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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的。」安娜斯塔西婭點了點頭，「高爾察克將軍是個好人，對俄羅斯懷有無比的忠誠，他是一個高尚的騎士，也是一位科學家，能夠見到他，我也很高興。」

「你說什麼？」馬玥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他，「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大方的？」

「不用查了，反正他們也已經知道了。」孫綱微微一笑，說道：「大不了以後收幾個專利費好了。」

10月15日。30萬蘇俄紅軍圍攻「全俄臨時政府」政治中心所在地鄂木斯克，高爾察克的軍隊損失慘重，中國西伯利亞遠征軍集中11萬人的兵力向紅軍發動反攻，紅軍被迫撤退，鄂木斯克的包圍被解除。

11月4日，中國西伯利亞遠征軍平息了下烏金斯克和伊爾庫茨克的叛亂，救出了高爾察克和熱南等人，中國西伯利亞遠征軍司令孫岳將軍下令解除捷克斯洛伐克軍團和哥薩克的武裝，中國軍隊全面接管了中西伯利亞地區主要城市的防務。

尤吉菲爾平靜地伸出手，拈起了一枚金幣，在手上掂了掂，又仔細地看了看，將金幣遞給了羅文干，她隨手又取出了一枚金枚，重複了同一個動作。

「這是……衝鋒槍？」她吃驚地問道。

看著車廂里整齊排列著的一個又一個巨大木箱，尤吉菲爾指了指離她比較遠的一個木箱，幾名身體粗壯的中國軍人立刻上前，費力地將箱子抬到了尤吉菲爾和羅文乾的面前，打開了箱子，箱子里發出的燦爛金光立刻讓好多人的呼吸為之停頓。

「真的假的？還真成理論家了啊？什麼時候給我也好好補補課。」馬玥驚奇的看著他說道：「沒想到你除了對軍事和歷史有研究，還肯下功夫研究這個。」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孫綱點了點頭，表示他明白她的意思，「雖然我們都是過來人，但也容易受『思維定勢』的影響，所以才會對這些感到恐懼。」他抬起頭，望著窗外明媚的冬日，「放心吧，我有解決的辦法。」

「據軍情處得到的最新消息，他們都還健在，包括你的弟弟。」孫晨鈞替她擦去淚水，說道：「只是那裡距離我們的軍隊太遠了，高爾察克將軍的部隊又戰敗了，加上『契卡』在那裡戒備森嚴，所以我們一直沒有能夠救出他們，但我們可以肯定的是，他們現在仍然活著。」

「這麼說羅局長已經把這些東西看成是中國的了？」尤吉菲爾笑著wｗw.ｈｅtｕbｏｏｋ•ｃｏｍ•com說道：「但我想現在，很多俄國人可能還不會這麼認為。」

羅文干取出了一個放大鏡，仔細的檢查了一下手上的金幣，點了點頭。

3月27日，德軍攻佔距離巴黎僅32英里的蒙蒂迪埃。

「你回來了！」安娜斯塔西婭聽見了門口傳來的熟悉的腳步聲，驚喜的站起身來，一陣風似的撲到了那個高大的身影的懷裡。

6月2日，德軍同美軍在夏托——蒂埃里展開拉鋸戰。

「別這麼說，我什麼都沒做，也什麼都沒說。」孫綱迎上了她的目光，笑著說道：「德國人裝備這些武器，和咱們沒有任何關係。」

她站在了站台上，在她的身邊，每隔不遠處，就有一名身著黑色軍服手執衝鋒槍的中國軍人站在那裡。

「我才不信呢，你能找到他們理論的破綻？」馬玥想起了當年她和他一起學自考時的情景，不由得笑了起來，「我記得咱們一起上大學的時候，你『政治經濟學』那一科可是沒考過去的啊。你是什麼時候把這些理論研究透了的？」

4月14日，福煦將軍被任命為協約國軍隊的最高統帥。

8月30日，蘇維埃俄國最高領袖列寧遇刺受傷。

12月16日，由於嚴重的風寒，高爾察克的關節炎和風濕病情加重，身體極度虛弱，無法處理政務，在孫岳將軍的勸說下，高爾察克決定前往中國治療，將「全俄最高執政」的職務讓給了鄧尼金將軍，西伯利亞地區的「軍事和民政全權」則交給了中國政府「暫時代理」。

遠處傳來了陣陣巨大的汽笛聲，尤吉菲爾不由自主的和羅文干及身邊的隨員們一起，向前走去。

「你要是真的在這方面取得了突破，對中國百姓的貢獻，就不是咱們現在所取得的這些成績所能比的了。」馬玥看著他，眼中閃過一絲期許之色，就像是以前她經常用這樣的目光鼓勵他的那樣，「但願咱們中國不會走那樣血腥的發展道路。」

10月17日，「全俄臨時政府」決定「遷都」伊爾庫茨克，為逃避紅軍的血洗和報復，數十萬俄國白衛軍軍人和不願接受布爾什維克統治的平民冒著嚴寒向西伯利亞腹地撤退，史稱「西伯利亞冰原大遠征」。

9月27日，因為德國軍隊使用的衝鋒槍給協約國軍隊造成的巨大威脅，協約國向中國緊急訂購60000支衝和*圖*書鋒槍，並要求中國允許購買生產許可證和專利權。

「要不要試試？」孫晨鈞看著自己的俄國妻子，晃了晃手中的鑲金特製衝鋒槍，笑著對她說道。

尤吉菲爾抬頭看了看火車站鐘樓上的巨大時鐘，對身邊的華夏共和國貨幣管理局局長（相當於中央銀行行長）羅文干說道：「應該到了。」

羅文乾笑了笑，說道：「也許我們將來會考慮還給俄國，但得看那時的俄國，是一個什麼樣的國家了。」

9月13日，協約國軍隊以66萬人（美軍55萬人，法軍11萬人）的龐大兵力進攻聖米耶爾，德軍為躲避炮火，先行撤退，隨後轉入反攻，以較小的傷亡代價，擊退了協約國軍隊的進攻。是役美軍傷亡近20萬人，法軍傷亡4萬人，協約國軍隊損失了600門火炮和400輛坦克，德軍損失8萬人。

「我知道……」她想要忍住淚水，但還是控制不住自己。「可我……我擔心……再也見不到他們了……」

尤吉菲爾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他的說法。

「不是大方，德國人現在裝備了衝鋒槍，其實對咱們是有好處的。」孫綱說道：「還有反坦克炮，沒有這些，他們怎麼能頂住美國人的進攻讓戰爭延長下去呢？咱們又哪能多賺這麼些錢呢？」

「短期內會有一定的影響。」孫綱說道：「這種新的攜帶型衝鋒槍的工藝比最早給內務部隊裝備的衝鋒槍要簡單很多，生產起來比手槍都容易，國內的各大工廠正在全力開工，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能補上這個缺口。」

5月27日，德軍發動埃納攻勢，在四天內沖至馬恩河沿岸。

「不。」孫綱笑著搖了搖頭，「那些都是過眼雲煙罷了，他們之所以敢像現在這樣的胡干，是因為他們堅持認為他們的理論是正確的，而我的辦法，是『以彼之矛，攻彼之盾』，從他們理論的破綻入手。」

儘管他們倆結婚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但她還是對他一如既往的依戀。

1918年3月21日。得到了大量「新式裝備」（衝鋒槍，坦克，反坦克炮）的德軍以「滲透戰術」發動「米夏埃爾」攻勢，取得了很大成功，將英軍和法軍的戰線分隔開來。

運輸列車停下之後，一位上校軍銜的穿著黑色軍服的中國軍官跳下火車，來到尤吉菲爾和羅文乾等人面前，立正敬禮，尤吉菲爾和羅文干分別從懷裡取出了一枚金色龍形和圖書徽章遞給了這位上校，上校接過後仔細核對無誤，點了點頭，帶著他們來到了列車上的一節密封的車廂里。

7月15日，第二次馬恩河之戰，協約國軍隊以慘重的傷亡代價，阻止了德軍的攻勢。

一隻比步槍要短很多，有著圓圓的彈鼓，槍身上下雕滿了美麗的花紋的金光閃閃的槍。

對於這種可怕的步兵武器，她現在並不陌生。

安娜斯塔西婭注意到了深愛著自己的丈夫這一次並沒有用兩隻手臂摟抱自己，不由得有些奇怪，她轉頭看了看，這才發現，自己的丈夫的另一隻手裡，握著一支槍。

「從這裏到北京，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羅文干嘆息了一聲，「不過到了這裏，總算是在咱們中國的土地上了，我還能放心些。」

羅文干點了點頭，儘管天氣極為寒冷，有些緊張的羅文干還是掏出了手帕，擦了擦額頭的汗珠。

薄霧中，裝甲蒸汽機車的巨大身影變得一點一點的清晰起來。

「那就快準備吧，我們明天早晨就得出發了。」孫晨鈞說道。

和以往火車站人山人海的熱鬧不同，今天的庫倫西站台，顯得分外寂靜。

「好吧，你說沒有關係那肯定就是沒有關係了。」馬玥忍著笑說道：「你下令把庫存的衝鋒槍先付給協約國，咱們的前線要用怎麼辦？雖然說協約國給咱們開了個『天價』出來，但也不能只為了賺錢讓前線的部隊武器短缺吧？」

對方用一隻手臂摟住了她，並給了她一個讓她意亂情迷的吻。

「你有什麼辦法？」馬玥看著他問道：「也來個『句句發金光』？」

尤吉菲爾從頭到腳被一件厚厚的海豹皮大衣裹得嚴嚴實實，她的頭上還戴了一頂又大又厚的黑色女式圓帽，只有臉暴露在凜冽的寒風中。

11月2日，接受「全俄臨時政府」調遣的捷克斯洛伐克軍團在下烏金斯克發動叛亂，扣押了高爾察克本人及所有政府成員，包括協約國在西伯利亞的官階最高的軍事長官莫里斯。熱南將軍和英國聯絡官諾克斯少將。同日，伊爾庫茨克也發生了叛亂。

「好。」安娜斯塔西婭起身招呼侍女，而孫晨鈞的目光，又落在了桌子上的鑲金衝鋒槍上。

聽了他的話，安娜斯塔西婭美麗的藍眼睛不由得一亮，但很快又黯淡了下去。

「德國人是怎麼得到咱們的衝鋒槍的設計圖紙的，你不派人查一下嗎？」馬玥放下了手中的報紙，對坐在那和_圖_書裡聽無線電廣播的孫綱問道：「還有德國人的反坦克炮，簡直就是咱們反坦克炮的盜版，這種程度的泄密可不是小事情。」

「別這樣，安娜。」孫晨鈞握著她的手，柔聲安慰道：「父親正在全力想辦法救他們，我們這一次去見高爾察克將軍也是為了能救出他們。」

12月7日，在丘吉爾的倡議下，協約國各成員國都對中國在俄國「恢復秩序」的軍事行動表示了認可和支持。

也許是因為受了自己丈夫的感染和熏陶，她對槍械的了解，其實已經超過了目前還軟禁在葉卡捷琳堡的她的父親。

「這是軍械局為父親特製的，父親送給我了。」孫晨鈞扶著她來到屋子裡坐下，將金衝鋒槍放在桌子上，對妻子說道：「知道嗎？我們要去一趟北方了，到接近你的祖國的邊境去迎接一個人。」

「這也是被逼出來的，想要不讓中國在這方面走彎路，這些都是必須的。」孫綱點了點頭，「關於這方面，我和梁卓如譚復生和中山先生他們研究了好久了，我們取得的成果要比俄國人多得多，而且咱們中國的基礎也比原來的那個時空要好得多，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太好了。」聽了丈夫的安慰，她好容易才平靜下來。「父親要我們去能夠做什麼呢？」

8月8日，協約國軍隊發動亞眠攻勢，總計動用2000門大炮，800架飛機，以及600輛新式坦克，由於德軍以數量眾多的反坦克炮進行了有力反擊，協約國軍隊的攻勢被挫敗，600輛坦克幾乎全被摧毀，是役協約國軍隊傷亡約17萬人，德軍損失近9萬人。

7月18日。協約國軍隊全力發動反擊，被德軍阻擋在了埃納——馬恩突出部。

「那時候和你坐在一起上課，想不溜號太難了，所以沒考過去也是正常的。」孫綱看著依舊美麗動人的她，笑著握住了她的手，「但現在不一樣了，你的人都是我的了，我就可以專心研究這些了，取得的成果是你根本想像不到的。」

6月6日，美軍在比萊奧森林發動進攻，在付出了20000人的巨大代價之後，德軍被從森林中逐退。

5月28日，美軍以巨大的傷亡代價將德軍阻止在了康蒂尼。

這是一輛長長的多達六十節車廂的運輸列車，整個列車戒備森嚴，整整十四節車廂里，都是荷槍實彈的中國陸軍官兵，伴隨著他們的，還有六輛「鐵騎」坦克。

北京和_圖_書，居仁堂。

「現在俄國臨時政府已經不起什麼作用了，等於是咱們直接和蘇維埃俄國對陣了。」馬玥有些擔心地說道：「因為有你在，我以前沒有什麼害怕的事，可這一次，要知道，『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我現在真的感覺有些沒底了。」

「高爾察克將軍似乎對我們的政府存在著一定的誤解和偏見，父親希望我們——主要是你——能夠消除掉他心裏的疑慮。」孫晨鈞說道：「否則，我們很難打敗那些帶給俄國無窮無盡災難的人。」

在她的眼裡，身為猶太人的托洛茨基，已經成了猶太民族不折不扣的叛徒。

1919年1月22日清晨，庫倫，西站台。

「俄國發展得血腥一點，我並不反對。」孫綱冷笑了一聲，說道：「但在咱們中國，這些就免了吧。」

3月23日，德軍經過聖康坦向索姆河發動了大規模進攻，同日，德軍以「巴黎大炮」轟擊法國首都巴黎，法國軍民遭受了重大傷亡。

馬玥盯著孫綱的眼睛看了一會兒，緩緩點了點頭，「我明白了，你可真會『借刀殺人』啊。」她哼了一聲，「是你有意安排的，對吧？」

這些天的報紙上也經常有這種槍的報導，中國軍隊現在正在裝備這種全新的武器，在歐洲戰場上，德國人正是用一種和中國衝鋒槍差不多的武器。給協約國軍隊造成了無比慘重的傷亡。由於德國人所使用的槍械和中國衝鋒槍的外形有很多相似的地方，很多人都認為很可能是德國人參照了中國衝鋒槍的設計製造了自己的衝鋒槍。

不知怎麼，這些天她的心裏，總有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尤其是在看到了這些可怕的殺人利器之後。

對於德國衝鋒槍製造出的大量人員傷亡，全世界各國的軍事觀察家們都吃驚不已，至於德國人是如何想到要大量裝備衝鋒槍的，似乎被人們完全忽略了。

11月5日，鑒於西伯利亞的局勢不斷惡化和中國遠征軍兵力的不足，中國咨議兩院通過提案，要求政府增兵西伯利亞「恢復秩序」，同日。中國政府發布了北方各省的緊急動員令。

9月26日，協約國軍隊對德國「興登堡防線」發動的最後一次進攻被挫敗，西線交戰雙方的攻勢至此全部停止。

想到蘇維埃俄國新建立的「紅色騎兵軍」對俄國境內猶太人所犯下的罪行，尤吉菲爾的眼中閃過一絲憤怒的光芒。

安娜斯塔西婭紅著臉有些害怕地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