研究，並加以改進，前後歷時三年，才研製出了『龍目』系統。現在據軍情處調查，英國海軍僅有三艘軍艦上配備了整套『坡倫』系統進行海上實驗，並未大量裝備，據我們猜測，很可能是因為生產成本和相關專利費用的關係。」

「菲兒阿姨怎麼走了這麼長時間？我想她了。」孫晨鈞爬上了孫綱的膝頭，對孫綱說道：「她說要給我帶好多好看的書的。」

「今天沒去北京大學聽聽講什麼的？聽說『敦煌藝術研究會』又出來新成果了。」馬玥看到孫綱的情緒看上去很好，笑著迎上前來，問了一句。

自從孫綱下令搶救敦煌文物后，敦煌藏經洞里的大部分經卷都被他掏錢買了下來，現在全都收藏在華夏國家大圖書館，供學者們研究，莫高窟的洞窟造像也得到了專門的保護，而中國學者們的研究和發現使得全世界的目光都感受到了華夏古代文明的獨特魅力。

大廳外則是三步一崗五步一哨戒備森嚴，瀰漫著強烈的肅殺氣氛。

「這就是開發部最新研製出來的代號為『龍目』的海軍目標定位、測距和跟蹤系統。」在「天工公司」科技開發部大樓的一間大廳里，孫綱正在聽取一位項目負責人的報告。

「……射擊指揮儀能夠自動推算出本艦和敵艦在未來某個時間段內的相對位置，並快速計算出火炮射擊諸元，提供給本艦的火力控制官和各炮塔的炮手。」項和*圖*書目負責人繼續說道：「我們在方位儀和自動測距儀中引入了先進的電動陀螺，使射擊指揮儀能夠全自動的接收數據，自動解算出目標未來的精確位置，還能在解算中加入炮彈飛行的時間參數，並自動向炮手傳輸火炮的射擊諸元……」

通過剛才的演。示，孫綱已經意識到了這種「龍目」系統的巨大價值。

「沒有，去了趟天工公司，再順便和趙春澤博士還有特斯拉博士聊了一會兒。」孫綱上前抱住了她，在她臉上輕輕一吻，笑道：「省得你又說我總在那些『淫詞艷賦』上下功夫。」

「那我們就得抓緊時間了。」孫綱想了想，說道：「先生。產數套在主力艦上進行實戰測試，發現問題立刻改進，爭取早日裝備到海軍。」

「這方面你比較『在行』，你應該教教他才對。」馬玥笑著說道。

「這樣吧，抓緊時間測試，爭取在『龍權』下水之前完成所有的測試工作，給『龍權』二艦也配備上。」丁汝昌也說道。

「一會兒我給你做點好吃的，對了，打電話把小黃叫過來吧。」到了屋子裡，馬玥笑著對他說道：「他這一陣子很辛苦，咱們請他在家裡吃一頓吧。」

孫綱聽了她的話，心裏不由得有些發虛，他有些歉疚地看著她，而她卻沒有再看他，而是拉著他的手進了裡屋。

可能是由於小時候太喜歡那部叫《九色鹿》的動畫片的關係，孫綱閑暇時的樂趣之一就是去找那些研究敦煌https://m.hetubook.com.com藝術的學者們（像王國維和羅振玉等人）聊天打屁，在了解了敦煌藝術的同時，也把古人的一些讓愛妻聽了臉紅的東西學了回來。

「一種叫『伊府麵』的東西，我沒看是什麼，可能是麵條吧。」兒子隨口答道。

昨天他已經收到了尤吉菲爾發來的電報，她現在應該是已經往回走了。

「你想怎麼試他？」聽了愛妻的話，孫綱又是一愣。

孫綱滿腹狐疑的給軍情處打了電話，黃錦尚正好還在，他說他下了班就馬上過來，孫綱放下了電話，正想去廚房看看，兒子卻跑過來纏住了他。

從天工公司出來，孫綱還去實驗室看望了一下趙春澤博士，並特意去了一趟電訊發射塔，探望了一下特斯拉博士和他的助手黑水晶，等回到家裡的時候，天色已經有些晚了。

自己的兒子對尤吉菲爾居然這般「迷戀」，他當初還真是沒想到。

「還別說，這位科學怪人還真是個怪人，他從相貌上講是屬於很討女人喜歡的那種類型的，可他偏偏在這方面笨得要命，根本不會和女人打交道。」孫綱想起了在特斯拉那裡見到的情景，不由得感嘆道：「再說了，我看他也根本沒有精力去考慮這方面的問題，這位博士先生現在還是一天只睡四個小時，心思全在研究和發明上。」

「你不用看了，快，打電話吧，我現在就去準備一下。」馬玥笑著擺了擺手，「正好可以讓你再試他一次。」

孫綱現在還不敢和_圖_書確定英國人是否會最終採用「坡倫」系統，但他已經決定了，一定要儘快的在中國海軍中裝備根據「坡倫」系統而誕生的更為先進的「龍目」系統！

在目前的海戰中，艦炮對敵艦的毀傷能力是由彈頭的破壞力和命中目標的次數決定的，因此在射擊精度普遍不高的情況下，只能寄希望于依靠提高火力密度來保證毀傷能力。像在蔚山海戰中，中國艦隊的炮手戰技較高，但仍然不能完全依靠射擊精度來保證命中率，而是只能依靠密集的彈雨給對方以致命的打擊，巴士海戰更是如此。早在1901年，英國海軍就有人提出來過這個問題，引起了英國海軍各部門的高度重視，英國開始大力研製新式的火力控制和目標定位系統。早期火控及目標定位系統的出現使大口徑艦炮的精確射擊成為了可能，這也是後來費希爾開始提倡裝備「統一大口徑艦炮」的重要原因之一。

「別著急，她就快回來了。」孫綱笑著對兒子說道。

孫綱知道，如果中國海軍真的裝備了這種先進的設備，中國海軍的大口徑艦炮在遠射程度上將遠遠超過所有的對手，而且只要嚴格做好保密工作，中國海軍在這方面就可以領先多年而不被西方列強的海軍趕超。因為現在全世界已經進入了「無畏艦」的時代，裝備「統一大口徑遠程艦炮」將使交戰雙方的艦艇數量成為次要的問題，裝備了火控系統可以進行精確射擊的遠程火炮將給敵艦造成一個無法逾越和-圖-書的火力覆蓋區，這種自己能夠有效的打擊對手，而對手卻根本無法回擊的戰術將使海戰發生一場巨大的革命。

「今兒個是什麼日子？居然要勞動你親自下廚？」孫綱有些奇怪地看著她，目光不由自主的向牆上的年畫掛歷望去。

「『龍目』系統由測距儀、方位儀、自動測距儀和射擊指揮儀組成。自動測距儀可以根據本艦的航向和航速，結合測距儀和方位儀連續測得的目標距離和方位，在圖板上自動描繪出本艦和目標的軌跡，使本艦指揮官能夠直觀判定敵我雙方所處的相對位置和運動態勢，以制定出相應戰術計劃。」項目負責人一邊介紹，一邊給孫綱及海軍部長丁汝昌等要員操作演示。

「龍目」系統不但有效的解決了大口徑艦炮在運動艦艇上的精確射擊問題，而且甚至可以說是現代火控計算機的鼻祖！

在華俄戰爭開始前，海軍造艦局長史司博士就向孫綱提出來過關於艦炮射擊精度不高的問題，這個問題即使是在華俄戰爭結束后都沒有得到有效的解決。其實當時全世界的海軍國家都面臨著尤其是大口徑艦炮射擊精度不高的問題的困擾，像全球海上霸主的大英帝國海軍也是一樣，這也是費希爾一開始極力推崇中口徑速射火炮的原因。

「西歐各國海軍目前裝有這樣的或者說是類似的系統嗎？」海軍部長丁汝昌看他演示完畢，立刻問道。

「媽媽今天要做什麼好東西給咱們吃？」趁著愛妻不在，孫綱偷偷地向兒子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