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卷 第十一年故事
第九十一章 惡夢中醒來……
風……切不開葉子……
夢中的場景很模糊。不管白痴怎麼想，都想不起來。
……多心了吧。
時間……才五點。
只有我……
還站在那座被完全摧毀的城市的中心……
……急速的拔刀術？
炎熱，不是來自太陽。
這樣的集中無疑需要大量的時間和精力。如果在出劍之前就被攻擊，或者在精力集中的過程中因為他事而分心，就是一個前功盡棄。
……
在那夢中，站在毀滅中心的我……究竟是……
不過，夢想不起來那也是正常的，原本不需要擔心。但沒來由的，他還是忍不住會背後冒冷汗，感到一震名為戰慄的恐怖。
因為如果只是單單對付普通人類的話，哪怕只有其千分之一的速度，那也可以算是非常恐怖的出劍速度了。即使說是用來對付神或者惡魔，以自己所見的到目前為止的神和惡魔來看，應該也只需要百分之一到五十分之一的速度。再快，根本就完全沒有必要了。
白ｈｔｔps://ｗｗw•hｅtuｂｏok.cｏm•cｏｍ痴呼出一口氣，一邊看著那些圖畫，一邊踏出一步，按照圖畫的樣子做出預備拔劍的姿勢。當初，小杏的第四劍綺麗就是參照他的落葉改編而來，其速度已經可以算得上是神乎其技。但自己所要求的速度卻是小杏當日速度的三萬倍以上。這，簡直就是個接近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那，是來自火焰。
近乎肉眼難見，只有一道黑芒劃過空氣，將一枚飄落的翠綠樹葉攔腰切斷。
白痴下床，看看身旁的麵包之後，走出房門，躍下平台。就和往日的任何一次冥想練習一樣，他首先演練了一遍前面的殤，蟲鳴，夏嵐，戀情之後，閉上眼，讓第五劍——落葉的劍譜，完全呈現在自己的面前。
的中心……
落葉——即使是再猛烈的風暴，也無法切斷隨風飄蕩的落葉。即使是再狂烈的龍捲，也無法破壞落葉從天而降的規律。風，切不斷葉子。但葉子，卻和*圖*書可以無時無刻的，切開風的軌跡。
圖畫中的小人原地站著，沒有動。由始至終，都沒有動彈。在小人的身旁會逐漸的飄下一片枯黃的葉子。當葉子飄到小人的面前時，這片葉子就會突然間分成兩半，然後消失。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今後這把劍的力量是真的要少用，乃至於不用來的好。畢竟，侵蝕是不可逆的。而自己受到的侵蝕不同於杏那麼輕鬆，如果再繼續使用「獄」的力量，難保有一天自己不光是潛意識，就連所有的思想都被這把劍支配，成為它的奴隸。
落葉……
白痴看看自己手中的鎖鏈，右手，慢慢的捏緊。
集中……拔劍！
窗外的鳥鳴依舊在持續，從樹葉的縫隙中照進窗戶的陽光，也顯得斑駁，而明亮。
只有自己……
會做這種夢，是不是意味著自己的意識已經開始慢慢的被這把劍侵蝕？所以，才會做出毀滅一切的這種惡夢？
第四劍的劍意很隱晦，第五劍的和_圖_書劍意則更是難以理解。
清晨，驚醒。
要達成超快速的拔劍速度，就必須集中精神，感受四周的空氣流動，甚至感受自身身體上的每一塊肌肉的運作方式。
紅色的天空，黑色的雲。
白痴將出劍的速度放慢，當速度放慢一萬倍之後，這一劍的形態終於略微浮現。小人從站著的姿勢瞬間踏出一步，右手捏著樹枝，以幾乎肉眼難見的速度掃過落葉，隨後歸位。由於播放速度很慢，所以落葉幾乎就是停留在空中被劈開。
半彎腰，維持拔劍的姿勢，深呼吸，氣定。
這……真的是「人」，可以練成的劍法嗎？
果然，經過一段時間感受周圍的空氣，震動，聲音，肌肉的收縮之後，出劍速度的確會加快少許。但距離那恐怖到完全沒必要的速度，還是差了不止十萬八千里。
白痴瞥了它一眼，從它那躍躍欲試的眼神中來看，這把劍並沒有和自己的夢產生共鳴。既然如此……也不要告訴這個視破壞為己任的傢和圖書伙為好。
蜜梨還沒醒，那邊床上蓋著毛毯，枕著涼席美滋滋酣睡的小麵包也是依舊打著小呼嚕。
詭異的天空之下，是已經化為廢墟的風吹沙之城。
白痴捏著劍，看著那斷成兩半的樹葉慢慢落地，反手，將暗滅收入鎖鏈。
風吹沙……
白痴捂著自己的額頭，呼了口氣。
……不，再怎麼思念也沒有用了。還是再看看落葉的劍譜吧。
這是……夢？
夢中的城市裡沒有絲毫的生命，白色城堡已經倒塌，東北湖泊完全蒸發。神聖恩寵只剩下一片黑暗的火焰在燃燒，平民區，貴族區，皇族區全部被夷為平地……
從小人的圖畫中來看，從集中到最後的出劍過程中，有著大約一分鐘左右的冥想時間。將自己暴露在敵人面前長達一分鐘不攻擊？這和找死有什麼差別？
夏日的清晨來的總是那麼的快。
（怎麼了？人類小子。）
白痴再次呼出一口氣，努力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緒。他讓自己變得稍微輕鬆一點后，才和*圖*書下了床。
暗滅的心情看起來不錯。是的，每次白痴煩惱的時候，它都會心情不錯。
風吹沙……
白痴「看」著這幅圖畫，想了會兒，摸不著頭腦。隨後，他轉過頭，去「看」旁邊的劍意解說。
所有的存在都被消弭，所有的存在都被抹除。
創始者和初代繼承者……真的練成了這種完全沒必要的出劍速度嗎？
六劍的劍法，一劍比一劍困難，一劍比一劍難練。說實話，練成第四劍戀情多多少少有些運氣的成分，如果不是在那個春夜，遇到「她」的話……
「嗚！」
又是一個莫名其妙的劍意解說。「看」著小人那迅速到離譜的劍速，白痴甚至開始懷疑這樣的速度到底有沒有必要，創始者自己有沒有練成。
可是，這快到離譜的速度是怎麼回事？
怎麼……會做這樣的一個夢？
在夢中，漆黑的黑暗之火燒遍了天空，毀滅了一切。
而為了擺脫它的侵蝕，儘快完成六劍，就成了最好的方法。
用葉子……切開風……？