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第六年故事
第四十三章 斷絕關係
「艾絲特？你……你……」
「在這個世界上，殺人的方法永遠比你想象到的多一種。你永遠也不會知道，自己會在什麼時候，被對方用什麼方法來殺死。」
最後，低下頭。
艾絲特的瞳孔縮小，咬著牙，用一種充滿憤怒的神情看著白痴。但在這一刻，她卻是說不出話來。面對這種冷酷的眼神，她發現，自己的一切……似乎都已經在這雙眼睛的掌握之中！
白痴緩緩抬起頭，直視面前的少女。
艾絲特轉過頭，吞了口口水。
艾絲特則站在雨中，任憑那雨水侵襲著那個還未完全長成的肉體。
「別靠近我，貧窮又殘廢的老東西。」
輪椅後退，撞擊著牆面。
這些陰冷的雨水沖刷著這黑暗的城鎮，落在那灰色的街道上，也落在那傘上，那頭紅髮之上……
他們一前一後，走到一個早就決定好的目的地。就在艾絲特的那間小木屋之前，白痴停住腳步，從懷中取出一塊手帕，看都不看，遞給身後的艾絲特。
「……我從一開始就說過，我要買的，是你的命。」
雨，淅瀝淅瀝的下著。
血瞳瞬間擴大，似乎就連這把魔劍，也為這個報仇的故事而驚訝。
在雨水的澆灌下，兩道淚痕，緩緩的……從她的臉頰滾落……
「雖然我不知道你們是誰……但你們兩個……竟然敢和這麼可怕的人一起生活……？」
「現在我才知道……www.hetubook.com.com原來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你這麼恐怖的人……我這才知道……原來能夠在床上服侍你……和你上床……那才是真正的幸運……我……這才知道……」
「這……這是……？！」
白痴抬起頭，望著那黑壓壓的天空，繼續說道：「最後，雖然那女孩死了。但她也成功報了仇。除此之外，女人更是把下體當成儲藏的空間。運送毒品，違禁物，走私物的數不勝數。一些職業的女殺手更是在接近目標時把摺疊小刀藏在自己的下半身里，來應付目標手下的脫衣檢查。」
艾絲特走到樹藤門前，透過樹藤間的縫隙，痴痴的望著外面白痴的背影。
她害怕的拉著蜜梨的衣服，同時指指樹藤門。蜜梨當然知道她是在害怕什麼，在幫艾絲特晾好衣服之後，她輕輕的抱住了那個小女孩，一起縮在角落裡。
房間內，老婦坐在輪椅上。手中，織著毛衣。
母親的身體顫抖著，視線從桌上的魔晶卡一直轉移到自己那一臉神氣的女兒，再轉移到那張魔晶卡上……
碰！
「我，期待著。」
……
「他……好可怕……」
她沒有再去管背後那個已經斷絕關係的老女人，而是大踏步的走出了房門，異常乾淨利落的來到了白痴的面前，笑著……
「艾絲特？！怎麼渾身都淋濕了？快，快點把衣服脫下來，不然該
和圖書著涼了！」「一定，會贊成這筆交易。」
艾絲特深深的吸了口氣，再也不敢看下去。她輕輕的咬著嘴唇，轉過身，就像是在尋求歸屬似的，也一併蹲到蜜梨和綠頭髮女孩所處的角落，面色蒼白。蜜梨看到她渾身赤|裸，有些冷的發抖之後，將自己的衣服遞給她，再把地上的雜草堆拉起來，將她們三個女孩全都包在了一起。
她沒有說話。
傘下的聲音冰冷，不帶絲毫的感情。
而在他身後的那個女孩則是哭著，慢慢跟隨。
笑著……
「哼，所以說你這個老傢伙才土的掉渣。我今天就老實的告訴你吧，我被一個有錢人包了！」
白痴舉著傘，視線冷漠的看著面前站在雨中的艾絲特。這個女孩的雙手死死捏著自己的裙擺，原先對任何事都不屑一顧的表情現在卻是無比的驚訝。她的面色蒼白，反襯著她那紅色的髮絲。
那已經不是人類所處的地方了。那簡直就像是……
「給你，這算是我給你的好處費。」
在那裡，黑色的晶體在半空中漂浮……
哭夠了，那就必須做好最後的準備了。
綠頭髮小女孩抬起頭看了一眼艾絲特后，連連點頭。
當這位母親看到自己的女兒渾身濕漉漉的回來之時，連忙放下手中的針線，推著輪椅過來，關切的問了一句普天下大多數母親都會問的話——
……哭了。
……
艾絲特甩了一下和*圖*書自己的頭髮，看著母親的眼神中充滿了厭惡。她大喇喇的找了一張乾淨的椅子坐下，就從懷裡摸出一張魔晶卡，往桌子上一扔。
……
「我，不開玩笑。」
艾絲特翹起一條腿，手指繞著自己的紅髮，繼續帶著嘲諷的口吻說道——
艾絲特滿面微笑的站了起來，一副嚮往新生活的樣子。
踩在婦女的輪椅上。
作為一個母親，她可能永遠都想象不到有一天自己的女兒竟然會如此對待自己。
只有兩道淚水，無聲無息的，從她的眼中淌了下來……
艾絲特先是驚訝，但隨後卻是逐漸變成嘲諷。她大笑道：「你是白痴嗎？！在這個世界上哪會有人會賣自己的命？！你簡直就是在開玩笑！」
「我警告你啊，以後別再給我叫得那麼親密。不然讓別人以為我們之間認識的話我豈不是很頭疼？」
蜜梨想了想，隨即輕輕的搖了搖頭，說道：「小姐，也許現在，陛……他的確非常可怕。但，這是因為有人動了他唯一的親人的緣故。」
「艾絲特……？」
「而你……」
沒有回答，白痴閉上眼，轉身。
艾絲特抬起頭，看著自己母親的眼神中充滿了輕蔑。她就好像在看一個垃圾似的，叉著腰，脖子歪到一旁，訕笑著。
雨傘之下的冰冷始終都維持著，似乎早就料到艾絲特會出現如此的反應似的，冷冷說道——
她笑著……
在那瓢潑的雨和-圖-書水聲中，這個女孩趴在包養她的人的胸口，淚水就像那雨一樣，綿綿不絕……
她看著，看著……
房間外的白痴則是默默的聽著這個聲音，眼神，比那雨水還要冰冷……
良久，艾絲特才顫抖著，說出了這句話。
白痴看著她，雨水在他的傘上打出劈劈啪啪的聲響。
「人類小子……」
婦女儘管不太認得這張魔晶卡的性質，但她也知道這種卡是有錢人才會辦理的。當下，怔住了。
窗外，雷鳴轟隆。
「沒有密碼，你取不了錢。」
血瞳笑了：「所以，這就是你堅決不碰不清楚的女人肉體的原因？」
「……」
她捂住自己的臉，身影哽咽。但即使如此，雨傘之下的那雙眼睛卻沒有絲毫的波瀾，平靜的猶如堅冰。
白痴坐在凳子上，手中握著一把小小的木梳。窗外的雨水也許足夠冰冷，但卻絕對沒有這裏那漂浮的黑色晶體那般的刺骨與陰寒。
黑色的死亡氣息充斥著整個空間。
身為一名母親，她突然發現，自己竟然連開口說話的力量……都沒有。
白痴帶著艾絲特回到樹屋，蜜梨看到，立刻拿來毛巾讓白痴擦拭。白痴瞥了她一眼，接過，隨手擦了兩下遞迴，蜜梨再拿過另一條毛巾遞給艾絲特，還帶著她回到自己的屋子裡擦拭身體。
等到她的母親艱難的來到她的面前之後……
「要密碼，付出你的命。」
可是，面對母親的溫柔，和_圖_書艾絲特卻是低著頭，不說話……
她，抬起腳。
「包養我的那個男人超有錢的。這八萬蘇拉就是給我的見面禮。老不死的，我今天之所以來就是要來告訴你，包養我的人不想看到我整天有什麼親戚往他哪跑，所以這八萬算是我們之間斷絕母子關係的好處費。以後沒事別來找我，有事也別來找我。在街上偶爾碰到了也別跑過來說你是我媽。你女兒丟不起這個人！」
狠狠的……
「你買我……其實我倒是更願意你上我……」
「你……說的買我……原來……是這個意思……？」
……地獄。
「哈哈哈，有趣！對你來說，竟然連做|愛也是一種有生命危險的活動？！好，有趣！你果然夠小心！聽到你今天的話，我倒是更想知道，將來哪個女人能夠得到你的信任，讓你碰她的身體呢？哈哈哈，真是想一想都覺得有趣！」
血色的瞳孔從鎖鏈之下冒出，帶著玩味的眼神看著白痴。
踹了出去。
艾絲特接過手帕，淚水卻是再次落下。她抽泣了一下，終於止住淚，拿手帕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后，走進了家門。
綠頭髮的小女孩從牆壁上冒出個頭來，有些害怕的看著白痴的背影。房間內的杜蘭樹枝此刻也全都縮到了角落，不敢動彈。這個小女孩畏畏縮縮的偷瞄了幾眼之後終於忍不住，害怕的重新縮了回去，從蜜梨的房間內冒了出來。
雨，越下越大了。
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