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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歷了世界本源被搶奪，你還敢信任天封石？」

確實，天封石來路不明。

姜城有著庇護其他人的心，這胸懷已經超越絕大部分人了。

體內世界一旦和此物綁在一起，將來出了問題，那命脈都不受自己掌控了。

姜城鬆了口氣。

後者聽完，第一反應就是異想天開，根本不現實。

至那次奪回天封石，顯然給她造成了極大的陰影。

「或者將來等到其他人衰敗時，臨時撐開體外世界，幫他們度過一下難關。」

「所以這石碑有用嗎？」

或許……自己可以將它們植入自己的體外世界。

這樣不需要天地循環法則，直接就有了完整而又成熟的運轉體系！

「但是這四個石碑的修鍊體系，壓根就不是元仙界的仙力模式，與他們格格不入吧。」

「好吧，那我試試。」

但此時看到那四個石碑，她不得不重新掂量一下自己是否有資格與此人為敵了。

「沒辦法，雖然你擁有全部和*圖*書的三千規則，也有遠超其他生靈的力量，甚至你道源竟然具備千變萬化的氣息，但你的體外世界沒有穩定的運轉體系……」

「不像你剛剛那個體外世界，完全沒有任何循環機制，就是個可以被肆意掠奪的秘境。」

「是啊，只能放棄。」

「看來只能放棄了。」

「因為一旦踏入，他們就會遭到天地法則的排斥，進而整個位面展開絞殺。」

「消亡的世界，運轉體系竟然能被保留下來，當年那個名為初的降神者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仙母緩緩道：「這也是我之前想要奪到天封石的原因，就為了繞開天地循環法則，不再受它的約束，肆意調動世界本源。」

姜城面色一變，立刻就有了抗拒之意。

足足過了十幾秒，她才不帶絲毫感情地問道：「你確定要那麼做嗎？」

「你確定那魔物落到你手裡就是你的了？」

姜城微微一愣，猛然想到了點什麼和-圖-書。

仙母冰冷的聲音打斷了他的遐想。

那四塊石碑，不就是四個世界的運轉體系么？

對於他的選擇，仙母並不意外。

「至於完整的修鍊體系之類的我就不多說了，畢竟不能強求太多……」

就算滅世了，全部死光了，只要天道和世界本源還在，將來很快就會誕生一批新的生靈。

「有用！當然有用！」仙母回答得斬釘截鐵。

「喲呵，原來你也有點看家本領嘛！」

「希望至說的是真的，他真的離開了。」

仙母不假思索道：「讓他們慢慢適應新的修鍊體系就是了，現在他們需要的不是變強，而是生存！」

「一旦納入天地循環法則，那你的體內世界就不再完全屬於你了。你的一舉一動，甚至調動一絲仙力，都需要經過天地法則的允許，無法越軌。」

但那四個消亡世界曾經的運轉體系其實還在。

「否則就算世界本源再強大，也會很快枯竭。」

但在姜城把和圖書她帶進其中一個石碑感受了片刻之後，她的態度變了。

仙母淡淡道：「我可以教你如何溝通天地，將自身世界納入到法則體系之中。」

「你的自身世界，只能庇護你親近的那一小部分人。」

「我這好歹能讓幾百個古聖在裏面呆幾十秒，連下界都比不了？」

「何為底線？」

「那麼請問這麼好的東西，我上哪去給自己弄一套呢？」

或許是涉及到了自己最擅長的領域，仙母談興頗濃。

「比不了。」

姜城飛快道：「那還等什麼，開始吧！」

姜城默默腹誹，你都已經說出口了，還有什麼不說的。

「沒錯。」

「竟然會這樣？」

不過他也敏銳聽出了關鍵詞。

換成其他任何仙人，都會做這個選擇。

有了仙母這種資深專家的指導，他也知道該怎樣將石碑的運轉體系嵌入到自己的世界里。

儘管一顆珠子忽明忽暗發出嚴肅的女聲，看起來有點滑稽，但姜城卻也真的提起了興和*圖*書趣。

姜城最先做的，還是去到混沌亂流中，補充之前損耗的力量。

「所以我這個體外世界，缺一套天地循環法則？」

他最終選中的，是第一世界的那塊石碑。

「沒關係，現在天封石落到我手裡，這不是瞌睡來了送枕頭嘛。」

「完全可以先給我的自身世界搞個天地循環法則，將來想要恢復自主時，再用天封石避開法則約束就是了。」

「除此之外，生靈的生生滅滅壯大弱小，與位面本身是互相成就彼此反哺，可以形成循環的，而不是世界本源單方面付出。」

「運轉體系？」

「什麼？」

「沒錯，天地循環法則會讓你的體外世界循環起來，生生不息，不再傷及自身本源。」

將來不需要的時候，直接把石碑收回來就行了。

「但那終歸只是權宜之計，無法長久。」

「你說的……居然是真的！」

「有一個世界承載他們就該知足了，奢求那麼多幹什麼？」

被她這麼一提醒，和-圖-書姜城也不得不慎重考慮了。

收了四界遺碑之後，他得到的就是四個空殼子，裏面沒有生靈，沒有物質。

潔白的珠子不再閃爍，仙母忽然陷入了沉默。

「為什麼不？」

「你可以理解為保護機制，真仙去到下界，就會遭到天地法則的轟殺。元仙界當年最強者只是道神時，那些前兩個紀元活下來的聖主也只能藏在墟界，無法踏入。」

「那又如何？」

「真正的主位面，是有底線的。」

其實作為天道守護者，她自己壓根就不在乎生靈是死是活。

在她心目中，初其實一直是個假想敵。

以至於稱呼都從「異寶」變回了「魔物」。

反倒是城哥自己有點不太放心。

花了一段時間修鍊圓滿之後，他將生滅環取了出來。

想到這裏，他立刻就把這個想法和仙母說了一遍。

但現在或許是為了姜城的願望，又或許是為了能夠儘快在姜城的道源中恢復過來，她還是全身心地投入進了這件拯救所有生靈的事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