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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體趨勢的道德是由內而外的規律性腐敗呢？還是受生產力的影響，因為資本的積累而被人類不斷膨脹的貪慾所侵蝕的呢？怎麼樣去控制他或者說從內部或者外部來影響和阻礙它的崩壞？這就是我想知道的問題。

「我在做一個實驗，找一個答案。」莫驚春想了想說道：「試圖去發現一種新的模式。」

「我有些不明白，你是一個教授，學識又足夠的淵博，但你為什麼要走這條路呢？」李明盯著莫驚春，將手中的石子丟進了江面之中濺起了一圈圈漣漪，然後問道。

李明撇了撇嘴，緊接著說道：「你要那麼多的錢幹什麼？」

有和生產力不匹配的原因，也有隨著生產力的發展崩壞了的原因，但對於底層的百姓來說，每一次循環的開始和結束都是一次生靈塗炭。」

莫驚春看了李明一眼然後說道：「你說到底他們天生就是惡人，還是因為環境造就了他們的惡？」

「哪條路？」莫驚春百無聊賴的將手中的石子丟進了江水中，帶著笑意反問道。

「沒聽懂。」李明如實的說道。

和_圖_書但隨著時間的發展，資源的積累在人性的作用下就好像是有著腐蝕的作用，等到這個【人】到了鼎盛的時候，他身上的道德便開始腐爛和敗壞。」莫驚春淡淡的說道。

有人說他是諷刺曹操，但以孝為本的漢代，能說出這種話語本身已經是驚世駭俗了，更別說他還說過【三人同行，兩人聰俊，一人底下；飢年無食，謂宜食底下者，譬猶蒸一猩猩、煮一鸚鵡耳。】這種反人類的話語（南朝梁元帝蕭繹撰寫的《金樓子·立言》里記載了孔融的說法）。」

到公元485年，孝文帝實行改革，施行均田令，男子十五以上授露田（指的是農田）四十畝，婦人二十畝。露田有授有還，年老的人（50歲以上）免除賦役，死的時候露田交還國家。男子分配桑田二十畝，為『永業田，終身不還』，再保證人人有地耕的基礎上，死後為共再次分配。

當受到壓迫的人起身反抗后所建立的第一個朝代，從上到下，風清氣正，把這個整體比作一個【人】的話，他的道德在這個ｗｗw.heｔuｂｏｏk.ｃoｍ•ｃｏｍ時間段上看的話，可以說得上是最為崇高的階段。

有些明白莫驚春的意思，李明便接著莫驚春的話語說道：「然後就是死亡，接著在腐敗的屍體上重生，周而復始。」

夜幕未上，燈影未起，金色的光輝撒滿了江面。太陽強烈，水波溫柔，在逆光下被江水隔開的城市與天上的落日對比，反倒顯得被映襯得烏蒙蒙的，這種明顯的反差感形成了一副絕美的畫卷。

孔融讓梨的事情家喻戶曉，可少有人知道他對父母的無恩論，他說父子之間有什麼恩情呢？其實不過就是父親一時沒控制住自己的下半身造就的而已。母子之間又有什麼母愛呢？就像一件東西暫時寄放在瓦罐里，倒出來后就什麼關係都沒有了。

兩個忘年交的男人並肩走在岸邊，朝著日落的方向走去。

「我的想法是這樣，用我自己做個試驗，通過走這條路，積累我自己的資本，然後看它怎麼侵蝕我的，如果我在達到巔峰后能抵禦這種侵蝕，我就能找到我是被什麼東西侵蝕的，怎麼侵蝕的。」

在和圖書自己還在糾結正反善惡的時候，身旁的這個亦師亦友的男人的目光卻已經劃破了時空的阻攔，試圖去看清五千年後世界的模樣。

當莫驚春說出這番話語的時候，李明頓時一驚。

眼前的落日已經下山，李明想了想說道：「如果抵擋不了呢？」

從遠古社會當中的生產資料完全公有制，到小農經濟家天下的出現。

「當然也有無數品德自始至終都高尚無比的人，如果單純探究善惡確實沒什麼意義，我想找的是歷史層面道德的變化。」

「確實，興百姓苦，亡百姓苦。」李明點了點頭，隨即發出一聲嘆息，「你打算怎麼找這個答案？」

「實踐出真知嘛。」聽到李明說這個話題，莫驚春有些興奮地說道：「你看是不是這個樣子啊，這種【歷史道德】都會達到巔峰，隨即才開始走向崩壞和腐爛。」

「總之，不是正路。」李明並沒有避諱坦然的說道。

「且視他人之疑目如盞盞鬼火，大胆去走你的夜路吧。」莫驚春哈哈大笑說道：「起碼我知道了貪婪這條路是走不通的。」

「人是在動態中hｔｔps://m.ｈetuｂoｏｋ•ｃom.cｏｍ發展的，善惡也是在基於事情的角度而變化的，討論這個沒意義，有好人，也有壞人，好人是大多數的。」李明想了想相對客觀的說道。

「社會運轉的規律。」莫驚春將手肘搭在了身後的石欄杆上，仰頭看著夕陽然後說道：「我想找到為什麼不走正路，違反規則卻能夠快速積累財富的本質是什麼，然後探究人性在其中到底是怎麼變化的，然後看看能不能找到一種打破循環的方法。」

伸手拍了拍李明的肩膀，莫驚春雙手插在了風衣的口袋中，邁動腳步的同時說道：

「有悟性啊。」莫驚春有些欣慰地看了李明一眼，然後說道：「是的，就這麼周而復始來回的重複，人類就走到自詡為文明的現代，受限於時代的限制，我們誰也沒辦法篤定五千年後的世界到底是怎麼樣的。目前來說，正路已經由一代代的偉人在摸著石頭找能夠打破這個循環的答案了，或許我比較貪心，想在有生之年看看能不能從另一個角度發現另一個規律。」

「把群體在歷史的尺度上看做一個整體，你就會發現一個有意思https://m.hetubook.com.com的現象。

莫驚春笑著回答道。

一邊走著，莫驚春一邊自顧自的繼續說道：

湛藍的天幕背景下，天上濃雲壓著對岸自拔地而起的城市。

有點不明所以，李明滿是疑惑的開口說道：「什麼模式？」

李明點了點頭說道：「確實是這樣，課本上教過文景之治，貞觀之治什麼的，大致都是如此。」

未來的事情不確定，但我們現在相對於歷史就是當時的未來。

「邊走邊說吧。」

「西漢年間有個貪官因為拍皇帝馬屁拍得好而平步青雲，官至宰相后被厚封，劃分自家土地時用手中的權利多佔用了農民四萬多畝土地，可偏就這樣一個人，年幼的時候為了讀書鑿壁偷光。

「確實不是正路。」莫驚春砸吧砸吧嘴，倚靠在了身後的欄杆上然後說道：「但這確實是積累財富最快速的方法。」

再到太平天國的《天朝田畝制度》，即根據『凡天下田，天下人同耕』的原則，將土地按畝產高低劃分為9等，好壞搭配，按人口平均分配。希望建立『有田同耕，有飯同食，有衣同穿，有錢同使，無處不均勻，無人不飽暖』的理想社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