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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奶爸

作者:盤古混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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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卷 第十年故事 第五十一章 第四劍的真意

第十卷 第十年故事

第五十一章 第四劍的真意

小島上的沉默還在繼續。
「我知道,你現在心裏一定是在想,為什麼不把劍刺進去吧?而且你也會想,剛才那些劍招明明不是虛招,只要刺進去就絕對能夠奪取對方的性命。在這樣的情況下,為什麼還要撤劍?那麼現在,我來告訴你。」
原本流暢的連擊,突然之間有了一個停頓。將之前猶如行雲流水一般的連擊硬生生停止。少女沒有說話,而是站在原地,等待白痴繼續揮舞暗滅。
「姐姐,今天又不能陪我玩嗎?」
一出劍,就必須殺敵。沒有所謂的後續,也沒有所謂的你來我往,大戰三百回合。只有最愚蠢的人才以為高手對戰必然會打個天昏地暗,日月無光。可事實上,真正的高手對決的時間可能很短。也許三分鐘,也許一分鐘,也許只有三十秒,十秒。更有可能,是在戰鬥剛剛開始的那一瞬間,勝負,就已經決定。
轟隆。
停頓,繼續。再停頓,再繼續。
「那,真的是很遺憾。因為憐憫與饒恕,痛惜與愛慕,正是能夠催動第四劍的精髓。如果無法在對敵時體會這些心情,那很遺憾,你,也只能止步于第三劍了。」
白痴看著面前這個已經被自己「擊殺」的少女,沉默片刻之後,他緩緩放下自己的劍。暗滅,則是從少女的喉嚨,胸部,腹部,一路暢通無阻的經過。而在少女說出第二句話之後,她的這個身體開始慢慢的失真,消失。可在白痴的背後,另一個長發少女的身影,卻是慢慢的浮現了出來。
在白痴那帶著困惑的眼神中,長發少女轉過身,望著那如煙如霧的湖面,繼續道——
比光……還要快的速度?
「嗯……就像姐姐答應我的事情一樣嗎?」
就好比現在,暗滅插|進了少女的喉嚨,前入后出。僅僅是這一瞬間,勝負,便已經決定了。
「好了,現在去和狼呆在一起吧。如果覺得困了,你也可以在它的懷裡睡一會兒。」
「我知道www.hetubook•com.com。那麼現在,我想聽聽你對第四劍的感想。我相信,劍意你應該已經倒背如流了。劍招和出劍的步法你也練習過很多次了。那麼和我說說看,你是怎麼看待這一劍的。」
「……記不清了。」
奈特撅著嘴,想了想。片刻之後,她終於咬了一口餅,舔著嘴巴上粘著的甜醬,點點頭。
「你,殺過人嗎?」
白痴點點頭,在一個深呼吸之後,他的瞳孔漸漸失去焦距。那雙猶如黑洞一般深邃的眼眸現在只是落在長發少女的身上,暗滅也是朝前指著地面,站定。
不知道為什麼,三天前那個名叫奈特的十四歲小女孩今天也跟了上來。今天,她的手中抓著的是一塊很大很大的雞蛋燒餅。上面分成了好幾個區域,每個區域都塗滿了不同的醬料。
「嗯,很好。看得出來,你真的很下苦功夫。」
「我……根本就無法控制前面三劍,會直接結果對方的性命。」
六劍,並不是搏擊劍法,而是殺人劍。
「孩子,我問你一個問題。」
光禿禿的島嶼上沒有多少的樹,這讓湖風可以直接切割在每一個人的臉上,身上。小麵包蜷縮著,躲在趴著的白狼身後,用它身上那些厚重的毛來進行禦寒。同時,她的視線掠過白狼的身體,望著那邊站著的兩人。
「刺喉,剜心,點下身。戀情的套路並不是很複雜,簡單、而具有殺傷力。我相信,等我練成之後,應該就可以不用像之前那樣,只有到了最後關頭才能使用周身防禦的夏嵐來擊退複數敵人了吧。」
解決好奈特的事情后,少女終於回過頭,望著白痴。她的眼神裏面已經沒有了笑意,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嚴肅。隨後,她的雙手放在背後,衝著白痴說道——
搏擊劍法注重切磋,而且還會研究如果被格擋之後的下一招會如何進行。但是,殺人劍卻沒有這樣的說法。
「我不是這個意思m•hetubook.com•com。我的意思是說……你在殺人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憐憫,有沒有想過……饒了他們?」
「不管我多麼想要按照劍譜行動,即使我將劍譜的播放速度減慢到只有我實際出劍速度的一半,可我總是發現,當劍譜中的動作結束之時,我卻還是沒有來得及結束全套劍法。」
「也就是說,你殺的人之多,已經連自己都不記得究竟有多少了?」
接著,又是一陣漫長的沉默。少女那黑色的瞳孔宛如黑色的珍珠一般,閃爍著明亮的光澤。與白痴那漆黑深沉的黑暗不一樣,這雙眼給人的感覺卻更像是無窮無盡的希望。
隨著劍招越來越靠後,白痴停頓的次數也越來越多。看他的臉上的汗水,顯然,這些停頓並非他有意為之。而是因為無法按照腦海中的劍譜連接下去,所發生的停頓。
白痴的總結到此結束,在過去的幾年中,他對於第四劍的領悟現在已經完全交代出來,沒有絲毫的隱瞞。接著,他等待的就是一個答案。一個從少女的嘴裏吐出,可以讓他瞬間頓悟第四劍的答案。
自從長發少女問出這個問題之後,白痴就一直都在思考。他思考著這個問題中的意義,也在思考著這個問題本身。在良久的沉默之後,他終於呼出一口氣,緩緩地,搖了搖頭。
在毫無阻攔的湖風之中,白痴靜靜的站著。少女則是依舊雙手背在身後,也沒有主動出擊的意思。兩個人就這麼站著不動,彷彿雕塑。
天空,終於開始低吼。這陰沉的天色中傳來些許的閃光,讓人忍不住側目。過了片刻,悲戀湖那原本就波瀾不堪的水面上開始揚起了陣陣漣漪。不知不覺,白痴的身上已經濕透,雨水毫無顧忌的潑灑在他的頭髮上,沿著他的髮絲滾落。
戰鬥,沒有立刻開始。
風雨繼續肆虐著。
白痴想了想,抬起右手,腦海中浮現出第四劍的流程,讓其在腦海中緩緩流過。
白痴低m.hetubook.com.com下頭,略微沉吟一會之後,似乎明白了什麼,抬起頭。
「……我,沒有統計過。如果師父希望的話,以後我會一個一個的統計,算出數量……」
對於這一切,長發少女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擊。她只是不斷的閃避著,任由那鋒利的劍刃幾乎是擦著自己的身體掠過。她知道,面前這個男孩正在這不斷的攻擊中,做出思考。
「可是,我卻怎麼樣,都練不成。」
長發少女聽到奈特的喊叫,輕輕笑了一聲。她默默這個看起來只比自己小一兩歲的女孩,說道:「在旁邊看著好嗎?這件事我已經答應那邊的哥哥一年了。所以,一定要履行承諾才行。」
一輪結束,第四劍戀情的步伐與出劍姿態,也算是就此結束了。少女立在原地,繼續等待面前這個少年給出的答案。她等待著,很快,答案就出來了。
他的體力本來就很好,再加上這段時間以來一直都服用白狼端給他的草藥湯。雖然不知道這些到底是什麼葯,但他可能從沒有像現在這樣,毫不猶豫的就把這一碗東西完全喝下去。
「在教導你第四劍之前,我要先知道你目前的實力。來,向我進攻吧。務必要抱著殺掉我的思想準備。不準有任何的保留。」
「對敵人,我無法憐憫。生死一瞬之間,饒恕敵人,只能害了自己。」
「連接,總是出問題。」
長發少女默默的點頭,對於白痴的直言回答,她表示欣慰,也表示痛惜。
下一刻,他突然一甩,將暗滅再次甩出,直接沖向長發少女。劍刃,也是毫不顧忌的直接刺向少女的身體要害。
少女聽著,沒有插嘴。
「是嗎……那麼,你殺了多少人?」
寒風呼嘯著掠過那些島嶼,將原本平靜的湖面掃起陣陣漣漪。在這些風聚集的地方,卻是一座偏僻的無人島。在這險峻的,充滿了各種光怪淋漓的島嶼之上,白痴握著依舊閉眼的暗滅,站在那名長發少女的面前。
白痴m.hetubook•com•com緩緩轉過身,隨後,他擺出預備第二劍的姿勢。可就在這時,少女卻是抬起手,制止了他。
奈特再次點頭,她跑到白狼身旁,往它那厚重的毛裏面一鑽,完全無懼刮來的湖風。這個女孩只是把一個頭從毛中伸出來,當然,還有那隻手和那塊雞蛋餅,津津有味地吃著。
這座無遮無掩的小島絲毫無法抵抗大雨的侵蝕。這一刻,看起來就像是上天發起了脾氣。它開始撒嬌,開始哭鬧,開始任著自己的性子毫無顧忌的大肆折騰。絲毫不在意他人的感受。
「這種感覺相當奇怪,從出劍的路數來看,這一劍和第三劍一樣,都是屬於以一對多時使用的。而且,它應該也很擅長對付單個敵人。不管從出劍角度來說還是從出劍的步伐,方位來說,這一劍更在乎精確,在乎遊走與閃避,一劍一個。而不像是第三劍一樣,純粹就是原地防禦型的殺敵路數。」
今天,天氣有些陰沉。
「我剛才提出的問題,正是第四劍的基本。在出劍之前,你需要摒棄必須殺死對方的念頭,這樣,劍招才能留有餘地。可以你現在的狀態來看,你已經屬於完全的戰鬥機器了。一旦進入戰鬥,不殺死對方或是因為其他原因罷戰的話,你是絕對不可能自己收手的。」
白痴抬起頭,閉上眼。開始任由第四劍的劍譜浮現在自己的四周。在觀看了一下第四劍的所有圖畫之後,他慢慢的呼出一口氣,將暗滅收回手中。
「是的。只要是我答應的事,我都會做到。奈特,你也不希望我是一個喜歡違約的人吧?」
「正是如此。」長發少女肯定:「前面的三劍都是不折不扣的殺人劍,出劍后容不得使用者有任何的疑問。即使想收手,慌慌張張的遏制出劍只會給自己創造極大的破綻,反而不妙。相比之下,第四劍正是為了避免和對方進入你死我活的境地,並且能夠極力保護自己所創造出來的劍招。」
終於,長發少女開了口。她也和-圖-書站在雨水之中,絲毫不畏懼自己的身體被雨水打濕,表情嚴肅的說道——
「第四劍,戀情。相比起第三劍的狂暴殺意,第四劍卻是截然相反的劍意。剛才舞劍的時候,你不是一直都在疑惑自己為什麼無法跟上圖冊的速度嗎?其實裏面的關鍵就是,你是真的想要憑藉這套劍法中的各個殺招來殺人。而圖冊中的人偶卻完全沒有把劍刺進去的意思。所以,那些人偶的收劍速度自然會比你更快,你趕不上,也是當然的。」
「!」
「不必了。從剛才的那一劍里,我已經看出了你的力量和速度,還有你對這一劍的熟練程度,以及出劍時你的思考模式,運動感官能力。看得出來,你很謹慎,在出劍之前你考慮了風向,考慮了我們兩人之間的距離。你還觀察了我們之間的這段道路是否平坦,計算出每一步應該踩在什麼地方才能讓自己的速度達到極限。你對六劍的認知程度真的很讓我欣慰。」
喉嚨被洞穿的少女臉上沒有絲毫的痛苦神色。相反,她還略微張開口,說話表示鼓勵。
白痴一愣,不知道少女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他轉過頭,看了看那邊也跟著躲進白狼肚子上的毛髮內避雨的小麵包后,緩緩點了點頭。
白痴甩開暗滅,低著頭。半晌之後,他再次抬頭,默默說道:「師父,第四劍,戀情。」
悲戀湖的上方就像是抹了一層厚厚的墨一樣。即使是正午,看起來卻像是深夜。
三天之後,他脖子上的繃帶也解了下來。沒有絲毫傷口的痕迹。小麵包捧著繃帶,大大的呼出一口氣,似乎是因為完全放下了心而鬆懈了下來。不過白痴卻知道,傷口完好並不意味著輕鬆,而是真正挑戰的開始。
「在戰場上,未必說每個人都必須死。在很多時候,人們也會遇到必須和不想殺死的對方戰鬥的情況。在這種情況下,如果你只會前面的三劍的話,那會怎麼樣?」
經過三天的休息之後,白痴的身體狀況終於完全複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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