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五百五十六章 漫長的布局
仙母回到蓮台，端坐下來之後才道：「你應該能猜到吧，讓所有人忘記天道，才是對最好的選擇。」
「僅僅涉及到天道而已，談不上蒙昧，何況淡忘天道對他們的修鍊也並無壞處。」
如果天道被滅，或者元仙界被毀，姜城倒是能活下來，飛仙門弟子就不好說了。
仙母的語調變得有些低沉，「位面等級低，位面的生靈是很弱，但天道也弱。」
能讓她做出這副姿態，姜城也是獨一份了。
「你說什麼？」
「你怎麼做到的？」
「可你剛剛不是說，天道和世界本源一直是齊頭並進的么？」
隨後，微微向前欠了欠身，肅然道：「你這兩次出手，一次消滅降神者，一次消滅混沌之精，我要向你道謝。」
那種情況下，天道相對於位面最強的生靈來說，都算是更高維度了。
「位面等級高了，天道是變強了，但生靈也變強了。」
城哥也就隨口那麼一說，他很快就想到了更重要的和*圖*書事情。
「按道理，天道最排斥的不就是濁氣么？那我應該是更遭天道敵視才對啊。」
她確實不是吹噓。
城哥也不知是該反駁，還是該謝謝她。
姜城不得不承認她說的是事實。
不過這哥一點都高興不起來，甚至還有點鬱悶。
仙母微微一笑：「自從上次和你見面之後，我就知道你再也不會成為天道的敵人了。」
上次？
「就算把天道送給你，你也用不了了。」
「你是說，現在就算我得到了侵吞天道的機會，也是白搭？」
仙母上下打量了他一圈，這才道：「因為我看得出來，你修鍊了濁氣。」
「我用不上，但我那些弟子用得上啊。」
「是的！」
「提到這個，自然是拜那群降神者所賜了。」
「就算我無法再吸收天道，那你就不擔心我干點別的？比如幹掉天道或者毀掉元仙界啥的。」
「因為現在的元仙界，天道最為強勢。」
當然還有龍族、冰族、巫族、玄族以及人族的那些老友。
「所以我這些年從沒有針對過你的人。」仙母也得意地挑了挑眉。
他有點不解，於是問道：「為什麼？」
「修鍊濁氣，就對天道沒威脅了嗎？」
目前自己的濁之體，就連自己的仙力和魂力都攔著。
姜城回憶了一下，上次和仙母見面是從仙山出來，尋找能夠運轉濁之力的材料。
善待他的身邊人，一方面不至於將他逼急了，另一方面也能用這些人來牽絆他。
雖然城哥原本就對天道沒什麼想法，但還是忍不住杠了她一下。
仙母嘴角微微一翹，「我是對飛仙門有信心。」
城哥故意挑了挑眉，「你對我的人品這麼有信心？」
姜城立刻想到了某個可能，於是他脫口而出：「讓天道的強度，超越位面等級？也就是超越世界本源的強度？https://www.hetubook.com.com」
「是的。」
姜城明白了她的意思。
兩者互不相干，清濁二氣完全就是兩個陣營。
姜城倒也沒有讓所有人都得到所謂「真相」的打算，他更好奇的還是仙母如今的實力。
她緩緩道：「天道確實最排斥濁氣，因為天道是清氣體系，完全無法接受任何一滴濁氣融入。」
「但這也帶來了一個問題。」
仙母點了點頭。
姜城好奇道：「你怎麼做到讓天道來個彎道超車，超越位面等級的？」
他搓了搓手指，「什麼頂尖的天材地寶，仙草奇珍給我來個幾百車。」
「你只說對了一半。」
如果姜城變成孤家寡人，那才是真正的危險不可控。
「此一時，彼一時也。」
「什麼意思？」姜城有點沒太聽懂。
但姜城的實力，確實有點底氣了。
「那又如何？」
最後自己去到混沌亂流那邊，沒找到材料但意外修鍊了一個月。
雖然保住天道，維護元仙界的安定，本hetubook.com.com身也是為了給飛仙門和其他人營造安逸的環境。
到時候他們或無家可歸，或逐漸敗亡。
「別光用嘴巴說謝謝，來點實際的吧。」
最終他只能撇了撇嘴，鄙夷道：「心機那麼深，你活著不累么？」
「說白了，世界本源的強弱，決定著位面的等級。而天道的強度和位面等級一直是一致的。」
那當然是城哥不想看到的。
「想要真正解決這個問題，那就只有一個辦法！」
「什麼問題？」
仙母沉聲道：「比如世界本源達到了九級，這個位面最強大的那一批生靈也會達到九級的實力，但天道是十級的話，那他們就威脅不到天道。」
「所以，當你修鍊了濁氣之後，你就再也沒機會染指天道和世界本源了。」
仙母的表情變得古怪起來。
仙母白了他一眼，「你現在還用得上么？」
換成別人說這話，仙母只會當痴人說夢。
「這種情況下，我想要抹去他們關於天道的記憶，簡直不費吹灰之力！」
和圖書
仙母默然片刻，這才緩緩道：「天道和世界本源，原本是齊頭並進，相輔相成的關係，誰也壓制不了誰。」
仙母並未理會他這吐槽，而是從蓮台起身，緩緩來到他的面前。
那次自己說了什麼話，表達了對天道的好感嗎？
他們根本觸碰不到，何談威脅？
反而很肯定道：「你不會那麼做。」
「天道容易被位面生靈覬覦。」
不過聽到這話之後，仙母卻也並無絲毫的緊張擔心。
仙母笑著搖了搖頭。
但怎麼看，都像是給仙母白白打了兩次工。
作為天道代言人，她一直是真正的不食人間煙火。
「為了元仙界的穩定，讓所有人變得矇昧無知？」
「清氣和濁氣是無法調和的，即便你現在能勉強讓它們共存在同一個容器內，他們也是各行其是，水火不相容。」
「無論如何，天道始終都處在不太安全的狀態里。」
顯然，這同樣也在她的算計之中。
「對了，為什麼我那些弟子都忘了天道，你對他們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