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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人體表的迷霧被徹底震散，胸口中心出現了一個微小的孔洞。

然而那點微光，終歸還是在玉人的身上爆發。

咔嚓嚓！

然而復活依舊無效。

星妙皇並不知道，自己已經算是這一輪滅世中表現最好的那幾個人之一。

「第一紀元是什麼樣子？」

至於天道帶來的壓力，直接硬扛便是。

然而她並未聽到自己的尖叫聲，她也再看不到任何的景象。

嘩啦！

能摧毀她就行。

聖皇第一次失態了。

但也僅此而已。

龐大遼闊的無數位面忽然消失。

在失去意識前的那一刻，姜城看到了一簇簇身影從身邊掠過，殺向那婆娑玉人。

「對了，還有芷予！」

伴隨著的，還有一縷縷溢出的天道之力。

而也就在此時，整個天道之海忽然熄滅！

空蕩蕩的四周再無一物！

「神位爭奪已經結束了嗎？」

「怎麼會這樣？」

天道若是變弱，他們也會變弱。

劇烈的爆炸，再次被天道極盡消磨鎮壓ｈtｔｐs://ｍ.ｈｅｔｕbｏｏk•ｃom•ｃoｍ。

姜城的戰術非常明確。

絕大部分生靈尚未來得及思考發生了什麼，就陷入到了永恆的沉睡中。

天族沒有完全消滅、聖皇還在、飛仙盟逃過了大劫……

他們去哪了，你們不是應該一清二楚嗎？

既然歷練結束了，那他們去哪了？

不時從兩人視線間穿梭而過的其他人群，彷彿只是一道道虛影。

望著她那探詢的目光，姜城終於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天界？」

聖皇怔怔望著那上千道身影，望著他們祭出的強大本源，有點無法理解這一幕。

因為他們已經和天道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既然沒法正常殺毒，那就全盤格式化。

鬆開同樣殘破的劍柄，他毫不猶豫地催動靈意，發動《太上化道》，祭出了另一記大招焚靈。

「不……」

寂靜的虛無中，星妙皇驚恐地望著四周。

但婆娑玉人卻是再次遭到了重創，一道道的裂紋以剛才那ｍ.heｔｕbｏｏk.ｃｏm.ｃom個傷口為中心，向著四周蔓延了出去。

與浩瀚天道相比，境界僅有道聖的姜城，施展出來的完美劍道終歸還是太單薄了點。

「姜掌門，你可知剩下那七萬人去了哪裡？」

他立刻看向四周，卻沒有發現紀靈涵羅遠和蒼翎繆雨等人。

懷抱著這樣的期待，他陷入了沉睡。

類似的疑問，不光其他穿越者有，就連他身邊的人也是一頭霧水。

這些人全都得到了天道的加持，同時還能保持自我意識。

面對姜城的攻擊，以及那1031名天道守護者的「反叛」，天道最終選擇了滅世。

除了姜城和飛仙門弟子，第一紀元還有太多的「餘毒」。

「咱們一共十萬餘人，怎麼才剩這麼點？」

在那熙熙攘攘議論不休的人群一角，一道窈窕身影獨自矗立，散發著孤高清冷的氣息。

也因此，他們活到了最後。

他茫然看向四周，現場的人並不多，僅有三萬餘人。

「殺了她！」

https://m.hetubook.com.com他們彷彿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了。

「姜掌門，您怎麼樣了？」

除了無道劍，它什麼都沒失去。

姜城心頭一顫，連忙掏出了常年備著的飛仙門弟子血滴。

姜城嘗試著對她傳音，說出了兩個字。

重開下一個紀元，反正天道至寶仍在，婆娑玉人也還在。

望著歸藏那疑惑的表情，再看看他身後凌星和太常等人那滿眼的求知慾，姜城一時間不知該從哪裡吐槽。

「姜掌門？」

璀璨的劍道世界，看上去如同一點螢火微光。

睜開雙眼，他看到了歸藏和太常等人。

有的人既沒有投奔飛仙盟，也沒有投奔昀王和秋雨璇，而是選擇了悄悄苟著。

「這次歷練發生了什麼？」

秋雨璇靜靜望著他。

她一身渾然天成的神聖氣息蕩然無存，變得暗淡了許多，如同一個即將徹底碎裂的精緻藝術品。

他連忙呼喚他們的玄紋，卻沒有絲毫髮現。

霎時間，整個天界都陷入到了極致的黑暗之中。

除了他那和_圖_書些熟人，還有許多陌生的面孔。

隨時都有熄滅的跡象。

她自問若自己是他們，絕不會反過來對天道出手。

「我當然知道，喊聲表哥我就告訴你。」

四周充盈著熟悉的仙元之氣，不是元力。

驚天動地的威能，看起來只是個小水花濺起。

有的只是無邊的孤寂和漫長的沉淪。

最終也被局限在了區區分寸之地。

完美劍道的威力，是和神魂仙力的修為挂鉤的。

他終歸還是傷到了婆娑玉人。

「天界毀滅了嗎……」

最後發生了什麼？

喧鬧的議論聲，將他拉回了現實。

但一套復活技能下去，那些血滴沒有任何反應。

難道天道抹去了他們的那段記憶？

只覺得四周的天地在一瞬間驟然坍縮。

她很快就有了回應。

完美劍道當然不可能摧毀天道，他的目標只是婆娑玉人。

他飛快掏出了一根秀髮。

「我只記得斬殺虛真聖主那一戰了，後面發生了什麼，你知道么？」

顯然，當初天界那連場大戰，以及星幽國和圖書師那次坑殺，並沒有滅掉其他所有的「穿越者」。

還是說，因為他們魂穿，所以才沒有那段記憶？

那是蒼翎繆雨玄明，以及飛仙門弟子。

但第一紀元，卻就此結束了。

他們去哪了？

在他們的攻擊之下，本就已經被姜城重創的婆娑玉人搖搖欲墜。

而這時，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

神位爭奪結束了嗎？

這一刻，他的靈意失去了原本依託的天地。

「奇怪，我怎麼什麼都不知道？」

與姜城一樣，她的手裡也沒了劍。

這意味著飛仙門弟子和蒼翎繆雨等人還活著。

但素來節儉持家的他，卻像是沒看到一樣。

陪伴姜城征戰多年的忌缺劍終於碎裂。

姜城再次醒來時，耳畔充斥著嘈雜的聲音。

他們已經恢復了從前的容貌和境界，不再是第一紀元的身份了。

他素來不需要隊友幫自己戰鬥，但這次他們的「擅自行動」，卻讓他無比欣慰。

對它來說，這或許是最好的結果。

這意味著他們沒有成功殺死婆娑玉人，芷予也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